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开了      更新:2023-04-26 20:28      字数:4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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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晴阳小弟弟扭捏了一下,乖乖点头:“嗯!”
  “恐龙好,品种繁多,满足不同小朋友的需求。”许晴晓眉眼弯弯,很开心找到共同话题,“小阳最喜欢什么恐龙?”
  许晴阳歪着头想了想:“霸王龙!”
  “霸王龙啊,霸王龙好,”许晴晓点点头,继续跟弟弟许晴阳的友好交流,“小阳知不知道,霸王龙是怎么吃东西的?”
  许晴阳嗷一声,两只小手作爪子状,抓起前面的餐巾纸盒子。毕竟手短了一点,纸盒没抓牢,嗒一声落在桌子上。
  许晴晓带着温婉清润的笑容,拿过那个纸巾盒,啪的一掌拍扁了,善意地递给吓一跳的许晴阳,并且一边很耐心的解释,“据说,霸王龙的嗅觉特别发达,大脑构造很像鬣狗,其实是上肢退化,嗅觉发达,以动物尸体为生的一种恐龙,所以它也拿不牢东西的。”
  许晴阳小弟弟愣愣地看着眉目可亲的姐姐递过来的扁扁的“动物尸体”,哇一声,哭了。
  许晴晓浑然不知自己打击到弟弟年幼脆弱的心灵,正在一脸不解,许文华回来了。
  桌子的左边许晴阳哭得伤心,桌子的右边许晴晓一脸无辜,许爸爸迷惑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次和弟弟交流感情,很明显失败了,表面含笑内心很受伤的许晴晓拒绝了许文华的接送,决定自己走回家,一边走一边想,是不是应该找倩倩商量一下(你肯定找错了人),二江也行,他本身就是弟弟,有共同语言(你又走入歧途了)。
  走过一家蛋糕店,忽然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甜甜的,奶油味的妖气?许晴晓驻足瞧了瞧,竟然是只刚刚成行的,喷香新鲜的……蛋糕妖?
  真是稀奇,食物鲜少成精成妖的,因为还来不及修炼毕就被消化了,这蛋糕竟然能熬成妖,保质期够长的啊!许晴晓想了想,送给韩娜娜当毕业礼物好了。于是起手净化之。
  小吃在一旁看着流口水,许晴晓嫌弃的甩甩远:“把口水擦干净了。”
  三天后这个新鲜喷香的蛋糕妖送到韩娜娜手中时,许晴晓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个保质期很长的。”虽然除了香气浓烈,能让人肚子饿外,这只长手长脚的蛋糕妖没有什么特殊功能,但是韩娜娜还是高兴的不得了,捧在掌心里左瞧又看,仿佛能在小妖脸上炸出多花来,随即决定将之命名为“提拉米苏”。
  许晴晓本来想提醒韩娜娜,这只品种是草莓奶油蛋糕,而且,提拉米苏,带我走吧,寓意不太好吧?但是看到一人一妖欢欢喜喜兀自跳起圆圈舞,忍了。
  后来拍集体毕业照的时候,韩娜娜羡慕许晴晓肩膀上的三只,有样学样召唤出来,霎时间,初三(3)班这边香气四溢,连隔壁班都怀疑这边藏了什么好东西。
  许晴晓挑眉笑着转回又忍不住流口水的小吃的头,循循劝导:“乖,别看了,吃多了防腐剂,致癌。”
  ☆、二十六、以中考为名的敲诈!?
  还有三天就中考时,学校便放了初三学生的假,这三天学校开始排考场,许晴晓他们很方便的就在本校参加考试,也不用提前去摸场地。
  方兰似乎比许晴晓还要紧张,临出门前仍不住的询问。
  “准考证带了没?”
  许晴晓拍拍口袋,“带了。”
  “铅笔、橡皮、尺子、水……有没有漏掉的?”
  “都带了。”
  “晓晓,你别紧张。”
  许晴晓点点头:“嗯,我不紧张。”
  “怎么办?妈妈很紧张。”
  “……”
  许晴晓带着方兰一百个不放心的眼神和不停的安慰话语,坦然的走进考场。因为班级被打散,所以许晴晓和何倩、秦江都不在一处,倒是和陈娇娇坐在前后。
  陈娇娇看到许晴晓,骄傲地“哼”了一声,继续蹙眉看自己的复习题。教室里其他人也多带着不同程度的紧张和严肃,唯独许晴晓,貌似丝毫不受影响。
  无论如何,许晴晓顺利的完成了为期两天半的中考(请不要深究她到底是怎么完成考试的……)
  出了考场的孩子们都脸色红扑扑的,主要是因为教师没安空调,但是看起来像一个个红富士苹果,苹果何倩就招呼苹果许晴晓和苹果秦江。
  “好不容易考完了,该犒劳一下自己,出去吃顿好的!”
  许晴晓和秦江还没回答,另一只苹果王晓峰就凑过来举手支持:“好啊好啊!去哪里吃?”
  接下来很快拍定了地点,问题是,谁请客?
  ……
  这一天,刚刚做完上午3个手术的秦海医生,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回家休息,忽然接到了弟弟秦江的电话。
  很快,换下工作服一身休闲如清风的秦海出现时,7个孩子正绕成一个半圆,十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口袋。秦海原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是这群想“犒劳自己”的孩子少一个付钱的人……
  秦江、许晴晓、何倩在,王晓峰、韩娜娜也在,为什么连叶宸远和卢樊迪小朋友都在?好吧,卢樊迪是因为跟着他爸爸小卢叔叔来接许晴晓,一听说许晴晓他们外出吃饭,小卢叔叔就很放心的把卢樊迪甩给他们了,而叶宸远,这娃其实是少数被留在学校提供中考后勤服务的初二学生,这会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不留神就跟着来了。
  眼前这帮人毫不客气,直接占了起点消费688元的半包厢,开始点菜。
  “点什么?”韩娜娜还比较矜持。
  “什么东西最贵就上什么!”何倩的脸皮从来都是没有最厚只有更厚。
  “哇呀,这个好,一盘188元。”王晓峰直接响应。
  最彪悍的居然是卢樊迪,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指着点心类的开页,大声喊:“这些,我全要了。”
  秦海:“……点东西不许浪费。”
  “没事,吃不完打包。”何倩很潇洒地叫来服务生。
  几个小鬼头,一点也不吝惜秦海的钱包,一通乱点。连服务生都忍不住以眼神示意这一桌唯一的大人秦海:真的就照这样点?
  好涵养的秦海内心再抽搐面上也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温和笑意,看的也没多大的服务生飞红了脸,确认菜名时还两次咬到舌头。
  “难得免费吃好东西,要不要来点酒?”王晓峰不要脸的提议。
  秦海漫不经心的一瞥:“未成年人不许喝酒。”直接否决,给他们点了三扎不同的鲜榨果汁。
  冷菜、热菜一盘盘上来了,筷子们一起舞动,果汁乱撞,吆喝着“中考已死,解脱万岁”,惹得半包厢的帘子外频频有人注目这桌平均年龄不超过15岁的客人。
  “晓晓,你吃这个。”何倩夹个大虾到许晴晓碗里。
  许晴晓诺一声,白皙的手指在柠檬水中沾了沾,灵活异常地去掉虾头虾壳,提着虾尾蘸了酱料,送进口中。
  叶宸远盯着那手指发呆,他想起上学期的时候,许晴晓走错教室撞……撞到他的时候,伸过来的就是那样一只手,干净白嫩,像什么来着,剥笋、青葱、白月光……叶宸远文艺了。
  秦江也有些呆愣,他想到是许晴晓在出院回到学校之后,忽然在眼前放大的精巧脸庞,肌肤细腻如白瓷,头发要比现在短,小巧的耳廓清晰可见,眉眼弯弯,唇畔带笑……异常的可爱,就像现在。
  下意识地,两双筷子同时夹了菜递到许晴晓的碗里。
  秦江夹过来的是做成笑脸型的土豆圈。
  叶宸远夹过来的是本该裹在薄饼里就着片鸭一块吃的……大葱……
  静……
  瞬间之后何倩和王晓峰爆笑,韩娜娜一口果汁呛在嗓子里。
  好涵养的秦海医生侧过头,啊,窗外风景真好啊。
  卢樊迪瞪大眼,一脸吃惊:“你喜欢吃大葱?”
  叶宸远的脸顿时涨红了,秦江原本的小尴尬瞬间被叶宸远这厮给盖过了。
  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的许晴晓,看看碗里的土豆圈和大葱段,又看看秦江和叶宸远,前者耳尖泛红,后者面如重枣。终于还是大葱就土豆的把二者一块吃了,吃完也非常礼貌地夹了菜回应二人,夹给秦江的是炭烧小羊排,夹给叶宸远的是河鲫鱼……上面的烤葱……
  看到叶宸远一脸憋屈的表情许晴晓还十分不解,你不是喜欢吃葱么?
  秦江吃小羊排的时候不仅耳尖,连脸也微微红了,做哥哥的秦海自然观察到了,再看看叶宸远一脸憋屈仍旧把一把烤葱吃了个干净,立刻就觉得有趣起来:我怎么嗅到了多边形的气息?
  正想着,手机响了。
  秦海起身出去接电话:“慢慢吃。”这是你们敲诈我微薄薪水得来的,自然要吃的慢点。
  “是——!”小鬼们齐声回答,气壮山河。
  等到秦江接完一个长长的电话回来,就看到这群小鬼在桌子下面传什么东西——何倩看了看,表情兴奋地向许晴晓比手势,韩娜娜似乎苦恼了一下,很快交接,叶宸远看也不看直接传给下一位,秦江低着头默默交给刚回到座位的秦海。
  秦海低头还来不及细看,一群人就呼啦一下一起跑了。
  躺在秦海手中的,是一份新鲜出炉的……账单。
  这群没良心的小鬼!
  ☆、二十七、你这样,就快乐么?
  毕业汇报演出上,初三(3)班的节目是英文剧目《the happy prince》,扮演王子的是秦江(因为口语在班上较好),穿着南瓜裤,披着金纸披风,手托一柄塑料宝剑,很有喜感站立在舞台中央。许晴晓演的小燕子带着福娃头饰,穿的跟夜礼服假面似的,绕着秦江“飞来飞去”给其他人送东西。事后,不管是秦江还是许晴晓,都拒绝再看演出录像……那形象太挫了,照镜子都不敢。
  最后的结尾倒是被改了,追加3班每个学生上去献礼,重新装点快乐王子,然后唱毕业歌,小燕子也在歌声中苏醒过来,happy ending。学校把他们班的节目放在了最后,因为觉得寓意挺好,有蜡炬成灰、桃李满天下之感,等他们班表演结束,其他班的也都登台一起唱毕业歌了。
  当初排练的时候多少有人抱怨,真的唱起来却是另外一番感觉,有几个女生任不住哭了,一片啜泣之声,把许晴晓的愁绪水晶心也浸淫的伤感起来。
  毕业时,爸爸许文华送了许晴晓一部手机,纯电话功能的,不是不想用那些功能花里胡哨的机子,实在是许晴晓这个“电脑杀手”连多功能一点的手机也一并谋杀了,一直换到连短信功能都没有的“约翰手机”才把许晴晓的“杀机特异功能”给镇压了。
  许文华来学校的时候,看到了姚艳,还觉得奇怪:“晓晓,你跟姚艳同班?”
  许晴晓点点头,同班算是三年了吧。
  “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其实许晴晓已经知道(小鬼主动打听回来的),姚艳是自家父亲许文华的“妻妹”。
  其实“煽风女”姚艳对许晴晓的恨意缘于两家不可磨灭的家庭矛盾。姚艳的身份,表面上是是许晴晓的父亲,许文华新的妻子的妹妹,实际上却是年轻妻子不可对人语的私生女儿,18岁的时候就生下的女儿,一直放在外婆家寄养,和许文华结婚后也只说是妹妹,不说是女儿。同样是在一个班上上学的同龄人,一个拥有光明正大的身份,而且让许爸爸一直记挂,寄托不善表达的疼爱,另一个却是不能被承认的身份,唤自己的妈妈叫姐姐,被自己的弟弟叫阿姨,被人笑自己的“父母”也就是外公外婆老成这样,于是将委屈、愤恨一一倾泻在许晴晓身上,她在许晴晓身上发泄的,其实是深藏在内心的自卑感,因为不敢面对,所以才需要把别人当做替罪羊。
  许晴晓看着在许文华面前脸色难看的姚艳,靠在她耳边轻轻问:“你这样,就快乐么?”
  用报复别人的方式来折磨自己,你这样,就真的快乐么?与其如此,大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许晴晓不认为自己的爸爸许文华会对这样的事情心存芥蒂,好吧,这只是她认为。
  许晴晓不再看姚艳,转身离开。
  叶宸远站在秃瓢前前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