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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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更新:2023-03-23 21:15 字数:4871
童芯在一旁猛翻白眼,受不了爷爷的玩心又发作了,这摆明了就是要让寒星野误会嘛!真是个爱惹麻烦的爷爷。
密不可分?有他和童芯之间那般亲密吗?寒星野闭了闭眼,感觉肺叶抽搐得发疼。“你到底是谁?”
“我喔?我是芯芯烘焙屋的幕后金主。”捻了捻花白胡子,童子恭悠闲轻松地给他一个答案。
童芯眨眨眼。
爷爷连这个都知道?!真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她不需要什么金主,如果她有任何需要,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寒星野沉不住气了,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老男人将他撇清在外的态度。
“喔?”童子恭挑起眉,试探性地问道:“那可是要不少资金耶,光是专业烘焙的机器就要好几十万……”
“我还负担得起。”虽然他领的是警务人员的死薪水,但他另有门路——不是收黑钱,而是他投资的海外基金让他赚了不少,虽不至大富大贵,也算小有资产。
童子恭忍不住朗声大笑,笑得胡子像地震般抖动。“寒先生,我很好奇你跟我的芯芯有什么关系,愿意这么帮她?”
“我是她肚子里那块肉的老爸!”
童芯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但只消一想到寒星野和爷爷下午在警局里演出的全武行,便忍不住直发笑,注意力完全跳脱杂志上的报导。
“笑什么?”寒星野端著切好的苹果走出厨房,没好气地睐她一眼。
“没有啊……噗!”童芯应了句,看到他那略显狼狈的神情,她便隐忍不住地喷笑出声。“哇哈哈——受不了,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
“还不都你害的!”将盘子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寒星野弓起手指赏她一记爆粟。“爷爷就爷爷,说得像你在外面养的野男人似的,你以为我受得了吗?”他可没这么大度量,嗟——
“噢!很痛耶!”委屈地揉揉受击部位,童芯嘟起小嘴。“我又不是童瑶,哪有本事养野男人?”养小白脸很花钱耶,她很清楚自己身无恒产,又不可能回家要钱,所以这辈子绝、对、不、可、能。
“等孩子生下来,有了那一千万,你就有本事了。”寒星野闷闷地说道。
“切——”好像有点道理喔?她都忘了自己再过几个月之后就可以得到一千万了。“说得也是,有了那一千万,我也变得跟瑶瑶一样有钱了,可以养小白脸了耶!”她傻呼呼地笑了。
“你敢?!”寒星野危险地眯起眼,犀利的眸透著令人胆颤的寒光。
“为什么不敢?有钱就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上满足地扬起嘴角,在寒星野来不及扑上来掐死她之前,她不慌不忙地再补一句。”重点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寒星野的大掌停顿在她的细颈之间,狰狞的表情渗入一丝疑惑。
“女人其实是很强韧的,没有男人又不会死,我干么花这种冤枉钱?留下来教养孩子不挺好?”她笑,笑他大惊小怪。
提到孩子,他的神情变得柔和,大掌轻抚她仍平坦的小腹。“是啊,教养孩子的确是笔不小的花费。”
“对啊。”她抿著唇点头。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他这话说得够白了吧?这辈子除了她,再没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这般对待。
“喂,先说好喔,孩子生下来你可不能跟我抢。”或许未婚生子的想法太惊世骇俗了点,但这阵子下来,她发现自己爱极了那小家伙在身体里的感觉,温暖、亲密,她想像将来自己仍旧会很爱很爱他的。
“这种说法不公平。”他不赞同地皱起眉心。“好歹我们功劳各半,才能制造他的存在,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你嫁给我,然后我们一起扶养他。”然后,还会有更多的生命出现在他们周围,让生命增添更多色彩。
童芯眨眨眼,叉起一块苹果放进嘴巴咀嚼。“寒Sir,你这是在求婚吗?”苹果的香味在口腔里漾开,不知是苹果太甜还是怎的,一股甜甜的滋味盘据心头,连寒夜都变得温暖几许。
“呃,算是。”颧骨泛起可疑的粉色,寒星野清清喉咙,不自在起来。
“这么没诚意的求婚就算了,有那一千万,孩子保证白白胖胖。”敷衍的回答让甜蜜感瞬间消散于无形,她三两口解决掉手上的苹果,没打算再吃上一片。
“童芯芯。”寒星野急了,嗓门也跟著变大。
“我耳朵没聋,不用那么大声。”作势掏掏耳朵,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对了,你们今天开会讲些什么?”她迅速转移话题,不让他的大嗓门继续荼害她的耳膜。
这个问句像场及时雨,火速扑灭寒星野的火气,却也让气氛变得僵凝。
“没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好低,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喂,好歹我也是警务人员,不能让我知道吗?”大小姐不高兴了,她就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能够知道?气死人了!
“上头交代下来的,你想知道去问长官。”一推二五八,将责任归属往外推准没错。
“就会拿这句话堵我!”她懊恼地嘟起嘴,恼火地抡起拳头捶他大腿。
“真的想做烘焙屋?”要转移话题谁不会?他脾气大、性子直,可跟她相处久了,多少学会一、两招“撇步”。
“想啊,可是要放弃这个工作又觉得好可惜……”童芯果然也吃这套,三两下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力支持。”继续当警察也好,开烘焙屋当老板娘也好,重点是——“不准回去跟那老头拿钱!”
“喂,客气点,那老头可是我爷爷!”他们这算不算结下梁子?一想到当时的画面,童芯忍不住又笑了。
“够了喔,你要笑多久才满意?”寒星野受不了她的取笑,恼火地用手搔她痒。
“别闹,我怕痒……喂!哈哈哈——”
“谁叫你笑我?看我的五爪功!”
“啊——我下次不敢了啦——”
“还有下次?!你完了,看我的厉害!”
一个忙著搔痒,一个忙著闪躲,不算大的套房顿时盈满笑闹及尖叫声,没有人注意晴朗的夜空飘来一片厚重的乌云,悄悄掩住月亮的光华
这几天每个人都变得好忙,唯独丢出辞呈的童芯例外。
交接前满多空档,要处理的事也不多,她遂向长官请了两小时假,外出和房东签约。
刚和房东签好店面合约,她仍留在租赁处,兀自规划未来店面的摆设。
她想了很多,过阵子肚子越来越大,体力恐怕也会变差,趁著目前肚子才微凸,精神体力还不错,赶快将烘焙屋弄上轨道,未来就轻松许多。
“童芯小姐?”
陡地有人在店外叫她,她旋过身来,背光的状态让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对方又戴著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令她疑惑地蹙起秀眉。“哪位?”
“找你叙旧的人。”
= =M。T= =
为了春仔越狱一事忙得焦头烂额的寒星野,搜寻一整天没半点结果,疲累地回到警局又没看到童芯的身影,立刻抓到人就问,结果长官给了他一个“请假两小时外出”的理由,稍稍让他宽了点心。
但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抹秀丽的身影硬是不肯在警局里现身,寒星野越来越焦躁,像只毛躁的狮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踱去。
“寒警官,你别急嘛,说不定芯芯姊等会儿就回来了。”何蕙蕙送资料时经过他身边,忍不住安抚道。
“她出去到现在都快四个小时了,不可能连通电话都没打回来。”她不喜欢让人担心的,要去哪都会说一声,这般没消没息绝对是头一回!而且他今天不晓得怎么搞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虽然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他就是隐隐感到不安。
“这么大个人了,走丢了都有本事自己回来,干么担心?”大剌剌在办公室里对著随身镜补妆的金如花嘲讽道。
“何必咧?大家都同事嘛,讲话干么这样挟枪带棍?”欧维喆听不下去,凉凉地刮她一句。
“你不知道女人是善妒的动物吗?哼!”金如花头抬都没抬,对著镜子噘了噘嘴,夸张地隔空啵了一记响吻。
欧维喆受不了地打了个冷颤,转了个身,懒得理她。
陡地,寒星野桌上的分机响了起来,他不假思索地接起。“寒星野。”
“小子,我芯丫头咧?”
电话那头传来童子恭洪亮的吼叫,令寒星野迅速将话筒推离自己二十公分。“她请假外出,怎了?”
“你是说……她不在分局里?!”童子恭的声音出现恐惧,明显的恐惧。
“童爷?”童子恭的惧意感染了寒星野,他的心脏瞬间紧缩起来。“她还没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啊?我一个好好的孙女儿,竟然会在警局里弄丢了?!警局养的全是混吃等死的米虫吗?你给我说清楚,还我一个芯丫头来!”童子恭显然失控了,对著话筒大声叫骂。
“童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我很难跟你说得清楚。”原本就浮躁的情绪,被童子恭搞得更为紊乱,寒星野不禁跟著大声起来。
童子恭顿了两秒。“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这下换寒星野愣住了,懊恼地瞪著电话。“对不起,我只是……芯芯她怎么了?”
这老家伙很过分喔,目前最重要的是童芯的行踪,他可没时间跟个老顽童“斗嘴鼓”!
童子恭深吸口气,沉重地宣布。“有人打电话给我,要求五千万赎金。芯芯她被绑架了。”
第九章
寒星野为了童芯被绑一事,几乎陷入疯狂状态,欧维喆苦劝无效,只得陪著他漫无目的地扫街,盼能不能在路上就将童芯给“捡”回来。
当然,在童子恭家里,警方已做了全套的监听系统,消极地守株待兔,等待歹徒再度催促童子恭交付赎款,好追查他的发话地点。
但对方很精,除了表明自己是通缉犯,急需要钱跑路之外,很快便挂上电话,全然没给警方追查线索的机会,整件案子陷入胶著。
虽然对方并没有言明他就是越狱潜逃的春仔,但警方很快地比对过声纹,证实对方就是春仔没错,这让寒星野更为抓狂。
“可恶!”疲累地将车驶回警局,才停好车,寒星野一拳重击在方向盘上,令坐在一旁的欧维喆差点没凸了双眼。“该死的春仔到底将她带到哪去了?!”
欧维喆噤声不语,双眼瞠得老大。
夭寿喔!寒是没有痛感神经秀?再不快点将童芯找出来,就算寒的手没残废,警车大概也全被寒给毁了!损毁公物……想到一堆报告要写,他的额角便不由自主地冒出好几条黑线。
“有本事就来找我啊,芯什么也没做,他为什么会找上她?”当初是他偷袭春仔才让春仔落网,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任他想破头,都想不出为何舂仔会找童芯做为下手的对象?“根本就没道理!”
他的吼叫给了欧维喆一丝灵感,脑袋里思索著另一个方向及可能。“呃,你觉得会不会……”
“什么?”寒星野猛地侧脸瞪他。
他很信任欧维喆,因为他不仅够义气,而且他的脑子动得很快,鬼点子特多;很多案子之所以能破得顺利、漂亮,喆的脑袋占了很大的功劳,因此他迫不及待想听听喆的意见。
“就芯芯事后的描述,当时春仔并不知道她的身分,只当她是路过的倒楣鬼,凭著这点,春仔没道理对她下手,所以……”弓起的指敲了敲扶手,欧维喆找到线索。“我们去看守所,看看有哪些人去跟他面会过,或许能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两人立即杀到看守所,找来访客签到簿翻看,查到春仔那一页,倒是发现一个令人错愕的名字——金如花。
这女人怎会和春仔扯上边?
好大的问号压在寒星野和欧维喆头上,两人面面相觑却找不出答案。
“金肖姐喔?听春仔说好像是小俗候的玩伴啦,一起在花莲长大的溜,有空那个金肖姐就会来看看春仔咩!”守卫显然不知道金如花警员的身分,以“小姐”称之。
不会是同名同姓吧?!哪有这么巧的事?
寒星野不死心,抓著守卫又问:“你还记得那位金小姐长什么样子吗?”
“粉漂亮啦,高高的,虽然骨架有点大厚,不过她妆都化得粉水捏。”守卫的眼眯眯的,看起来像在笑又像在回想。“跟你绵说厚,那个金肖姐的指甲很漂亮捏,看起来粉讲究说。”
宾果!果然是他们认识的金如花没错!
寒星野看了欧维喆一眼,发现他也神色凝重地望著自己,两个人心里都有了底,知道该朝哪个方向侦查了
“我不是叫你别打电话给我吗?”金如花躲在楼梯间接听手机,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就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风声很紧,你别找我麻烦!”
上头为了有人越狱一事大为震惊,各大分局风声鹤唳,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警方的注意,她小心谨慎的不让自己被牵扯进去。
“如花,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对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