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红色风帆 更新:2023-04-11 15:22 字数:4801
作者:苏若拉拉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站在湛蓝的海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层山,苏若觉得心特别的静,静到清晰的听到内心的渴望。
一抹淡蓝的身影,就这样投入海里。碧绿的海水泛起一圈圈的水纹,由急渐缓,直到了无痕迹。
生命不过是如此脆弱,却又如何去承受那些爱之深恨之切的痛呢。选择在他结婚的当天,永远的离开,或许是自私的吧。
此生得不到,便让他此生愧疚。凄惨也好,总算得了一个永远吧。
而永远有多远呢?
却不曾想到,自己竟是这般贪婪狠心。
也罢,死去了,一切就解脱了。
穿越古代,竟成弃妇(上)
“王妃,王妃,你快点醒来啊,呜。。。”
“小姐,你一定要醒来啊,不然蔓儿怎么跟老爷交代啊呜。。。”
怎么这么吵,什么时候靠海的山上会这么多人呢。貌似又不对,我不是跳进海里了么?
努力睁开眼睛,向上起身,却因为头剧烈的疼痛而顿然倒了下去,一阵天晕地旋,我闷“哼”了一声。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小姐你别动,快躺好。”我随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身浅绿色的衣裙跪在床边满眼泪水挂着欣喜的笑容。
再往远处看了一眼,诺大的房间跪了一地的丫头仆人,粗略数了一下不少于30人。丫头的打扮都跟床边上的女孩类似,鲜艳的绿色或者粉色,上下颜色相同,中间腰上束一根腰带。仆人的衣裤都是深深的藏青色,中间一根青色的腰带。
我睡的房间很大,床是雕花的深色木床,三层床墁由深入浅的颜色。房间左边是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上面放了一把古筝。右边是一个大大的屏风,上面是一幅踏雪寻梅的刺绣。屏风边上搁置了一个四足的铜鼑,淡淡的香味自鼑中飘出。窗前是一个宽大的梳妆台,正中间一个圆圆的铜镜。梳妆台边上是一个衣橱,颜色与床的颜色统一。
这应该是一个非富即贵而又有些修养的大家之室,装饰布局华丽而又不失雅致。
在我观察四周暗自欣赏的时候,才意识到身在二十一世纪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府邸中。莫非我跳海自杀,转世来了这里?又或者是这是我的前世?
冥冥中自有定数吧,二十一世纪我已生无可恋,既来之,则安之吧。
“跪那么久也累了,都起来下去吧,这里就你留下吧。”我对下面跪着的人挥了下手,然后指了指跪在床边的绿衣女孩说。
人群立刻起身退去,唯恐避之不及。莫非之前的女子做了什么坏事,让众人一副如此害怕的模样。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到这里,莫岂不是要改成前人造孽,后人偿还了?
留下绿衣女孩,其实也是别有用心,既然这里她哭的最凶,自是与原先这副身体的主人情感非常。那么打听一些东西,自然也不是什么难处吧。
“我因这场病,记忆全失了。你起身坐下吧,慢慢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这样过着。”我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到床边。
绿衣女孩一脸的惊异,在床边唯唯诺诺的坐着。见我并无不悦之色,才开始大胆的讲一些“我”的旧事。
穿越到古代,竟成弃妇(下)
“我叫欧阳栀,是当今宰相欧阳易的掌上明珠。上面有两个哥哥,但宰相却唯独疼爱这个女儿。17岁那年,萱王远征敌国凯旋而归,欧阳栀在街上游玩,一眼见到萱王就决定要嫁给他。后来央求宰相请皇帝指婚,原本皇太后答应萱王自己选妃子,可是碍于欧阳家的权势,硬是将欧阳栀指给了萱王。
“文采武略都出色的萱王,纵然是看不上骄横跋扈的宰相千金。从新婚之夜起就未曾理会过欧阳栀,如今过去已有3年的时光。期间皇太后也曾打算为萱王纳侧妃,都因为欧阳栀的抵死反对而放弃了。
“至于我为什么落水,据说是在后院花园赏花,不小心脚滑落水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全府的奴婢人心惶惶。不过萱王人在府上,竟未曾来探望过。”
“那个萱王爷,倒也是颇有些背景。他叫沈子陌,是谢朝的大皇子。当今的皇帝沈子谦,是萱王的弟弟,谢朝原来的二皇子。萱王文采武略样样出色又是大皇子,原本帝位也是他的,只是他生性温和淡薄名利,对人真诚喜欢接济贫民,这样性格断然不是帝王之资。二皇子与萱王感情颇好,又因萱王不喜争抢,便将大部分的兵权给予萱王。”
“身边的绿衣女子叫墁儿,是欧阳栀的陪嫁丫头。欧阳家的权势,普天之下恐怕只有皇室能比的过了,且不说欧阳易乃当朝宰相,就是单单欧阳栀的二个哥哥就让人唏嘘不已。大哥欧阳艇是兵部尚书,年纪轻轻就得此高官,若非才能卓越怎能如此。二哥欧阳斐不喜官宦,从小研习经商之道,如今成绩卓越。宰相府不说富可敌国,却也相差不少。”
阳春三月赏花
在床上躺了三日,也断断续续得听墁儿讲了这么些东西。原本落水非大病,何况尚在春季,但是古代这具身子实在娇弱。看来,得锻炼些身体才好。
天气晴朗,春风徐徐,便让墁儿给我更衣,准备出去院子逛逛。坐在梳妆台前,第一次看自己的容貌。原本早已认命,长相如何自不会介意。只是一眼看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那副容颜,还是有些差异。也好吧,免得换了一张脸半夜恶梦缠身。
依然是及腰的长发,白皙的皮肤,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唇。只是与原本25岁的容貌相比,年轻了不少。
墁儿将我的长发从长往下一分为二,上面的轻轻梳理在头顶盘了一个漂亮的鬓,边上插了一根碧绿的玉簪子,下面的头发用白纱轻束身后。
上身束玫瑰红抹胸,下身深蓝纱裙,中间束一条淡紫束带,肩披拖地米色纱墁,墁的两边在胸前束在一起。
我看了下这个打扮,貌似唐朝的装扮。又回想起墁儿说过谢朝之前是隋朝,莫非隋朝在灭亡的时候时空旋转,一个是我们熟悉的唐朝,一个是我现在所在的谢朝了。
唐朝的衣服,我一直很神往。只是现在身上的颜色,虽华丽贵气惊艳无比,却与我性格不合。打开衣柜,满眼的玫瑰红,深蓝以及粉绿,无限厌恶。
今日,暂且凑合吧。
挽上墁儿的手,轻轻出门去。
墁儿说萱王府非常大,现在总算领略一二了。我住的院子位于后院的中心,左右各有两个弓形的门。左边通前厅,也就是萱王府会客议事的地方,右边出去有个长廊,长廊左右两边各有很多弓形的门,通王府其他的院子。走廊尽头的门,则是通后花园。
萱王自是待在前厅的,也不愿与他相碰,便信步穿过回廊往后花园走去。春风徐徐,想必后花园也是百花盛开吧。
进了后花园,才发现真是大的出奇。不愧是王府的花园,也不知道有多少公顷。若是没有墁儿,恐怕我会在此处迷路。
靠近门口处,便是开的正旺的桃花。粉色的花瓣,红红的芯子,风一吹过,便是满树摇曳而来的香气。
稍微走进去一点,是浅白的梨花,开的满树满眼都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倒也不是吹嘘之作。
古代的女人,真的是太娇弱了。才走没多少路,就香汗涔涔,胸口发闷。挥着丝帕,我坐在凉亭上看墁儿替我摘着花瓣。
风吹起我的长发,有了些许的凉意。望着不熟悉的景,不熟悉的人,我不禁开始怀念另外个世纪那个人温暖的怀抱跟浅浅的笑容。
“软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用树枝在凉亭写完这首诗的时候,看到远处墁儿对我招手。桃花深处的墁儿,一身浅绿的衣裙,面如桃花的微笑在风里,竟然那么美。
可惜了,只是个丫头。
宰相驾临萱王府(上)
一早,墁儿便来催促我起床,一脸的兴奋之色。穿上了自己喜欢的衣服,心情顿时大好。前几日让墁儿带了绸缎庄的老板来,按照我喜欢的颜色款式做了几套衣服。而衣橱里的那堆艳俗之物,我全赏给了墁儿。
墁儿还是把我的头发盘了鬓,下面一根浅蓝纱束在身后。只是今日小丫头往鬓里插的都是金钗,而且还在鬓的顶上固定上了一串琉璃珠。
上身黛色的抹胸,下身淡蓝的水墨画轻烟裙,中间束黄色绣梅花丝带,身披米色轻纱外衣,外搭一条黛色的轻纱在双臂间。华丽而又不失雅致,我喜欢的很。
“小姐,你这么一穿倒象是画里下来的女子了。一会老爷看了,一定很开心。”墁儿一脸笑意。
“老爷要来?怎么没有提前说。”欧阳易来,萱王岂不是也要出来见客。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见到了。
“王爷上早朝之后派人来通知的,应该也是临时知道的吧。小姐,你不想见下老爷么?”墁儿紧张的说。
“想见。。。当然想见。”罢了,见就见吧。从小未曾见过爸爸,倒是有机会见一下这个古代的爹爹了。
由墁儿扶着进了前厅,一眼就望见坐在大厅上方的萱王。我双唇发白脚步不稳“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大厅门口,墁儿吓的赶紧扶我,而门口的丫鬟仆人吓的齐刷刷跪下。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他,萱王爷,沈子陌,居然长的跟楚若轩一摸一样。稍微古铜色的皮肤,浓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倔强的嘴唇,眼里始终含着一种冷漠的颜色。
这就是命么?在现代,楚若轩弃我而去。而在古代,我竟也是他的弃妇,三年不曾正眼看过一眼。我不喜欢争,始终相信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所以当日我知若轩另娶他人,便独自一人投海自尽。今日,我依然不会去争。假如命运轮回,他-沈子陌依然不属于我,我又何必挣扎呢。
将即将夺目而去的泪水吞了回去,我抬起高傲的头,冷静的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欠一下身,向他问好:“给王爷请安。”然后走到他边上的位置坐下,便不再言语。
“欧阳丞相一会会过来,相信王妃又有机会告本王的状了。”沈子陌悠闲的喝着茶水,似乎一点也不会在意我会告状。
“妾身很喜欢王府的平淡日子,何来告状之说,王爷请放心。”我淡淡的说。
沈子陌眼里泛出一种惊讶的神情,但是转瞬即逝。脸上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一点也不象墁儿所说的生性温和,倒如楚若轩一样霸道无理。
宰相驾临萱王府(下)
喝了几杯茶,将近晌午的时候,下人才进来通报宰相已到。我在墁儿的扶持下匆忙去门口相迎,脸上挂上一幅思家的表情。
欧阳易一看到就把我抱到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我的头发上,凉凉的感觉。看来这个宰相真是疼爱女儿,竟疼爱到不顾颜面当众大哭。
我用手帕替他擦泪,然后将他扶到位子上坐下。这才打量了下我的爹爹-宰相欧阳易。年纪大概将近六十,一身浅灰色底金丝刺绣的华服,头束浅绿色翠玉,脚蹬灰色靴子,衣服上挂着块汉白玉的玉佩。
我对他微微的笑着,吩咐墁儿给他倒水。然后坐到他边上的位置,拉着他的手。“父亲不必伤心,女儿过的很好。母亲可好?哥哥可好?我甚是想念。”虽然这些人与我未曾见面,但礼数应该如此。
欧阳易拉着我的手,眼里又要涌出泪水,看我的神情倒是有些惊诧。也许觉得我与他从前的女儿有所不同吧。据墁儿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前的我挥金如土,骄横跋扈,动不动就处罚下人,对父母哥哥也是蛮横无礼。
“上次来探望女儿,看女儿正与萱王吵架,爹爹甚是担心。这次看女儿面色红润精神不错,爹爹就放心了。以后凡事多多体谅,不可骄横。萱王性格平和为人甚好,切不可再如孩子般不懂事。”欧阳易拉着我的手,疼爱的斥责着。
“栀儿紧记爹爹教诲,定会当一个好王妃。爹爹年事已高,尚要为朝廷效力,希望爹爹好生注意身体。等过些时日,孩儿征得王爷同意就回家去探望爹爹及母亲。”我轻柔得说,说到王爷得时候恰当得转下头看了沈子陌一眼,沈子陌摇着扇子喝着茶水,一脸戏院看戏般得神情。
陪爹爹吃了午饭,然后又说了好久的话,爹爹才不舍的抱着我替他绣的锦缎腰带,泪眼汪汪的离开王府上了马车离去。
送走爹爹,我有些许的伤感。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看到一脸慈祥的老人,以及那泪眼汪汪的疼爱之情,心里某些地方还是被触动了。其实,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