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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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 更新:2023-04-26 20:34 字数:4825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即将摔落的碗宠腻地看了看我笑了起来,见我要发怒就将勺子接过继续一口口地喂着。
我也乖乖地等着他来喂,做起了张口等吃的大米虫。
结果我吃掉两碗稀粥和小菜,要不是他说我大病初愈不能多吃,否则再来个两碗我也能吃完。
许是吃了蟠桃的缘故,小身体恢复的格外健康,身中四箭却完好无缺地站在大家的面前,古今中外除了我之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刚开始心里对于身上的伤疤还是很担心的,想我一如花似玉,青春美貌的姑娘家家,原本冰清玉洁雪白嫩滑的身体上欠上四道跟黑色大蜘蛛般的疤痕,那该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表面也许是没什么,爱慕我喜爱我疼爱我的肯定会有。可是我终究是要嫁人为妻的,新婚当夜浓情密语时宽衣解带后赫然呈入我未来老公眼里的除了白玉肌肤外还有那倒人胃口的拳大般疤痕,我想换做是谁都会性欲全无,严重的当场将我打包退回,素质好点的承受能力强点的也许会漫漫长夜独自饮酒到天亮,从此对我视而不见,打入冷宫雪藏起来。
昨日沐浴结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落镜面前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惊喜的发现那四条丑陋的疤痕早已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代替它们的是蛋白般柔嫩的新肤,想来是太上老君的美容丹起了作用,感叹仙丹不愧是仙丹呀!
一时激动大跳起来结果兴奋过度跟大地来了一个结实的亲密接吻,痛的我好半天爬不起来。
其实身体真的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额娘不放心,只好在她的泪眼攻势中又卧了三天,今天实在是卧不下去了,再这么躺下去我大概就成木乃伊了。
一大早起来不顾菊儿的反对在园子里溜达着散起步来,上身穿一件雪白薄翼纱衫儿,系一条淡绿绸裙,逶迤垂地,苗条的身子平添了几分袅娜,飘逸的风姿。蓬松的乌发随意地梳了个如意髻,只绾了一根翡翠簪子,不插珠花、不戴钗环、不抹脂粉,越发显得我有一种天然的风韵,外面披着一件纯白的到脚的薄披风,我独爱白色,白的轻盈,白的纯净,白的飘逸。
繁枝点点绿意,嫩蕊丝丝入画,春意美不胜收!
万物造化是如此的神奇,春色满园更显的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坐在水塘边看着水中的倒影。
靥笑春桃,云堆翠髻,纤腰楚楚,宜嗔宜喜,蛾眉颦笑,莲步轻移,白衣飘若似天仙。
这等美人竟也会是我。
看着水里的鱼儿欢快地嬉闹着,将手中的绿叶撕碎扔进水里看它们夺食般地挣抢着,再扔一把看它们惊慌失措的逃窜复又聚集在一起逗玩。
远处的鸳鸯成双对,相互偎依着慢慢戏着水,好一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景色。
想起独自完成的第一幅作品就是鸳鸯戏水,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刺绣,扎的纤纤小手血肉模糊的最后终于完成了,当时激动的抱着孩子般绣图满园子跑着叫着,见人就炫耀,最后还被子渊抢去拿到学堂里显摆般大肆渲染,结果傍晚时分弘普便跑来我家说:“若儿,你绣的那鸭子戏水真好看,你也绣一对送于我吧!”
当时听了很是纳闷,问道:“我什么时候绣过鸭子戏水了?”
“就是今个响午子渊拿到学堂的那幅呀,每个人都看过了,大家都夸你的鸭子绣的很像很有神韵!”弘普兴高采烈地讲诉着。
我却心里极其郁闷地冲他大吼道:“那是鸭子吗?那明明是鸳鸯!你眼长脚底去了,鸭子鸳鸯你不分。”
“可大家都说比较像鸭子呀!”他很委屈地嘟囔着看见我排山倒海的火气随之即来恢恢地嘟嘴走了,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望着我,我心里那个气呀吃了他的心情都有。为此我好几天都没有跟子渊说话,当然连带着也不待见他。
那年我六岁他十二!
后来这件事被郭络罗氏•;秀云知道了,愣是明里讽刺暗里讥笑了我好久,那时她已经可以独立完成百花争艳了。
心里难受的要死嘴里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妹妹会的也许姐姐未必会呢!”
最后在家里苦练了许久手上也缠满了白布后,发现自己在那方面是没有什么希望了,于是浪子回头将所有关于刺绣的东西都封进箱底。
还自我安慰道:我一满清格格有的是人帮我做刺绣,我又何苦糟那份罪呢。
一句话堵的她一时也没回答上来。
微风吹过,湖面上漾起一圈圈的涟漪,傻傻地笑了。
[正文:第五十六章 多情自被无情恼]
背后有人猛地将我拉了回去,圈进怀里紧锁住,那是属于男人的胸膛,很温暖和宽阔。惊吓过后以为是弘普,便略带娇羞的口气呵斥着他的无理:“弘普你要死拉,来也不吱一声,想吓死我是不!”拍拍胸口安抚着受到惊吓而心跳过速的自己。
身后的人听到我说的话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后只觉腰间的大手勒得更紧,呼吸声变得更沉重,耳边传来他低沉而受伤的声音:“轩儿,为什么你选择的还是他?这次我又迟了一步?为什么?你的眼里没有我!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弘历!是弘历的声音!
急忙回头对上的是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黑色的眼眸里满是受伤和哀痛的表情,全身洋溢着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目了然。只是此刻的神情又是如此的黯然和忧伤。
“四阿哥,怎么是你?”我一时震惊过度竟忘了此时我正在他的怀抱里,他高大的身躯从背后将我拥住,我娇小纤弱的身体偎依在他怀里,姿势很是暧昧。
“不是他你失望了?你在等他?你等的一直是他!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他给的起你的,我一样能!他给不了的我也能!你说我有哪点不好,有哪点比不上他?只要你说的出我就能做的到!”他如受伤的野兽将我紧紧地困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憔悴和脆弱。
“我有哪点好值得你对我如此情深不舍?你说我改还不行!”脱口说出来一句自己都想咬掉舌头的话。
弘历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又突地狂笑起来,只是那笑传入我的竟觉得那般的刺耳和心痛。
“你就是这般的自然和特殊,就这么不经意地进入了我的心底,很深很深,爱你仿若千年万年了,自从那次在御花园看到坐在水塘边的你,那一刻我就陷了进去无法自拔!”他将我拥入怀里将我的头抵住他的下颚,那似曾相识的龙檀香若有若无的随空气呼进我的鼻息里。
我无语,心隐隐的痛。
“我输在了哪里?你爱他什么?告诉我我输在哪里?”他将我扳直面对于他,痛苦地呢喃着追问着。
“爱没有输与赢,爱了就爱了,不爱就不爱,没有理由也勿需什么理由?爱不分贫富贵贱!”我抬眼看着他,缓缓地语带伤感地说了这个最委婉的说辞。
“你竟对我如此的残忍,就这么轻易地回绝了我的爱?”他掀起嘴角,绝望地趔趄往后退。
“你优秀无比,你高贵无比,你注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你会成功,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可是我却不是你成功背后的女人,我不愿做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我不愿做一个整天等着自己相公的女人,深夜孤独徘徊时想着我的相公现在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想着我的相公的怀里躺卧着的是哪个女人?那个是我无法办到的,与其这样的苦苦等待,不如不爱,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要的你永远给不起!”我目光正视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弘历双手紧握我的双臂痛苦地急切地争辩道。
“是吗?也许吧!那你的福晋呢?你的妾室呢?你打算将她们如何处置?休了吗?有没有想过她们会怎样?原来其他的女人在你眼里只是传宗接代用的,男人没有爱可以拥有一个或者若干个女人,而女人却不能,她们嫁给你就一辈子将你视为她的男人,在你爱里生存在你的爱里死去。你为了我而忽略她们,间接地将我推向杀人凶手的行列,对我对她们公平吗?”我咄咄逼人地说着,脸因过分的激动而异常的怒红。
“这这——有了她们我一样可以独宠于你!”弘历被我一番抢白诺诺地说着,语气无比的卑弱和微弱。
“在古代,丈夫的独宠不会是一种保护,只是一种速死的推动者,也许你能保护我一时,可你能保证一辈子吗?”我摇头无奈地质问道。
你是未来的皇上,未来的乾隆皇帝!你的风流韵事渊远流传远比你的政绩更让人津津乐道,你怎能一生只守着一个女人呢。
“不管怎么说,对你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弘历紧握双拳痛苦而坚定地说。
放弃又如何?不放弃又如何?有时候错过了就错过了!爱的深了伤的越痛,可是我却不知道怎样拒绝劝说。
弘历走了带着伤痛和不甘,对于他来说被女人拒绝是他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更是一辈子的第一次和唯一一次。
法国诗人雷尼耶说:“女人似乎只记得使自己笑的男人,而男人也只记得使自己哭的男女人!”我和弘普,弘历之间正印证的这一点。我知道我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最佳的位子,这不是我想要的可却不是我能阻止的。
下午坐在园子里拿着一本宋词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腾着。
“猜猜我是谁?”
“庄王府的敏儿格格!”我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将我眼前的手小心地扒拉开。
“你怎么这么厉害每次都能猜到。”敏儿撅着小嘴半是羡慕半是妒忌地说。我翻着白眼,大姐!你能不能换个招式,身上的幽香味老远就能闻到,猜不到的才是傻子。
“妹妹,身体可见好,前几天来还没有醒来,今个儿就活蹦乱跳的跟个正常人一般了!”活蹦乱跳?我还蚂蚱呢!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郭络罗氏•;秀云,除了她之外还有柔儿和叶赫那拉氏•;静雪也来了。
“怎么我这小庙竟招来这么多凤凰,快找地方坐着吧!菊儿给格格们上茶!”我边招呼着大家落座,边叫菊儿上茶。
“轩儿姐姐这一醒来到是越发的水灵娇美,体轻气馥,绰约窈窕的跟仙女一般!怕是又要招来一大群人的爱慕和剀窥吧!姐姐心中可有合适的郎君人选?”静雪拉着我的手来回地看着,啧啧的发自内心地称赞着。叶赫那拉氏•;静雪,满洲镶黄旗人,侍郎永绶二女比我略小一岁,自从上次在皇宫夜宴上见过我的表演对我格外的喜欢和欣赏。
“就是就是,我可说好了,你这个嫂嫂我可是要定了,我先替我哥哥报上名,省得晚了排不上!”敏儿亦是跟着瞎起哄地说,惹来柔儿和静雪满是娇笑暧昧眼神,难为了秀云满心愤恨和怨怒还要假笑着。
“我是不知道我的郎君在何方拉?可是我却知道你的郎君在何方?怎么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结束你的单身贵族生活?”我把话题转开说道。
昨天从菊儿嘴里听说静雪被指婚给弘历了,这也是我拒绝弘历的原因之一,我不能跟我的朋友抢老公。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没有真正的朋友可言的,我怕我们以后会因为无奈而被迫成为敌人,那是我最不愿见的。
[正文:第五十七章 打马吊]
“静雪,来时我就说你不是轩儿的对手,你不信,现在把自己绕进去了吧!还白白塔上一顿饭!”敏儿望着满面红晕娇羞的静雪笑容满面地说。
“姐姐这张嘴当真的厉害,怕是我们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喽?”静雪笑着继续“攻击”我。
“敢情今天你们是合着伙来排挤我?这就是你们探望病人的方式,我能不能告辞送客?”我佯装不乐作势起身送客。
“别介,她们跟你闹着玩的,姐姐你别生气!我们是真的想来看看你,见你恢复的那么好才跟你开开小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哦!”柔儿急了跑过来替她们跟我道歉。
“哈哈…我的傻柔儿,你上那丫头的当了,她哪是生气,她是逗我们呢!哈哈…”敏儿大笑着拍着柔儿的肩膀,柔儿迷惑转儿了解面颊微红。
好单纯的丫头,在这古代的封建社会女孩子都很早熟,心思缜密复杂多变,处处张显着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好的模样。可她却依然是童贞一片,我越发的喜爱她,可是我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命运竟是我们当中最悲惨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就可以开戏班子了,嬉笑怒骂相互打击取乐到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