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1      字数:4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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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爷叹了一口气,那丫头眼下是溯流的命根子,这件事着实不知是福是祸?
  “对。溯流在边上。”老王妃愣了一下,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说他怎么这么死脑筋?这满京城哪个公子哥不是婚前都至少有了三四房通房丫头,他倒好,眼下一门心思在那丫头身上,这么拧下去可怎么好?”
  老王妃面上一阵不赞同,突然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再次开口道:“这有孕前几个月可是不能同房的,身边再没个伺候的人怎么说得过去?依我看,平儿就不错。要不先遣她过去服侍着,等溯流收了房再抬成妾室?”
  “我说你这心思能不能停一停?”老王爷脸上布满阴云:“你忘了溯流说的话了?眼下那丫头有身孕,你这再塞人过去,再把那丫头气出个好歹来,这重孙子你还要不要了?真是妇人之见!”
  “对。这有孕期间得保证身心舒畅,这重孙才能健健康康出来。那依你说这下怎么办是好?”老王妃一脸为难,又是唉声叹气,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不成真的就由着他们
  两人这样胡闹下去?
  “什么怎么办?这纳妾的事你以后就莫要再提了。若是溯流一直这样,你提也是白提,若是以后生了其他心思,不用你说,他自会往院子里抬人。眼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静流和三丫头身上才是正经。”老王爷看了她一眼,语气稍重的下了结论。
  这静流现在是越来越不靠谱了,静怡眼看着这一辈子也是麻烦,亏得这老太婆整日为了一两个小妾在这里左右折腾。
  “那昭华郡主?”老王妃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才想起江静流眼下这婚事还没有着落。
  “昭华郡主的事情莫要去想。你也不想想荣亲王那是什么人?依我看那文昌伯府上的大丫头就是一等一的乖巧,若不然,刑部右侍郎家的二丫头也是不错,性子俱是温软端庄,你可以去说一说。”
  “刑部右侍郎?”老王妃看了老王爷一眼,神色间略有诧异:“那门第会不会太低了些?”
  “哪里就低了?我觉得就很好,这静流一日一日不成样,选个门第高的没的再多生事端。我主意已定,你尽快差人过府去提亲,早日将这一桩事先定下来。”
  两人正说话间,去竹园送东西的丫鬟已经回了来,带回了谢玉转醒的消息让两人都是松了口气,门外却跑进来一个面色匆忙的小厮急声道:“老王爷王妃,不好了,三小姐,三小姐出事了。”
  “什么?”老王妃脸色骤变。
  “怎么回事?慢慢说!”老王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姐被···被,荣亲王府的小公子送了回来,说是在宫里投湖自尽被救了下来。”小厮匆忙抹了一把头上的湿汗,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
  “人在哪?”老王爷一边往屋外走,一边语气沉着的问了一句。
  “奴才进来的时候小姐刚被抱下马车,眼下想必是已经到了自个院子。”小厮匆匆跟了上去,边走边回话。
  不大会功夫,一行人已经到了江静怡的怡馨院,荣阳公主和平西王也已经闻讯而来,众人抬步进了内室,府医正脸色沉重的给江静怡把着脉。
  她整个人垂着眸子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来不及换回来,长发嗒嗒的滴着水,正有丫鬟拿了棉帕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眉头紧蹙,双唇抿的紧紧的,比往日消瘦了许多的脸色看着竟是有些触目惊心的苍白。
  “小姐这···”老府医把过脉,脸色一片沉重,开口正欲说话,这才发现站在一边脸色沉郁的荣亲王府小公子,一时间住了嘴。
  “这三小姐没事吧?我救上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过,当时神智还是清醒的。”司空霖看着老府医欲言又止,略略想了一下,据实以告,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看着一脸苍白的江静怡身上,眉头不自觉蹙了一下。
  他今年十六岁,在梅州的时候已经收用了一个身体健康的通房丫头。不同于那具柔软饱满的身子,这丫头轻飘飘跟白纸似的,抱在怀里基本上没什么重量。隔着湿淋淋的裙衫,他一只手掌都能触见她消瘦的骨架。
  司空霖不自觉轻轻叹了一声,已经听见边上的老王爷对自己开口道:“今日可真是多亏了三公子出手相助,若不然,这丫头可就真是凶多吉少了。眼下天色已晚,公子还是早些回府歇息,改日平西王府定当登门相谢。”
  “老王爷不必客气。”司空霖转身回了一句,踌躇了一下,慢慢开口道:“虽说是事急从权,可我毕竟抱了三小姐回来。若是贵府愿意,我回去自当请了父亲意愿,登门向三小姐求亲。”
  “三公子哪里的话,这救命之恩已是难得,如何能揪着这一点责难与你?公子安心回去,不用为此事耿耿于怀。”老王爷拿眼瞧他,眼见他虽说年纪尚小,可眉眼周正,身姿挺秀,即使身上的外袍已经湿了大半,依旧不减俊朗英气,一时间心里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荣亲王一双嫡亲子女都是人中龙凤,姐姐司空鸢美名远扬,这弟弟的文采品德据说也是不遑多让。若是这静怡足够优秀,也许他此刻真会起了心思依了下来也不一定。
  可这丫头···
  “那,小辈就先行告辞了。”司空霖略略沉吟了以下,回过头看着床上依旧是未曾睁眼的江静怡一眼,冲着众人颔首,已经转身出了屋子。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刚出了院子,老王爷
  已经看着府医,沉声问了一句。
  “三小姐,这以后,怕是很难有孕了。”府医看了众人一眼,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叹息。
  真是造孽呀,这小姐眼下还不到及笄年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三番四次遭了这么些罪。这一个多月,不但全失以前的健康张扬不说,整个人更是迅速消减下去一大圈。
  屋里众人一时间俱是沉默,隔了半晌,老王爷重重的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屋子,老王妃和平西王跟着他出了去。
  留下的荣阳公主差人给她换了干净衣服,昼夜留守,也是心有余悸的出了屋子,联想到竹园里那一对,一时间心里已经是一阵恨意丛生,回头看了跟着自个的容嬷嬷一眼,压低声音开口道:“让你挑的人挑好了么?”
  “回主子。已经万无一失了,身手武功和眼力劲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容嬷嬷附在她耳边,悄声回了一句。
  这世子爷武功卓绝不说,眼看着身边那些蓝衣侍卫也是一个比一个手脚利落,据说就连那平日看着不声不响的青霜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难怪相爷的八十一鹰卫都没能将那两人给杀了,这不能力敌,自然只能智取。
  眼下太后那边调走了许多人手,再继续围攻下去,她们显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眼下那丫头又有了身孕,这要是再生出个儿子来,可怎么得了,王妃眼下这一招,不得不说还真是厉害,那丫头不是爱管闲事么?
  眼下她们准备的这一遭闲事可是有趣得很,容嬷嬷脸上划过诡异的阴狠,旁边的荣阳公主略略想了想,已经对着她继续说道:“传话下去,让那个女的装扮成七八个月大的孕妇。”
  “孕妇。”容嬷嬷小声问了一句,已经登时反应过来,自然是含笑应了。这次主子可真是思虑周到,眼下那臭丫头有了身孕,可不就得用孕妇来好好刺激刺激她么?
  再说司空霖带着自个的小厮出了府门,神色沉郁的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等下了马车才对着身边跟着的小厮面色严肃的说了句:“今天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及。”
  “小的知道了。”小厮躬身应了,他这才抬步上了台阶,俊俏的面容带着些几不可察的心神不宁,眼眸里轻微的恍惚在过了荣亲王府门口大红高挂的灯笼后已经完全恢复成一片清明。
  夜色沉沉,黑暗的穹窿之下一片寂静。
  竹园里谢玉和江溯流用了膳,已经被他整个人如刚才那般抱回了床榻,眼看着他一脸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甜蜜之余,她唇角更是勾了浅浅的温柔的笑意,平日一双大眼笑弯成了月牙儿。
  “不过是怀孕而已,你不用这般小心的。”眼见这人将她放到床榻间,不但伸手为自己解了外衣,更是将她放平又替她拉上了锦被,整个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忍不住看着他说了一句。
  “怎么不用小心?府医刚才已经说了,前几个月很关键。以后你什么也不要做,铺子的事情也暂时先搁一搁,在屋里安心养胎就好。”江溯流蹙眉看了她一眼,语气是不容商量的一本正经。
  “不要。那不是跟养猪一样。”谢玉扁嘴看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不要?”江溯流将自个的外袍解了下来搭在床榻边上,尾音上扬的反问了一句,整个人上了床躺在她边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只胳膊从她脖颈下伸了过去让她舒服的躺在自个怀里,已经唇角含笑着调侃道:“你看你粉嘟嘟这小模样,可不就跟它们一样么?”
  “你说我是猪?”谢玉不满的仰了脸艰难的白了他一眼,一脸忿怨。
  “我没说。分明是你自个说的。”江溯流极有耐心的逗着她,眼看着她伸出一只手过来伸进自己的衣衫,突然又整个人爬到了他身上坏笑着撩拨,垂了眸子十分无奈的看她,一只手将她捣乱的手捉了个正着,正想着要怎么好好收拾一下她,门外突然是一阵叩门声。
  两人的身子同时僵了一下,对看了一眼,江溯流已经将她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身上挪了下去,给她盖了锦被,叮咛她好好躺着,自个已经翻身下了床榻,披上了外袍朝屋子外面走去。
  青霜青亭都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个时候敲门定然是出了什么需要即刻汇报的事情,这般想着,他已经开门出了屋子。
  “主子,宫里出事了。”青亭眼见自家主子出了门,已经抬步上前,语气谨慎的
  说了一句。
  江溯流看着他一挑眉,他已经继续开口道:“是梅香殿的梅妃娘娘,半个时辰前,去了。”
  “梅妃?”江溯流一阵意外,出口反问了一句。
  “正是。据说是中了毒,赏花宴以后就不行了,皇上连夜请了太医会诊也就熬了两个时辰。”
  “可有其他线索?”江溯流略一沉吟,又问。
  “四皇子将梅香殿所有宫人都囚禁了起来,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太清楚。”青亭又道。
  “知道了。继续探着就好。”江溯流看着他吩咐了一声,青亭应声下去,他已经重新转身回了屋子,梅妃这一去,宫里大抵是要变天了,一切究竟如何,估计明天也就见了分晓。不过,眼下这到底是谁最终能坐上那把椅子,已经和他没了多大关系。
  “怎么了?”谢玉眼看他神色沉沉进了屋子,面带好奇的问了一句。
  “左右是和咱们无关的事。”江溯流看着她答了一句,重新上了床榻,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又说了几句闲话岔开了话题,瞧见怀里的丫头安心睡了去才算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皇宫内梅香殿一片阴云密布。
  皇上伤心过度,已经被宫人劝下去休息,大殿宫门紧闭,梅妃娘娘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外面一众人却是看着面色阴冷,眼神阴鸷的四殿下不由自主都是一阵从头到脚的寒意。
  眼下这院子里立着的众人都是贴身伺候了梅妃娘娘多年的人,知道这宫内勾心斗角层出不穷,母妃又心地仁厚从不与人为难,因而这司空远早已经将这每个人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人都大抵相当于他的心腹。
  可纵然这样,竟是还是让人钻了空子,阴寒的目光带着嗜血的杀意缓缓扫过跪在地上瑟缩发抖的每个人,他俊美的侧脸上带着沉重的痛意,沉沉夜色里,整个人都显得冷冽而肃杀。
  “接触过药碗的一共有几个?”抬眼看向一边的景五,他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咬牙切齿的字。
  “三个。”景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目光落在了为首的三个宫女身上。
  这梅妃娘娘自从上一次为皇上挡了一剑以后,身体一直虚弱,太医开了药,这一直是贴身丫头专门煎药,从来不会经过其他人之手,因而主子才会十分放心。
  “殿下饶命啊,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底下三个丫头诚惶诚恐,脸上豆大的汗珠接二连三的往下掉,对着眼前的冷硬青砖就是不住的磕头求饶,不到一会工夫,青色的地砖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