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0      字数:4959
  怀玉开口:“既如此,你就先回吧,我会守着她。”
  “这···”凌怀玉话语一顿,又瞧见谢玉已经不自觉的只往江溯流怀里凑,整个人都化成了一只撒娇寻欢的小猫一般,便也不再说话,抬步出了门去。
  江溯流抱着她走向了床榻,薄唇抿成了一条清冷的弧线,小心翼翼将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还没撒手,谢玉已经又不依不饶的扑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襟撕扯着,嘟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玉儿,乖。”江溯流一只手扶着她,用另一只手给自己脱了外衣鞋袜,顺带帮她脱了外面的衣服,抱她上了床。
  “溯流,溯流···”许是因为少了一层束缚,轻松了许多,这一挨上床榻,谢玉不依不饶的劲头更是足了许多。
  情迷意乱的叫嚷着,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只能一边软糯的唤着他的名字,一边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缠着他的身子,温软热烫的小手揪开他的衣襟塞了进去,又滑到他的后背,想着让他抱着自己,紧一点,再紧一点。
  “玉儿···”江溯流哑着嗓子将她一只手从自己身后拿了出来,紧紧攥在手心里,神色专注的看着她,期望唤回她几分理智来。
  “溯流,溯流···”谢玉又是呢喃一唤,嘟着红艳艳丰润的小嘴,娇憨的模样里带着几分媚人的风情。
  江溯流定定看了她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将那诱人的小嘴噙了个正着。辗转吮吸了许久又突然停下,看着谢玉越来越焦躁和不乐意的表情,心头第一次涌上这般难耐又无力的感觉。
  “溯流,溯流···”谢玉被他一松开,越发躁动,不依不饶的凑到他怀里一直唤一直唤,玲珑有致的身子柔若无骨的扭动着,像一株藤蔓试图将他缠的紧紧的。
  将她大力拥进了怀里,江溯流薄唇凑到她耳边,语气里也有了些微迷乱:“玉儿,玉儿乖,别叫了,我的心都快被你叫碎了···”
  许是这低声呢喃传进了谢玉的耳朵里,她睁着大而妩媚一双眼,定定的看着他,又是咯咯笑,时而乖巧如猫蜷在她怀里,时而又化身为狐,只一心一意要凑上去,将他整个人都恨不得吞到嘴里。
  江溯流一夜未眠,一直低声诱哄着,企图能让尚且还能听见人说话的她稳稳心智,好歹能多安静的睡一会。
  这折腾到了天明,谢玉似乎已经筋疲力尽了,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得到了一时安眠。
  “主子?”天色大亮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青亭的声音,江溯流眸光动了动,将她的身子小心翼翼落到床榻上,正欲起身出去,怀里的小丫头却第一时间警觉,迷迷糊糊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江溯流看她一眼,重新躺回了床榻,将她拥进怀里,用秘术传音问青亭何事。
  “主子,你腿疾得愈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青禾语气里不无担忧。
  “无碍。退下吧。”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声,他伸手替怀里的人掖了掖被角,眸光明明灭灭,十分难以捉摸。
  已经没有什么,比怀里这丫头更重要了吧。
  与此同时,京城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让百姓议论纷纷的事情除了街头巷尾传说的平西王府世子爷腿疾得愈的事情,还有一件被百姓议论纷纷的,便是昨夜东街红袖阁里那一场大火。
  听说在暗夜里,那突如其来的一场火烧红了半边天,等扑灭之后从里面抬出来的一具具尸体已经都烧得面目全非,无法分辨。
  宜春院里,刚刚出宫的司空远略带疲倦的靠在软榻之上,平日张扬轻挑的狐狸眼里氤氲着几分沉郁之气,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里一把折扇,漫不经心里带着几许恍惚。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进。”司空远应了一声,从门口进来一个身段相貌都在上乘的美艳女人,正是这宜春院的管事秋娘。
  秋娘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去,说话的声音也是十分温柔和煦:“爷,您在宫里这些日子,咱这京城里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呢?”
  “说来听听?”司空远攥了折扇下榻,语气里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
  “最有趣的应该是昨天晚上这一遭,红袖阁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主子猜猜这是因何而起的?”秋娘饶有趣味的说完,却发现司空远恰好端起茶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那眸子里没有平日的浪荡不羁和兴致勃勃,连忙打消了逗他开心的念头,一本正经的解说道:“据说是有人捉了那位闻名京城的谢家小姐,这江世子一怒之下就斩草除根了。尤其是,那一位的腿疾,治好了……”
  司空远的茶杯捏在手里,早在秋娘说第一句的时候他已经停了动作,此刻听完了这所有消息,心里如何不意外?
  不过,这事着实有点意思。那红袖阁是三皇兄经营多年的心血,如何能捉了那丫头去?这里面定然是有些玄妙的。再者,那江溯流突然站起来,这所谓的腿疾得愈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值得人深思了。
  尤其,这一把火,到底只是单纯的怒气,还是他根本就知道红袖阁的后台却依旧我行我素,故意示威?
  司空远一只手捏着茶杯在手里缓缓打转,心里却到底早已经得出了结论,这江溯流,实在不简单。
  唇角勾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一脸闲适的站起身来,将茶杯搁在桌面上,俊美如铸的面容上浅淡的疲倦一扫而光:“这样好的事,自然要入府恭贺咯,给爷准备一份厚礼,咱也去瞧瞧。”
  再说这将军府里,谢玉自江溯流怀里醒来,意识依旧是一片混沌,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浑身的潮红和滚烫一点也不曾消散,两只小手只是毫无意识的在他胸前闹着,挠着,抱着她的江溯流一直蹙眉看她,眉峰之间沉郁的担忧越来越重。
  这“蚀骨欢”的力道也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这般,下面还有两日多时间,她如何能熬过去。而这两日,想必还有许多事需要应付,如此看来,竟是必须带着她回府才对,竹园里有药池,呆在里面,也或许能稍微有点疗效。
  坐起身子给两人穿了衣服鞋袜,他将谢玉抱在怀里出了门,一列护卫在外面已经等了良久,青亭迎了上来:“主子,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嗯。”江溯流淡淡应了一声,抱着谢玉出了将军府,他身后的青亭却是一脸忧心。
  今日在这将军府里,早上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闻风来探望的,都被骠骑将军统统挡了回去。这要是再回了府里,别说府外那些,就是府里,怕是也不得安生。
  “什么?回来了?”这众人前脚进了府,在自个院子整整一天都坐立难安的荣阳公主已经收到了消息,脸色阴沉的腾一声站起来,美眸里透露出一股子阴狠。
  “可不是,那大公子进了府健步如飞,老奴可是瞧得真真的,哪里是腿疾初愈,分明···”容嬷嬷话里不无担忧,只拿眼睛为难的瞧了荣阳公主一眼。
  “哼,在我眼皮子底下装残,他倒真是个有本事的。”荣阳公主怒容满面,已经抬了步子作势往门口走去:“走,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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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连环后招(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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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在我眼皮子底下装残,他倒真是个有本事的。”荣阳公主怒容满面,已经抬了步子作势往门口走去:“走,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
  江溯流一路抱着谢玉到了竹园,得了消息的青霜大惊失色,老早就守在院子门口等着了,此刻一眼看到远远而来的一群人影心里的惊讶更是难以言表。
  主子将向来都隐在暗处的大伙都放在了明处,是想明白,不一味隐忍了么?
  等江溯流到了她近前,已经开口吩咐道:“厨娘除外,外院闲杂人等全部清理出去,闭门三日,所有来访一概不见。青亭,给我守好了院子,夜里再有硬闯者,格杀勿论。”
  “是。”青霜青亭不敢马虎,脸色严肃的躬身一应,瞧见自家主子已经抱着人进屋去了。
  将谢玉整个人放在床榻之上,伸出手在她额上探了探,察觉到那越来越烫的温度,江溯流立在床榻边,清隽的眉眼间凝结了越来越冷的寒意,宛若万年冰雪凝聚在了眉头一般。
  想到她从昨夜到现在滴水未尽,整个人又烧的十分糊涂,哪里还知道吃饭喝水这些最基本的事。
  想着去拿水杯来自己饮了水给她喂进去,他抬了步子就要去桌边,却不料床上的谢玉突然浑身抽搐了一下,然后已经毫无直觉的伸手开始扒拉自己的衣襟,嘴里低低一阵呢喃。
  一只手捉了她胡乱扑腾的双手,江溯流俯身凑到她嘴边,只听那嘟着的小嘴里胡乱的说道:“热、热……”
  “玉儿,要不要喝水?”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却发现她双眸通红,浑身滚烫,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
  双手被人紧紧缚住,谢玉明显烦躁不堪。双腿在床上胡乱的蹬着,凹凸有致的身子也是胡乱的扭动着,好像话本里妖娆多情的美女蛇,江溯流清淡澄净的眸子里突然就染了一层暗色。
  轻叹了一口气,他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捞在怀里,整个儿抱坐在了椅子上。自个从茶杯里喝了水,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喝。
  谢玉在他怀里胡乱扭着身子,苦着脸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舒服点,一尝到他薄唇的滋味就不愿意再放开,整个人如一根渴求雨露的小禾苗固执的仰着脸紧紧追着他的唇。
  江溯流原本已经情动,此刻正襟危坐的揽着她,情绪也已然在迸发的边缘,白玉铸就般的面容之上不知何时已经不自觉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来。似乎是第一次,他竟然也有这样几乎要发疯的感觉。
  等终于困难的给她喂了些水,两个缠在一起的人都变的呼吸急促。四目相对,一个水光潋滟,一个脉脉温情,时光似乎可以静止在这一刻,天地间所有一切都幻为虚空,只有两人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的。
  “真是岂有此理,谁给你们的狗胆,这平西王府还轮不到他来当家!”院门外一阵怒气冲冲的喝骂声清清楚楚的传到他耳边,江溯流回过神来,皱着眉将谢玉抱到了床榻之上。
  院子外面,荣阳公主一双凤眼瞪着青亭,一脸怒气横生,她听了消息赶过来,原本已经酝酿了一肚子火。半路上更是碰见她给竹园派的一众下人,说是世子爷遣了她们,以后不用在竹园里当差了,这是何意?示威么?
  “王妃请息怒。主子的吩咐,属下自然只能听从。”青亭守在院门,不怒不恼,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荣阳公主更是怒火中烧。
  这江溯流一向是那个不死不活的样子也就算了,毕竟明面上还有那两个老东西和王爷护着。可他身边这些下人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两个也要反了天吗?胆敢明目张胆的和她对着干?
  “呦,这大哥是主子,清高孤傲咱们也可以理解,可这奴才们是怎么回事?这样不将王妃的话当回事,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安柔芳跟着江静流过来,人还没到眼前,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就到了众人耳边。
  “大哥腿疾得愈是好事,我们不过前来探望而已,青侍卫何苦紧紧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摆出这样的阵仗,又是所为何意?”江静流语调里更多的是试探,目光落在门口两排清一色的蓝衫侍卫身上,心里讶异过后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一直以为,结果了这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大哥只是迟早的事,一个依靠轮椅的病痨子而已。让他多活几日是自己仁慈,可谁曾想这人还有站起来的一日?
  这一排几十号侍卫虽说看着不过也就十八九岁,可同样习武的他只从眼神、站姿,包括那同样笔挺的身形都可以判断出,他们个个武功不俗。
  身高接近,胖瘦一致,衣衫相同,就连那腰间的佩剑都是一模一样,还有那彼此间空出的距离,怎么看他们都是默契十足,训练有素的一队劲卫。
  “请二公子见谅。”青亭看着江静流,依旧是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偏偏那守着门的身形没有丝毫移动,像一棵树一般的长在了原地。
  “混账。”荣阳公主又是一声怒斥,语调提高了八度,“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