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知恩报恩 更新:2023-04-26 20:28 字数:4727
了,反正即使在乎了她也几乎无法带来任何改变。
安佳的伤口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是原地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样的伤疤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是个人都会心里不舒服的。
“啊!”忽然惊呼了一声,安佳放下了自己撩起的上衣,彼时安佳正站在自己房间的穿衣镜前,撩起自己宽松的上衣,放低裤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小腹上那狰狞的疤痕,忽然门就被打开了,海因里希直接走了进来。
这些天他们逐渐熟悉了起来,偶尔海因里希白天过来的时候也就不再敲门了,但是今天安佳忘记把门反锁,就被他撞到了这样有些尴尬的情况。
看到海因里希走进来,安佳有些紧张,这些天,虽然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具体的实质的接触,但是每次上药或者偶尔海因里希还是会暧昧的撩拨她一下,若不是顾及着她的枪伤,估计他早就动手了,现在看这明显几乎已经好了的伤口,安佳忽然很害怕他的靠近。
海因里希看着安佳慌乱的神情,眼神幽暗,很快,他就像是没有看到那露出大半的雪白似的,神情正常的走进安佳,似乎也没有看到她往后退缩的躲闪,“这是治疗疤痕的药膏,是这里的中医药膏,据说去疤效果很不错,你可以试试。”说着,直接打开了药膏,递到了安佳的面前。
面前的药膏透出一抹翡翠似的通透的碧绿,打开后,一股清淡的香味迎面而来,安佳刚结果药膏,海因里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进去,白皙的手指和碧绿的药膏混合在一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好看,“我给你涂药。”说着,不等安佳反对,直接蹲下了身子,单膝着地,径自聊起了安佳的上衣,把药膏往伤口上涂了上去。
冰凉的药膏,混合着海因里希因为距离近而喷出的有些灼热的气息,让安佳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她有些战栗。
海因里希却像是在享受般,缓缓地涂着药膏,像是在爱抚那丑陋的疤痕,另一只手则揽上了安佳纤细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后腿挣扎。
就在安佳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阻止他的时候,他忽然主动的松了手,站了起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是说着,“今晚要去金松舞厅,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裙子过来,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佣人送过来几个包装精美大小不一的纸盒,安佳打开盒子,里面从里到外,包括衣服、鞋子、首饰以及手包全部齐全了,不得不说,海因里希的品味还是不错的,送过来的衣服款式简单大方,但是首饰又华美夸张,整个搭配起来,既不会落于流俗,又不会淹没于无名。
直到夜晚到来之前,安佳都没有再见过海因里希,一个人吃完饭,安佳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好像自从来到上海她就再也没有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了。
最后打扮好了的安佳又给自己扫了一层淡淡的妆,才拿起包施施然的走下了楼,楼下,海因里希早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灯她了。
看到楼上走下来的安佳,海因里希眼睛亮了一下,安佳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礼服,那是一条黑白连身裙,上半身是纯黑色的紧身样式,一字领,一条白色的细纱穿过j□j的胳膊披在肩上,下半身是白色的纱质蓬蓬裙摆,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垂到了安佳的小腿之上,蓬开的白色裙摆与紧身的黑色上衣的对比下,安佳本就纤细的腰肢更是显得不盈一握,脖子上和耳朵上是海因里希特地挑选的晶莹洁白的大颗珍珠串成的项链和耳钉,脚下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子,一个黑色镶嵌着亮片的手包,头发是海因里希没有见过的一个样式,松散的辫子垂在脑侧,看似凌乱,实则透出一股慵懒和性感。
看到楼下正在等待自己的海因里希一身黑色的党卫军军礼服,白色的手套,看上去和安佳这一身有着说不出的和谐。
把手伸进了海因里希圈起来的胳膊里,安佳抿嘴一笑,这似乎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融洽的一起出现在人前。
这些天相处下来,安佳发现海因里希似乎也不是那么得让人讨厌。
夜晚的上海热闹喧嚣,自从来到这里,安佳从来没有见识过夜晚的上海,以至于在车上,安佳一直侧头看着街外闪烁的霓虹,亮如白昼的商场还饭店,来往的行人车辆,当然还少不了那些奔波的黄包车。
专心看风景的安佳没有注意,自己也成了身旁人眼中的风景。
金松舞厅是和百乐门齐名的舞厅,位于老法租界的中心,这一带显然是上海的娱乐中心,到了这里,灯火辉煌的商场和饭店就少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多出来的邻立的霓虹闪烁的舞厅、赌场以及一些安佳认不出来的场所,这里的人也和那些商业中心不大一样,除了来往穿梭的黄包车夫,街边卖烟和花的小贩,剩下的大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妆容精致的漂亮女人。
显然,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安佳不熟悉的世界。
车子停在一个宽大气派灯光闪烁的舞厅前,舞厅门前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硕的保镖,一一检查着来宾,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队的日本宪兵,带着枪,四下巡看着。
安佳他们的车到来之后,立刻有人去里面通报,很快,一个身穿日本军装的中年小个子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除了跟着东村证外,还跟着几个身穿不同服装的人,有男有女,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
“布莱希特上校,欢迎欢迎。”为首的小个子男人立刻上来先对着海因里希行了一个军礼,海因里希也立正还礼,“这是我的未婚妻,安佳。贝克曼。”接着他为安佳介绍着,“这位是大史十郎大佐。”
“噢,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贝克曼小姐呢,上校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怎么也不带出来呢。”说话的是个看上去妖妖娆娆的女人,因为他们说的都是英语,安佳也看不出来她是哪个国家的人。
海因里希带着一抹安佳从来没从他脸上看到过的笑容说着,“我未婚妻自从来了上海,身体一直不好。”只是,那抹笑容在安佳看来,是那么的虚假。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走进了舞厅里面。
舞厅里面金碧辉煌,很有些安佳前世参观过的阿联酋的皇宫的感觉。
安佳大多时候只是报以微笑,她不敢小看这里的任何人,也不想得罪任何人,上海是冒险家和间谍的乐园,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人呢?
☆、第24章
海因里希果然没有说谎,这里有着这个时代最时髦的舞蹈,有着亚洲最美丽的歌喉,和海因里希下场跳了几曲舞,安佳逐渐的放松了下来。看着台上那些跳着大腿舞的舞女们,听着这个年代特有的歌曲,在这一片放松的歌舞升平的气氛中,在不知不觉间,她不知道被海因里希灌了多少酒。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感到身体有些软,思绪有些发散。
也许这样的放松也挺不错,在酒精作用下放松下来的安佳这样想着。
让她庆幸的是,她也只是微醺,并没有醉到要出丑的地步,虽然头脑有些发晕,但是总算还能自己走路。
两人玩到很晚才回到了家里。
别墅里一片漆黑,佣人也都早就休息了。
进了大门后,安佳一脚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又扔掉了手包,一直以来维持的仪态马上就坍塌了下来,她有些摇摇晃晃的想要往楼上走。
忽然身后一双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捞过了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臂弯中,往楼上走去。
在这个微微散发着酒气的怀抱中,安佳感觉自己的头晕的更厉害了,“让我自己走,”说着,她挣扎着要下地,这个怀抱让她莫名觉得危险,男性的气息不断的钻进了她的鼻子,就好像陈年的窖酿,安佳觉得自己醉的更厉害了。
“别动,你会伤了自己的。”海因里希没有理会安佳的挣扎,只是抱着她,继续坚定地走向楼上。
在壁灯昏黄灯光的照射下,安佳的脸上好像晕上了一层荧光的淡粉,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水润的嘴唇娇艳欲滴,几乎能透出水来,近看,她的眼睛其实是深蓝色的,幽暗的几乎透着黑色的蓝色,好像是夜空那样璀璨,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的光芒,海因里希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在野外看到的夜空,那时候的夜空也是这样的,发黑的幽蓝,点缀着无数闪亮的星星。
进入自己的房间,海因里希把她放在了床上,也没有开灯,就着窗外透出的还有些寒凉的月光,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想着他们的初见,他们的争吵,她的怒目而视,她故意弄乱他书籍时候露出的狡诘的笑,想着,他的手抚上了她光洁的脸庞,顺着鬓边的头发向上,停在了她的额头上,其实,自从她开始故意搞乱别墅里的一切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的执着于把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了,那些乱了的秩序和物品和她一比,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得难以忍受了。似乎,他的强迫症现在换了对象,换成了一个名叫安佳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悄悄地占据了他的心。
既然这样,那么她就只能属于他,属于他一个人。想到这里,海因里希的眼睛中露出了些许危险的光芒。谁也不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即使是她自己,也不能。
这样想着,看到她那双因为醉酒而愈加迷离的双眼,这时候的她的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那清澈和单纯的,好似满天星光的灿烂。
再也忍不住,海因里希忍不住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眼睛,睫毛轻轻地碰触到了他的嘴唇,像是挠到了心底的悸动。
“嗯,”她似乎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下,带起了他心底的渴望。
嘴唇缓缓向下,经过她的脸颊,留下了细碎的吻,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轻轻捻压,随后慢慢的加深了力道,直到她忍不住地张开了嘴,他灵活地舌顺势而入。追逐着她要逃跑的粉舌,逐渐的,两人气息都渐渐不稳。
也许是酒精带来的后果,安佳这一刻无比的放松,也无比的想要顺从自己身体上的渴望。
他的吻不但让他呼吸不稳,也让安佳的身体升起了一阵渴望。
“嗯,”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伸手缓缓的搂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抚摸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这张脸平时透着股冷峻,现在却因为渴望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原本碧绿的双眼这时更加的碧绿晶亮。典型的日耳曼人高挺瘦削的鼻梁,下面是薄薄的唇,这双平时总是紧抿的唇此时还尚且带着一丝与她的唇相粘连的细细的银丝,在月光下闪烁着暧昧的光芒。她手指所到之处,引起了他一阵轻轻的颤抖。
很快,似乎是不忿她脸上隐约露出的笑意,他的唇又覆上了她的,这次,他的来势更加得凶猛,似乎想要把她拆吞入腹,两人就像是一堆猛然被点燃的干柴,在冰凉如水的夜晚里发出了迅猛的火焰。
早上安佳是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转过来的,一时之间,她只记得自己昨晚跳舞跳得很高兴,似乎还喝了不少的酒,记忆似乎定格在了海因里希在舞池中灯光闪烁下闪闪发亮的眼。
伸了一下胳膊,忽然碰触到了旁边一个温热的躯体。
安佳一惊,转头看去,枕畔,海因里希睡着后显得平缓温和的面容就这样的映入了安佳的眼帘。安佳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再慢慢的回想,很快就想起了昨夜自己的疯狂,似乎酒精燃烧了一切,包括她的理智。
很快,安佳就平静了下来,侧过身体,她看着海因里希沉睡的面容,睡着了的他没有了平时的那种锐利,平和的睡容一点也看不出他平日里的锋利的气势,零乱的黑发有几绺垂到了额头,更显得年轻了几分。
忽然,安佳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昨夜的经历和他们的第一次一点都不同,昨晚,安佳体会到了被人珍惜的滋味,被人小心翼翼的对待,几乎完全抹去了第一次时那屈辱的感觉。
想到这里,安佳愈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清醒的他了。他们之间那屈辱的第一次,即使被昨夜覆盖,却也永远地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她不觉得自己此刻可以平静的若无其事的面对他。
正在安佳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原本应该沉睡的海因里希已经睁开了双眼。其实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清醒了,只是他想看看她要如何。没想到,等了半天,她都是平静无声,没有任何的举动。睁开眼就看到她蹙眉沉思的样子。
轻声笑了一声,沉思不沉思的,这些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他所要做的,就是牢牢地抓住她,再不放手。
“早啊。”想到这里,他轻笑出声,拉下了她还在发呆的脑袋,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清浅的吻。仿佛他们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