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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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17 19:27 字数:4889
说完,她目光带着挑衅地瞥了一眼沈元熙,果然,就见后者在闻言之后一脸的尴尬,只是低着头静静站着不说话。
“这个我也听过,上好的紫砂壶会对茶的香味有所影响,而且新的紫砂壶泡茶应该要先开壶,开壶时分别用清水、豆腐、甘蔗头和茶叶各煮半个时辰左右。”宇文骜适时地加了一句,手指细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沿,他微微低着头,没有看沈元熙,话说得很随意,表情看起来也很惬意,唇边也带着他惯有的微笑,但是他这么配合真水的话,让听者心里很不好受。
不知是不是沈元熙的错觉,她总觉得宇文骜这是故意要让她难堪,在这些懂茶的人面前,沈元熙觉得她所做的就像一个白痴一般,也许新的茶壶泡茶要开壶是所有大家闺秀都该懂的事情,可是她从小学了什么,有谁教过她?什么茶垢,什么香味,她不懂,她都不知道!
脸色有些苍白,如贝的齿轻咬着下唇,她努力地想要忽视宇文骜与真水不经意间的目光交流,想要忽视他们共同探讨的那些她听不太懂的事情,可是她却不能忽视心脏如被一只手紧紧捏住那种紧缩的感觉,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笨蛋,像个局外人,融入不进他们之间的气氛。
或许是那日在密室真水给她的刺激影响到了她,让她变得如此敏感,但是喜欢一个人太久,在不断的付出之后始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就算她再坚强,再有自信也会变得自卑和怯懦。
这一刻,她觉得她和宇文骜的距离那么远,不仅是隔着无数女人的距离,还是心与心的距离,她走不近,他却不肯等在原地。
“既然如此,那就别喝了。”伸手端过桌子上的茶,狼狈地想要快点逃离这里,可是不知是不是她天生太笨,拿过茶壶的时候竟然将茶水荡出,滚烫的水溅了一些在手背上,她手一缩,茶壶落地,应声而碎。
身边似乎有一个人猛地站起来想要来拉她的手,而她看也没看就躲开了,转身,也不顾什么礼貌不礼貌,低着头往前跑,想要跑出那些人的视线,而她好不容易积蓄已久的勇气再次散落干净。
身后,宇文骜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地收回,握紧,心中有丝恼怒,又有些担忧和疑惑,最终,化成冷冰冰的一句话:“这个女人发什么神经,让二位见笑了。”
真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宇文骜,然后低头,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水,咂咂嘴,别有所指地道了一句:“果然是好茶啊”,眼底,一抹流光一闪而逝。
……
沈元熙不知自己跑了多远,只知道她跑出了寺院,往后山的菜园一直跑一直跑,只想找个没人看得到她的地方好好地发泄一下情绪。
眼眶酸酸的,她这是想哭么?就因为一壶茶水?
“至于么,沈元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她自嘲地笑笑,坐在山顶上,任风裹挟着发丝在她脸上拂过。
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她仰头,望着蔚蓝无际的天空,张嘴,喃喃自语:“宇文骜,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在山顶待了很久,直到晚饭过后天色渐暗她才慢慢往回走,回到房里,屋子里一片漆黑,她却不想点灯,颇为疲惫地躺到床上,刚躺下,她就觉得这屋子气氛似乎不对劲儿,果然。
“去哪儿了。”男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贯的平和却冷漠。
沈元熙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将身子抵到身后的墙上,戒备地看着桌旁那个黑影,心里一股酸涩涌动,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特别是在她不想见他的时候。
烛火闪动,宇文骜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而他的轮廓也在黑暗中渐渐清晰起来。闪烁的烛火中,他的脸明明灭灭,五官却更加立体了,衬得他愈发俊美,但是他骨子里的阴鸷之气似乎也挣脱了他那如玉的外表,在黑暗中放肆地张扬着。
沈元熙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一刻,看着这样沉默的他,让她感到害怕。
“你在紧张?”他低哑的笑声传来,如星般耀眼的眸子印着两簇跳跃的火光,幽幽地望着她,明明是带笑的模样,却让她感觉到,他……似乎心情不佳?
第七十一章:吃醋
沈元熙尽量压抑住自己真实的情绪,她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慢慢走近他,温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身体都好了么,这还要感谢真水姑姑,要不是她医术高超,整整辛苦了七天,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呢……呃……你晚饭吃过了么,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她拼命地想找话说,但是在他幽幽的目光注视下,她发觉自己竟然比想象的还要紧张,话也说完了,她想借着倒水逃到屋外去,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然而,身子才一动,她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拉,跌进了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钻进鼻孔,她浑身的肌肉顿时绷得更紧了,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只要一动,就会被眼前的人捏碎一般。
“为什么躲着我?”宇文骜微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元熙身子一哆嗦,就要坐起,但是放在她腰侧的手却猛地一紧,将她逃离的动机扼杀在摇篮里。
“我、我没有……”她倔强地别过头去,可是下一刻,就有一只大手粗鲁地将她的下巴捏起,迫使着她不得不直视他,掉进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里。
宇文骜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缓缓地抚着她细嫩的脸颊,唇边慢慢漾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突然,他低下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在距她的唇很近的地方,暧昧地道:“你是在吃真水的醋么?”
吃醋?
沈元熙的心瞬间乱了节奏,吃醋吗,她那么在意真水说过的话,是因为她在吃醋?她那么难过,心里那么痛,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挑破她给自己的自尊定下的一层防备?
她用双手使劲地掰开他的手,愤怒地道:“胡说!我没有。”
宇文骜鹰眸微眯,大手轻易地制住她的双手,然后不屑地从鼻端冷哼一声:“这才几天没见,长脾气了啊。”
沈元熙刚升起的反抗的勇气在他随意的一句话下土崩瓦解,她缓缓垂下眼睑,睫毛不住地颤抖着,有些不服地道:“什么几天,明明才两天而已。”他昏迷的时候她天天都在他身边,除了他出密室的这两天外。
宇文骜闻言,眼中滑过一抹流光,他抚着她脸的动作不知不觉温柔了一些,只听他温柔低迷又带着几分讽刺的声音伴随着他呼出的热气扑跌在她耳边:“原来记得这般清楚,那就说明你每天都在想我对不对?”
“你……”沈元熙一急,想要反驳,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因为她此时已经被他的气息和他的动作弄得心慌意乱,然而她话还没出口,温热的唇已经封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霸道狂热的吻一点点吞噬她的理智和防备。
为什么会这样?他曾经不是很讨厌她的吻么……记得在浴室里的那一次,只是因为她主动吻了他,他狠狠将她推开,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这般爱主动强吻她了?
她不懂,心跳更乱了。
他的气息被强行灌注到她的嘴里,他的舌霸道地舔舐着她的口腔壁,和她的舌纠缠着,她想躲,他却惩罚似的咬她的唇,她吃痛,微微呻吟出声,而这一点声音却像是刺激到他了一般,让他更紧地抱住她,近乎蛮横地狠狠吻着。
沈元熙只觉自己像一条缺氧的鱼,想要拼命挣扎,却又舍不得离开他这从天而降的热情。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等得心都痛了,可是真正等来他的热情时,她又觉得如此恐慌,因为他的热情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措手不及,也怕这是个陷阱,让她迷失,让她伤得彻底。
什么时候,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爱也竖起了一道自我保护的屏障……
沈元熙突然睁开了眼,重重地推在他的胸膛上,宇文骜此时正吻得投入,被他猝不及防地推了一下,身子后仰,终于给了她逃脱的机会。沈元熙一步步后退,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努力不去在意自己“砰砰”跳着的心跳,这是她对他最直接的反应,她无法否认,她还是那么爱他,但是她再不想像刚开始那般义无反顾了,她怕了,她怕得到的只是一场美梦,一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终究是得到后再突然失去比一直没得到过还要让人心碎。
而宇文骜却深深地看着她,对于她的拒绝,他的心中出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恐慌,就像一直被他掌控着的乖顺的宠物突然有一天咬了自己一口,让他不可置信,也迫切地想要捋顺它叛逆的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阴沉了脸,目光犀利地射向她。
沈元熙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抖,她抚着被他吮吸得红肿的双唇,小声地道:“我、我……王爷,别这样。”
“别这样?哪样?吻你么?你该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想再被人嘲笑成亲那么久还没洞房过吧?”他邪肆地笑着,双手随意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那慵懒放松的神态看起来就如一只正在戏耍自己猎物的王者一般,自信而优雅。
“原来……那天的话你都听到了?”她吃惊地看着他,一双水眸里再也掩饰不住惧意,那样美丽的光泽和纯净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同样也可以让人想要摧毁。
宇文骜站起身来,长腿优雅从容地迈动着,很快就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黑暗中,也笼罩在他的威压之下,她想要逃,才发现她的脚像生根了一般,不受她的控制。
“你在发抖?你怕我么?”他轻哧一声,大手捧起她的脸,“乖,别怕,放轻松,我会让你满意的。”话音一落,他有力的双臂突然将她抱起,他的声音虽然温柔,但动作却称得上粗鲁,当她被他丢到硬邦邦的小床上的时候,她的眼眶终于湿润了,她瑟缩着身子,近乎祈求地道:“别,这里是寺院。”
“寺院又如何?哪里不能洞房。”说完,他不紧不慢地脱着他的外袍,动作称得上优雅,但他的神情却那般地阴沉,看得出他在生气,但沈元熙还是不明白她哪里惹怒了他。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两人有大进展,咳咳,但是在男主没有爱上女主之前,我是不会让他们舒服的,喔嚯嚯嚯~~(某人,乃笑得好yin荡)
第七十二章:身痛心痛
“你在发抖?你怕我么?”他轻哧一声,大手捧起她的脸,“乖,别怕,放轻松,我会让你满意的。”话音一落,他有力的双臂突然将她抱起,他的声音虽然温柔,但动作却称得上粗鲁,当她被他丢到硬邦邦的小床上的时候,她的眼眶终于湿润了,她瑟缩着身子,近乎祈求地道:“别,这里是寺院。”
“寺院又如何?哪里不能洞房。”说完,他不紧不慢地脱着他的外袍,动作称得上优雅,但他的神情却那般地阴沉,看得出他在生气,但沈元熙还是不明白她哪里惹怒了他。
终于,外袍落地,他高大的身子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看着她瑟缩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澄澈的美丽双眸里写满了恐惧。
不应该是这样的,记得以前她每次看他,都带着崇拜和眷恋,还有掩饰不住的深情,不该是现在这种眼神……
宇文骜心中怒气愈甚,脸上的笑却愈发明媚了。他弯下腰,大手轻柔地将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越缠越紧。她吃痛地蹙起了秀眉,却始终紧咬牙关不呼痛,也不求饶,终于,他不耐烦了,他看不得她这副隐忍的样子,大手一拉,她的发带着她的头被他狠狠拉起。
她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揭掉了一般,好痛,但是她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将头靠近他,她看到他的表情依旧多情又温柔,但是他的眼如以往一般,如一口幽深的潭,她看不到底。
她的脸被迫仰起,鼻尖再次碰到他的,他低迷的嗓音还是那般动听,他说:“你可以试着反抗。”
反抗,呵呵,她想啊,可是那是徒劳的不是么?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被动的、**控的那一方。
她痛得快要流出了眼泪,终于闭上了眼,不去看他。宇文骜也放开了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按倒在榻上,修长的身子随即覆上来,将她胸中的空气压榨干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而他却那般悠闲地用舌描摹着她的唇型,不紧不慢地挑逗着,眼睛却如看戏一般直直地盯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睫毛不住地颤动,却满脸的抗拒,他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一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