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0      字数:4960
  眼里就再也没有旁的人。
  可事实上,这位王爷不过是一直秉承侠义心肠而已,已过世的平西王妃是一代清儒苏老太傅唯一的女儿,当年待字闺中时在京城里也算是颇有名气。与众不同的是,这位前王妃的出众之处并非什么针织女红,歌舞书画,而是源自那从不离手的红颜剑。
  女子习武在本朝本就是少之又少,有了名头也大抵被传言成粗鲁莽撞,举止无忌的负面形象,就像府里现在那位世子妃,可这前王妃却当真是一个例外。
  书香世家高贵文雅的出身,却一点没有文文弱弱、羞羞答答的弱柳扶风,一身侠气连先帝爷也曾开口赞道:“身形婉转如流风回雪,红颜剑出似掠影浮光,苏太傅一生清正,这女儿也是世间少有。”
  而府里这位平西王爷,当年也是被先帝赞过有万夫不当之勇,许是同样一身侠气一拍即合,当年那一桩婚事也是被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了许久。只是到底红颜薄命,前王妃生了小世子落了病,缠绵了病榻一两年就撒手而归,苏老太傅丧失爱女,心灰意冷,辞官隐去,苏氏一门就此没落。
  许是敬重太傅一生为人,又怜惜红颜早去的儿媳,后来即便公主下嫁,这老王爷和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只承认这前王妃留下的大公子为长子嫡孙。
  公主恼羞成怒,当年趁着这两位出京,派人围杀了当年八岁的大公子,可谁知这孩子如此命硬,过去了十来天,愣是浑身是血的爬了回来。
  回京的两位勃然大怒,这王爷对公主的态度也是越发冷淡了。说句实心话,这王爷心里许是从来就不曾将公主放在心上,可惜公主几十年都看不透。
  “不知如何面对我?呵。”荣阳公主突然泄了一口气般冷笑一声,美目里出现一抹更为冷厉的阴毒:“都是那个小贱人,都是她,是她!”
  容嬷嬷看着自家主子陡然出现的阴鸷,一时间有点弄不明白她口中的小贱人到底是哪一位,已故的前王妃,还是现今的那一位世子妃。
  “嬷嬷,我要他们的命,统统都得给我死,通通去死!”
  “主子,老奴晓得。只是眼下那边实在不好下手,依老奴看,不如一个一个慢慢解决,先解决了谢家那臭丫头?”容嬷嬷语带商量。
  “嗯。通知下去,立马去办。三天之内没有那臭丫头的死讯,一个个提头来见!”荣阳公主重重的喝了一声,依旧是怒气冲天。
  第二日清晨,谢玉迷迷糊糊睁了眼,浑身一阵酸痛无力,脑海里浮现过昨天夜里满帐的旖旎春色,不自觉红了红脸,春芽已经端着水盆进了屋。
  “小姐,你醒了。”放下了盆子,她已经来到了床榻边,预备给自家主子整理衣裙,目光落到一处,突然愣了愣,羞红了脸。
  谢玉被她的目光看得一阵莫名其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雪白的前胸和脖颈下左一块右一块,布满了轻轻浅浅的紫红,一颗颗小草莓看着十分诱人。
  “啊。”她顺手抓过衣服,羞恼的白了春芽一眼:“你先出去。”
  “小姐害羞呢?奴婢们又不是没看过?”不知什么时候,绿柳也到了床边,一边念叨着两人就从床榻间将她给拖了出来,那力道一点也没商量。
  “······”谢玉看着抿嘴直笑的两人,一脸哑然,感情是她太过纵容了些,这原本羞答答的两个小姑娘越发大胆了。
  “溯流呢?”谢玉被两人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扭头发问。
  “世子爷腿疾得愈,自然是上朝去了。”春芽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回答。
  “上朝了?”谢玉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就觉得十分无趣。
  好吧,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女孩都这样,怎么无时无刻都想和他呆在一起?她扭头想问问旁边两个和她一般大的丫头,突然又发现,这两个肯定也没经验,悻悻作罢。
  吃过早膳,一行三人出府直往养颜堂而去,她得去看看手头大概得有多少钱,才好赶紧将后面的计划再一步一步实施起来。
  她可是没忘记,在将军府那一日,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明显有些风云暗涌,想来朝堂争斗已经慢慢浮出了水面,她可必须好好挣钱,做一方首富,这样以后无论如何才能掌握到话语权,不被任何人所随意左右。
  一路上自然又都是平西王府的消息,什么安姨娘勾搭上了寂寞的王妃,王妃将义女招进府里行苟且之事云云。
  她勾唇一笑,心情良好的一路到了养颜堂门口,远远已经发现那里围了老大一群人,喧嚣吵闹,叫叫嚷嚷。
  “赶紧叫你们正经主子出来,今天这事没有说法我就砸了你们养颜堂。”人群里一个满脸红斑的中年妇人一脸怒气的吼了一声。
  “就是就是,什么无污染没公害的,看看我们这脸,都成了什么样?!”另外一个穿着略干净规整的姑娘也是满脸忿怨。
  “叫你们东家出来啊,出来啊?”另一位姑娘语气更是嚣张起来。
  “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问题咱可以进去坐下说道说道,这样站在门口吵闹,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门口的文姑看着这十来个面上都一片红斑的闹事者,尽量心平气和的劝说着。
  这一群人看着都并非好出身的小姐姑娘,却也恰恰是最难缠的一类人,豁得出脸面,做的了泼妇,无论原因出在何处,眼下也必须好好安抚安抚一番。
  “说道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谁要和你说道?叫你们家主子出来,今天不赔我这张脸,我就和你们没完。”最先开口的那一位口无遮拦,气势汹汹的就要破口大骂。
  “赔?这位大婶你要怎么赔?”侧面突然传来一声讥笑,众人回头,已经看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走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来了?你还是先进去坐着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文姑急匆匆迎了过去,用身子护着谢玉就让她进门。她可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群人来者不善,分明是故意找茬的。
  “你是谁?有你说话的份?”刚才那位被她叫做大婶的妇人反问了一句,正要发作却突然被身边人拉了一把,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那妇人面色微变,看着谢玉一张脸有点不确信,谢家那位小姐她以前在街道也是见过的,哪里有这么好看?
  “大婶不是找东家么?这养颜堂是我四叔名下,四叔没有孩子,我就是小主子,有什么话找我说也是一样的。”
  谢玉安慰性的拍了拍文姑护着她的一只手,静静的盯着那妇人,突然十分温柔的笑起来:“刚才好像听大嫂说要赔给你一张脸?嗨,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么?值得在这门口大吵大闹的?我家四叔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医死人骨,剥活人皮,不在话下,赶明儿让他剥十张八张美人皮给大伙一人安一张不就好了?眼下你们这张脸,啧啧,可真恶心。这红斑过后会慢慢流出脓汁黑血,眼看着还真得换皮呢?”
  “······”围着的一群人被她说得一阵毛骨悚然,正要反驳,却看着她用那不紧不慢的语气继续道:“不过,这剥皮可真是技术活,用薄的几乎看不见的刀片从下巴处轻轻揭开,这往下揭力道还得掌握的十分到位才行。尤其几位这脸烂成这样,剥起来怕是不容易。那红斑下面若是破了脓话,稍不留神,啧,血流了满脸不说,白花花的皮肉贴不上去撕不下来,从额头上吊着那么一面薄脸皮,最难办了呢?”
  谢玉说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好像真的亲眼见过那样十分精细的场景一般,众人毛骨悚然之后满脸犹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齐齐一个激灵灵的寒颤。
  “你···你别危言耸听!我们正是抹了你们家的胭脂才会这样的,你们卖这种东西给大伙,黑心不黑心啊,如今还在这吓唬我们,真是无良至极。”那一位穿着干净的姑娘明显有些后怕,却还是壮胆子反驳。
  “我没有吓唬你们啊,分明说的句句属实,我家四叔不但这脸皮剥的好,缝嘴巴也是一流。那细的几乎肉眼看不见的白线从下唇里进去,上唇里出来,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保管几位小姐的嘴巴严的连一滴口水都流不出来。还有,还有,你们别看四叔这人外表俊朗非凡,又温和爽朗,其实他最小心眼最爱记仇了。以前我们在清凉山的时候,山脚路过的一个小姐白了他一眼,结果他追了人家马车一天零六个时辰,将那个小姐的尸体扛了回来。挖了眼珠子,缝了嘴巴和鼻孔,最后还切了耳朵当下酒菜给吃了呢?就这还不行,后来扔那位小姐尸体的时候,她还挖了人家的心肝,在地上当球踩着玩呢?”
  “啊···”人群里突然有一位听不下去的发了疯一般的喊了一声。
  “你!你别吓唬我们!我,我才不怕呢?”一位看着稍微胖点的姑娘抖抖索索看了她一眼,明显口不对心。
  “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只是一时兴起和几位大婶姑娘说道说道我这位四叔而已。啧啧,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像我,就从来不敢轻易得罪他。”谢玉心有余悸一般连连点头,好像对自己说的话十分认可。
  下面闹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恐惧。为了二十两银子,把脸弄成这样,又冒着被折磨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当了。
  可若是不将这一桩事给办成了,那二十两银子打了水漂不说,就连自己这脸,也白白受了一遭冤枉罪啊,她们心里顿时恨上了那个穿橙色衣裳的姑娘。
  街边对面楼上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南宫橙将下面那一番场景看得清清楚楚,正生气那一群人的不中用,身后的房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自家大哥已经带着白羽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大哥?!”她又是意外又是胆怯的唤了一声。
  “谁许你自作主张的?”南宫桓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看着她,语调里透露出一股子威势。
  “我也是想为大哥分忧解难嘛?”南宫橙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一下,语调里甚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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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想为大哥分忧解难嘛?”南宫橙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一下,语调里甚是委屈。ai悫鹉琻
  自从这养颜堂开张到现在,锦绣阁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看着大哥终日阴沉着一张脸,她如何能不着急。
  南宫世家多少年的生意,若是锦绣阁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养颜堂挤兑的难以为继,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泼脏水这一招。这才差人在街上找了十来个人,每人许了二十两银子,让她们顶着故意弄出红斑的脸,好好来这门前闹一闹,养颜堂的生意自然受损。可谁料到,这将军府的臭丫头会突然跑出来坏事,三言两语将这些人吓成这个样子。
  “分忧解难?你不给我添麻烦,我都要谢天谢地了。”南宫桓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径直走的了窗边,将那原本留着一条细缝的窗户开了半扇,自个站在了窗边,抬眼望楼下对面看了去。
  谢玉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衣裙站在台阶上,看着门前一众面面相觑的女人勾了唇角露出一抹淡笑,她自己做的东西她还能不知道?会将人的脸蛋涂成这个鬼样子?
  这些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明显有猫腻嘛!
  她略一沉吟,又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道:“我们养颜堂每一笔进出都是有登记的,几位口口声声说是来养颜堂买的胭脂,想必自然知道这规矩。现在我就让丫鬟带你们进去,翻查记录,核对情况,若真是在我们养颜堂买的胭脂出了问题,那我帮着治脸不说,还归还两倍的银子作为赔罪。可若并非在我们店买的东西,几位就莫怪我不讲情面,将你们送官法办。”
  “账本是你们造的,记录的又是你们自己人,里面有什么猫腻我们怎么知道,说不定刚才就进去将我们买东西的记录去除了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