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问。
  第八十九章：真切关心，高级傀儡
  “天卓，你为什么想要我出国呢？是我爸爸让你劝我的吗？”王芷馨有些哀怨的问。
  听完王芷馨的话，方天卓神经一震。什么，又和王中天有关系？难道王中天也是这个意思吗？看来，如果支走了王芷馨他王中天对自己真正的态度也应该会表露出来了。
  “啊，不，你爸爸也有这个意思的吗，这个我不知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学业，所以提出这么一个建议而已。”方天卓诚恳的说。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对我的学业的确是有些影响，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学习啊，我仍然每天都在坚持上课呢。再说了，我们学校和美国的一所大学有学术交流，我也是我们学校指定的交流的学生，我都在同时修两个学校的学位啊。大二的时候我也已经出国交流一年了，现在我不想出国了，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而已。”王芷馨温柔的说。
  “可是，你不上课的话，根据学校的规定是不能够顺利毕业的，毕竟在家里自学没有教授的指导与交流，提高知识是比较艰难的啊。之所以让你出国，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指定的交流的学生，出国交流既可以保证你的学业的连续，国内的大学的毕业证和学位也是可以拿到的呢。”方天卓坚持劝慰道。
  “天卓，你不用劝我了，学位与毕业证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啊。”王芷馨痴情的说。
  “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爱你，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是那样的爱你，我会等着你回来，我要和你结婚，要和你一起走完下辈子啊。”方天卓坚持道。
  “天卓，你的心意我知道，希望你也明白我的心意好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至少现在和你在一起。”王芷馨深情的说。
  听到王芷馨的话，方天卓觉得有些奇怪，“现在”那两个字后面似乎隐藏着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让方天卓深感不安。
  “芷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呢？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有些奇怪。”方天卓纳闷的问。
  “不，你多心了。要吃午饭了，我去看看吴妈饭菜弄好了没有。”王芷馨显得有些神情紧张，慌慌张张的快步往厨房方向走。吴妈正是王中天为这个别墅请的保姆。
  方天卓在疑惑与忧虑中不安的度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乘坐着刚刚配的奔驰车来到了正东公司办公大楼。
  自从当上这个人们羡慕的总裁之后，公司对方天卓的待遇可谓是有求必应，而且样样做到了极致。代步的是一辆黑色的新款梅德塞斯奔驰S600，和王震海的那辆车看起来就像是双胞胎，司机是一位退伍的年轻特种兵，当保镖的能力比起高天伟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再看看那百十平方大小的办公室，兼有会客厅，小型会议室、休息室和独立卫生间，比起罗明浩以前的那个办公室要气派豪华的多。
  新公司办公大厦正是正阳华中总部以前办公的那幢，位于汉口最繁华的临江商业区，只是原来正阳华中总部仅仅占了这幢大厦的一部分，而正东集团却是几乎将整幢大厦买了下来，当然正阳华中总部在这幢大厦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只是他们的办公区域在十层以下，方天卓所在的正东集团则在大厦的十楼以上，而方天卓的办公室就在近乎大厦的顶层。新的办公室离方天卓所住的空中别墅很近，那辆来回接送的奔驰车几乎是象征权利地位的一种摆设。
  坐在豪华宽大的办公室里，方天卓感觉十分奇怪，就像朱元璋当年从乞丐、沙弥做到皇帝一样，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透过玻璃窗，方天卓遥望长江对岸，那里正是东华集团的办公大楼所在。那里是方天卓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也是让方天卓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地方。一周之前到东华集团办理离职手续的时候，面对罗明浩，方天卓心中五味翻腾，不知道该是抒发内疚还是感激。但是，从罗明浩的眼神中，方天卓看不出半点欣喜，更多的只是流露出担忧与无奈。
  难道这次的选择真的是错了，而且会错的很离谱？难道罗明浩还有很多隐情不方便对自己说出来吗？如果有，那么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呢。
  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方天卓仍然心神难安。
  今天是方天卓到正东集团上班的近第十天了，可是似乎这个看似重要的总裁无事可做。王中天在订婚典礼那天曾经大声的向各界名流和媒体宣告，正东集团中层以上干部的名单确定与任命是由方天卓负责的，但是从上班开始，方天卓已经拟订了多份名单到了王中天手中都是杳无音讯。
  正东集团仍然是个空壳，在还没有管理人员的公司，方天卓享受的是光杆司令的待遇。
  今天方天卓之所以来得这么早就是要和王中天就正东集团的人事任命问题讨一个明确的答复。正东集团到底是忽悠还是真搞，要搞的话为什么干部还不确定，自己说话到底算不算数，如果不算数那么要自己这个总裁干什么？
  时间刚过八点，王中天办公室的秘书宋涓溪亲自敲开了方天卓办公室的大门。
  “方总，董事长请您现在过去一下。”那宋涓溪十分温柔的声音与端庄的仪态让方天卓不禁想起了黎芮洁。
  “啊，知道了，马上过去。”方天卓诺诺的回复道。
  王中天的办公室在大厦顶层的南面，整个大厦的顶层下面三楼算是公司老板和大股东的地盘了，那里是公司的核心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守着，而且大大小小的会议室也很多。
  踱进王中天的办公室，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迎面而来，王中天的大班台后面一长排书柜一字排开，古今中外的书籍应有尽有，若是搞不清楚情况的一定会认为到了英国皇家图书馆里面来了。
  “董事长您早！”方天卓礼貌的打着招呼。
  “啊，天卓你来了，今后不要那么生疏嘛，没人在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伯父好了。”王中天表现的还是那副慈祥的样子。
  方天卓憨憨的笑了笑，在王中天的示意下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了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正寻思着怎么开口，王中天竟然递了一份文件过来了。
  “天卓，这是我和几位董事商量后确定的一份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名单，你看看的，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王中天的语气柔中带钢，分明就是在做他的决定。
  方天卓一怔，一股莫名之气堵在了胸口，看来他王中天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傀儡在用了。看着眼前这位准岳父，方天卓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专横、独裁的处事风格与以前的雇主罗明浩完全不一样，至少罗明浩尊重手下的每一个员工，让每一个员工充分发挥自己的主动能动性，以至于方天卓这么短的时间内各方面都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可是王中天呢，在他的眼中除了自己之外手下的每一个员工就是一部机器、一个棋子、一个工具而已。想到这里，方天卓不禁心生感慨。
  “怎么了，天卓，你觉得名单有问题？”王中天不顾方天卓的沉思，皱起眉头轻声的问。
  “啊，没有，我觉得很好。”
  对着那份突如其来的名单，方天卓连看都没有仔细看一眼就说着胡话，随即掏出自己的派克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天卓啊，我知道你一定会怪我自作主张没有和你商量就确定了这份名单，可是很多内情你不知道，这份名单里面有我从上海调过来的正阳公司的人，也有正阳华中总部的人，当然还有东华公司的人。你不要小看这份名单，其实在名单的背后隐藏的就是一个权力与利益的纷争。你年轻，对正阳公司和东华公司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那些盘根错节更是没有听说过，我想在拟订管理人员名单这件事情上我还是帮帮你的好，假如这些关系没有处理好，今后你的总裁也是不好做的啊。”王中天突然语重心长说。
  其实，对于拟订名单这件事情，方天卓也是深谙其中的道理的，他方天卓不是刚愎自用的人，如果王中天不替自己来定的话，他方天卓今天也是会向他来请教的。只是，他王中天的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让自己一时间难以接受。
  “伯父，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丝毫没有怪您啊。”方天卓礼貌的说。
  “可是，从你一进门我就感觉你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啊，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助你解决吗？”王中天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关心的问。
  方天卓苦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天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和芷馨有关的事情啊？”王中天有些紧张的问。
  “是啊，伯父，自从订婚典礼之后，很多的记者和媒体都堵在芷馨的大学，她现在根本无法继续学业和实习呢，每天在家中自己给自己上课，我很担心她。”方天卓如实的回答。
  “哎，天卓啊，这件事情我也和芷馨谈过，我说让她先出国留学，可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武汉。订婚典礼那件事情我不知道会给芷馨的生活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这样当初应该低调一点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经过那么一炒作，现在正东集团不用烧掉大量的广告费用在电视台做形象提示就已经家喻户晓了，经过调研公司的调查，现在人们对正东集团房地产产品有兴趣的占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等运作半年之后，通过正阳公司前期的信誉积累以及我们和政府及主管部门的关系，正东集团一定会成功上市的，那时候正东集团的股票也会随着人们的关注程度一路飙涨……”王中天在憧憬他的美好蓝图，方天卓丝毫不觉得她对自己女儿的前途与生活有一点点的关心。
  “可是，芷馨现在怎么办？难道她好不容易念了几年的大学现在就要半途而废吗？”方天卓关心的问。
  “天卓，其实你也知道的，现在国内大学的质量的确不怎么样，如果芷馨愿意出国留学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何况去年她也是以交流学生的身份出国了差不多一年的，国外的生活她也应该可以习惯。”王中天冷静的说。
  “可是她不愿意。”方天卓无奈的说。
  “其实，天卓啊，我知道芷馨不愿意出国是想和你在一起，因为她喜欢你。芷馨是我的女儿，我也是关心她的，我也想过了，只要她喜欢，我们就没有必要去强迫她什么。我的女儿也没有必要去为了一张文凭而被迫做什么。让芷馨过得开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更是你这个未婚夫的责任。”王中天突然有感而发。和王中天打交道这么久，只有现在的这些话才像是一个做父亲的说的，只有这句话还算真诚，没有夹杂丝毫的商业谋略。
  “伯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方天卓心领神会的说。
  “那好，天卓。名单的事情没有问题的话，我就通知董事会授权你来正式进行任命了。在正式任命之前，我看你还是有必要和他们一一单独面谈一下的。”王中天抹去父亲的角色，摆出董事长的姿态对方天卓说。
  “董事长，既然名单是董事会建议的，那么我没有再和他们免谈的必要了吧？”方天卓镇静的说。
  “不，你至少也要和他们单独见见面，这样显得你不至于脱离群众，也表现出一定的人文主义和团队精神。”王中天坚持道。
  听到王中天的话，方天卓感觉有些好笑，这些话其实他王中天应该对自己说才对。这个免谈让方天卓感觉有些尴尬，人家任命状都快下来了，要是在免谈的过程中感觉不是很满意，或者对方根本不服，不尊重自己的话，那么这个人到底还任命不任命呢？
  “既然董事长坚持，那么我会尽快通知我办公室主任来安排一下的。”方天卓无可奈何的说道。
  “那好，我会让我的秘书宋涓溪来帮助你，毕竟你办公室刚刚成立，那边人手不多还要补充，到时候免谈时涓溪也会帮助你做好记录的。”王中天笑眯眯的说。
  方天卓心头一颤，心想，这王中天果然是不放心自己啊，说好是单独免谈，他现在竟然派自己的秘书来做记录，那不是明摆着监视自己的言行吗？
  方天卓心中虽然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迫于无奈的答应了。
  走出王中天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方天卓又遇见了那个宋涓溪，她三十出头，眉清目秀，衣着干练，身材匀称，双腿修长，一头浓密的头发盘在脑后，要不是那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方天卓一定会把她当作黎芮洁。
  看着眼前这位精干的秘书，方天卓心中又恼又忧。
  第九十章：无聊面谈，有趣巧遇
  时隔一天之后的一个上午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微风轻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