第 25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3-05-02 09:54 字数:5248
像只猫。
他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个姿势,斜靠在马车背缘上,支着下巴,而那双勾魂的剪水秋瞳亦是眨也不眨的直直盯着她。
像在打量,在探究,更像在透过她看那更遥远的地方。
咬牙干瞪了他一眼,慕容九赶紧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车子已经前行了五日,竟然都还没有到达东寻皇宫,每次掀开帘子都能看到持刀的东寻士兵在盘查过往的马车,却惟独不查这一辆。
东寻太子啊!
慕容九叹了一声,再次撩开帘子看向窗外,燕语莺啼春光明媚的东寻,就连阳光也永远都是那么的暖人。
街道上人山人海,各种商铺都有,瓷器店,玉石铺,当铺,金行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物品,孩童们执着风筝撒丫跑在小道上,欢声笑语一片。
这就是四季如春的东寻啊,怪不得北宫殇那老狐狸对这块土地垂涎已久。
北宫殇????
————靠!她怎么会想到这鸟人?
“过了玄武城门,就可抵达皇宫了。”耳际边突然传来一个鬼魅的声音,慕容九一怔,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帘子,回头一看竟是那小妖孽。
吁了一口气,慕容九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会替我找到月子衿?”
【慕容九】臣,确实与淑妃娘娘不熟
郝连桃夭眼眸一抬,神色变了变,“难道姐姐以为月子衿长得比我好看?”
他还真会转移话题!
慕容九瘪瘪嘴不悦的告诉他:“不知道。”
说完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马车上。
“殿下!”白衣女子突然掀帘子进来,看了一眼慕容九,递上一封信便退了出去。
拆信一看郝连桃夭精致的黛眉拧了拧,随即竟笑了起来,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慕容九。
“姐姐,我猜你对这封信一定很感兴趣,而且……”看着郝连桃夭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慕容九铁定那封信绝非一般的信况,十有八成写的是自己。
“哼!”
见慕容九毫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后,桃夭眼中似乎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然后说道:“三日前,北殇皇帝北宫殇诏告天下——”
郝连桃夭顿了顿,目光一直落在慕容九的脸上,凤眼中流光离离,笑意正浓,“他诏告天下淑妃娘娘雪千寻抱病身亡,而且,就连你父亲雪惊鸿也赶着回京了。”
身子一晃,若不是坐在马车上她定是摔了下去。
该死的!这狗皇帝竟然宣布她在今天暴毙?!
真是晦气。
再说了,是个人想想都有问题好不好?前几日她还好好的参加宫宴吟诗喝酒,隔日就莫名其妙的暴毙?!
看来北宫殇还真把她当作东西给满意的交换了,可怜那急急赶回京的雪惊鸿就完全不知事情真相了,指不定还得抱着哪个不知名替死鬼的尸体回家风光大葬!
“唉——”长长叹了口气,其实这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一件坏事,雪千寻已亡,至少,她日后不用再活在她名讳下。
日后,她慕容九,终能做回自己。
现在,唯一让她挂心的便是月子衿。
“姐姐你就不生气?”凤眼如丝,郝连桃夭的眼中多了一分疑惑,“姐姐,如今就连你爹爹都从边疆赶回来了,你难道就不担忧?就不想回去看他?”
“有什么好生气的?”慕容九垂眉浅笑,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我本就不是雪千寻,与雪惊鸿更是素未谋面,何来担忧之说?不是告诉过你我慕容九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既不是北殇人也不是东寻人,千年以后的人,原来你不信啊?”
看到郝连桃夭错愕的表情,慕容九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人,都不会相信的,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连她也不信!
…
寒风冷冽,穿过幽深的皇宫。
御花园内:
北宫殇月子衿隔案而坐,迎风对饮。
长发扶风,两人的面容在腊梅之中,皆是令人过目不忘,不同的北宫殇霸气十足冷毅非凡,而月子衿风姿温婉,有一种书香气息。
旁边有一女子,手抱琵琶,声音殷切婉转,流动在纱帘之中。
“皇上,臣,确实与淑妃娘娘不熟。”
“子衿,可她走之前还告诉朕,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北宫殇浅抿了一口酒,有些事,他早就想问个明白,对于同甘共苦的月子衿,他也相信他不会骗自己,“朕觉得,你们早已认识!”
【慕容九】求婚
“皇上,臣记得,淑妃娘娘多次唤臣为‘亚父’,从这可以看出,她这分明是在叫长辈,而她却不知子衿之名,臣跟随皇上多年,何曾有这个称号?”
就月子衿自己来说,他心中也是对雪千寻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万分,而且,他自然也少不了好奇,那女人究竟将他错认成了何人。
北宫殇不可置否的一笑,然而,直觉告诉他,雪千寻并非装腔作势。
因为,只有当她注视月子衿的时候才会目光含情,眸中带涩,柔情脉脉,这种难以描绘的神情,就是装,也是怎么都装不出来的。
“子衿,雪千寻入宫两年有余,从未动手。而对于雪惊鸿将她安排朕左右的目的,子衿不会不知,如今那女人临走之前还告诉朕,你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还愤愤扬言,要将你一同带走。”
话音未落,月子衿慌忙起身跪下,背杆却依旧笔挺,“皇上,臣确实与淑妃娘娘毫无过去,此言若有半分虚假,臣,甘愿承受欺君之罪!”
幽幽的放下杯子,北宫殇狭目眯成一线,微卷的睫毛缀着深邃的笑意,“子衿,你跟了朕那么多年,朕怎么会怀疑你?”
呼……月子衿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也忍不住好奇那女人口口声声喊得亚父究竟是何人。
…
“姐姐!”
“姐姐啊——”
“姐姐——”
靠!慕容九嘴角连番抽动,无语的扶了扶额,真他ma受不了,这男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会,一刻不勾引人就受不了是吧!
瞧瞧他现在那德行,身披了件大红色外衣,然后就那么斜倚在马车的狐裘榻上,单手杵着头,另一只手还握了一把檀香扇,半掩唇角。
微敞的衣衫,露出凝脂般的雪嫩肌肤和性感的锁骨,三千银发松松的挽起一半,另一半垂在肩头,慵懒而靡丽。
狭长的凤目一挑,如画的黛眉间那朵以金粉勾勒的桃花印记正散着妖冶的异光。
这、这、这……未免也太风骚了吧,慕容九煞有其事的咂了咂嘴,啧啧,还真是个致命的妖孽啊啊啊啊!
不过,说白了,不论是谁长着那么张勾人魂的脸蛋儿,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在暴殄天物啊!
只可惜,她慕容九早已名花有主,不然铁定霸王硬上弓。
在其呆愣间,郝连桃夭已经微微起身,靠近慕容九,伸手抚上她的下颚,桃花般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姐姐,你当真不嫁于我?”
这可是在向她求婚?
哈哈,听听,这声音……娇媚的……嗲的、甜的、软的……太太太不像话了!可竟偏是说不出的动听,仿佛能麻醉人的骨头一般!。
饱满的朱唇,细长的眉,碧绿的瞳孔里,氤氲着迷离暧昧的光,一件红衣披在他身上没有丝毫俗气的感觉,反而美得张扬,美得撕心裂肺。。
妖孽!妖孽!!
“姐姐,姐姐你说,到底应不应嘛?”
【慕容九】丢人,丢人,太丢人了
“姐姐,姐姐你说,到底应不应嘛?”
究竟有谁能告诉我,这妖孽是不是在向自己求婚啊,是不是啊啊啊啊!
虽然我慕容九比较喜欢美男,好吧,是很喜欢!
可是,美se当前,容易误事啊!!
再说了,姐姐我不是已经有月子衿了吗,他不但风姿温雅善解人意,还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大美男啊!
可是,可是……可是眼前这是个百年、哦不,还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大妖孽啊,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太亏了?
不行不行,慕容九,YOU,不能被美se所惑,你又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你是智慧的化生,千万莫要被那庸俗的美男计所迷惑……
“姐姐,你怎么了?”就在她仰着头拼命深呼吸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突然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身。
慕容九浑身一个颤抖,修炼多年的忍功顿时就被瞬间攻破。
然后整个人栽倒而下,当然,是倒在了那妖孽的身上。
“我……我……我要……我要吃了你——!!!!!”在哆嗦半天后,她终于能够对着那美艳绝伦的妖孽吼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美男桃夭盈盈一笑,模样慵懒的躺在那儿,任这小女人压在他身上,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檀香扇缓缓划过她的脸,微启的朱唇呵气如兰,碧绿的眸子媚眼如丝,“姐姐,吃吧吃吧,我就喜欢被姐姐吃。”
慕容九浑身血气直往上涌,一把扯过他的扇子,扔到一边,还粗着喉咙大吼,“别跟我附庸风雅!老娘用扇子装P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呆着呢!”
然后,慕容九猛地直起身,将他的红衣一扯。
他整个人在□□翻转一圈,瞬间,一si不挂的出现在眼前……
居然……
……只穿了那么单薄的一件……
活=色=生=香啊!
人间美味啊!
……
没天理啊,居然比女人还…性…感啊啊啊啊!
银色如雪的发丝缠绕着香肩,粉色红豆在昏暗的车厢中,缀着点点光辉,宽肩窄腰,修长的身型,平坦的胸腹,还有下面……下面……
慕容九猛地仰起脸,两股热流由鼻孔喷涌而出——
丢人,丢人,太丢人了!!
“啊啊啊啊———死人妖,你丫的还不快把衣服穿上???快点快点,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某女一边尖声惊叫,一边还死不要脸的瞪着那铜铃般大小的杏眼拼命往那不该看的地方猛瞧。
就那么一瞬,慕容九这才眨了个眼,一个温软喷香的身子就由后面环上,那湿湿的舌头舔着她柔软的耳垂,暧昧的呵气道,“姐姐,你怎么了?”
慕容九仰天一声狼嚎,下意识的反身抱住他的脑袋,狠狠的就朝那粉嫩的小嘴袭去。
小妖孽在某女的强吻下娇喘连连,赤果果的身体犹如一条蛇般缠绕着紧贴着她。
她再度将他压倒在雪白的狐裘榻上,啃向他光洁细腻的绝美脸庞,那细长的眉,妖媚的眼,金粉色的桃花印记,全都被她狠狠吻了个遍。
【慕容九】我都是姐姐的人了
就在啃上他的脖颈的时候,慕容九突然觉得鼻子一阵温热瘙痒,那猩红色的鼻血突然再度哗啦啦的淌了下来。
“姐姐,你无碍吧?”桃夭美人一脸惊愕,双眸担忧的看着她。
“当然无碍!”慕容九特豪迈的一把擦去鼻血,再流再擦,冲那个妖孽笑,“老娘这叫浴血奋战!彪悍吧?”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啧啧,比银铃还悦耳啊,让某女Se心又是一阵止不住的骚动。
靠,不管了,这么绝色的人间美味反正已经偷尝过一次了,再尝一次应该也不算过分,哈哈,那就豁出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至于那月子衿,以后,以后再弥补他好了!
哈哈,美男,老娘来了!
慕容九一咬牙,猛地俯身含上了郝连桃夭胸前那颗粉色红豆,还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挑逗了一会。
只不过,还没过多久,慕容九就明显的感觉到下半身有坚硬的东西抵触着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的炽热。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慕容九的鼻血流的更凶猛了。
美人桃夭的整个胸腹都沾上了血红一片……这触目惊心的画面,让现在看起来不像欢艾的现场,倒像作案现场。
这血流啊流的,使慕容九整个人都有严重的虚脱感了,不过神智倒是因此回来了些。
忍不住仰天,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捂住鼻子。
慕容九不再俯身吻他,而是像恍然觉醒一般,独自默默的起身坐到了一旁。
靠,有没有搞错啊,慕容九!你这会居然还有闲情在挑豆美男,你可知你那敬爱又亲爱的亚父月子衿同志恐怕现在正在与那只变态皇帝生死搏斗呢,那该死的混球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