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      更新:2023-03-10 15:53      字数:4846
  孙言言抿了抿唇,状似平静地端起一杯水来喝,眼睛不去看他;只讷讷道:“我看个搞笑电影之类的;心情就会好了,你回去吧。”
  任重缓缓地踱进来,坐在沙发上;双目暗沉沉的;好一会儿才冲孙言言说道:“过来。”
  孙言言放下水杯,走到沙发前;故意坐得离他远一点;闲谈一般地说道:“我听说最近有一部新电影上映,我们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要不明天去看看?”
  “嗯。”任重低沉地应声,侧头往孙言言看去,眉头微挑,眼中含着不满,又重复道:“过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孙言言一鼓作气,站起来坐在了任重旁边。
  任重把手往孙言言身后一送,一把就搂住她的肩,孙言言一下子就僵住了,好在任重没有做什么别的动作,她缓了缓,身体开始放松,后背自然而然地靠着他的胸前。
  天气渐渐冷起来,室内温度不高,孙言言不知道任重要待多久,缩了缩肩膀,打开了客厅的空调,一时之间只能听见空调发出的嗡嗡声。
  任重大喇喇地坐着,右手揽着孙言言的肩,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孙言言的耳垂,孙言言的耳垂小巧而圆润,捏起来感觉肉肉的,分外舒服。她并未带耳钉,耳垂十分光滑。
  他侧头望了望孙言言的侧脸,两人已经在外面吃过晚饭,孙言言有点困意,打着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着架,只怕再无动于衷,她真要睡过去了。
  任重偏头含住了她莹润的耳垂,牙齿小心地厮摩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袭入他的鼻腔,分外地好闻。
  孙言言被他无意识地含住耳垂,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伸手就要把他的头按开,耳垂至后颈的部分是她的死穴,他这样慢慢地含着,舔着,咬着,让她浑身发软,她色厉内荏地喊道:“别闹!”
  他却偏偏不自知,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笑声,引得身体一阵颤抖,他的声音透过她的耳垂传到她的耳蜗深处,整个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想要吗?”
  任重说着无耻的话语,让孙言言忍不住想骂人,她捂着耳朵,脸颊红红的,总算脱离了他的禁锢。
  孙言言气急败坏地开口:“满脑子龌蹉思想,我不想要!”
  任重掀了掀眼皮,耸了耸肩,“我是问你想不想接吻,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你回去,我累了!”孙言言满脸羞窘,浅淡的双唇紧抿着,看起来带着股恼怒。
  任重轻轻敲击着沙发边缘,懒散地抬眸,凉凉说道:“这几天根本就不忙,你怎么会累?”
  “我是心累!心累!”孙言言一把站起来,强词夺理地辩解。
  任重神思良久,悠悠然站起来,托着孙言言的后颈,不咸不淡地说道:“来,我帮你揉揉。”话毕,手已经开始动作,覆在了她的胸前,或轻或重的揉着。
  轰地一声,孙言言觉得自己要炸开了,任重今天简直是吃错了药,浑身散发着异性荷尔蒙的气息,简直就不像本人了。
  孙言言本就穿着薄薄的针织衫,外面套着一件敞开的大衣,他这样伸手,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地,
  孙言言差点抓狂,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与江络的离别气息一下子就没了,她掰着任重的手,让他别乱摸,可惜的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她惨败,更何况任重扣着她的后颈,推他也推不开,她只能无奈地翻白眼。
  任重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眉间浮现出柔色,忍着笑意,开始施行自己的吃豆腐大计。
  那次在车上就想跟她亲近了,奈何江珞住在她这边,他不好打扰,只好忍着,这回可不能让这大好的时机溜走。他扣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的头微微仰着,十分轻易地就吻住了她的唇。
  空调的温度已经上来了,她原本微凉的肌肤也浮现出热度,唇更是软软温温的,有点像今天在西餐店吃的甜点,他忍不住想更深入些,随即舌用力一推,就滑进了她的口腔中。
  孙言言发出嗯哼的声音,鼻息浅浅的,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了任重的脖子,眼眸带着点暖色,眼睫半敛着,竟似主动去回应。
  任重松了放在她胸前的手,直接来到她的身后,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了些,两人身体紧密贴合着,看起来相得益彰。
  孙言言总觉得今天的气势完全被任重压制住了,决定反客为主,主动进攻。她睁大了眼睛,学着往日任重对她做的,一手勾住任重的脖子,一手来到任重的下巴处,一捏,咦,没动静,再捏,总算捏开了。
  此时任重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收回在孙言言口腔中的舌,垂眸去看她,见她乐此不疲地捏着自己的下巴,疑惑不止。旋即,孙言言自己主动把舌伸进任重的口腔中,一探,一勾,一舔,直接与任重的舌胜利会师。
  任重对孙言言的动作不置可否,半天没有动作,见她对这种行为乐此不疲,反倒生了几分趣味,任由她折腾。
  孙言言见他没有反应,使出浑身解数,舌尖在他的齿龈间滑动,又试探地轻舔着他的上颚,最后吻着他的下唇,或轻或重的咬着。
  舌吻也是个力气活,更何况现在两人都是站着的,孙言言需要踮着脚去亲吻,偏偏自己主动去吻,他还没有反应,着实让她气恼不止,她愤愤地想着,就要退出停留在他嘴角的舌。
  任重忍着笑意,她不知道她的力道实在是轻地吓人,简直就像蚂蚁叮人一般,痒痒的,不会觉得难受,他正要回味之际,她又悄然退出,让他很是无奈。他凝着眉,瞅她认真的表情,觉得心动极了。
  他感觉到了她的不耐,趁她正要退出之际,一把攫住了她的唇,霸道而用力地回吻她,只想把她拆吃入腹。
  任重抵着孙言言,向前走了几步,感觉到她站在沙发边上,一把用力将她压在沙发上,俯□子同时加大了力道,引得孙言言战栗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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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门骤然而开,声音随之而来。
  “言言,我还有些东西落在你这里了,知道你喜欢吃小吃,买了一些……”,江珞看着眼前一幕,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她额上微微滴汗,呃,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在沙发上的两人皆是一脸惊悚地看着门口的江珞,孙言言整张脸涨得通红,任重满脸欲求不满地不快,眼神中充满了阴鸷。
  “呃,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江珞快速地跑了出去,不忍心看他们两个的表情。
  孙言言憋着一口气,看着任重紧皱的眉头,突然就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快起来!”她唤道。
  任重这时候简直是想杀了江珞,已经搬出去了,竟然还突然回来。他即便是想继续下去,估计孙言言也会直接把他踹下来,他烦躁地撑着额头,爬了起来,靠着沙发坐着,脑袋微垂着,整个人周围的气压极低。
  孙言言往浴室的镜子看了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荡漾,好吧,反正江珞已经看见了,再遮掩也没用了。她叹了一口气,飞速地整理好自己,知道江珞还在外面等着,赶紧从浴室出来去开门。
  江珞小心翼翼地踏进来,满脸的尴尬,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有意识地紧挨着孙言言,生怕不小心触到任重的雷区。
  明明该尴尬的应该是孙言言,可偏偏在某人的低气压下,江珞不自觉地认为自己错了。
  “带了什么?”孙言言故作轻松地开口,领着江珞进来。
  “糖炒栗子、玫瑰汤圆。”江珞把袋子递给孙言言,找了个离任重远一点的位置坐好。
  孙言言突然觉得江珞战战兢兢的样子格外好笑,她经过任重身边的时候推了推任重,示意他不要那么冷淡,随后跑到厨房,想找个碗把玫瑰汤圆盛出来。
  任重实在是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任凭谁在关键的时候被人打断,心情都愉快不到哪里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珞,半天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江小姐又回来了啊。”
  “我保证下次过来一定提前通知!”江珞只差赌咒发誓了。
  “呵呵。”任重绝对不是笑,完全是发出了两个短音节。
  别人呵呵地笑,江珞只会觉得无聊,任重一念这两个字简直是阴森森的,跟看恐怖片似的。江珞简直是欲哭无泪。
  幸好孙言言及时从厨房里面出来,拿了个托盘,端着三小碗玫瑰汤圆,又用小盘子盛着栗子,放在客厅前面的小桌上面,一一端给他们。
  任重揉了揉眉心,今天估计自己是没什么事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冲孙言言说道:“我先回去了。”
  “吃一碗玫瑰汤圆再回去吧。”孙言言虽然知道江珞来了,任重待不了多久,但一下子就要回去,让她有些不自在。
  任重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解释道:“我不喜欢吃甜食,天也晚了,你和江小姐好好聊聊,我下去了。”
  孙言言应了一声,送他到了门口,和他挥手告别。
  等任重走了,江珞总算松了一口气,冲孙言言感叹道:“我还是把钥匙还给你吧,要不然下次来不知道会不会看到什么限制级的画面?”
  孙言言轻啐了江珞一口,不过也没否认江珞话里面的意思。
  两人吃着小吃,说着话,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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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重开着车直接往城东开,摇了摇头,突然觉得今天的情景很滑稽,似乎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不过是孙言言的好友,他实在不想苛责。任重深吸了一口气,年末清闲时分,或许可以带孙言言出去旅游,过真正的二人世界,不过估摸着孙言言可能不会同意。国内十分重视春节,自己虽然有几年没有陪家人过春节的,但今年或许可以回去一趟,免得老头子唠叨。
  正兀自想着,手机铃声响起。任重拿出耳机,戴在耳朵上,按下通话键。
  “喂,Silvia?”
  “若是有公事可以提前预约,嗯,我们并没有什么私事。”
  “我不想我们之间再牵扯到过去,毕竟当初我们结束得很彻底。”
  “好吧,我在城东的那家咖啡厅等你。”
  挂了电话,任重扯下耳机,眉心皱的紧紧的,他实在不想跟过去牵扯太多,毕竟十年过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重要了,但是Silvia既然说有重要的事情,自己还是去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任重换挡加速,朝目的地开去。
  咖啡厅里面,洛佩兹夫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任重在车内就看见了她的身影,停好车直接朝她走去。
  “你终于来了。”洛佩兹夫人勾着温柔的笑。
  “有什么事情,说吧。”任重直入正题。
  洛佩兹夫人摇了摇头,搅动着咖啡,叹息道:“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任重沉默良久,随后开口道:“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叙旧?”
  洛佩兹夫人咬了咬下唇,停下手中的动作,“Rex,我心里还有你,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八年的感情,你说放弃就放弃了吗?”
  任重很反感她提到过去,他闭了闭眼,厉声道:“不要提过去,当初是谁说她等不了那么久,说什么过去只是年少无知,抹去我们所有的一切!”
  洛佩兹夫人很吃惊,她一直以为任重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放得下,没想到他竟然那么耿耿于怀。
  “我……你知道的,当时我父亲的公司周转不灵,凯亚珠宝能提供给我们援助,唯一的要求是联姻……”
  “够了!你还把我当做无知的人吗?我在国内的那几年,你敢说你没有跟Baron交往过密?要不然为什么他会想要跟你结婚?你现在说这些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么?”任重眉间带着阴狠,似乎想到过去。
  “我只把Baron当朋友。”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当时事业艰难,根本就抽不出资金,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当时,我父亲还向……”,洛佩兹夫人停了口,她怎么能够说,当初她父亲以为她和任重交往,还私下里去求助任氏,可是最后却被羞辱了一顿,父亲于是明令禁止她跟任重来往,让他们分手,甚至不惜以自身的生命来威胁她,她没有办法,才狠心跟任重分手,说了一些伤人的话,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
  洛佩兹夫人的眼中含着酸涩,任重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没见她说下去,也不想再继续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只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终于他打断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说吧!”
  洛佩兹微抬着眼帘,声音轻轻的,“我希望你圣诞节能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