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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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1 字数:4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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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冲撞王爷,看他们的样子,想想也知道从前有多么的和睦,一边从他手里将自己的衣袖往回扯,她一边无奈的开口劝道:“三公子,你不要再忤逆王爷了,好好同王爷认个错,也免得受责罚之苦。”
她语气里带着低低的苦涩和无奈,司空霖也是将她一截衣袖抓的紧紧的,听见她这样说,他突然回过神来,定定的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静怡,我没错。我只是喜欢你,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江静怡神色一怔,那边的荣亲王妃眼看着这两人凑在一起低语的样子,心里只恨不得将这个勾/引她儿子的狐媚子给千刀万剐了。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规矩守礼的样子,转个身竟然在府里堂而皇之的迷惑霖儿,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手段耍的炉火纯青,想想也知道这臭丫头多么心机恶毒了。
这样的女子,眼下纵然是干净的,她也断然不能让她入府了。
荣亲王和她的想法大同小异,他是觉得自个这儿子眼下心里眼里只有这样一个女子,作为荣亲王府的嫡子,将来府里难免出现一房独g的情况,这种情况也是不被他允许的。
阴沉着脸看着司空霖全无悔改之意,他已经冲着两侧开口道:“来人,将小公子给我带下去。”
他这一声叫的便是自个的暗卫了,语气里的意思,大家自然也是听得明白,这就是说,无论如何,非得将这人给关起来不可了。
“属下遵命。”众人面前旋风般的出现了两个劲装的黑衣护卫,朗声应了,两人已经是脚步如风的走到了司空霖面前,一左一右手势强硬的就要将跪着的他给架出院子去。
司空霖面色一变,倏然间将江静怡往边上推了推,就同这两人在走廊里动起手来,他深知自己不能妥协只能争取,今日若是莫名其妙认了错,等于就是向父亲示弱,退了一步,依着他的手段,难保明日就要给自己重新结亲了。
所以眼下,必须让他明白自己非静怡不娶的决心,他这般想着,同两个暗卫已经在廊下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几招,荣亲王妃捏着帕子在一边看的大惊失色,却也是不敢出声制止,不将这愣小子带下去,今天要发生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
边上的江静怡眼看那两个护卫出手竟然毫不迟疑,一时间顾及着他的安危,留在原地,也是不敢先行离去。
两个护卫是为了制服他,因而出手的力度很大,可司空霖却不愿意同父亲身边的护卫真的动上手,因而也只是左右躲闪,在两人合围之下,难免有些辛苦。
“三公子,你就不要违逆王爷了,跟着他们两人下去吧。”江静怡不懂武功,只看着司空霖左躲右闪的动作,以为他已经十分吃力了,不由自主出声劝了一句。
司空霖回过头来正欲和她说话,却不料身前一个护卫正是挥出一掌,江静怡大惊失色,心里一急,突然冲过去护在了他身前,那护卫原本没想到司空霖要回头,正试图将这挥出的一掌卸了力道,电石火花之间,却错乱的挥了出去,江静怡“噗”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落到了司空霖怀里。
“静怡!”司空霖回过神来,一把伸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眼看着她唇角溢出的血迹,一时间已是痛极。
这父亲身边的护卫自然不容小觑,刚才为了制服他虽说只使出了一半功力,可对上一个身子骨原本就瘦弱又毫无内力的女子,那杀伤力还是极为可怖。
目光越过愣在原地的护卫看向了此刻同样一脸诧异的王爷和王妃,他神色倏然冰冷了许多,恨声道:“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话音落地,已经将怀里咳出声的江静怡抱了起来,面色冷淡的抬步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而去。
“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凌御医。”荣亲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朝着那愣神的护卫吩咐了一句,那护卫应声脚步飞快的出了院子,剩下的人只得跟着荣亲王追着司空霖的方向而去。
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屋子里的软榻之上,司空霖坐在边上,两只手紧紧将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掌中,无论如何,他现在就是打定了主意非她不娶了,说他疯魔也罢,说他痴狂也好,若是父亲一力阻止,大不了,他……
正这般想着,身后的脚步声已经是匆匆而来,荣亲王眼见他果真是抱着她躺到了自己屋里,脸色已经是十分难看了,偏偏,这位三小姐看着身子弱的很,眼下还是看伤要紧。
荣亲王只能坐在外间的椅子上重重叹气,他边上坐着的王妃却是几次想冲进去将那个臭丫头扔出府去。
他们两人一向重视举止教养,眼下也是被自个这儿子给逼的没有办法了,刚才他言语里的冷意,可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孩子,分明是有了心魔啊!
凌怀玉被护卫请来替江静怡瞧了病,所幸那一掌是从后背挥出,因而也并没有十分严重,但少说又得修养个十天半月。
一直暗里瞧着的初夏也不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着急火燎的回府将这一件事禀报给了自个主子,等凌怀玉瞧完病之后,初字辈几个护卫已经带了软轿来荣亲王府接人。
司空霖虽是不舍,也不好再拦着,眼看着几个人小心的带了江静怡回去,他回过头,扑通一声郑重的朝着荣亲王跪了下去,沉声道:“孩儿不孝,不知分寸冲撞父亲,可今天这事情和静怡无关,孩儿喜欢她,希望能娶她为妻。孩儿知道父亲母亲不愿意,现在就去祠堂继续罚跪,父亲也不用差人再送水进来,若是不能同意孩儿的请求,孩儿希望一直跪倒你们同意为止。”
他话一说完,荣亲王在身后沉声斥了一句:“混账。”
荣亲王妃却是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又气又急道:“这,这他是要以死相逼啊!”
自个这孩子一向孝顺,眼下竟是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王妃重重的跌坐回了椅子里。
谢玉原本猜到依着司空霖的性子定然会借此机会表明心迹,只是她也不曾想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因而也是长吁短叹了几日。
这天吃过早膳,却是意外的发现竹园里一众人都忙碌了起来,青霜带着春芽绿柳将屋子里的被褥都抱到外面的阳光下晾晒,就连青亭青禾也跟着江溯流将屋子里的书籍字画抱到外面的长桌上铺陈晾晒,青墨跟着老太傅也是一样,一时间不禁开口发问道:“这两日天天日头都好,怎么今日倒像约好了似的凑在一处?”
“小姐糊涂了,今日可是七月七日。”绿柳用一根圆滑的木棒将自个晾开的褥子敲了敲,喜滋滋的说了一句。
“七夕?”谢玉反问了一声,才恍然大悟,原来今日是古老的情/人节,相传古人在这一日会晒被晾书,还会做什么穿针乞巧的事情来祈愿生活美满,早日寻得如意郎君,若是自己记得不错,应该还会有什么宴饮聚会,大家一同玩乐享用瓜果点心。
只是不知道这天启朝的七夕和历史上那些古代有没有区别。
“在屋里闷了这么久,一会将孩子放到祖母院子去,我陪你去街上转一转。”江溯流将自己珍视的一些字画收拾好以后,抬步到了她边上,极其自然的将她揽在怀里,建议道。
“把他们放在祖母屋子里?”谢玉看着正在摇篮里咿咿呀呀的两个小家伙一眼,有些不舍的问了一句。
这么多日子,两个小家伙可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呢。
小忆之一触到光线总是习惯性闭目养神,小忆卿睁着圆溜溜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儿,看着她吱吱呀呀含糊不清。
此刻见这两人一起看她,被重视的激动感油然而生,挥舞着小拳头“哦哦”了两声。
除了“咿”“呀”“啊”,这已经是从他嘴里蹦出的第四个字符了,谢玉难免兴奋,将她抱到怀里“啵”了一下,目光落在摇篮里懒懒的动着手脚的忆之身上,有些忧心忡忡道:“这孩子不会是个傻蛋吧,你看忆卿已经会说好几个字了,他整天连哼都不哼一声?”
“你啊你,有你这么当娘的?”江溯流挑眉一笑,伸出手指在她额头戳了一下,谢玉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听见摇篮里的忆之突然发出一个“哼”的音节。
“嗯?”她带着些疑惑的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孩子果真是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这才不满两个月屁大一点,会有不满的情绪?
谢玉却感受的分明,也许他们母子连心呢?
这般想着她已经将原本抱着的忆卿塞到了江溯流的怀里,转而抱起了摇篮里的忆之,吧唧一声在他肉肉的小屁股上啃了一口。
小家伙被突然袭击了一下,羞得耳朵都红了,他真的不认识这个疯女人,溯流爹爹,快把她带走。
可惜他好不容易要张口咿咿呀呀喊出声,却发现自个尊崇的爹爹正眼眸含笑的看着他,那目光分明是说,你娘想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好了,乖儿子不要反抗。
唔,好吧,谁让他是乖儿子来着。
夜幕降临,人流如织,满街都是流转的华灯,谢玉看着这流光溢彩的辉煌盛景,恍然有一种自己置身于元宵灯节的错觉。
当时江溯流出征在外,自己又怀有身孕,自然无缘出来一见,眼下也算是稍稍弥补了当日之憾。
只是定睛一看,却会发现,这满街流转摆动的华灯却并非是做售卖之用,而是游龙一般从临街的店铺檐下挑出,似乎是为了照明,街边小摊林立,每个小摊两边也是固定了几只花灯,璀璨的亮光竟是让原本要售卖的小商品都失色了不少。
江溯流眼见她看着张口咂舌,愉悦的低声笑了一阵,目光落在边上一个商贩的小摊之上,饶有兴致的拿了一只小糖人,顺手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唔。”甜滋滋的味道一瞬间在她口中划开,看着江溯流不满的支吾了一声,口水差点顺着唇角流出来,她吓得连忙将糖人含的紧紧地,江溯流却还是不怀好意的伸出手去在她鼓鼓的面颊之上恶趣味的捏了几下,更是惹的她怒目而视。
边上的小贩哪里见过这样拿了就走的顾客,刚张嘴欲喊,一块碎银子就落在了他眼前,一身蓝衣的侍卫朝他努努嘴,他忙是捧着银子千恩万谢起来。
这样一路走一路看,谢玉不知被江溯流捉弄了多少次,等一屁股坐在醉仙楼临窗的雅间里,早已经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偏偏那人完全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掩了门就朝着锦榻上歪靠着的她走了过来,等他到了近前,谢玉却是突然跳起,整个人抱着他的脖子,两个腿紧紧缠上他的腰,等江溯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将她稳稳地托举在怀里,她已经是一只手捏上他白玉铸就的面容,愤恨道:“江溯流,你今晚就是故意捉弄我对不对?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坏心眼的时候,我……我……”
她结巴了半晌,倒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要怎么惩罚这人才好。
“你要怎么样?”江溯流被她揪着一边脸颊,一点也不见恼,反而看着十分乐在其中,饶有趣味的询问到,原本出了府这丫头一直惦念着那两个小家伙,他正是为了让那她彻底放松才一直想法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我要和你决斗。”谢玉猛然想起来自己如今有了功力,又比划了一些简单的招数,眼下还没有和人切磋过呢?
这般想着,已经是出其不意的收了手,对着他脖颈就劈出一掌江溯流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手腕紧紧捉住,偏偏看着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像她拼尽全力的一掌完全是给他挠痒痒,一时间蹭蹭蹭的冒出一阵火,原本搂着他脖颈的另一只手又是斜劈而下,却不料江溯流突然放开了原本握着她的那只手腕,她摇晃了一下,“啊”的一声,两个人一起落在了身后的软榻之上。
她四仰八叉,某人却是好整以暇、居高临下,一时羞恼,她又是猛地伸手捉着他身前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死命的拉扯到自己眼前,然后膝盖突然往上,将他整个人推倒在一边,飞快的坐了上去。
江溯流的衣衫已经被她这两三下拉扯的十分凌乱,而她自己也没有多好,刚才那猛地一下落在了软榻上,虽说一点也不疼,却是让原本固定的好好地发髻歪向了一边,此刻在这样毫无顾忌的坐在他身上,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子迫不及待的味道来。
看着仰躺在软榻之上的江溯流含笑看向她的眸子里一阵柔情蜜意,她倏然间连脖颈都要红了,正想着从他身上翻身而下,却不料身/下人的一只手突然扣在她一只手臂之上,将她整个人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