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0 字数:4992
“溯流?”谢玉软语唤了一声,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觉身上这人指定是抽风了。
“你是大姑娘了,以后和成年男子须得保持距离,尤其是像你四叔那样的,听到没?”江溯流无视自己心里被她小猫一样一唤软软的塌下去的那一块,冷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嘱咐。
“你?又吃醋啦?”谢玉扑哧一声又是一笑,赖上去搂紧了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耳边脸颊处啵了一个:“这样呢,心里有没有好受点?”
江溯流定定的看着她,感受着她第一次如此欢快如此清醒又如此主动地示好,耳根悄悄的红了红,继续紧绷着身子一脸冷静的看着她。
“你真生气了呀?”谢玉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俏脸通红,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和他四目相对,蝶翼般的小睫毛忽闪忽闪的眨了几眨,突然俏皮一笑,一只手猛地伸到了他咯吱窝下面使劲挠呀挠。
江溯流避之不及,十分愉悦的笑出了声,一把捉住她捣乱的小手顺带将她整个人狠狠压倒在身下,眸光一暗,专注的看着她。
然后,十分自来熟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啊,哈哈···溯流,快停下····”谢玉原本想的就是最能将自己逗笑的一招,哪里招架得住,一边咯咯脆生笑着一边求饶。
等两人在床榻间闹够了气喘吁吁的躺在一块,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皱的没了样子。
谢玉捂着肚子喘气,江溯流这才给自己除去了外衫,只留下雪白的中衣中裤,顺带着将她揽在怀里也除去了外衫和裙裾,这才将她娇软的小身子揽在了怀里,十分满足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叹气的样子,几许宠溺,几许无奈,几许纵容,十分迷人。
谢玉乖乖蜷在他怀里,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襟玩,眉眼都是弯弯的,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容也是十分满足。
不大一会,相互搂着的两人才熄了灯,房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外面月光如银,静谧如水,守夜的青亭听着屋里渐渐没了动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俩祖宗终于闹够睡下了,他估摸着也可以去休息了。
不过,他迈向房间的步子明显有些心事重重。因为,他苦恼的发现主子似乎越活越回去了,哪里还有他的高贵淡漠清冷疏离?
而同一个院子里,青碧一脸阴冷的躺在床上也整整听
完了全过程。
毕竟,眼下他们这个院子实在不大,十分袖珍精巧,那两位又毫无顾忌。但凡听觉灵敏的人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她觉得那一声声简直宛如魔咒,更像一只紧紧揪着她心脏的手,让她无法呼吸,心里一阵蚂蚁啃噬般细细密密的痛苦和嫉妒织成了一张网,将她捆得密不透风。
她握紧了双拳,指尖深深陷进血肉里,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难辨起来。
第三章 青碧之死(万更)
她握紧了双拳,指尖深深陷进血肉里,脸上的神情越发诡异难辨起来。
第二天清晨,谢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床榻边已经空空如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穿了衣裙起身下榻,一眼瞧见自个的绣花鞋正在榻下脚边的位置摆放的整整齐齐,表情一愣。
她可还记得,昨天的鞋子明明是自个给蹬掉的。
脑补了一下江溯流早上静悄悄起身,微微弯腰将鞋子捡了回来给她整整齐齐摆放好的画面,她顿时觉得心里跟吃了巧克力一般甜滋滋的,弯了弯唇角,心情十分愉快的下了榻。
“小姐,你起来了?”吱呀一声门响传来,春芽已经拐过了屏风来到了她近前。
抬眼看了她明显带着些氤氲湿气的衣裳和头发,谢玉微微诧异:“怎么头发都湿了了?外面下雨了?”
“嗯,可不是,昨天半夜就下了。不过一直都是细蒙蒙的小雨,奴婢怕麻烦也就没有打伞。”
“真的?”谢玉欣喜的又问一句,已经控制不住脚步朝门口走了过去。来了这么多天,这可是第一次下雨呢。
屋外头一片安静,天色是氤氲朦胧的青,院子里高大的树冠在蒙蒙细雨的滋润下,看着十分精神抖擞,苍翠欲滴。她绑的秋千被人贴心的用一大块油布好好地遮了起来,花坛里各色花朵也似乎攒足了劲头,亭亭而立,姹紫嫣红。
“瞧小姐激动的,好像没见过下雨似的,您以前可是最讨厌下雨了,说湿哒哒的,坏人心情。”春芽瞧她笑盈盈的盯着院子,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笑着打趣了一句。
“嗯。你早上有看见世子爷么?”谢玉立在门口,又想起不见了人影的江溯流。
“好像是进宫去了。皇上和梅妃娘娘受了惊,世子爷应该是进宫探病了。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呢。”春芽歪头解释。
“哦。”谢玉了然,这才放下心来,洗漱完去前厅用了早膳,回到院子里正巧碰见似乎要出门的青碧。
“给世子妃请安。”青碧语态恭谨,身子还没弯下去谢玉已经前进一步扶了她手腕,“你身上有伤,不用动不动就行礼。”
谢玉看着她,略略有点无奈。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跟铁打的似的!
“奴婢要出府去买些东西,世子妃要不要同行?”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和春芽同你一道好了。”
一行三人出了府,不多会就来到了最繁华的正街之上。走了没多大工夫,春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许是因为大早上受了凉气,她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奇怪的响声都引的谢玉连连侧目。
“小姐……”春芽红着脸,扁着嘴,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谢玉,十分为难。
“快去吧,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我们在这边上等你。”谢玉挥挥手说的一脸好笑。
这丫头,闹肚子多大个事,也值得这样为难,不好开口?她正准备转头和青碧好好乐一乐,脖颈处却突然被人劈了一掌,眼前一黑,软软靠在了青碧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玉浑浑噩噩的从黑暗里醒了过来。脖颈处传来一阵阵酸痛,她紧紧
皱眉,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给自己揉了揉,可是手还没有伸到肩膀处,整个人已经完全呆愣了。
“怎么,醒了?”黑暗阴森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讥诮得意的冷笑声,四周“轰”的一声亮起了火光。
不远处摆放的一张太师椅上,青碧搭了个椅子边坐着,整个上身以一种极古怪的姿态俯就了下来,一脸嗤笑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缓缓勾动唇角,露出一个狰狞而阴冷的笑意,眼神似不断吐露出红信子的毒蛇,让她浑身冒出丝丝寒意。
谢玉狠狠地甩了两下脑袋,目光犹疑的开始在四处打量,才发现这地方阴冷的不像在人间,整个空间密闭、潮湿、十分漆黑,连一个窗户也没有,透露出一股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尤其是目之所及两侧是看着有些年代了的黑漆漆的木头格子围城的一个个小空间,唯一空着的正是青碧所在的那一块,密密麻麻摆放了一列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各类刑具,正中央三角木架上架着火盆,熊熊燃烧的火光是这黑暗里唯一的光亮。
牢房?
她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这两个字,目光在落到自己被紧紧缚着的手腕上,心里那一股子寒意更深。这青碧,她是疯了不成?
“你要干嘛?赶紧放开我!”谢玉怒叱一声,双手使劲的挣扎了两下,妄图挣开手腕上紧捆着手腕的绳索。
“干嘛?你说我要干嘛,自然是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青碧又是一声嗤笑,稍稍调整了坐姿,一脸得意的将身子靠上椅背。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气,突然发现,她似乎越来越喜欢这种潮湿而阴冷的感觉。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哐当的铁门闭合的声音,从青碧身后不远处的小门里稀稀拉拉进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他们大多蓬头垢面,弯腰驼背,唯一有区别的便是那朝着她们两人看过去的目光。
邪恶、贪婪、垂涎、麻木、跃跃欲试,眼神里发散出如野兽般的绿光来,谢玉浑身一哆嗦,青碧却是满意的够了勾唇角:“这些可都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怎么样?可还满意?”
“青碧,你疯了!”谢玉瞪着一双大眼不敢置信的从那些人身上掠了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陷到了何种危险得境地里。
急急喊了青碧一声,已经将被紧紧缚着得手腕伸到了自己嘴前来,试图用牙齿咬开那缠得紧紧的绳索。
“疯了?我是疯了,就是你这个贱人把我逼疯的!要不是你,主子会好端端得责罚于我,要不是你我能被遣出竹园,要不是你,我何苦需要背叛主子,投靠他人?都是你,是你害我的……”青碧说到最后,语调越发阴毒。
“……”
谢玉听见她这一番犀利的指责,再看着她扭曲的一张脸哪里还有自己第一次见得清傲,突然从心底里觉得这人十分可怜。
“溯流不喜欢你,你何苦一厢情愿的钻牛角尖?弄的自己如此失去理智,你放开我,我便只当今天是你同我开的一个玩笑,日后绝对不会再追究。”看着那几个让人作呕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谢玉不动声色的用两只被缚着的双手护在身前,屈起食指摁在了狐狸头上面,心里却依旧存了一丝期盼,希望能说的动青碧。不然,自己就算有这个小金镯,逃出去得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江溯流有没有回来?有没有发现她们两人不见了。
“住嘴!需要你来教训我?我跟了主子整整八年时间,素日有多少情分你知道么?你呢?你不过呆在他身边几十天而已,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个贱人!”青碧怒不可遏的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尖着嗓子喊了出来,瞪向旁边一列蠢蠢欲动的男人,恨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一起过去。我让她生不如死。”
一列人听她开了口吩咐,丝毫没有了顾忌,面露yin光的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从宫里回来的江溯流进了院子,听绿柳说谢玉带着青碧春芽出府去溜达难免有些意外。
青碧那丫头这些日子是应该受了些委屈,可她性子强硬,为人又十分冷情,自己正是担心她会给丫头找麻烦才将她遣的远远的。原本是打算等她养好了伤派到江州去,如何她这会能和谢玉相处得如此融洽?
带着伤上街?
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已经吩咐了青禾去街上找一通,不过片刻工夫,青禾已经急急的返了回来,身后跟着面色着急的春芽。
“世子爷,小姐……小姐……”春芽进了院子,看见他急的语无伦次。
自己不过是上街的时候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一下,离开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再回来小姐和青碧已经不见了。
只想着依了小姐的性子肯定是找不到自己先去逛了,可她东西南北四条街找完了也不见自家小姐的影子。心里想着小姐许是回了府,哪里晓得在府门口就碰见了青禾,这才着急起来。
“来人。”江溯流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冲着左右冷冷唤了一声,四面已经闪出十来个人影来。清一色干净利落的蓝衫侍卫,面上都是毕恭毕敬,目不斜视。
江溯流目光飞快的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两个专门跟着谢玉的护卫并不在里面,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丝毫不敢放松。
“出去找,将世子妃和青碧带回来。”
“是。”他话音落地,年轻的侍卫们齐齐一应,各自纵身而去。青禾已经取了他们惯常联络所用得信号烟,在空中连放了三根。
时间过的缓慢而令人心焦,青禾青亭眼看着已经过了一刻多钟还是没有一人回来。面上的神色越发凝重了起来。
“主子,属下找见了青瑛青祺。”过了一小会工夫,终于算是回来了两个人。
“人呢?还不带来?”江溯流心里那一股子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声音冷冽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已经死了。是青灵剑所伤。”那侍卫说的小心翼翼,语调里十分笃定,他们彼此十分熟识,青灵剑的伤口一看便识的出来。
“青灵剑?”江溯流冷声一问,突然直接从轮椅上站起身来。
身旁的青亭青禾一愣,春芽绿柳张口结舌,等回过神来,世子爷怀里已经多了一团雪白色的小东西,正是这几日一直窝在自己小床里捂觉的小狐狸。
等其他人跟着江溯流一晃眼的工夫出了院子,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已经拔腿向谢安邦的院子跑了去。
地牢里,谢玉缩着身子移动了些,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