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辩论      更新:2023-04-15 17:41      字数:4749
  艺庵直撑炎苁抢吹锰乇鹑菀祝耆挥媚愀冻鎏嘀腔郏庾苣苋梦也焕投竦目旄小?br />
  不过昨天晚上我们却未能得到各自的快乐。这到不是我突然变得春节,也不是老骆喝得太多失去了帮我谈判的能力。而是因为场地问题,唱到最后周坚死活要去人老骆那拜会乔敏。堵枪眼的里所当然是我,结果就是我与老骆合力将周坚抬进我厅里的双人床上。顺便交代一句,我租住的是一独居。一般同性朋友来都喜欢在厅里屈就。因为相对于卧室满地啤酒瓶的地理环境,充斥着各种气味的嗅觉环境,还是厅里来得舒适一点。还得交代一句,我里屋是张单人的行军床,有些运动也得在厅里进行。
  “你家马桶坏了,冲完后存不住水,该修了”。固坚赤身裸体地推门而入。“关你屁事,你丫醉成那样还不改睡觉陋习啊,出去套上你的百合花去。”我当然要回敬这个毁了我大好春宵的恶棍几句。
  不过说到这百合花有一个典故。读书时,固坚就爱一丝不挂地睡觉,而且还在宿舍里大肆倡导天体睡觉运动。声称天体睡觉质量要较着装高出一小时。那会大家比较迷舒婷,于是这厮便在宿舍门上贴了两句口号“与其束缚地躺过百年,不如轻松地睡上一晚”。当然,这场运动因大家地抵制而以失败告终。固坚却依然故我。
  周坚脱下内裤后喜欢搁枕头底下。有回可能头天晚上睡觉不太老实。莅日早起,那神奇的小东西竟掉在了下铺—刘姓同学枕边。当时的场面极为经典,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每每想起还忍不住偷笑。那位平常上回厕所都须净手三遍的同学一手捏紧鼻子,一手用衣架挑起固坚的内裤,指向这厮,面目狰狞。只喊出了一个“你”字便被悲愤冲击地说不下去了。周坚则先是一脸茫然,紧接着两句妙语竟脱口而出“我那被挑起的小裤衩,象骤雨中的百合花”。之后一方面为了安抚刘同学受伤的心,一方面为庆祝这块遮羞之布得此雅号,全宿舍出去大喝了一顿。
  周坚在起外号方面很有天分。他给很多人其的外号曾一度在校园里流传甚广。现将主要手法归纳如下:其一为相貌特征法,当时我们的系党委书记姓杨。此人有双巨目。我们刚上大一不久,大眼羊的绰号便令我们这位书记在外系也名声赫赫。周坚曾就此名号的深刻含义在宿舍卧谈会上作过论述。此号可以正过来念“杨大眼”尊为书记,又有一双铜铃巨目,自是别有一番威风。取其对我等鼠辈的威慑之意。也可反过来念“大眼羊”眼再大也还是只羊,取其纸老虎之意。
  其二曰反讽法,我们班有一吴姓同学,酷爱唱歌可惜天生五音不全,便被冠以天王之名。取其姓氏谐音“无”之意。
  其三为比喻法,曾将一与我过从甚密的女生呼为“葱姐”取其既高且白之意。
  其实,周坚个人只把给人起外号当成一种娱乐,他更喜欢别人把他看做一个诗人。不过,比起乱改别人的诗句,他的创作水平让人的确不敢恭维。比如,准备泡一姑娘时,他就是条小船“我愿作一只迷路的小船,驶进你浩渺的眼之海,永不返航”上手之后丫成了地铁“我要作穿梭的地铁,在你的隧道里轰鸣,轰鸣”一旦分手,丫这样鼓励自己“除去灵魂上的灰尘,再次出发,寻找另一颗鲜活的心”。我想毕业后周坚如果不回老家做编辑,而是改写流行歌词的话,说不准早红了。
  当然了,当时他能去那份好象叫“妇女娱乐报”还是“乐妇女报”做编辑还是挺让我们羡慕的。试想,有几个文学青年能把谋生与爱好结合起来?
  不料这厮干得竞很差,原因在与于他积习难改,还是爱乱改别人东西。一开始是改人文章题目,人家起个题目叫〈〈三陪女郎方谈实录〉〉他嫌俗,改成〈〈风尘之路〉〉,人家文章本来叫〈〈如何对付上司性骚扰〉〉他嫌露,改成〈〈坚守办公室的文明底线〉〉。这点倒容易对付,上司审对时再改过来。可这厮后来竞发展倒大段删改人文字了,于是主编坐不住了,只好把丫发至发行部。
  到了发行部,丫还是不安份,自告奋勇要为报纸考察一下北京发行市场。全国人民都知道北京人爱看报纸,爱学习,那位主编大概也出差到过北京,坐过地铁。对北京人在拥挤嘈杂的环境中仍能专心看报大为感叹,经常惋惜自己的报纸不占地利。这会碰上一自告奋勇的伙头军,自时大为高兴,于是大笔一挥,批经费若干,周坚同志就回到阔别不到一年的北京了。
  当时我因工作性质不常在北京。周坚这次历时二十天的考察活动细节后来大多从老骆口中得知:应付各种老同学饭局酒局历时十二三天。陪老骆于八一湖钓鱼两天。参加老骆公司同时自发组织的健身益智运动——搓麻,两宿。曾坐环线地铁绕行二环两圈最后历时一天写出一份《娱乐女报在北京市场发行可行性报告》。老骆私下跟我说,丫八成是抄袭主席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连头两句都如出一辙“谁是我们的潜在读者,谁是我们的排斥者”。
  这次考察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跟老骆的头份工作颇有相似之处,但又有着明显区别。相似之处在于工作方式,从道德上讲都有一定的欺骗性,从经济上讲都有短期行为的嫌疑。不同之处是操作对象不同。我想,可能正因为这点,导致了我和老骆后来居然不同的生活态度。
  记得有篇文章说过,衰老的一大特征就是沉迷于追述往事。我不想承认自己的衰老,所以得尽量控制怀旧的欲望。同时,我好象也不太具备怀旧的资格,因为我还得谋生。我必须从这城市身上攫取更多生存下去的能量,才能更从容地赞美或是诋毁她。
  周坚的推门而入,使我妄图借健美操之势弥补昨晚损失的愿望彻底落空。跟他说话的同时,我也把手从被子底下抽了出来。
  “把我的裤子递我”。周坚很听话,立马将耷拉在椅子背上的裤子扔给我。我取下呼机,看有每人呼我。近来因股市火暴,我们寻呼台的股票机走势很好,大有供不应求之势。即便礼拜天也有人找我要货。因我喜欢把呼机调成震动,所以每天早起头等大事便是关注这玩意。不过需要解释一下的是,我这种调成震的爱好与一些垃圾杂志吹捧的修养无关,盖因环境使然。本人性喜热闹,吃饭饮酒都喜欢三无成群,而且对饭馆的要求是越闹越好。饭后的娱乐活动更是对听力的一大考验。所以将通讯工具调成震动也就里所当然了。
  机器上工有三条未读信息:一条是老骆昨晚回家后报的平安,一条是分销商要货。最后一条是我驾校的师傅刚呼过来的,让我尽快回电。我猜他老人家不是找我改频,就是要买便宜的二手手机。果不其然,回过去就听师傅扯着嗓子喊:“高子,那什么2000现在多少钱”?“您说的是摩托罗拉的L2000 吧?新的还是旧的?”“是摩托罗拉,当然是旧的了》”“大概在1200上下吧。我得打电话问”“今天能拿着吗,你一师姐急等着用。”我这师傅和我一样好张罗。而且他总能从每个弟子身上发现价值,然后作用于其他弟子或熟人。这不,我都拿本有小一年了,跟他老人家还是过从甚密。当然,因为每回练完车我们爷俩连同车上老四总爱找地喝两口。就是毕业后,偶而也小聚一回。所以师徒感情还是挺深厚的。(另外老四也是一奇人,我在以后的篇幅里再聊)拿着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您来取还是我去送“”你先拿着,等你师姐下了车,我让她找你去“”那也成“我有给分销商回了一电话,说明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库房休息无法提出机器,明天一定尽早送到云云。
  我这边一通忙活,周坚也没闲着。把我床头连同地上堆的书和杂志翻了个底掉。怕我发作,丫一见我完事赶紧拍呼尚了“几年不见,你老人家已出息的如此干练,还是大城市造就人呐。”“甭废话,穿上衣服跟我去趟太阳宫,让你见识以下你那些老乡们的风采。”我有一哥们在太阳宫开了间通讯器材店,经营二手电话。
  北京的二手机市场一直没开放,头两年都是一些贩子在西直们,广渠门等无线局营业厅外叫卖。近年因市场太大,很多店铺也开始经营。管理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了,对那拨孙子而言,你违规之处愈多,他们丫中饱私囊的机会就愈多。这种例子在咱们国家俯手皆是。相信谁都能举出一堆。其实对企业也好,行业也好。很多所谓的政府管理机构或是所谓的行业协会,都只不过是块阑尾,看不出有什么用,可丫一旦发个炎什么的,一准疼死你。最贴切的例子莫过于中国足鞋了。
  太阳宫是北京比较集中的杂粮批发市场,流动人口居多。这就意味着改频或是配件的生意相对好做一些。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在这能有一个性对稳定的二手机进货渠道。一些抵挡的手机主要靠鸡主的更新换代。但刚推出的新型号又从拿来呢?说道这,就不得不提周兄的河南老乡们。在东三环的工交线路上活跃的妙手空空的矫捷身影,大多都是他们。
  最为传奇的是,这之中还有一个以聋哑人为主的小分队。居我哥们讲,跟他们交易时很有意思。一个小姑娘令着一包机器进得店来,一言不发,递给你一张小纸片。上面详细的列着各种型号及相应价钱。讨价还价时各自拿笔画来画区。一旦你出的价钱低于她的地线,她会利马抽回纸片,奔向邻店,任你千呼百唤,决不回头。说实话,我很向往这种场面。尤其每当我走过无线局门口。“大(2声)哥(3 ),买机子(念之音)卖机子?”之声不决于耳时,我就想,如果他们不是用这种在电视上使用率仅次于普通话的声音,而是举者无数小纸片招揽生意的话,该有多壮观啊。
  我和周坚的太阳宫之行还算顺利。那哥们刚好上了几部2000,我胡乱挑了一个。本打算和他喝两口,可看人家生意巨火,就没敢耽误人收成,很快便与周坚打道回府。
  四月中旬的北京,街边已是一片葱绿。可蝇营狗苟的我几曾发现?是我们忽略了成长的美,还是这种轮回的成长,已不足以打动我们日益苍老的心?春风吹又生的植物书最堪羡慕的。她们的生命简单而明确,只有两个字:等待。他们耐得住秋的肃杀,冬的寂寞。她们有信心等来春天。她们或许也孤独,但决不失落。可我呢?我那该死的春天在哪里?
  我开始痛恨周件,如果不是这厮的到来,勾起我一些回忆,我怎会有无端地生出这些无聊的感叹?
  还好,我们一会就下了地铁。看着地铁车厢里那些呆滞的面孔,那些为了一个坐位而冲刺的身影,我总算慢慢恢复了自信,从小文人的伤感里挣扎了出来。
  周坚心情不错,接着跟我描绘来路上没说完的创业梦。大致是要整一陶吧,艺术赚钱两不误。我根本就没正经听。原因有二,一是丫这种想法无数,最终结果大致都是我或老骆受点经济损失。因为不管这厮身在何处,我们哥俩总是丫第一融资对象。二是因为穿裙子的姑娘多了,分散了我不少注意力。
  后来周坚看我对创业话题无甚兴趣,便转到中午与谁共饮的现实问题上了。对此我还真得考虑一下。我们的同学或共有的朋友大多已成家,至少也有了固定的女朋友。这么好的艳阳天,估计他们正陶醉于京郊大地的大好春光里,没有理由打扰幸福的二人世界。可是两个人喝酒总是略显冷清,怎么办呢?
  其实,如果没有朋友,中午我基本是不喝酒的。因为我要么不喝,喝旧求高。所以中午一喝,下午基本什么也干不了了。不过既然有周坚这厮,下午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我在脑子里盘算能找谁共饮的同时,地铁已到了八宝山站。
  我们俩刚走出地铁,我的手几响了。原来是师傅,' 总算打通你小子手机了,你师姐说想跟你一块去挑,已经找你去了。我呼你也不回,打电话又不在服务区!''师傅,我跟地铁里呢。而且,电话我都拿了,不过比预期贵,1300。 她知道我电话吧,进城后让她大我电话》'师傅告我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位师姐,估计再有半小时旧能进城。其他问题,留待我党面跟她解释。
  应该说,一开始我对这位所谓的师姐没什么好印象。
  既然师傅说是师姐,那自然比我年岁大。可还象小孩子似的,喜欢上一玩具,非得马上拿到,一点稳重劲都没有。不合我的审美品位。更让我别扭的是,她要和我一块去挑!明显的不信任人。这对从小便崇尚用人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