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
冬恋 更新:2023-04-26 20:32 字数:4748
“你敢背着我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诶?”阿萌错愕地看他,直觉反驳道:“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你怎么不敢?我亲眼所见!”继续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仍然错愕。
“刚才,我亲眼所见!”仍然咬牙切齿。
阿萌呆滞地瞅着他,虽然这男人眼神很凶残,但却保持着形象微笑着,通身气派十分高华无垢,可是声音却从牙缝间挤出来一样,让看到的人不由觉得牙齿一阵酸疼,明明笑得那般高华,可是眼神声音都恁地凶残得可怕,害她都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阿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将一些荒谬的东西踢出脑袋,为自己辩护,“我刚刚一直和青青在一起,哪有背着你偷人,你不要随便污蔑好人啊!”说着,阿萌自己也怒了,这种污蔑可不是开玩笑的,真的会死人的!“你哪只眼睛瞧见了?拿出证据来!”
她自认自己自从嫁给他后,从来不与外男接触,甚至与府里的男性仆人及侍卫接触时,身边都有丫环嬷嬷跟着,从来不与他们单独相处,安守本份,不落人把柄,谁敢污蔑她?
见她还敢理直气壮地同他顶,虞月卓眯起眼睛,眸里一片凶煞,那表情仿佛要吃了她一样凶残,“难道我回来时瞧见你抱着个女人是假的不成?我的眼睛还没有差到这地步。”
说到这,阿萌皱起眉头,声音都有些冷,“果然,原来那时我觉得心口犯恶并不是意外!你做了什么?”
见她几次三翻不正视自己的问题,虞月卓抿了抿唇,伸手直接将她揪了过来,紧紧地困在怀里,凶狠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痛得她嘶声叫了出来。
“你、你做什么……”虽然不是痛得没法忍受,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心里却感到委屈,眼眶发红,强将生理泪水给憋了回去。
见她这模样,天大的气怒也发不出来,只剩下了心疼挫败。
虞月卓摸摸她的脸,然后在她被咬的地方舔了几下权作安抚,故作大方道:“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你这次背着我偷人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若敢再背着我偷人,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看他一脸“我很宽容大方,你应该感激涕零”的表情,阿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终于,忍无可忍地揪着这男人的衣襟咆哮起来:“偷你妹啊!”
虞月卓皱了皱眉,很平静地用袖子擦去她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提醒她道:“我妹妹也是你妹妹,你提月娟作什么?”
“闭嘴!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你懂什么是偷人么?青青是女的!女的!女的!她是我的好朋友,两个女人在一起怎么偷人啊?!不对,我没有偷人,这也不叫偷人!我们只是很正常地在一起说话,偷什么人啊?这位将军爷,拜托你的眼睛睁大一点,懂点常识好不好?!咳咳咳……”
见她因为太激动而不小心岔了气地咳嗽起来,虞月卓赶紧给她拍拍背为她顺气,眉头却因为她的话皱起来,有些不高兴地说:“可是你们竟然背着我搂到一起……”
“咳咳咳……闭嘴!”阿萌差点被他气死,忍不住吼道:“谁告诉你两个女人搂在一起是偷人?”
阿萌一改往日在他面前乖顺的模样,难得霸气测漏了一把,气势骇人,使得素来霸道的男人竟然也乖乖地回答:“阎离尘……”
“什么?”
“阎离尘说的!”虞月卓毫不迟疑地将某位琴师给出卖了,见她吃惊地瞪大眼睛,又补充道:“不过我也觉得他说得很对。除了我以外,你敢碰除了我以外的人,就是背着我偷人!”说着,想到自己刚才回来时,不让丫环通报,本是想给她个惊喜的,谁知迎接他的是两个女人摒退了丫环嬷嬷搂在一起笑闹的情景,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抱了,他觉得正常男人都会生气的。(=__=!介个真不好说……)
“……”
阿萌身体一软,突然倒地不起,还是虞月卓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免得她跌在地上着了凉就不好了。
半晌,阿萌终于抬头看他,用一种十分奇怪而陌生的眼神凝视着他,轻轻地说道:“虞月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无耻了一点,该懂的都懂的,倒没想到你会这般单纯好骗,真可惜我以前竟然没有趁机骗你。”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灌输他这种错误的三观的?哎哟,头真疼,难道要她掰正他这种极端错误的三观不成?三观什么的最讨厌了!
想着,阿萌拍拍他的手臂,让他松一松手,跳离了他的怀抱,正襟危坐对他,肃容道:“虞月卓,看来你得补充一下常识了,你那些想法都是错的!”
“常识?”虞月卓眯眼,面上很淡定,心里却开始琢磨自己哪里没有常识了?明明那些都是很正常的。越想越觉得自己正确,不由敛容跟着严肃道:“别扯开话题,你给我发誓,以后不准再背着我偷人!”
“……”
看着这男人难得认真严肃的模样,阿萌突然觉得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三观神马的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第 49 章
三观这种东西呢;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在一个人身上清晰地感觉出来,每当这种时候;那种感觉真的会让人觉得特苦逼。
阿萌觉得;为了自己好,某位将军爷的三观还是努力掰正一下,不然他越来越变态;受罪的还是自己。
所以;在阿萌问清楚某位将军爷有两天休假后,开始搅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纠正他一些错误的认知,给他竖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幸好这位将军虽然有时候无耻变态了一些;但只要她说的话在理;还是会很尊重她的意愿,愿意听她说话,接收她的意见的——前提是她的意愿不与他的某些权利相悖时。
不过,阿萌虽然搅尽脑汁掰正某人的三观,但效果却很式微。
等阿萌越深入地了解了某位将军爷的一些观念时,心里越发的苦逼无语,她实在是闹不懂,为毛这男人在对待男女之事上,可以这般单纯无知到扭曲的地步,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一个人嘛。不过很快的,阿萌终于从他的一些话中,整理出来他会扭曲成这般的真相。
首先,虞月卓从小是个比较早慧的男孩——从他小时候手段百出地欺负她就知道了,从小到大,除了对欺负她比较感兴趣外,因为处在那种大家族中,身份又不高,父亲也不是家里长辈所宠爱的嫡子,使得这男人极少与家族中那些同年龄的孩子玩在一起,所以与同龄人的交流极少,导致他该懂的和不该懂的都懂,但对男女感情上却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其次,等他长大一点进了军营后,成天和一些大老粗们混在一起,学习行军打仗、兵法策略,看着是正经得不行,自然不会有什么旖旎情思让他去思考一些花前月下的事情。
接着,等好不容易到了青春浮动的少年时期,应该开始对异性产生朦胧的幻想——俗称思…春发…情时,偏偏某个妖孽将他拎去闯荡江湖,到处搞破坏然后被武林中人追杀,每天筋疲力尽,最后来不及接触花花世界,就被妖孽某个毁三观的理论给教歪了。
得出结论:虞月卓在男女感情上,是个单纯又变态的男人。
所以,阿萌无数次后悔当年这男人还小时,自己竟然没有趁机给他竖起正常的三观,反而因为他的恶劣欺负而尽量躲开他以致于失去了最好的时机,然后让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无耻致极的妖孽教歪了他。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阿萌从虞月卓透露的话中了解最多的是,他的某些思想观念全部源自于“阎离尘”这个男人所教授的。所以,阿萌将对虞月卓的念怨毫不客气地分了一半给阎离尘,恨恨地诅咒了一把,哪管那个是什么天生绝色的玉质少年,当朝皇帝御用的琴师!都是阎离尘这厮教出个变态出来,结果受罪的却是她。
这边阿萌在纠结,虞月卓却觉得这两天过得十分舒坦,很享受阿萌围着自己转的情形,无论阿萌问什么,他都十分配合地回答,然后顺便将人搂过来腻歪一下,以解他这大半个月来去匆匆时对她的忽略。
对此,虞月卓很满意,果然像阎离尘说的,女人嘛,让她离不开自己的同时,私下也要顺着她一点,这样才会任自己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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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便到了肃王世子满月宴这天,将军府早已在几天前收到了肃王府送过来的请帖,将军府自然要给肃王这个面子的,虞月卓也特地将这天腾出来,带着阿萌去给肃王府祝贺。
肃王府小世子满月宴,相信京城里没有人会不给肃王面子,就算你敢不给肃王面子,那你敢不给皇上面子么?肃王世子的满月宴,可是皇帝亲自下旨要大办,连素来不管事的太后也下了懿旨要隆重地大办。所以有宫里这两位大神的旨意,京里的各位大臣及各家族哪里敢不给面子,面上都是一副眼巴巴地盼着肃王肃的帖子,以收到肃王府的帖子为荣。
早晨用了早膳后,虞月卓与阿萌去给姚氏请安,虞月娟已经早早地候在那里。
“肃王小世子的礼物可是备好了?准备了什么礼物?”姚氏关切地问道,担心年轻的儿媳妇准备得不周全。那可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小世子更是深得太后的宠爱,马虎不得。
“已经准备妥了,是秦嬷嬷亲自挑选的。”阿萌说着,让丫环将包装好的礼物呈上来给姚氏过目。
姚氏听是秦嬷嬷安排的,心里便放心了,秦嬷嬷的能力她自是放心的。
一旁的虞月娟手里绞着帕子,心里有些焦躁地看着正在说话的母亲与兄长,虽然面上掩饰得好,但毕竟年轻,姚氏与虞月卓皆能从她一些小动作里感觉到她的焦急。姚氏心里叹息,却不舍得责备,而虞月卓当作不知一般与母亲说话。
等快要出发时,姚氏说道:“月卓,你们也将月娟带过去罢,让她见见世面也好,毕竟她现在也是大姑娘了。”
姚氏未完的话中之意虞家兄妹自是听得出来,虞月娟脸上微红,然后想到了什么又是一白,默默低头无语。虞月卓脸上挂着笑意,和煦地说道:“娘,儿子明白。”
又说了会儿话后,便准备出发了。
阿萌与虞月娟同乘一辆马车,看着明显盛装打扮的小姑子魂不守舍的模样,微微皱眉,心里想到的是,难道她这小姑子对温良还不死心?
虞月娟确实是对温良还不死心,少女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一眼便让她们觉得爱上了那个风华无双的男人,愿意为了他抛弃一切,只要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虞月娟在知道原本将军府的隔壁的一座普通的府邸竟然是温良所居的房子时,还一阵不敢置信,毕竟温良可是镇国公之子,哪里会这般随意地在外头住?后来确信这事时,只剩下高兴,想着两家是邻居,往来方便多了。只可惜的是,兄长军中事务忙碌,经常不在家,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到隔壁去拜访心上人,且那里也没有什么女性长辈与平辈让她去拜访,即便知道心上人就住在隔壁却不能相见,真是让她抓心挠肺的难受。
众所周知,肃王与镇国公小儿子自小认识,交情颇深,肃王府小世子满月宴,温良于情于理都会去祝贺,虞月娟自从在姚青青那儿知道肃王府小世子的事情后,心里已经决定绝对要去肃王府,说不定能见到心上人,能一解相思之苦。
至于温良已经有未婚妻子的事情……那啥,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了,但还有半年才成亲呢,其中变数太大了,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这是所有不愿意相信京城第一美男要娶个丫环为妻的贵女们的自我安慰,虞月娟也是其中之一,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去想那种痛苦的事情。
虞月娟心里有些不安,怕届时见不到温良白跑一趟,或者见了面时,她应该对他说些什么——问题是你一未出阁的年轻姑娘也不能同他单独说话吧?虞月娟心里忐忑,又激动又不安,此时只希望找些事情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便看向对面的阿萌,见她神色淡定从容,面色红润,气色丰满,心里倒有些嫉妒。
“大嫂,今天去肃王府祝贺的人会很多么?”虞月娟扯着帕子,找话题聊。
听到她的话,阿萌诧异于小姑子今天竟然没有炸毛,实在是难得,便也和气地回答道:“以肃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然会有很多人去为肃王小世子祝贺。”阿萌是个好脾气的姑娘,只要别人不惹到她,她一般不会给人脸色瞧。
“哦,那倒是。所以,那个肃王的义妹应该也会在吧?”虞月娟说着,见阿萌定定地看着自己,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本来是没有别的意思的,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