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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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3-05-02 09:53 字数:4872
“好妹妹,这最后的相聚,我们不能白白浪费在哭泣中,你一定要笑,免的关心爱护你的人担心”
说罢拉起她的手缓缓在这初春的园子里漫步,走了半响,眼看到了设宴的大殿,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真诚而不舍的望着我道:
“佟姐姐,怕是你我难有再相见之日,妹妹有些未尽之言要告诉你,还望你不要嫌敏佳多事吧”
我忙道:
“你今儿怎么见外了起来,你我即引为知己自然是无话不谈的,我怎会嫌弃于你,”
她这才道:
“我早就知道四哥钟情于你,怕是将来一个不好,弄出祸事来,四哥本是个极冷情的人,连府中的侍妾都很少去接触,确独独对你生出了这段痴病,若是两情相悦,到是一段佳话,可我这些日子暗自揣度你,看的出,你虽是和他极好,确是一种兄妹之情,并没有别的心思,我也看的出,你和皇阿玛之间情真意切,以皇阿玛对你的在意,若知道四哥的心思,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今后尽量远着点儿四哥,以免憾事发生。
我听罢感叹她的兄妹情深,遂点头答应了,这时紫鹃过来给我们请安后道:
”皇上请格格们进去呢,说客人都到齐了,怎么主角到还没来,”
我们相视一笑,并肩进入殿内,进的殿来,我四下一望,见小四小十三和小三人组都已赫然在座,康熙高高的坐在正中的龙椅上,两边各设了一个锦凳,瞧见我们进来遂招招手道:
“你们今儿就坐在朕身边吧,”
接着就吩咐上菜,我和敏佳各自坐下,一时杯盘响动,一道道精美的菜式端了上来,但谁也没心情举著,均沉浸在淡淡的离愁别绪中,偌大的殿笼罩在一片忧伤的氛围里,我的心情也极糟,只是慢慢的喝着闷酒,不像平时笑语逗趣,过了片刻,就听敏佳道:
“佟姐姐,再为我抚琴一曲吧,恐怕以后再没机会听了”
我正要唤紫鹃拿琴,突然瞥见小九的手里,犹拿着昨日的风筝,不由的想起了红楼梦的探春,和眼前的敏佳不是异曲同工吗,于是起身走到小九身前,拿过风筝仔细看了看,见这风筝扎的甚是精致,是个宫装美人造型,遂轻声 问道:
“你今儿带了这风筝来,敢是要送给六姐姐吗”
他顿时眼圈有些发红,大力的点点头,我接着道:
“姐姐在这上面题上一首诗,再送给她好了”
说着,拿着风筝回座向李德全要了笔,一挥而就,写完递给敏佳,听她轻声念道: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盛世运却消。
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这本是探春的判词,我只把原来诗中的第二句“生于末世运偏消”稍做了改动,我可不想因文字入狱。
敏佳念罢,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珍珠般滑下了面颊,哽咽的强作欢颜道:
“佟姐姐真会取巧,想一首诗便打发了妹妹,这可万万不能,”
遂吩咐紫鹃道:
“快取你家格格的琴来,她要不弹唱一曲,我是绝对不依的”
不一会儿,琴便取来放在了我面前,我稍稍思索了一下,随即边谈边唱了起来
一帆风雨路三千,
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
告爹娘,
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
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
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
莫牵连。
奴去也,
莫牵连。
太子
我用全部的感情弹唱着,眼光仿佛穿过了宴中的众人,穿过这重重的楼阁殿宇,望到了大观园中那个,才自清明志自高,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玲珑女子,感觉她和眼前的敏佳合并在了一起,一样的豪爽不让男儿,一样的悲哀,一样的不舍,一样的泪眼朦胧,在我送别的歌声中,飘然远去了,淹没在滚滚流淌着的历史长河中。
也许是等候敏佳时着了风寒,更或许是内心过度悲痛,当夜我便沉沉发起热来,身上忽冷忽热,胡乱呓语,已分不清自己在那儿了,眼前浮现了我久别的现代场景,看到了我七旬的爷爷奶奶,正倚门而盼,呼唤着我的名字,欣儿,欣儿。。。。。。感觉他们近在身边,伸手手去抓,可触手却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抓不到,我不禁大声呼喊:
“爷爷,奶奶。。。。。。”
见他们随着我的呼唤声,影像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不禁大哭起来,感到有人大力的摇晃着我的肩膀,一串急急的叫声这时传入耳畔,
“欣儿醒来,欣儿醒来。。。。。。”
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恐惧和担忧,我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是康熙焦急的脸庞,他一见我清醒过来,遂大声唤道: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又低下头轻轻的道:
“欣儿,你怎么了,是梦魇了吗,你吓到朕了,你知道吗,你差点儿就吓死了朕。”
我仿佛从噩梦中初醒过来,想伸手安慰他,却发现使不出一点儿的力气,问道:
“我怎么了,怎地浑身无力?”
他抱起我道:
“你病了,朕被你的叫声惊醒了,你大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要回那儿去,朕不许你离开朕,你快答应,你不离开,朕从一开始,就感觉你好像不属于这里似的,时常恐惧着你会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中去,昨夜尤其的害怕,你不能离开朕,在你带给朕这么多的快乐和感动之后,朕绝不放开你的手。”
见他紧紧的搂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便会消失一样,我被这帝王深深的的情意感动了,软软的道:
“皇上不要担忧,欣儿那儿也不去,欣儿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直到发白齿摇,直到海枯石烂,欣儿爱你的心不会变。”
他听到我的告白,显然放心了不少,轻轻把我放在了床上,这时就听帐外一片噪杂的脚步声,李德全的声音传了进来:
“禀皇上太医们到了,正侯在殿外”
康熙道:
“快传”
回身替我拉好锦被,亲手整理好床帐,便坐在了床边的锦凳上,紫鹃掀开帐子的一角,把我的手拉出帐外,盖上了锦帕,不一会儿, 感觉几根苍老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按在我的手腕上,知道是太医正在请脉,心道:
真是封建的古代呀,连面都不能让医生见,这要是能药到病除,还真难为大夫了,片刻后,又进来个太医请脉,一连来了六位太医,轮流诊脉,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又互相嘀咕了一阵儿,才跪下对康熙奏道:
“禀皇上,从格格脉上看,格格是外感风寒,内伤湿滞,且忧思悲痛过甚,心脉赢弱,若不仔细调养恐,恐。。。。。。”
太医支吾半天不敢往下说。康熙沉声道:
“说,恐怎么样,”
太医这才连连叩头颤声道:
“皇上息怒,恐,恐难有大好之日”
我听到康熙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声道:
“若格格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群蠢材就等着死吧,还在这儿跪着干嘛,还不快去,写方来看,”
我一听太医的话不禁大惊,暗道:
只是平常的感冒,怎么就如此严重了,难道我这清朝的身体真的不成了吗,昨夜我分明看到了我现代的亲人,难不成我就要穿回去了,这时才感到惧怕,才感到自己分外留恋这里的人情事故,正想着,床帐已经高高挽起,我不由用不舍的眼光,望着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的康熙,见他也正出神的望着我,眼眸中有着深深的忧伤和恐惧,遂安慰的冲他笑笑道:
“您不必这样,太医不是说了吗,若细心调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虽是这么说,可我这次大病,不仅错过了,敏佳的出嫁,还使得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朝廷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康熙的暴躁易怒,使得朝中大臣,和后宫的奴才们均小心翼翼,就怕我一但不成了,引起天子之怒,在这种紧张的氛围里,我却渐渐好了起来,在缠绵病榻一个月后的五月间,便能下床走动了,康熙自然欣喜若狂,他大概以为我彻底痊愈了,这几日心情分外欢畅,只有我还在暗暗心惊着,因为我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现代的情景,害怕这是我要回去的前兆,我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担忧,只是越来越喜欢在园子里闲逛,感觉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了。
这日午后我又逛到珍宝园,见栅栏中的各种珍奇动物正在暖暖的太阳下,或躺或卧着慵懒的晒着太阳,遂走过去逗着他们,突然见院门外进来了几个人,迎着刺眼的光线,只略略看到明黄的衣襟,渐行渐近,以为是康熙,遂不以为意,可等他们走到身边才看出,是那位命运悲惨的太子胤礽,连忙收起随性的态度,深深一福恭敬的道:
“太子爷吉祥”
一边行礼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见他紧紧的盯着我,并没有开口叫起,只是冲跟着的随从道:
“你们先到院外等候,我不叫,不许进来,”
那几个奴才连忙快速的退了出去,出门前还掩上了园门,见他眼中流露着邪魅的笑容,我暗自心惊,今儿出来的匆忙没叫紫鹃跟着,现在又正值阿哥们的午课时间,园中的管事太监见他到来,都害怕的退了出去,偌大的珍宝园,此时只剩下了我和他,想起历史对他的评价,骄奢淫邪,胆大妄为,淫辱母妃,遂冷汗淋漓。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八
我不禁暗自退了几步,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紧随着我也向前迈了几步,伸手来扶我的身子,我急忙向旁边闪了闪,直起身子更是害怕,见他已近在我面前,呼吸可闻,遂又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触到栏杆,再也无路可退,低着头道:
“太子请自行观赏,奴婢出来的久了,恐皇上着急,这便告退了”
说着想转身向园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他便迅速的追上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我便瞬间落入了他的怀中,我大惊,激烈的挣扎着道:
“太子请自重,您要再不放开,奴婢就要喊人了”
他嘿嘿一笑道:
“你这个狐媚的小妖精,把皇阿玛迷的晕头转向,连本宫的兄弟们都迷上了你,我今儿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狐媚之处,你要喊就喊吧,这儿里里外外,现在都是我的人,皇阿玛正在书房接见佟相呢,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来救你,我看你还是顺了我吧,伺候的本太子满意,将来我登上大宝之日,便赏你个贵妃当当如何”
说着便急促的向我身上摸来,我不禁大怒,心道:
这个大胆的色狼,连康熙都震慑不住,今儿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现代对付色狼的手段,想到此,伸手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分外响亮,他的脸上瞬间就浮起了,五个红肿的手印,他显然没想到我敢打他,顺手退了我一把,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左脸,我一时不察被他推的坐在了草地上,见他目露凶光,这时竟感到浑身无力,想起自己刚大病初愈,那有力量和他对抗,遂大喊道:
“来人啊,救命。。。。。。”
还没叫几声,便被他急急捂住了嘴,向边上太监休息的屋子拖去,我这时真的害怕极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他边使劲拽着我,边狠狠的道:
“你这个贱人,真是不识抬举,本太子就是喜欢霸王硬上弓,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越挣扎,本太子的兴致就越高”。
说着已把我托进了屋子,我狠狠摔在了房中的炕上,直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浑身像散了架般的,一丝力气也没有,见他淫邪的目光,顿时一阵绝望,难道我今儿就毁在了他的手里,不行,我的想法自救,想到此,挣扎的做起突然冲他一笑道:
“太子若是有心垂幸,欣儿岂能拒绝,只是。。。。。。”
说着冲他柔媚的眨眨眼,露出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瞬间呆住了,显然不明白我前后的态度,为何变的如此之大,只愣愣的望着我,我一见我的拖延计策起了成效,遂继续露出一分暧昧的表情到:
“只是若在这里和您草草苟合,岂不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