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3-04-15 17:41      字数:4816
  花光道:“是唐副县长——怎么,是唐副县长我就不能那么说吗?农主任,要是我与你多日不见,见了面,我也会说你让我想得好惨的!”农亦秋道:“果真如此的话,我再喝一杯!”
  小王道:“要是有花秘书这么美的姑娘在什么地方想我就好了!”花光道:“我这一刻不就在想你么!来,小王,咱俩喝一杯怎么样?”小王道:“就怕书记下午要用车。”
  花光道:“农主任,方书记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农亦秋道:“应该没什么安排。”
  花光道:“如果是这样,农主任,下午,咱们拉方书记打几圈牌怎么样?”小王道:“也算我一个!”
  农亦秋道:“我有份没份,到时候还难说呢,你充其量,在一边钓鱼吧!”小王道:“钓鱼也好呀——花秘书来,我喝,算我敬你!”
  花光又干了一杯,心想:没有农亦秋相抗,竞选镇长的路,也许会很平坦的……
  自何力培把花光推进了唐滔的怀抱之后,唐滔与何力培的关系,可谓更加地走近,以至于近得可以共享一个女人。在唐滔的大笔一挥之下,何力培几乎垄断了临江县城的所有建筑项目,财源滚滚而来的同时,县城百姓们也都渐渐地熟悉了何力培这个名字。
  有了何力培,就等于有了金钱有了美女,唐滔觉得,与何力培成为好友,的确是一件十分合算的买卖!并且,在唐滔看来,就算在日后自己当上县长,何力培想当副县长,凭他的财力与人气,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如若让何力培当一个专管城建的副县长,且不正是人尽其才的大好局势么。
  自金县长把一县之柄交给唐滔之后,唐滔便感到了自己的官运即将出现的亨通!而官运亨通的同时,桃花运也大有紫气东来之势!苦恋了多年的大学同学南妮,被自己搂进了怀抱不说,何力培又从茫茫的女人海里捞出了千娇百媚的一个花光,并将花光塞进自己的怀抱。唐滔明白,这就是权力的向心力所致,如若将为县长的不是他唐滔,唐滔想,这个万里挑一的绝妙女人花“光,就有可能被何力培塞进他人的怀抱。一在体验了花光和南妮的肉体滋味之后,凭心而论,唐滔无法评定谁优谁劣,或者说,是唐滔不忍心也是不甘心地将稍逊一筹的结论落在他思慕多年的南妮身上,因为南妮是他大学时代的相思是他心目中妻子的标准。
  让王新琪买了一些补品,点名要了张天宝的车,唐滔收拾好随身而带的公文包后,走到外间对王新琪说道:“小王,走,拎着你买的东西,一同去看看金县长。”王新琪喜道:“唐副县长,早知您买这些东西是去瞧金县长的,我就应该再添买一份桔子罐头,金县长最爱吃的!”
  唐滔笑道:“怕是你的好朋友金娟娟最爱吃的吧?”
  王新琪道:“人家就这么一点假公济私的心思,还让您给瞧出来了!”唐滔道:“瞧出来才能解决问题嘛——我同意了,一会路过食品店的时候,补买两个桔子罐头。”
  自金县长住院后,唐滔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到医院探望一回,而且差不多都是星期二的下午,这一次,照例还是星期二下午。
  走进病房,金县长正在打点滴,抬起一只手向唐滔挥了挥,唐滔就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摸住了金县长的一只手,关切地问道:“金县长,病情有好转么?”金县长道:“谈不上有什么好转,顶多,也只是稳住病情了吧——娟子,没事与小王到外边去走走,我和唐副县长聊会几天。”
  金娟娟道:“你们聊你们的,我和小王聊我们的,干吗非让我们出去呀,外边猴热的!”
  金县长道:“爸让你们出去聊,就出去聊!”
  金娟娟道:“爸,难道你们要聊的话题,我们不能听呀?”
  金县长道:“娟子,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呢,听爸的话,和小王到外边去!”小王见金县长隐隐地有了气色,一拉金娼娟的手,就出去了。她俩一走,唐滔道:“金县长,您有重要的指示?”
  金县长道:“唐滔,古人都知道仕途之艰辛啊!你还年轻,很有才华,如果不懈地努力,前途应该不可限量啊!”
  唐滔道:“金县长,我……我有什么地方……”
  金县长道:“我们共产党的干部,公正廉洁,为人民服务是大道理大准则。具体到我们县基层的干部来说,要想人民信任,上级赏识,有三个方面是必须不能出错的。”
  唐滔道:“请金县长指教。”
  金县长道:“一是拿错了钱二是上错了床,三是跟错了线!这三条中;尤以上错了床最坏。唐滔,你能明白吗?”
  唐滔道:“金县长,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其实。应该属于正常的交往,您是不是听到过什么风声?”
  金县长道:“我们男人,掌了权之后,可能会生出一些花花肠子,没准一时犯糊涂,作出一件两件风花雪月的事,但只要后来清醒了,改正了,还是可以体谅的!不过——唐滔呀,南妮可是范天策的妻子啊!我知道,你曾经跟南妮在大学同过学,彼此之间的同学之谊较深,然而,那毕竟是学生时代的事了。现在,你是副县长,她呢,是秘书长的妻子,都是成了家的人。在这个小小的临江县城,唐滔,你要是因为这方面的事误了自己的前途,且不是太可惜么?”
  唐滔道:“金县长,您放心,我和南妮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您要相信我啊!”
  金县长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无风不起浪的道理也是谁都懂的。唐滔,你应该明白,下一届,我肯定要让位了,我这个位置,谁都看得出来,我是有意在往你身上卸!虽然我有此心,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许还要找出你的碴来,更何况你有了把柄,人家能不借题发挥一番?我的意思是说,在这关键时期,能少接触某些女人,就少接触一些,免生闲言碎语。”
  唐滔站起身来道:“谢谢金县长的关爱和警醒.我一定照办!”金县长点点头道:“这就好——去吧,以后太忙,就别一个星期一跑了!我想,我十天半月的,恐怕还见不了马克思。”
  在回县府的路上,唐滔陷入了思考:就连病重的金县长都风闻了自己和南妮的事,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
  见唐滔闷闷不语,张天宝又只管开车,王新琪就想试着打破这一车的沉闷,问道:“唐副县长,在想什么重大的心事呢?”
  唐滔回过头,问道:“小王,最近,听到过什么新闻没有?”王新琪道:“新闻,电视里每晚7点都有呀!”
  唐滔道:“我是问临江的新闻。”
  王新琪道:“咱临江的新闻,也有呀,比方说玉笛镇的镇容镇貌,这回得了第一。”
  唐滔道:“小王,你干脆说,有没有听到过有关我个人的新闻?”王新琪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唐滔又道:“我就直说吧,你有没有听说我和南妮的事?”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您真想知道?”
  唐滔点点头,王新琪小声地道:“听是听到了些风声,不过,我不太相信。”唐滔道:“为什么不信?”
  王新琪道:“因为您是副县长呀!”
  唐滔道:“是关于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吗?”
  王新琪道:“差不多吧,唐副县长,传言归传言,我们就是谁听到,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您又何必如此介意,要是众人知道,岂不就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唐滔笑道:“反正也无事可聊,不如就聊聊这个话题,小王,你都听到别人怎么说!”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您真要听?”
  唐滔道:“就当是听一回故事吧!”
  王新琪道:“好吧——我听到了这样的一首打油诗——唐县副,不简单,还没选,就把县长宝座占,官运好亨通,桃花运也连,临江第一美,围着县副转,不是老范看得紧,就会……就会……”
  王新琪脸一红,闭口不语。唐滔道:“小王,怎么不往下念呢?”王新琪道:“以下的,我记不得了。”
  张天宝这时插话道:“唐县长,下文是——就会脱衣把活练!”唐滔自嘲地一笑道:“就有如此无聊的人编出如此无聊的打油诗来,小张,小王,你们觉得可笑不可笑?”
  王新琪道:“损伤干部形象,不是可笑,而是可气!”
  唐滔道:“还有什么关于我和南妮的风闻吗?”
  王新琪道:“我还听闻了一首关于南妮的打油诗。”
  唐滔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道:“说来听听。”
  王新琪道:“这段打油诗是——美南妮,真是美,高中时代泡校长,平日好露白大腿!三十过半浪劲足,碰到男人想亲嘴。傍了县副娱白脸,卖浪遭奸心不悔。”唐滔道:“还有吗?”
  王新琪道:“还是,是关于范秘书长的。”
  唐滔道,念出来听听。
  王新琪道:“关于范秘书长的打油诗是——范天策,秘书长,不常回家妻子想。为了较劲当县长,设计令妻去浪荡。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才知是空想。”张天宝道:“王新琪,你的记忆力可真不错呀,这么难记的三段打油诗,你都记下了,可见你还真地下了一番工夫。”
  王新琪道:“事关县委领导,我当然要用心去记的!小张,打油诗中说南妮傍县副所娱的那个小白脸,是谁呀?”
  张天宝道:“抱歉——无可奉告!”
  唐滔笑道:“王新琪,你说,这三段打油诗,范秘书长不知是否听到过!”王新琪道:“既然您都听到了,想必,他也会听到的。”
  唐滔默默地笑了笑,心里想: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啊!只不过,有一点,
  唐滔觉得范天策有被冤枉之嫌,那就是他唐滔和南妮之间的事,在他看来,并不是范天策设下的计谋,而是他唐滔自己的手段,活生生地把他范天策的女人南妮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当然,也有南妮之于他唐滔的那一份无法释怀的情感因素。从这几首打油诗是在范天策的指控下才传开的事实上看,唐滔真的是过低地估计了自己的对手范天策了!从范天策之于妻子的一系列的纵容和言行分析,范天策的确是在使用美人计,而演这个美人角色的人就是妻子南妮。
  自授意心腹干将泡制出如斯三首打油诗并在县城传开之后,范天策明白,人们在第一时间,可能会觉得他这个秘书长窝囊,但过一些日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受害者,继而同情他!而之于唐滔,人们在第一时间,可能会佩服他,但过一些日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无情无义者,连自己哥们的老婆都泡,继而憎恶他!果真达到如此的效果的话,就为范天策竞选县长增加了几分成“功的法码!至于妻子的淫贱之名,时日一久,也就会被世人尴忘。
  下班回家,发现家里来了客人,连襟胡炳辉和他的女人也是妻子南妮的妹妹南娜来了。她们姐妹俩,倒腾出了一桌子的菜,碗筷都已经放好,看来,只等他范天策一回家,就可以开吃了。
  饭桌上,范天策的兴致很高,南妮的心情也不错,只是胡炳辉和他的妻子南娜看上去,却是有许多的心事。两杯酒落肚,范天策道:“你俩口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吧!”
  胡炳辉道:“范哥,这些日子,你什么也没听说?”
  范天策道:“听说什么呀?”
  南娜捅了捅胡炳辉,胡炳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范哥要是没听说,我也就不说了。”
  范天策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炳辉,有什么事瞒着不说干啥,我能帮,一定帮嘛!”
  南妮也道:“南娜,你和炳辉有什么事,就对你姐夫讲。”
  南娜一摔筷子道:“姐,是关于你和姐夫的事!”
  胡炳辉道:“是呀,是关于你们两个的事。”
  范天策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什么事?”
  南娜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姐夫,你就别问了。”
  范天策道:“不!什么不好的事?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呢?炳辉,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南娜道:“是县城都在传的几首打油诗,一首是说姐和唐滔有那种事,一首说姐夫你想当县长使美人计。”
  范天策板着脸问道:“炳辉,是这件事吗?”
  胡炳辉边为范天策斟酒边道:“正是!”
  范天策就突然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冒出来道:“你们两人,也太笨了吧,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在你们的眼里,竟是一件坏事了呢!”胡炳辉道:“范哥,我们都思维迟钝,你往明白处说吧!”
  范天策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