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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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日货 更新:2023-03-19 16:17 字数:4754
突然林啸抬起僵硬的手指着敖焰道:“是你强抢了青墨,那夜、那夜是你强抢了青墨。你放开他。”他四下看了看,黑漆漆的水面,滔滔翻滚的海水。他想跳下去,游到林青墨身边。可突然间,他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扼住脖子,一点一点上升,一点一点收紧,慢慢吊到半空中。“敖——焰。”林青墨大喊一声,滑倒在敖焰腿边,抱住他的腿摇晃哀求:“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了他,放了他——”稳稳立着的敖焰伸直了手臂,五指形成一个半弧状,指头微妙的轻轻一动,半空中的林啸的腿就乱噔一下。
林青墨随即发现他恳求的越强烈敖焰扼的越紧,却不直接下手杀死林啸,更像是要在玩弄中把他一点一点弄死,把他的气从腔子里一点一点挤出去。死亡变成了慢动作,而每一个动作都让人心惊,印象更加的深刻,也更加的绝望。林青墨心头火起,又生出一股恨来——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和林啸就命如草芥。他生来高贵,是龙宫太子,自己和林啸不过是凡夫俗子,可凭什么要被他踏在脚下,像践踏蚂蚁。
他从头上拔下发簪,朝敖焰的手腕猛刺过去,敖焰没提防,被刺穿了手掌,碧色玉簪嵌在掌中的肉里,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停在肘弯,结成一颗饱饱的大血滴坠落下去。与此同时林啸也从半空中直坠下来。大乌龟一直伺机而动,不停的转动它庞大的身躯,等敖焰把林啸摔下来,它好接住他。但善良的它没想到,它的壳子硬如坚石,摔到它背上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可林啸最终是落下来了。突然喜儿张开双翅腾空而起,又在突然间它的身躯暴涨,双翅伸长了一截,羽毛更加的鲜艳丰满,在不甚明亮的夜里像炸开的烟花,几根长尾巴在风中飘着,卷着,像拖着几只长线风筝。一声长长的尖啸,仿佛是凤凰涅磐撕开黑沉沉的夜,冲了出来。喜儿托住下坠的林啸,将它放在龟壳上。
林青墨早已被气到疯狂的敖焰的一掌打了出去,扑嗵一声落到水里。高高溅起的浪花有几滴落到敖焰的脸上,有点凉意,可很快被脸上腾起的红热盖过了。敖焰穿的是金黄色的袍子,行走中仿佛从脚底下升起一团火,瞬间将他包裹住了。大乌龟慌了,掉转身躯,迈开四肢拼命拨水。林啸半昏半醒。因为出不了气,脸色憋成了紫色。喉间像套了一根绳子,还在不停的收紧。方才窒息的感觉太深刻了,一时半会消散不了。喜儿蹲在龟尾,也不说话,但心里明白,今晚这事善终不了,若没有奇迹发生,林啸这条小命算是没了。
颇有灵性的避水金睛兽撒开四爪奔到林青墨落水处,用嘴将他从水里叼出来,再往上一扔,稳稳的扔在自己的背上。
喜儿终于先下手为强,向敖焰发起战斗。它脖间一圈蓝色的羽毛直竖起来,双目含着冷洌的光,搭弓射箭将自己直直的射了出去。也不知敖焰是怎么出的手,他掌心中的林青墨的玉簪突然也射了出去,带着血和血腥味钉进了喜儿的右翅。一声长长的凄厉的哀鸣。在喜儿落下去时它挥动左翅,数不清的羽毛射向敖焰,密集的,像是箭雨。敖焰急急的向后退,有一两根羽毛擦过他的衣服,划开两道口子。趁这空隙,大乌龟又划出数丈远。喜儿跌落在水面上,耗尽了气力,奄奄一息。
团团的羽毛还在和敖焰缠斗,将他包围住,一碰上它们衣服或皮肤就有一道伤口。突然敖焰腾空而起,周身围绕着万丈光芒,金色的,足以刺瞎人的眼睛。一条龙窜到半空中。羽毛在光芒中被焚烧干净。龙身的敖焰张开龙爪,一道蓝色闪电直窜向埋头拼命拨水的大乌龟。大乌龟连叫都来不及,就被那条蓝色的鞭子抽翻了龟壳,背上的林啸也翻到了海里。
这时从海底升上来一个人,是敖碧。她冲敖焰大喊:“小八,住手。”话音方落,她也腾空而起化作一条白龙,张开龙爪抓向敖焰的尾巴。敖焰一回身挡住敖碧的利爪,两人顿时在空中打的难分难解。
大乌龟费劲全力翻过身,连忙沉到海底将缓缓下沉的林啸从水里顶了上来。林啸被冰凉的海水刺激醒了。林青墨趴在避水金晴兽的背上,这时也醒转过来。他有气无力的吩咐避水金晴兽靠近林啸。路过喜儿身边,又将受伤的喜儿从水里捞上来。林啸身着厚厚的“昭君套”,汲了水越发的沉重。加之海水冰凉刺骨,再被夜风一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救救他,金晴兽。”林青墨轻声道。金睛兽伸出一只爪子,搭在林啸的手上,不一会儿,林啸身上便被烤干了,周身暖烘烘的像在冬日里晒太阳。“林啸。”林青墨费力的抓住林啸的手,“是我连累你了。”林啸摇摇头,笑了一笑,攥紧林青墨的手,一开口声音沙哑:“没事,我愿意和你死在一起。”“林啸你听我说,你就听我一句行不行?”林青墨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被风吹的翻飞,像飘飘拍着翅子的黑蝴蝶,却飞不走,飞不走。“敖焰他不是坏人,其实他对我很好。这次你回去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没事的。你替我好好照顾我娘,我一定会回去看她的,一定会。你也好好待小花。她是个好姑娘,也一定会是个好娘子,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别想着我。我和她今生是有缘无份。你答应我,林啸,答应我。”林啸抿着嘴点点头,点着点着泪就出来了,淌了满脸。“小乌龟,方才真谢谢你。你带他走吧,路上好好照顾他。”林青墨轻轻叩了叩龟壳道。那乌龟扭过圆头,向林青墨点点头。
离林青墨越来越远了。林啸此时他的心和他的四肢一样,都是空空的。天和地仿佛也空了。他也仿佛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让他的泪没有断过。
敖碧为了拖住敖焰和他斗的不可开交,在空中瞥到林啸已走远,方才一个虚攻,在敖焰躲闪时,掣回龙身变回人形,道:“小八,无缘无故要杀一个凡人你也好意思。要是我是青墨,看你这样,我也想跑了。”敖焰从空中落到水面上,也变回人形。他也确实很累了,也无心再去追逐早已不知所踪的林啸。瞟到一旁趴在避水金睛兽背上的林青墨,他的心定了定。他不是不怕林青墨随林啸一起走了,虽然追回来是容易的,可他真趁机走了,对自己来说是很深的伤害。他抬头回击敖碧:“要你管。”敖碧点点头:“好好好,我不管,我管不着你,我找人来管你。”说罢扭头便走。
第 25 章
林青墨被敖焰掼倒在地上。本来已被撕破的衣服在和敖焰的撕扯中更加的衣不蔽体。他披散着长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敖焰看着他□出来的皮肤,仿佛正对着自己暗抛媚眼的挑逗。三两步走到林青墨面前把他拉起来,把他残破的衣服从身上剥了下来,撩开遮住他的脸的长发,掐住下巴迫使他的头向后仰躺在自己肩上,道:“那天你救了林啸后洗了澡怎么不把鞋子上的血也洗一洗?每天一两趟的往他那跑感情是不是更深了?为夫的是不是该谢谢他,为了救他走方才你才在我怀里那么浪,那么□。”
“走开——”林青墨突然一肘子捣在他的胸口上,敖焰没防备,胸口一痛,跌坐在地上。林青墨爬起来就跑,脑中很乱,跑到哪去不知道,只是凭着本能要跑。敖焰眼疾手快,窜上去一掌劈到林青墨的腿腕上,“啊——”林青墨腿上一麻,向前扑倒地上,他翻过身两手撑着地向后退着。敖焰跳起来一记兜心脚踢过去,正中林青墨的胸口,他只觉得心口一热,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往后一倒,有些神智不清了。
敖焰解下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拽着腰带把他拖出卧室。蚌精侍女们吓的躲避到一边,垂着头不敢抬起来,敖焰所过之处侍女们就自动变成石像,个个噤若寒蝉。敖焰把林青墨拖到后殿的一间大屋子里。屋子很大,却很空阔,只是地上满落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屋子中间摆了一个白色的蚌壳,大小如床,像一张紧抿着的嘴。敖焰拖着林青墨走到蚌壳前,伸了摸了摸它,蚌壳缓缓的张开嘴唇。敖焰抱起半昏迷的林青墨把他放进蚌壳里,然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原来蚌壳里也是一间卧室,只是比起他俩的新房布置的稍稍简单一些。敖焰把林青墨放在床上,摸着他面色惨白的脸,又站起身从橱子里拿出一个红棉塞瓷瓶,倒出一颗丹丸塞到林青墨嘴强迫他咽下去,又喂了他喝茶。见林青墨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方才站起来走出屋子。
从蚌壳里出来,敖焰直奔主卧。他在梳妆镜前坐下来,轻轻点了点镜心,镜子仿佛变成了盈盈水面,荡开圈圈涟漪。涟漪过后镜中出现一间厅室,厅里歌声曲声,调笑声。狐王和转轮王卧在厅中的塌上,各搂着一个女子,嬉嬉笑笑。转轮王醉眼朦胧,拿着一根筷子敲着塌边的扶手夹在曲子里给歌声伴奏。敖焰对着镜子道:“流岚,薛,我是敖焰。”转轮王仿佛是醉过头了,没听见。倒是一对狐狸耳朵未褪的狐王听到了。他推开怀里的女子,走下塌,步出大厅,到院子里寻到一片小莲花池。他的手指对着水面也是轻轻一点,莲花池中映出敖焰的面容。
狐王坐在池边,拨了拨莲花瓣,道:“怎么了,小八,找我可是有急事?”敖焰道:“我要大哥帮我一个忙。”狐王扔掉手中的花瓣,花瓣落到池面上,皱起淡淡的涟漪,映在池面上敖焰的面容也波动着。狐王道:“是不是和林青墨吵架了?”敖焰顿了顿,答非所问:“大哥你帮不帮?”狐王道:“你要我帮的忙我哪一次帮的不够好?”敖焰的心这才敞亮了。池面上的涟漪荡去,又是一面平滑的水镜。他道:“我要子母河的水。拿到后我派人去取。”狐王细长的媚眼眯了眯,沉默了半晌,点点头说了一个“好”,答应了下来。
第 2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严打,风声太紧了。好多字都被白框了。 林青墨醒来后还有些迷糊,不知身在何处,眨眨眼,想起方才敖焰打了他。但自己现在在哪,他还是没有头绪。按着胸口,吸了口气,心口已经不疼了。眼一瞟瞟到床边的白纱帐鼓鼓囊囊,隐约透出一些彩色的羽毛。林青墨疑惑的开口探问:“是喜儿吗?”纱帐动了动,喜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动作缓慢,有些扭捏。只见它的右翅兜在一块白绸里,白绸系在脖子上;左腿也被白绸裹着;左翅下夹了一个小拐杖,走一步“咚”一声。林青墨大惊失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喜儿的小尖啄伸的更长了,无精打采的眨了眨疲乏的长睫毛,哀怨的捂住脸:“太子、太子打的呗。我可是太子的宠鸟。宠鸟、宠鸟都被打了。”
林青墨忍不住笑起来,他抬起虚软的手攥住喜儿的左翅,笑道:“咱们俩可真是同病相怜。”把喜儿扶上床,喜儿顺势倒在林青墨的怀里,转了转眼珠子,别有用心的问道:“青墨,太子打你哪了?疼吗?我给你揉揉。”林青墨执起喜儿的左翅移到胸口上,道:“就这。你揉吧!”喜儿大喜,一改方才的疲软,把翅膀伸进薄薄的亵衣里揉起来。
“喜儿,我这是在哪里?”林青墨问。喜儿道:“在蚌壳里,一般人找不到的。小时候太子经常来这玩。这个大蚌壳只认太子不认别人,别人是打不开的。我能进来也是走狗屎运。“它并不停手,揉的正欢。想了想,又道:“青墨,听我的没错,给太子道个歉就好了。他也就是吃醋。也怪我们当时不谨慎,把事情暴露了。”林青墨摇摇头,没答话。虽然刚醒来没多久,但把该说的话都想清楚了。喜儿还要说话,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它小声说道:“太子来了,我到床底下躲躲。”说罢依依不舍的伸出翅膀,费力的钻到床底下。
一时昏了头打了林青墨,敖焰十分后悔又很心疼,见了林青墨目光也是躲躲闪闪,不知怎么面对他。倒是林青墨不计前嫌,邀他坐到床边来。“敖焰。”林青墨撑起身。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还是虚弱。颤巍巍的坐在那,两只手臂撑住上半身,衣领子在喜儿的揉弄下敞开了些,露出胸前的那点红,像桃子尖。
林青墨有书生的儒雅气质,病了更添三分柔弱。情人眼里出西施,眼前的林青墨在敖焰的眼里是个病美人。心里有些痒痒的,不禁扑过去把林青墨搂进怀里。捏着他身上的肉,软软嫩嫩的,像快熟透的桃子肉。“敖焰,你听我说。”林青墨道:“我和林啸只是好兄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