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0      字数:4987
  “四叔,你别着急啊,我和溯流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从江溯流怀里怯怯的探出了一个脑袋,谢玉看着他,十分好心的安慰着。
  “哼。”凌怀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予理会。
  谢玉只好又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向了江溯流,后者接收到她求救的眼神,看着凌怀玉,已经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这桩案子是哪一位负责?”
  “学士府的二公子,苏文生。”凌怀玉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瞄了谢玉一眼,发现这两人对这名字都没有什么意外的反应,一时间微微有些愕然。
  “苏文生?”谢玉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怎么是他?”
  “苏二公子是本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刑部侍郎,可办案十分严谨周正,交给他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江溯流十分好心的帮她答疑解惑了。
  不过,这丫头追在人家后面那么久,连人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也着实是太过神经大条了些。
  “可是,那他怎么什么也不查就把你给逮到牢里面来了?”谢玉十分疑惑,按照规矩,最起码应该是论了罪,判了刑才能让人服刑吧?这因为她几句话就把人给捉进牢里来不是太奇怪了么?
  “查。怎么不查,只是被你这丫头连累的,四叔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头号嫌犯,不抓我抓谁?”凌怀玉已经被她气的没了脾气,说话的语气也是破罐子破摔起来。
  “四叔!我知道错了啊,我以后一定不胡言乱语了,我这就出去给你澄清,让苏公子放你出来。”谢玉一阵急躁,拉着江溯流就要往门外走去。
  “玉儿,稍安勿躁。”江溯流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下你再澄清也是无济于事,一夜没了十二个人,百姓肯定是群情激奋,再加上有心人存心渲染,四叔现在出去并没有好处,相反,呆在牢里还能暂时清静一点。”
  “啊?”谢玉抬眼看他,似乎是要从他这话里面确认一下可能性,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的确是这么个理,可这身后人到底是为何如此?
  为了养颜堂么?可这手段也未免太过狠辣了些?那个苏文生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有没有办法尽快的还四叔清白?
  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十分忧伤,再抬眼看了一下牢门里始终瞪着她的凌怀玉,一时间竟也是有点毫无办法,只能干等着的感觉。
  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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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南宫橙b南宫桓c三皇子d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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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幕后黑手(下)(万更)
  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十分忧伤,再抬眼看了一下牢门里始终瞪着她的凌怀玉,一时间竟也是有点毫无办法,只能干等着的感觉。
  到底是谁呢?
  她无声的在心里问了一句,眼睛盯在某一处突然就不动了。莫非是橙黄色衣服的那个小姐?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肯定个她脱不了关系。
  抬眼看向江溯流,她已经语调急促的开了口:“咱们还是赶紧去找苏二公子吧,我有线索要告诉他。”
  “嗯。”江溯流应了一声,两人和凌怀玉道了别,已经出了牢门往刑部大堂而去。
  “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家那婆娘做主啊,她死的好惨啊。”
  “大人,可怜我家翠花才十七岁,这刚说了婆家,连门还没进,人就去了,可让老汉我怎么办呀?”
  “就是就是,大人一定要严惩那杀人恶魔,为民除害啊!”
  两人离大堂越来越近,已经听到那里面传来一阵阵悲愤欲绝的哭诉声。谢玉面色一怔,已经不由分说的拉了江溯流的手,两人藏在了大堂外面拐角处的屋檐下。
  “怎么了?”江溯流看着她一脸做贼似的表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温声一问。
  “你没听见里面那些人说的话么?咱现在进去还不得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给喷死?”谢玉冲他努努嘴,语气里颇是惆怅。
  “……”江溯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脸包容。
  用脚趾头一想他也知道这事情定然是南宫家所为。那南宫家的小姐骄纵嚣张,看似乖戾,实则不足为惧,倒是那南宫桓经商十几年,将南宫家的生意发展到了大江南北,实在不容小觑。
  斗了这么些年,云帆现在也不过和他势力相当而已,尤其是,那一位做起生意来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招数不是他的手笔又是谁的手笔?
  只是,即使知道他也暂时不能有任何举措。
  这南宫家几年前依附了司空律,而这素来看着沉稳内敛的大皇子正是宫里那一位心头的储君人选,将来这天启朝名正言顺的主人,也是他必须一力支持的对象。
  这样看来,目前能做的只能是洗清这凌怀玉的嫌疑,让养颜堂的生意尽快恢复到正常轨道,要不然,三天以后的宫廷胭脂遴选,这养颜堂可就得生生错过了。
  “各位稍安勿躁,真相如何等我们查过之后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大堂上苏文生一身板正的官袍,文气俊秀的一张脸一本正经,语气里带着些安抚人心的味道。
  “还查什么啊,这不是明摆着么,人已经被投到大牢里了,就得立马处死才对。”人群里立马有人高声喊了起来。
  “对对对,那种凶恶残暴之人,不马上处死还等什么呢?”又是一道同样怒气冲冲的声音随之附和,人群中众人嘈杂愤懑的声音登时让这一块神圣的刑部大堂热闹成了菜市场。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在了桌面上,苏文生俊秀的面容上也挂了一丝冷厉严肃:“本官断案量刑向来是以真凭实据为依准,务求不偏不倚,不枉不纵。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轻易冤枉一个好人。凭着几句市井传言就量刑定罪,未免太过儿戏?别说凌御医乃朝廷命官,就算是普通百姓,这事也得本官查过之后再依法决断。”
  苏文生话音落地,看向一旁大堂上两排衙役,沉声道:“将这些百姓都送回去,谁若再吵闹公堂,律法处置。”
  “是。”两列衙役早都被吵的大脑嗡嗡直响,眼见他终于发了话,忙不迭就将那些百姓遣了出去。
  等谢玉眼看着这一群百姓被暂时劝了出去,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拉着江溯流的手,鬼鬼祟祟从拐角处闪了出来,回来的一队衙役看的呆了呆。
  谢玉一脸不好意思,冲着他们眨眼一笑,已经拉着江溯流速度极快的闪进了大堂里面。
  高桌后面苏文生看着这起哄寻事的百姓终于出了去,揉了揉额角,还没享受到一刻清闲,谢玉突然就拉着江溯流蹦到了他面前,脆生生喊了一句,“嗨,苏公子。”
  “啊!”苏文生猝不及防,被这突然凑到近前的一张俏脸下了一大跳。
  “玉儿!”江溯流无奈的拉了她一把,顺势将她圈回到怀里。冲着苏文生淡淡一笑道:“玉儿孩子心性,苏公子见谅,我们是为了凌御医的案子而来。”
  “哦。是呐。”谢玉在他怀里待的十分舒服,此刻听见他开了话头连忙接口:“昨天那些去养颜堂闹事的女人说是一个穿橙黄色衣裙的姑娘指使她们的,而且那个姑娘我在养颜堂见过,十五六岁,鹅蛋脸,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你可一定要还我四叔清白。”
  “两位放心。此事我定会秉公办理的。”苏文生回过神,看着他们二人,说话依旧是一本正经,目光落到两人极为亲密的动作上,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些视线。
  这算是那日大殿以后他第一次和这两人说上话,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两人的感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凌怀玉的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不过,也仅仅是有些淡淡的惆怅而已。
  “呐。我将那女子的画像画给你吧,我和她见过一面,印象比较深,现在也还记得。”谢玉待在江溯流怀里略微想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建议,说出的话却让两人又是齐齐一愣。
  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大字不识几个,此刻竟然要作画?
  凌怀玉面上一阵诧异,江溯流也是垂了眸子看她。毕竟,她写的字自己可是看过的,的确是惨不忍睹,让人不忍直视。
  这画作要是和字迹一个水准,自己还是出言阻止了得了,毕竟这刑部可不是自个屋子,在屋子里有些事逗个乐调个趣,在外面到底少了些意境。
  丫头可爱迷糊的一面,他自己时常看到就行了,旁人就免了。
  “嗯。我就在这画好了。”不等他开口,谢玉已经四下里瞧了瞧,发现一位有些面熟的留胡子老师爷正坐在大堂一侧的桌子后面看过来,那花白的眉头上挑着,显然也听见了她刚才一番说辞。
  话音落地,她已经在桌面上摊平了一张白纸,微弯了身子从荷包了找出一根看着极为奇怪的东西。然后,趴在桌面,用那东西蘸了墨汁,开始认认真真的作起画来。
  她画画的表情很认真,眼睛盯着自己手下的笔画,十分专注,倒也看得出再认真对待。凌怀玉和江溯流打眼瞧了,都歇了出言阻止的心思。
  “喏,好了。”过了半晌,谢玉才终于直起身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已经走过来把江溯流拖到了她完成的人像画面前,旁边的凌怀玉也跟着到了桌前。
  谢玉从小对画画有些兴趣,大学时在学校美术社团里一直呆着,跟着那些画的极好的学姐们学了一点皮毛,画出来的人像纵然不能达到十分传神,倒也勉强能看。
  此刻她依着印象画出了这南宫橙的相貌发饰和穿衣打扮,顶多也就六七分相似,可江溯流和凌怀玉还是几乎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毕竟,他们也算是相当熟知这画中之人。
  “南宫小姐?”苏文生看着画像最先唤出了声。
  “嗯。就是她。昨天找了那么一帮人来我们养颜堂门口诋毁我们的东西,我气愤不过,编排四叔吓唬了她们,后来又戳穿了之后追了上去,有人告诉我的。”谢玉想起昨天那一遭还是有些愤愤难平。
  盯着画像的苏文生思绪却是一阵纷飞,这天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两家翘楚,南宫家和江州云氏一直算是旗鼓相当。
  南宫家得大皇子扶持,江州云氏背后有萧丞相撑腰,在生意场上一直平分秋色,十年来也不曾有第三家打破这种平衡。眼下凌御医突然开了这样一个养颜堂,短短时日已经是家喻户晓,据说用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就他所知,锦儿前些天刚买了两套进宫孝敬皇后和太后,不久前司空远也是给紫黛和梅妃各选了一套,她们这些对胭脂水粉极为挑剔的人都是趋之若鹜,更别提其他京城女子了。
  三日之后就是宫廷御用的胭脂水粉遴选之日,届时京城所有正常营业的胭脂铺子都有参选的机会,可往年这也不过是走一个形式而已,实际角逐的永远只有南宫家和云氏,今年却···
  事情这么凑巧,难不成真的和南宫家有关?苏文生心里涌起了一层猜测。
  “十二人一夜毙命,这死因可是确定了?”江溯流也收回了视线,看着苏文生问了一句。
  苏文生抬眸看他一眼,却是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谢玉身上,那样一番惟妙惟肖的说辞他听人传答的时候都觉得生动的不行,也难怪那些百姓第一时间就信以为真了。
  “额。”谢玉看他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自然第一时间回想起绿柳早上的说辞,“十二个人全部七窍流血而死,被针线给缝了嘴巴。”脑海里灵光一闪,已经冲着苏文生极快的问道:“尸体呢?我们可以见到尸体吧。”
  “啊?”许是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有这种胆量,会提这种要求,反应过来的苏文生看着她略一迟疑:“按规定,不行。”
  “不过就几个死人,让他们看看有什么不行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不赞同的声音,司空远锦衣折扇,配置齐全,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用扇柄在苏文生的肩头戳了戳,他语调随意之极:“人家姑娘家都不怕,你一个男人还跟着磨蹭什么。”
  “可,律法规定···”苏文生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说辞。
  “前面带路!”司空远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