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卡车 更新:2023-03-23 21:15 字数:4859
摹N颐且恢倍荚谧呦蜃约豪硐胫械钠降群驼澹袷巧屏既蚀鹊南笳鳎蚁嘈潘拿恳桓龊⒆铀非蟮暮推剑彩谴蟛糠帜ё逍闹兴释H绻颐挥屑谴恚Ы缜凹复喂ゴ蛱旖纾ё迕抢碛删褪巧褡宀还黄降劝桑俊薄?br />
路西法淡笑:“这个阁下不能否认。在魔界,不论背景家境如何,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并且可以由力量来推选出首领。任何人都可以支持魔王及贵族的决策,同时也可以公开表示不同的观点。就连战争,也是经过百分之九十以上魔族同意才进行的。相信殿下在魔界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也该有所感悟。”
我说:“那我很想请问陛下,所谓形式阶级制度真的只是形式上的?在一个自由的国度,怎么会有奴隶船这种事物的产生?犯有同样罪的堕天使大恶魔和小恶魔牛头人,为什么前二者的惩罚要重于后二者三至四倍?为什么罗德欧加的居民几乎没有低等魔族?最后一点,连魔界最强战士、撒旦之子玛门殿下都带头吸食阿芙蓉膏,以残忍的方式砍杀神族,陛下却还打着‘平等自由’的旗号攻打天界,这又算什么?”
玛门拉了拉我的袖子:“喂喂喂,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路西法说:“那依殿下之意……”
我说:“希望路西法陛下能做出承诺,一千年内不再对天界发动战争。”
路西法没有说话。
别西卜说:“米迦勒殿下,让我来回答你你所提的问题……”
“停。”路西法摆摆手,“我接受。”
所有魔族高官都开始低声唏嘘。
我拿出一张纸,一只白羽毛笔,放到路西法面前。他毫不犹豫写了停战书。
亚巴顿忽然站起来,怒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擅自决定,陛下如此骄傲,何必披着人道主义者的面皮搞**?”萨麦尔也站起来了:“亚巴顿,你最好给我把你那张臭嘴封了!”他指着我,声音越来越大:“要不是因为这个——”
“够了!”路西法打断道,“今天到此为止。”
他站起来,扯下衣服,快步离开大厅。
在他伸出右手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黑手套与袖口间的手腕,白森森一片。
肯定是眼花了。
聚餐就这么不欢而散。在数名贵族的白眼下,我想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凯旋回归天界。
回到拜修殿,懒得唤别人,自己就开始收拾东西。可惜法力不够,变成小孩模样,手短脚短,做什么都不方便。收到一半,擦擦汗,在床上坐下,发现自己两条腿还蹬不着地面,郁闷地倒下去。
唉,变小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我摸了摸肚子,想想小孩还真的麻烦,现在变小已经很烦了,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对了,孩子……
它还没有名字呢。
突然想起了哈尼雅。哈尼雅的名字很好听。哈尼雅……白天我居然会生他的气,太冲动。其实是我做的不对。回去应该和他好好道歉,好好谈谈。
我扑扑翅膀,飞到阳台上。
对面的窗户难得把厚重的帘子挽上,露出大到看不到墙壁的房间,还有被紫黑光笼罩的卧室大床。床铺已经整理好,黑天鹅绒的被褥齐叠着,压在白生生的柔软床单上。
房门忽然被推开,莉莉丝扶着路西法进来,按在床上坐好。
路西法身子微微晃了晃,似乎喝醉了。
这……难道是我的错觉?他都有喝醉的时候?那魔界的酒不都得耗光了……
莉莉丝脱掉外套,擦擦汗,开始替路西法脱衣服。
手刚一伸过去,路西法就一把扯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莉莉丝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给他死死抱住。他抱着她开始疯狂亲吻,然后反身把她压在床上。
莉莉丝又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很快就屈服了。她把手伸到他裤子里动了几下,双腿缠上他的腰。
帝都的巴洛克楼房重重叠叠,一片黑寂中透露出星点灯火。
繁复的华衣重重叠叠,一片黑绒中透出白雪肌肤。
我看了看天上,银河星斗洒满夜空,光芒明似水。
明天就回去吧。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笑了笑。
宝贝,原谅我没有给你取名字。
双亲如此尴尬的关系,只会让你的人生更加尴尬。
天使与恶魔的孩子,注定不会得到幸福。
我很爱你,但是事到如今,我与他之间,连回忆都成了负荷。
今天晚上,是我与你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宝贝,虽然你再不会看到,但是我仍想对你说,圣浮里亚的阳光很美,很美。
终于走出瓶颈,擦汗,擦大汗。
《天神右翼》之《原罪》下 by 天籁纸鸢
清晨,落地窗上传来砰砰的响声。我坐起来,揉揉眼睛,飞到窗前处拉开长帘,立刻看到一张妖媚的小脸。这一下,我愣了,他也愣了。我慢慢拉开窗户:“玛门?找我有事麽?”凉风刷的吹进来,我打了个哆嗦,立刻扑回床上躺著。
玛门走过来,两条腿又长又直,坐下来时就像两根杆搭一块。他拉起我的头发,放下,拉起,又放下:“米……迦勒?”我裹在被子里,整一个猛虎卧地式:“这两天身体不大好,变小了节省体力。”玛门伸手到我的被窝里摸,探到我的手,握住,然後使力把我往外拖。我说:“我困得要命,让我再睡会。”玛门说:“都十二点过了,你还睡呢?”
我唰地坐起来:“十二点过?”玛门指了指窗外黑色锺塔:“自己看了。”我直僵僵看著外面,我还想七点起来呢……现在要走,跟路西法打个招呼,肯定少不了客套,依他的性格,肯定又要搞什麽欢送会……我现在变成小孩样,还要带上那一堆天使,根本来不及回去。
玛门石榴红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然後他慢慢靠近,捏了捏我的手臂。我抬头看看他,他继续毫无顾忌地捏我的胳膊。我再看看他,他又开始捏我的肩膀。
最後,他点点头,总结发言:“好小……”
我拨开他的手,坐起来整理衣服。他把手放在我的腋下,提起来,抱到他腿上坐著。我习惯平视人,这时却只能看到他颈子上挂著的银链,最下端垂著一个镶有黑珍珠的撒旦之子坠。我把脑袋仰了四十五度,才看到他的脸。玛门眼睛弯成了新月,很快樱瓣似的唇就印到我的额头上。
我说:“好了,放我下来。”
玛门捏捏我的脸,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圆溜溜。”
我汗……这孩子是恋童癖吗?
玛门笑吟吟地把我抱起来,转了几圈,我就看到自己的小衣服跟著飞啊飞。最後他放我回床上:“你就一直这样吧。”我说:“为什麽?”玛门说:“这样我好欺负你。”
他轻轻理了理我的翅膀,捧在手里摸了几下,最後低下头,亲了一下。
这小子……
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结果上了脸都是很小声的,跟苍蝇叮牛尻子似的。唉,变小了真麻烦……
玛门说:“行了,我们不在这里闹,我带你出去玩。”
我说:“去哪里?”
玛门说:“人骨教堂。”
我微微一怔,说:“为什麽?”
玛门没说话,捞了衣服就给我穿上,动作快得就像一打字机。
他弯曲著手臂,让我坐在上面,一路往潘地曼尼南的北边飞去。寒风刮得人脸有些疼,大雪把罗德欧加渲染成了童话里冰天雪地的世界。我抱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胸前,半晌才发现自己忽然变得喜欢依赖人,很快隔他远了些。
玛门说:“身体不好逞什麽能,抱紧了,不然我扔你下去。”
我说:“你扔吧,反正我能飞。”
玛门恼得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大声抽气,我很俗气地在他面前晃了晃V形手势。
嘿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大教堂耸立在帝都正北方,塔顶就像一根尖而细的鱼骨头。这里有不少人看守,站在门前一排排真跟人骨似的不说话。玛门抱我走进去,穿过一道长长的,暗灰色的行廊,一股阴寒的肃杀之气迎面袭来。
再一抬头,我彻底惊住了。
放眼望去,全是骷髅头。
道路左右两边著上百块人骨做成的蜡台,正前方有一个七八层的人骨架,每一层中间摆著一个头颅。天花板,墙壁上铺的是四肢骨,花毯也用翼骨装饰,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麽多的天使骸骨,我下意识抱紧玛门的脖子。
难得平时嘻嘻哈哈的玛门也默默不语,径直走进教堂深处。
教堂的规模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就连吊灯都是由数百根小腿骨垂下,又由数百个手骨连接而上,每一个骷髅头都被摩得极薄直至透明,里面燃烧著淡青火焰。
最大的吊灯下,是一座神坛。不同大小的人骨堆砌的神坛,图案则由肋骨镶嵌。六芒星、王冠、垂带等装饰,均由骨头拼凑而成。神坛下方是一个椅子,椅背後是张开的六翼骨头,就像被撕碎的蜘蛛网。面前的高台上,摆放著一个小天使骷髅。
玛门带著我走到它面前,轻轻抚摸它的头骨:“这就是我的哥哥,原本该叫玛门的孩子。他死了以後,老爸就把他给弄到这里来了。”
那个骷髅真的很小,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身後的四支小翅膀微微展开,双腿弯曲,跪在高台上,十指交叉相扣,似乎正在做祈祷的动作。
空空的眼眶,空空的嘴,无血无肉……只是一个森白的骨架。
玛门说:“那天晚上我太激动了些,说了许多过分的话,其实我是很喜欢他的,尽管我只见过他这个模样。米迦勒,我向你道歉。”
我摇摇头,挣扎离开他的身,飞在半空,手指一丝丝抚过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僵冷的,坚硬的,但是觉得分外亲切。
我握住他合住的双手,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小声说:“儿子,你一定长得很漂亮。”
玛门说:“听说他是长得很好看的……起码比我好看吧。所以,他是我爸的心头伤。这教堂修建了几千年,我爸只来过一次,就是把他的骨头架在这上面。”
眼眶有些热了,指尖颤抖。我握住他的手,最後终於忍不住将整个小骷髅紧紧抱住。
如果你还活著就好了。
那样,我就可以跟你说话,看你笑,看你展翅飞翔。
儿子,如果你活著,那该有多好。
“你很痴情,痴情得让我这里看了都痛痛的。”玛门揉揉自己的胸口,说得还真像那麽一回事。我说:“这件事就不要提了。”玛门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一口:“这是报复。”我点点头:“好好,报复报复。少肉麻就是。”玛门说:“有优点,我给你指出来,你该虚心接受。”
这……是什麽逻辑?
我说:“是,谢谢玛门小王子。”
玛门说:“再叫这个名字我就强吻你。”
这小鬼……等我力量一恢复,我让你知道什麽叫Hello Kitty变猛虎。
玛门在我耳边喃喃道:“但是,你有两大致命缺点。第一,意志坚定但是不懂反抗。”我说:“你这话不是很矛盾吗?”玛门说:“不矛盾的。不要忘记,命运由你不由天。”我说:“那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玛门说:“不是我小,是你老。”我说:“好好,我老。”
玛门不高兴了:“你跟我讲话非得用那种跟小孩的口气说吗?”
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好,我不把你当小孩。你继续说,我的第二个缺点。我虚心听著。”
玛门笑了笑,露出两颗尖牙:“大天使长,你太脆弱了。”
这下我也定格了。
半天,我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问题吧?”玛门抓下我的手,耳朵那排银环闪亮闪亮:“明明不堪一击,还装得顶天立地,你潜意识里就是有大男人主义吧?”我抽出手,笑得特别扭:“别逗了。我还有事找你父亲,先进去了。”
玛门亲了亲自己的食指中指,又把那两根指头放我唇上,冲我抛个媚眼:“你要披个装甲舰的壳也行,我可以隔著你的壳温柔,温柔,用尽我全身心的温柔,抚摸你,抚摸到你替我打开,你的心灵,和身体。”
我……我终於受不了了!
管他会不会还手,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够了!你这小孩真的彻底变态了!”
玛门捂著脸,还露出一脸淫笑:“我不是变态的人,但我变态起来不是人。”
等我找到路西法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筋疲力尽。
而找他不难,尤其是在他弹琴的时候。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