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凉 更新:2023-03-10 15:51 字数:4764
他没有法子不应。
顾老爷子说,沈家老爷子的夫人,曾经做过战地护士,救过他一命,人要懂得报恩。沈老夫人是沈沫沫接回家不久后去世的,她去世之前,曾专门找过顾老爷子,求顾老爷子看在她到底是救过他一命的份上,答应她的要求。
顾老爷子再心狠,面对对自己跪下的救命恩人,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沈老夫人的要求,在他看来,一点都不过分。
沈老夫人的第一个要求,沈家长子去世,沈家后代没能延续上,气数已尽。请顾家不必主动去帮助沈家,但也请不要将沈家整垮,如果,沈家真的被别人整垮了,只要保住沈家这些儿孙衣食无忧就好了,荣华富贵都不必;
沈老夫人的第二个要求,就是让顾老爷子答应,好好看住沈沫沫,永远都不要让她翻身!
没错,沈老夫人是打心眼里恨沈沫沫这个亲生孙女的,其实,也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沈老夫人是恨生下沈沫沫的那个女人,那个夺走了她的大儿子的女人!
她甚至固执的认为,长子之所以在回家听命娶了现在的沈大夫人,尔后没几年就心中郁郁的离世了,就是因为沈沫沫的母亲所蛊惑的!
如果沈沫沫的母亲不蛊惑她的长子,她那么优秀的长子又怎么会放着大好的前途不管,就这么守着一个女人?甚至说,最后还因为思念她才郁郁而死?
沈老夫人年长沈老爷子十几岁,两人是旧社会“指腹为婚”的典型,只是没想到沈老爷子之前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夭折了,才轮到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结的婚。
沈老爷子对她不冷不热,沈老夫人只能一心扑在她的两个儿子上,长子那般优秀,是她倾注了最多心血的人,因而她的长子一死,她几乎是恨透了沈沫沫的母亲!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终究是答应了。这件事,他虽然认为和幼小的沈沫沫没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沈老夫人发话了,那他也只好答应了。
顾彦衡听罢,虽然也觉得沈老夫人是气昏了头,才会这样让自己的亲生孙女吃苦,但是,人家毕竟是跪了他的爷爷,还是他爷爷的救命恩人,他无论再愤慨,也只得应下这件事。甚至说,他只能默默应下这件事情,根本不敢告诉沈沫沫,你的奶奶,是多么多么的痛恨你,临死还不忘摆你一道。
……
沈沫沫望着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顾彦衡,不禁推了他一下:“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我当初的约定?现在三年时间只差了三个月,你既然不打算遵守合约了,那么你我现在离婚,和三个月后离婚,又有什么分别?”
沈沫沫自认为她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既然顾彦衡不打算履行合约上规定的义务了,那么,她提前要求解约,又有何不对?
顾彦衡有口难言,他不能告诉她,他是为了不让她伤心,才不告诉她理由,如果他真的说了,才真的是让沈沫沫难受。
“三个月未到,你着什么急?还有,你趁早把你那药停了,爷可不想爷的儿子生出来有毛病!”顾彦衡望着身下的沈沫沫,滑腻的肌肤让他心生柔软,声音越发的粗重起来,大手游离在她的皮肤上,身子继续狠狠的撞向她。
沈沫沫还想说话,却被顾彦衡一下子堵住了嘴,他的舍强硬的横扫她的口腔里的每一寸,誓要让她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一闭,一睁,两年零九个月过去了……中间就略过去吧,反正重点也是后面的内容,有狗血,有奸|情,有肉肉,吼吼
☆、名分(二)
翌日清晨,顾彦衡揉了揉额角,常年养成的生物钟让他慢慢睁开眼睛。
低头望着怀里的赤、身的沈沫沫,他眼中划过一丝温暖,尔后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洗漱完,然后在浴池里兑好水,试好了水温,就走出去把沈沫沫身上裹着的被子给掀开了,雪白的肌肤上印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抓痕。
顾彦衡眸光微闪,除了他第一次要沈沫沫,之后的每一次,他对沈沫沫都是温柔呵护,从未像昨晚那般……
轻轻叹了口气,他果然是被气糊涂了吗?如果沈沫沫乖乖的,不提离婚二字,他也不会这样喝醉了酒回来这么折腾她。
抿了抿唇,顾彦衡弯下腰将沈沫沫抱在怀里,走向浴^室,他打算亲自给沈沫沫洗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彦衡将沈沫沫放在浴池里坐下,同时也将自己的睡袍一扒,就这么坐在了沈沫沫身后,开始为她“洗澡”。
温暖的水流过皮肤,沈沫沫舒服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有醒来,这种被水包围住的感觉,就仿佛是重新回到胎儿时期在母亲肚子里那般温暖安全的地方。
顾彦衡低低笑了一声,他带着粗茧的大手划过沈沫沫的光^裸的后背,划过妖^娆的曲线,那纤细的仿佛他合掌就能握住的腰部,最后,停在她圆润的臀^部。
顾彦衡的呼吸加重,原本不带一丝^情^欲的动作突然变了味,他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那处美好,嘴唇也凑近她的脖颈处,不轻不重的咬着,力争不在那么明显的地方留下吻痕。
沈沫沫终于醒了过来。
每一次的欢^爱,顾彦衡都会往死里要她,她不开口求饶,顾彦衡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当然,他往往会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他很“温柔体贴”,o(╯□╰)o。
而昨晚,或者说今晨,顾彦衡的动作,则更加的蛮横霸道,弄得沈沫沫现在都觉得那里酸疼,甚至有东西还在往外流。
她顾不上身后的那只大手在怎么占她便宜,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脸上蓦地一红,乳白色的液体从那里流到水中,竟也没有化开……
沈沫沫越来越羞愤,她用双手撑着浴池边沿就要站起来,却不想她手上还有些力气,腿上却一丁点的力气都使不上了,“哗”的一下,她又重新跌回水里,幸好顾彦衡及时接住了她,她才没有被摔痛。
只是沈沫沫身子却是一僵,原来顾彦衡接住了她是接住了,右手却从她的背部移到了她的前面,食指和中指不断的在里面抠^挖着什么,大拇指好巧不巧的蹭着那粒珠子,激起一阵阵电流。
“顾彦衡,你住手!”沈沫沫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温软极了,别有一股风情。
顾彦衡低笑了一声,声音粗哑的道:“哥哥帮沫沫把东西抠出来,沫沫不愿意吗?嗯?还是沫沫要自己来?”
沈沫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自己,当然不会动手。
但是让那东西就这么留在里面,也是不行的,沈沫沫将脸撇到一边,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顾彦衡果然只是帮沈沫沫把东西弄了出来,然后再帮她冲了澡,并没有再要她。
事后,沈沫沫被顾彦衡抱回了床^上,顾彦衡则又急匆匆的跑去了洗手间。
沈沫沫脸颊微红,轻声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顾彦衡为什么刚才没有要她,这会子又为何急匆匆的跑去了洗手间,她知道顾彦衡对她真的没话说,可那又如何呢?顾彦衡失约在先,别说给她一个名分了,就是让她摘掉“第三者”的帽子,顾彦衡都要顾忌着他的母亲和姐姐……
这样的男人,她可要不起。
想到这里,沈沫沫的脸色有些不好。
顾彦衡出来的时候,就正好见到沈沫沫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脸色一黑,就喝问了一声:“你又吃药了?我不是说不许你吃药的!”
沈沫沫淡淡的抬头瞅了顾彦衡一眼,就转开目光,心底想着今天起得早,一会去写几张字,然后就继续画上次接的稿子好了,直接无视顾彦衡的话。
只是顾彦衡是谁?如果是平常,沈沫沫不愿搭理他也就算了,偏偏现在是沈沫沫提出离婚之后的敏感时期,顾彦衡的怒火又怎么压抑的住?
顾彦衡一下子将沈沫沫扑倒在床^上,他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声音冰冷的问道:“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又吃那药了?嗯?说、话!”
沈沫沫一时挣脱不开,只好皱眉道:“我早说过我没有吃过什么避^孕药,你怎么就不信?”
她的确没有吃过,因为,她根本没有必要吃。
“没有?没有你怎么现在还没怀^孕?”顾彦衡不信,他和沈沫沫虽然不是每晚都做,但一周四五次也是寻常,他自己没病,沈沫沫除了手脚容易发冷,其他的也没什么大毛病,这两年多里,沈沫沫连感冒都没感冒过一次,他们怎么就没有宝宝呢?
如果有了宝宝,顾彦衡心想,那他也就有了留下沈沫沫的资本了,甚至他还会幻想,有了宝宝,顾母就不会那样为难沈沫沫了。
“不、知、道。”沈沫沫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无辜。
顾彦衡拿她没法子,他也不是没有在房间里搜过,的的确确是没有搜到避^孕药的影子,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信了沈沫沫。
“起来!穿衣服!”顾彦衡从沈沫沫身上起来,打开衣帽间,找了一件绯色呢绒大衣,配上白色的长款羊毛衫,黑色的靴裤,还有咖色的牛皮长靴,就丢给了沈沫沫。
沈沫沫穿着睡袍,还是不想动弹。
“穿衣服做什么?今天不是去你家的日子。”沈沫沫才懒得去顾家老宅看人脸色,原来是指着顾彦衡履行合约,才不得不去应付,现在顾彦衡摆明了是不想履约了,她就更不乐意去了。
顾彦衡打领带的动作顿了顿,沈沫沫有多么不喜欢顾家,他自然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沈沫沫厌烦的语气和陌生的口吻,他还是有些膈应。
“什么顾家?那不是你家吗?”顾彦衡皱眉训斥了一句,“今天跟我去公司,我得看着你,省着你丫偷空就吃了扼杀咱俩孩子的药!”
听到“扼杀”两字时,沈沫沫懵了一下,良久,才缓过神来。
她想了想,就将衣服靴子穿好了。
顾彦衡看沈沫沫听话,他心底也高兴,脸上没有带出来,说话的声音却温柔了许多:“走罢,时间来不及了,咱们去公司吃早餐。”
沈沫沫乖乖点了点头,抬起一张清秀的素颜道:“中午请沈思浩吃饭。”然后她就立住不走了,摆明了非让顾彦衡答应,不答应她就不走。
顾彦衡吁了口气,没办法的道:“成,沫沫说见谁就见谁。你怎么就跟沈思浩这么亲?他给你灌迷魂汤了?”
沈沫沫低着头不说话,心道靠你靠不过,我当然要另寻帮手了,当然这话也只能她自己想一想了。
早上八点五十分,顾彦衡和沈沫沫准时到了“末”的楼下。
顾彦衡现在已经把顾氏撒手不管,全扔给家里了,谁爱管谁管,爷现在就只负责他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末”集团了。
“末”有三十层楼高,远处看去,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沈沫沫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虽然她是这里的老板娘——当然,这个名号是没有人承认的——而且她还顶着一个“小三”、“狐狸精”的名号,这样的名号让她躲都来不及,更不会主动出现在“末”了。
虽然没有一些偶像剧上演的,两排员工鞠躬向Boss列队欢迎问号的场景,但凡是看到顾彦衡的员工,还是会主动站住,招呼一声“顾总好,沈小姐好。”
没错,这些员工,对沈沫沫并不陌生。
毕竟,沈沫沫可是娱乐版上经常出现和被批斗的“狐狸精”啊,又事关顾彦衡,他们不认识她才怪。
沈沫沫没觉得奇怪,倒是顾彦衡的脚步顿了一下,尔后就揽着沈沫沫走向他的专用电梯了。
这二人一走,大厅里就闹开了。
“这狐狸精还真大胆,不是小三不能穿红吗?她怎么穿着红衣服就跑出来丢人现眼了?也不怕顾夫人和程小姐来划花她的脸!”
“呸!你以为这是古代呀?现在可是平等社会,人家就是作‘三儿’,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做,光明正大的让咱们顾总养在外面,穿红色怎么了?人家三儿可不止敢穿红色,还敢和程小姐同时出现在一个宴会呢!”
“真是不要脸,听说这狐狸精家里也不错,怎么就这么想不开来给人做三儿了?还是给咱们顾总做三儿,程小姐那么优秀,她连给程小姐提鞋都不够,她也好意思出来惹咱们的眼!”
……
“都干什么呢?九点了,还不快上班!”于休木着一张脸,把那群八卦讽刺沈沫沫的女人给骂了一顿。
他倒不是为了沈沫沫好,而纯粹是,上班时间真的到了。毕竟,这将近三年的时间,骂沈沫沫的人多了去了,单单是这么骂几句“小三”“狐狸精”已经算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了。
只是这些事情,顾彦衡从来没问过他,于休自觉他这个特助还没有管顾总私事的事情,也就从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