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11 15:27      字数:4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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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咬着拳头都控制不了浑身的战栗,名为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掩埋了我,这才是真相?竟是因为我的馊主意,让宁儿误会了秋红,错手杀了秋红?
  “这只是造化弄人,不是谁的错。”
  泪水划满脸颊,喉咙里堵着无尽的痛苦让我无法呼吸!什么阴谋计谋,什么要率性而为,因为我秋红死了,而沈宁儿背负了杀死最好朋友的罪孽痛不欲生!
  我缩成一团,失声痛哭,哭的绝望而无助,自我厌恶的情绪充斥着整个身体。这样的罪孽居然是我犯下的……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是现在的我不想见任何人,所以我把门锁死,独自倒在床上,禁不住内心的寒凉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我很想去找阿黎,我想让他告诉我为何事实会是如此残酷!我不会问周俊,因为他只会一味的自己担着事情,柔声软语的安慰敷衍我。而阿黎他会直白的点醒我,让我不要在这样的伤痛中绝望难过。然而他也不在北都了,前所未有地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孤独……
  利用可以利用的
  天色已经全黑,周俊沉默地站在黑漆漆的门前。莲叶一同站在门外,有些不死心地冲里面的我喊道:“主子,好歹吃些东西吧?莲叶做了您最喜欢的藕粉羹呢!”
  我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只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怔怔地发呆。
  周俊似是在门外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径直出了院门。莲叶愣了愣,追着周俊跑了出去,拦在周俊面前哀声问道:“大人,主子这样可怎么办?”
  周俊淡淡道:“她现在心情低落,再劝什么怕也是听不进去的。你和荷花在门外守着,让厨房随时温着饭菜。她若是肯开门,那就劝她吃些东西,再服侍她喝些安神的药。”
  “是,奴婢知道了。”
  “还有,让若若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若有什么不对劲,别管旁的,直接冲进去。”
  莲叶点头,又问:“大人……这是要出门?”
  周俊敛了目光,“我有事出去一下。”
  莲叶立刻闭嘴,福身一礼匆匆跑了回去。
  郑戈在一旁问道:“公子要去哪儿?”
  “公主府。”
  是夜,公主府灯火璀璨,乐声绕梁,十几个衣衫单薄的男女跳着交缠的舞蹈,而夏灵靠在身旁的一个俊美的男人肩上,脸上挂着妖媚的笑。
  周俊踏步而来,对于眼前颇有些淫靡的场景毫无反应,只目光直直地望向夏灵,独有一番冷意让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起来。
  夏灵勾唇一笑,挥了挥手,她身旁的几个俊美男子纷纷退开了去。夏灵媚声道:“周大人可否赏光一同欣赏歌舞?”
  周俊刚在夏灵身边坐下,夏灵便立刻俯身贴上了他的臂膀,“做什么板着脸?哪个又惹你不痛快了?”
  周俊抓住夏灵的手,稍稍用力,微眯了眼睛道:“昨天花园里那出戏你看的可痛快?”
  夏灵娇笑道:“自然!难得见你辩驳的模样,颇有神采呢!”
  “不,我说的是沈宁儿措手杀人那出戏。”
  夏灵一顿,随即摸了周俊脸颊一把,“你呀你呀,果真小瞧不得!我还以为郑戈不在,我又是恰巧经过藏得很好,你会不知道此事呢!”
  “那么如果我不知道呢?你抓着此事想要做什么?”
  夏灵轻笑一声,离了周俊的身,赏着自己的指甲道:“我想做什么,你猜便是。”
  “我与你说过,我们合作的基础是你不许伤害婉瑶。”
  “我怎的伤害她了?”夏灵无辜地眨了眨眼,“她可掉了一根汗毛?”
  “婉瑶身子不好,性子又倔强,一旦伤心动气,都是一场病痛。别人若如此招惹了她,我自然会回敬。就如同之前公主给她下了毒药,我也回敬公主半个月说不出话来。”
  夏灵轻蔑地哼道:“我实在瞧不出她哪里好,竟只得你们如此心心念念的护着。”
  周俊面色微暖,径自倒了杯酒,轻声道:“就像她说的,她有一颗真心。”
  “好,那这事我不挑拨了便是,不过……让我不说总要给些好处。”夏灵趴在周俊的肩上,暧昧地往他耳中吹了口气,娇声道:“认识这么久,还没尝过你的滋味呢!”
  周俊轻抬眼眸,不动声色地品酒道:“今晚我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
  夏梦诧异地直起身子,问:“你不是说舍不得她动气伤身吗?她要是知道是沈宁儿杀的人,还不得哭死!”
  周俊不可察觉地皱眉,冷声道:“所以这笔账我自然要讨回来。”
  夏灵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拦腰,道:“反正不是找我就好。”
  “最近和夏昊联系的如何了?”
  “放心,他十分乐得与我们合作。”
  “好,最近太过清闲了,该动手清理那些庞杂的东西了。”
  夏灵拍手笑道:“极好极好,我正觉得日子无聊呢!”
  周俊站起身来,低头道:“那近日你就去和夏昊谋划吧。”
  “这就走了?”夏灵也站起身来,想要靠过去,周俊却不动声色地躲了去,再也无话地转身离开。
  出了公主府,郑戈扶着周俊上了马车,周俊却并未放下车帘,抬眸问郑戈道:“你觉得她可知晓其中的事情了?”
  郑戈坐在车前,立刻心领神会地说道:“公主应该还不知道。若她明白其中的缘由,在公子说告诉夫人实情时,公主的反应应该是……呃……而不是说夫人知道是沈姑娘杀的人会哭死。”
  “是沈夫人。”
  “是,是沈夫人。”郑戈抹汗道。
  “不知道么?”周俊靠在车厢里的软垫上,眯了眼睛,若有所思。
  郑戈见状便道:“公子若是不放心,奴才再派些人监视公主。”
  “嗯,这一阵儿把她盯紧些。”
  “是。”郑戈拿了马鞭,回身问道:“公子,这就回府吗?”
  周俊轻扬嘴角,“不,现在去七月楼。”
  自从烟波馆和点翠楼被查封之后,七月楼成了万花巷声明最盛的地方。官场间早有传闻,说萧彧己和吏部尚书夫人是好友,一直不喜风月场所的尚书大人除了这七月楼,别的青楼妓馆是不会去的。所以每逢要请周俊,地方肯定是七月楼。
  灯火阑珊,正是万花巷做生意的好时候。七月楼前娇声笑语,人来人往。郑戈扶着周俊下了马车,门口早有机灵的小厮去通报萧彧己了。萧彧己微顿,苦笑着摇了摇头,却还是起了身,前去迎接周俊。
  此番两人见面没有往日里热情的寒暄,周俊表情淡淡的,萧彧己挂着招牌笑容,请周俊去里间谈话。
  挥退了伺候的人,周俊只是漠然品茶,周身气氛压抑却也没发怒。萧彧己心中暗赞一声好沉着,无奈地笑了笑,先行开口问:“周大人为何事而来?”
  “萧老板问都不曾问一声便把我引到此处,想来心里应该清楚明白的很。”
  萧彧己耸肩道:“想来是中午我与婉瑶说的事情吧?莫不是因为此事大人和婉瑶又吵起来了?”
  “不,因为萧老板无故插的这一脚,我不得不将辛苦隐瞒的事实告诉婉瑶,如今她自责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的撕心裂肺身为丈夫的我,哄劝不得,心中烦闷,所以来找萧老板的麻烦了。”
  萧彧己拧着眉毛,心里稀里糊涂的,若说两人因此起了争执,周俊来找他麻烦他是预想过的。可怎么现在成了婉瑶自责伤心,周俊看不过去来找他麻烦的?
  周俊放下茶杯,说道:“叶尚书想让叶二小姐嫁于我的事情想必萧老板也知晓,婉瑶和叶二小姐商议让她家中顺从家里,没想到我生辰那天沈夫人也就是沈宁儿不知实情,因着气愤叶二小姐背叛婉瑶而发生了口角,错手推到叶二小姐,导致了她的死亡。当时我正巧去哪里找婉瑶,看到了这一幕,所以帮忙栽赃别人,不欲此事为婉瑶所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竟是在另一条路上出现的沈宁儿!”萧彧己颇有几分惊讶,这样的事实他并未猜到。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遂问道:“那三公主为何紧随你出了花园?”
  “若非萧老板,我也不会知道三公主在那里,想来她是躲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拿来做要挟的把柄。刚刚我已经去过公主府,证实过此事了。”
  萧彧己用扇子敲了敲脑袋,叹道:“倒是我不对了,若早知是这样的实情,我万万也不会去告诉婉瑶的。”
  “萧老板这等挑拨的行为,是我不能容忍的。”周俊冷声道。
  萧彧己一愣,看着面色冷峻的周俊,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以为他道个歉就是了,毕竟他是婉瑶的朋友,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婉瑶,也是为了婉瑶好。可他看向周俊的样子,竟然是带着火气,还消散不了的。
  “早就听舅父说过,他曾想让婉瑶嫁给你。我之所以容忍你继续留在婉瑶身边,不过是舍不得婉瑶寂寞。萧老板向婉瑶传递消息,倒也无妨。只是挑拨离间这种事情,我万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我并未挑拨什么,只是告诉婉瑶我看到的真相。周大人恼怒我可以理解,可身为婉瑶的朋友,我有责任告诉她她应该知道的一切。”
  “噢?”周俊淡淡地挑眉,“萧老板说的如此义正言辞,却不知你的事,婉瑶知道多少?”
  “周大人是何意?”
  “我去刑部巡查案宗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趣事,曾有一位名叫奎心武的江湖人物因杀过朝廷命官被围捕,朝廷为了人尽其用,所以把他编进了刑部的暗部中。当时西北青州的寒魄山上有个专事暗杀的血煞阁,因着他们暗杀了两名重要的朝廷命官,所以刑部派了奎心武亲自去剿灭。当时血煞阁众人无一幸免,唯独漏了那阁主的公子和夫人。那阁主姓萧呢……”
  萧彧己手指发白地紧攥着象牙骨扇,低垂着目光,看不清神色。
  “我听舅父说他曾在青州救起了被仇人追杀的你和萧老夫人。当时觉得很巧,便遣了人去青州的寒魄山查看。那寒魄山极寒,常年冰雪,若没有深厚的内力定然是上不去位于山顶的血煞阁的。可奇怪的是,去的人见那里并没有交错横杂的尸体,血煞阁被整理的很干净,后来他在后山的冰洞里发现了七十八具冰棺,中间一抬最大的冰棺,前面竖着 ‘慈父萧满之墓’的玉牌,那拓印下来的字体和萧老板的一模一样。”
  达成的协议
  萧彧己抬起头来,声音冷硬,“周大人想要什么?”
  周俊微扬嘴角,“想要你半数财产过继到婉瑶名下,还有……离她远一些。”
  萧彧己攥了攥拳,若是李焘管他要半数财产给婉瑶,他连考虑都不用就会点头同意。可是已经明晰他底细的周俊如此要求,让他心里满是提防。
  “萧老板武功不佳,重建的血煞阁不再事暗杀,反倒是做起了情报生意,想来萧老板开七月楼也是为了情报吧?那么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个萧老板一直都想得知的情报。”
  “请说。”
  “奎心武和那风华公子颇有渊源,曾经有段时间每年都会来北都与那风华公子相会。我派去追杀风华公子的人说他的武功套路和奎家的武功颇有渊源。”
  萧彧己蹙眉,恨声道:“那风华公子竟是奎心武的徒弟?”
  “大约正是如此。且八月十六那一夜,风华公子被我算计,折损了几个手下,本来他们还有些颓势,但是忽然闯来一人以一敌百,帮助他们撤离了。那人剑法出众,都是一剑致命,我派去青州的人说那剑口的位置和血煞阁众人致命伤的位置如出一辙。”
  萧彧己握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松开,肃声道:“明日我便会将半数财产整理出来,最迟大后天就把这些过继给婉瑶。”
  “如此,甚好。”
  周俊缓步出了七月楼,郑戈紧跟了几步上前问道:“公子为何不让萧老板把财产直接转给公子?”
  “我若那般说了,他便是答应了也只会虚与委蛇。”
  郑戈想了想,应道:“也是,夫人的东西便是公子的。”
  周俊回到府邸的时候,莲叶和荷花还守着门口,若若则正拿着一根银簪,略显笨拙地撬锁。郑戈见若若鼓着腮满目纠结撬锁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呜呜笑出声来。若若回头狠瞪他一眼,郑戈一个哆嗦,立刻上前道:“我来吧!”
  若若不肯松手,还虎瞪着郑戈,郑戈讨好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无奈回身求救地看向周俊。
  周俊轻笑一声:“给郑戈吧,他很擅长。”
  若若不情愿地把银簪递给郑戈,郑戈拿着银簪掰了一折,然后低声对若若道:“这种内锁其实很好开,像这样往里面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