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3-04-15 17:41      字数:4818
  范天策听到白玉洁的提议,才真的有点饿了。双双走进餐厅,范天策刚一坐下,就认出了不远处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餐的公安局长耿东生,刚要示意白玉洁离去,没想到耿东生已经看到了他,因此很热情地打了招呼,耿东生跑过来道:“范秘书长,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位小姐真漂亮呀——秘书长,不引见引见?”
  范天策道:“呵——这位么是黄小姐,是市里一家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到临江来考察投资项目的!黄小姐,这位就是临江公安局的耿局长。”握了握手,双方“久仰”一番,在耿东生离去的时候,范天策附在耿东生耳边道:“老耿,那一位,是司马奔的老婆吧,你们这是……”
  耿东生忙道:“我们在一起是商量他丈夫的事。”
  范天策心道:“你耿东生关了人家的丈夫又想占人家的便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白玉洁道:“范大秘书长,为何介绍我姓黄?”
  范天策道:“难道你不姓黄吗?要知道,在公安局的眼里,你这种职业,就是姓黄的!”
  白玉洁笑道:“这么一说,倒也正确。”
  范天策道:“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白小姐,你的名气太大,我只要介绍你姓自,就等于跟他说了我和你刚刚从床上下来!他们这些人的联想,在这方面是丰富无比的!”
  白玉洁心道:世人都说女人个个都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看,男人是既想搞女人又想充君子……
  那一日,唐滔一走进办公室,就吩咐王新琪给建筑公司老板何力培打电话,让他到县委办公楼来一趟。
  王新琪打了电话,给唐滔沏好茶,正欲到外间自己的办公台,唐滔满脸带笑地道:“小王,你看我今天的精神怎么样?”
  王新琪道;“很棒!”
  唐滔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有什么喜事,说说听好不好?”
  唐滔道:“你不妨猜猜?”
  王新琪道:“是县长的任命书下来了?”
  唐滔道:“不是。”
  王新琪道:“要不,是牛嫂给您生了个胖儿子?”
  唐滔又一笑道:“你呀,就是猜一年也猜不出来?”
  王新琪道:“不一定吧?”
  滔道:“没嫁人的姑娘家,永远也猜不出我的快乐之事,小王,去工作吧!”
  王新琪的双腮有些微红地走出唐滔的办公室,牛冲高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道:“唐副县长,我有点事找您说。”
  唐滔道:“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
  牛冲高道:“这是公事,最好还是在办公室说吧!”
  接着又说:“我的一个同学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的事,想请您批示一下。”唐滔道:“这样的事,是要经过教育局党委讨论研究的,我批示什么”牛冲高道:‘您是一县之长,有了批示,问题不就解决了么?“唐滔道:“牛冲高,你怎么如此糊涂?人人都找我这么批示批示,教育局的工作还怎么做?”
  牛冲高道:“我都收了人家5000块钱的好处费了——姐夫,你就作个批示吧!”唐滔的脸色气得铁青,想一想,自己和南妮的事儿牛冲高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不给牛冲高这个面子,真惹恼了这个蛮横的小舅子,怕他什么事都敢作!从牛冲高的手里将表格扯过来,飞快地签了字,递给牛冲高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牛冲高一笑道:“姐夫放心,就此一回。”
  望着牛冲高离去的背影,唐滔摇了摇头,他想自己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愣头青般的小舅子呢!
  走进来的何力培见唐滔在沉思,一时也没出言打扰,还是端着茶水随后而进的王新棋道:“副县长,何老板到了!”
  唐滔这才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转过身,喜道:“何老板,你来得好哇——小王,带上门,两个小时内,我不再见任何人!”
  王新琪道:“明白!”
  等王新琪带上门离去后,唐滔喜形于色地说道:“力培,花光真是女人中的尤物啊!这一星期,我的魂都快留在她身上了!”
  何力培道:“副县长,怎么个好法呢?”
  唐滔道:“哎呀——那个水灵那个水嫩那个吸力那个弹力,真叫人消魂!何老板,你说,你是怎么找到如此的一位佳人,你说!”
  何力培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今日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个?”
  唐滔道:“我让你来,是想让你亲自送花光回玉笛镇上班,也是给你一个机会嘛!”
  何力培道:“你看,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好……”
  唐滔拍拍何力培的肩膀道:“咱们两人之间,还存在什么你的我的?既然能穿一条裤子同一条船,就能同一个女人。”
  何力培道:“我这就去送她?”
  唐滔道:“今天能办成就行!这是我给玉笛镇党委书记方全准写的信,由你交给他,并转告他,安排花光在镇委办公室作秘书,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思,县委会也将会讨论通过的。”
  何力培道:“唐副县长,自金县长把担子卸给你后,现在在临江,你的话不就等于是圣旨!”
  唐滔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工作上的事,还是要讲究原则的嘛!”何力培一笑,又用手指指自己的手包道:“唐副县长,万事不能拖呀,不是有夜长梦多这句话么?我说呀,在这要升未升的关键时刻,你也要该出手就出手的!出手的东西——十万现金,我出!都在这里,我先走了!”
  唐滔想说什么,见何力培摇摇手,也就只有点点头来表示感谢。从唐滔那儿出来,这一路,何力培把车开得飞快,途中,助手花闪打过他的手机,问他在这一天有没有空见见白玉洁,何力培说他抽不出时间就挂了,一门心思直奔别墅。
  在别墅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肉欲横流地生活了近一个星期的花光,终于懂得了拥有美貌和金钱的乐趣!花光明白,一县之尊的唐滔对自己宠爱有加,除了自己年轻饶艳的肉体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本钱了。
  想想何力培,想想唐滔,这两位,如果要从三陪小姐的工作角度上讲,虽说都可算是花光所陪过的嫖客,但有一点花光觉得不同的是,这两个男人,是可以改变她的生活可以决定她将来如何生活和工作的男人。
  大学毕业去当一段时间的三陪小姐,花光的初衷只不过是挣点钱好在跑工作的时候派上用场,当然,潜意识里也不是没有傍上大款的想法!她想,凭自己的气质凭自己完美无缺的青春胭体,只要有机会亮在男人面前,只要男人真的有钱,就不会可惜自己的钱往她花光的兜里进。
  也许是天随人愿吧,花光认定,自己碰上何力培老板,又被何力培老板引荐到副县长唐滔的身边,花光觉得自己是交上了好运‘女人的身子,迟早总是要让男人碰的,先让能给自己钱花能给自己带来光明前途的男人碰碰,花光觉得很值!知道何老板很快就会来别墅,花光就开始准备着自己肉体的姿色。花光想,尽管何老板是利用自己去讨好巴结唐滔,也毕竟为自己的未来尽了心力!也就是说,花光在心里早已不把何力培看成是一个商人一个嫖客,而多多少少存进了一丝丝知遇之恩的感激!
  除了脸蛋的妆扮之外,花光还将身体之上其他的性感部位也都进行了化妆!花光懂得,不穿衣服之后,女人最耐看的地方并不在脸上。所以,花光在自己胴体之上那些凸凸凹凹的地方所下的工夫,差不多是在脸蛋上所下工夫的三倍。
  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准确点说是听到了何老板在喊自己之后,花光心念电转地只披了一条透明的白纱,胡乱地缠裹在胸前以及下体的羞处,应了一声,打开卧室的门,娇着声音地道:“人家正在房间里想……想事呢!”看到比往日更加迷人的花光,何力培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道:“小冤家,这一个星期,熬苦我了!”
  花光道:“姐姐花闪不比我强?”
  何力培道:“花闪是花闪,你是你,这是不可比的!”
  花光嗔道:“有了我,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姐I”
  何力培道:巴“怎么会呢?再说,你花光今后主要的男人是唐酒又不是我,我只不过是门前补补漏罢了。”
  花光道:“真难听,什么叫门前补漏嘛,我对你可是真心真意!”何力培道:“门前补漏是一足球术语。意思是说,今后,唐滔才是与你来往的男人,我呢,只有在唐滔顾不过来的时候,才可能找你!因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同唐滔争女人。”
  花光道:“凭你这种义气,唐滔将来也会让你当上副县长。”何力培道:“花光,唐滔是一个能办实事的人,你的事,不是已经有眉目了!”花光一笑道:“何老板,多亏了您——真的,所以,您瞧,我今天要百分之百地慰劳您呢!”
  花光说这番话的时候,将那一条裹缠着的白纱巾飘落,裸出她妆办过后更显娆妖的胭体。何力培见状,直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电流从神经末梢上击过,张臂抱住了花光后狂热的吻烧红的烙铁般在花光的裸体之上发出哧哧的音响……
  去当面见了李枫,本以为一找事情就可以解决的牛茹萍,其实什么也没有办成,就不软不硬不痛不痒地让李枫支到范天策那。见了范天策,提到日后用车的事,范天策说县委车队正在精减和调整的阶段,具体怎么定,还要等县委办公会讨论之后才能决定。无疑,在范天策那儿,牛茹萍同样没有得到一回心情舒展。从县委大院出来,牛茹萍越想越气,心道:要是金县长级住院、要是老唐还在,有你范天策说话的份吗?
  或许是要找人诉诉心中的委屈,也可以说是想找个地方告告状,牛茹萍决定去医院见见金县长!她想,自己的丈夫唐滔是金县长一手栽培提拔上来的,对她这个亡人的妻子,总会心存几分怜悯之心,要是金县长能帮自己在新书记李枫面前说说话,唐滔被追认成烈士的事,也许就会好办不少。
  到了医院,远远地就见金娟娟扶着父亲金县长在休息园中慢步,牛茹萍张开嘴就想开喊,嘴张开后一想这是在医院里,于是又将呼出一半的气吸回,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近前说道:“金县长,您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金县长道:“是茹萍呀,谢谢你的关心——娟子,给你茹萍阿姨沏杯茶吧!”金娟娟道:“爸,这儿哪有沏茶的设施呢!”
  金县长道:“瞧我,还以为在自己的家里呢!怎么,茹萍,你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心事嘛!”
  牛茹萍道:“金县长,唐滔他去了!”
  言罢,便呜呜地哭了起来。金县长一听,问娟子道:“娟子,这是真的?”金娟娟点点头道:“爸,我们没让您知道,是怕对您的病情恢复不利呀!”金县长道:“这是李枫的意思!”
  金娟娟点点头。金县长的双腿在颤,娟娟和流着泪的牛茹萍急忙扶他到就近的长椅上坐下。牛茹萍流着泪道:“金县长,都是我不好,让您伤心了!唐滔他已经走了九天了,您也别太过伤心!”
  金县长道:“唐滔是怎么去了?”
  金娟娟道:“车祸。”
  金县长道:“谁开的车,得好好地收拾这个司机!”
  金娟娟道:“爸,是张天宝。用不着收拾了,张天宝现在仍在市里的医院里昏迷不醒,说不定哪天也就去追唐滔和南妮了。”
  金县长道:“哪个南妮?”
  牛茹萍抹了抹泪道:“范秘书长的妻子南妮。”
  金县长道:“南妮怎么了,也去了?”
  金娟娟道:“是同唐叔叔一起出的车祸。”
  金县长叹道:“车祸猛如虎呀!难怪这些日子,不见范天策的影子,原来他在承受着丧妻之痛啊!茹萍,唐滔的后事办好了吗?”
  牛茹萍的泪一下子又流出来,哭道:“金县长,真是人一死就凉呀——唐滔死了这么多天,没人问没人管!刚才我去问李枫书记唐滔的追悼会什么时候开,李枫说还需要等一段时间!金县长,我这心里的苦,没地方倒呀!”
  牛茹萍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便嚎陶大哭起来。金县长道:“人死了,不管是死在办公室里、医院里、还是车里,都是为共产党工作多年的领导干部嘛!就是普通的一名共产党员,去逝了,开个追悼会,都是应该的!看来,这个李枫,在这方面的工作没有做好哇!”
  金娟娟道:“爸,您都两个多月没工作了,不了解情况,不能随意提意见哩!”金县长道:“人都死了九天,追悼会还没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