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吹嘻 更新:2023-03-10 15:51 字数:5088
回味着他这句话的女人笑得开怀:“我真想立刻见到你。”
可笑至极。
霍灵均下一秒挂掉了电话。
对方却也没再打来,只是发来一条简讯:方城是我送你的礼物。建议你像当年会所走廊里揍我的保镖一样,在他脸上添些青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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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走了,裴安这才走到霍灵均身旁。
他年纪长霍灵均十岁有余,却习惯叫霍灵均“老板”,或是像现下这样喊:“霍哥。”
他蹙眉问霍灵均:“刚刚那个人,需要我堵死在无光无人的地方,揍一顿吗?”
裴安的眼神和语气均无比诚恳,霍灵均忍不住笑出声:“裴安,不知道揍人犯法吗?”
裴安没立刻回答,看得出霍灵均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将适才霍灵均浇茶后空下来的茶杯摆回原位:“刚刚霍哥难道没揍?”
霍灵均摇头打断他:“我揍得不是人。你不行。裴安,你进过里面一次,案底翻不了,不能让自己被别人逮到把柄再进去一次。”
“为了这样的畜生,不值得。”
裴安耿直,还想争取:“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但我不用知道,也知道那个人一定很下作。”
“不揍他,我觉得可惜。”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霍灵均笑笑伸腿踢翻一张木椅横在裴安眼前:“滚,回你的厨房刷盘子去。”
“别一副我被人凌/辱你要替我报仇的模样。”
他继续啐裴安:“我是个男人。快滚回你的厨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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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迟醒来的时候,最先入眼的是萨达姆那只猫。
萨达姆蜷成一团窝在她枕畔,一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顾栖迟捏了捏它的肉垫,萨达姆不满地抽爪把爪子从她手里抽走,眼都没睁开一下。
等她简单梳洗下楼,却还是不见霍灵均的身影。
这人上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嫖客好歹还留张支票呢,他就只留下一只傲娇的摸都不让摸的猫。
顾栖迟瞪了睡死的萨达姆两眼,而后带着饥饿的感知下楼进到厨房。
电饭煲显示保温,电源未被切断,而后是被摆上餐桌的四道菜。
旁边还贴了张便签,画着很形象的简笔画,四道菜跃然纸上:热我,用微波炉给我加热再临幸我,不然我狠揍你的胃。
整张便签上唯一正常的东西,就是后面那句补充:汤在瓦罐里。
顾栖迟:“……”
她想以后霍灵均也可以考虑搞副业做做漫画家,到底是他童心未泯,还是他眼里的自己只适合这样的画风?
她想了想,顺手从冰箱旁的置物架上撕下来一张便签,写了几个字在上面,贴到别墅一进门就能看到的隔断上面。
她有些担心霍灵均看到之后首先会嘲笑她的字,草书,可还是能辨识出来。
她只写了十四个字:爱妃很贤惠,朕明天还翻你的牌子。
☆、第35章 我的一大两小(修)
第三十五章:我的一大两小
顾栖迟没想到,第一个看到自己所留那张便签的人,不是霍灵均,而是久未谋面,突然上门的霍之汶。
虽然年轻,但久浸商场,霍之汶经年历久越发雷厉风行。
她和霍灵均也不过午后才到他在半山的这栋别墅,霍之汶听闻消息的速度未免过快。
但也在情理之中。
颜淡和albert,一个是霍之汶的员工,另一个是她的仰慕者,她问些这类不涉及高度*的问题,自然能得到答案。
商流沙一见到她,立马挣开霍之汶的手扑上来抱紧她的胳膊。
顾栖迟数次被商流沙偷袭过,但她生性对孩子有些距离感,仍旧不适应商流沙的热情。
霍之汶换了拖鞋,撑在墙壁上的手摁向了顾栖迟所粘的那张便签。
字迹凌乱,可她自身的签名也历来潦草,依旧能够分辨出上面的黑色笔迹所述的内容。
她满脸都是晦暗不明的颜色,和她身着的那件下摆镂空的黑色连衣裙一样,看起来让人觉得森冷。
“和阿均在玩角色扮演?不太像你们会有的爱好。”霍之汶最终松了手,一笑置之。
而后推着顾栖迟和商流沙往客厅里面走。
这栋别墅她甚至比顾栖迟这个女主人更为熟悉。从霍灵均挑中这个地方,内装都是她一手指挥搞定。
简欧风格的空旷的客厅内,商流沙几次抬头欲言又止,看看霍之汶,再时不时地偷瞄顾栖迟。
似乎有话要说。
霍之汶眼角余光扫向她,腿一弯先商流沙一步坐向沙发对顾栖迟说:“我问过albert阿均这几日的行程,难得他有时间,帮我带一下流沙。”
霍之汶的话并无异常,可一向大大咧咧的商流沙罕见的竟然听完眼眶登时就红了。
顾栖迟并不擅长安抚小孩子,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
“我要出差几天,下周才能回来。”霍之汶眼眸低垂,掩住很多情绪。
顾栖迟的直觉告诉她,霍之汶的这次出差并不寻常,可她不想也不便窥探霍之汶的私生活。
商流沙绞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大。
顾栖迟最终还是没忍住替小姑娘问起她的父亲:“宴清哥呢?”
她一共没有见过霍之汶的丈夫商宴清几次,对他的所有了解,除了偶尔见诸报端的有关这个商业新贵的照片和新闻,便是出自商流沙之口。
小姑娘显然崇拜父亲,霍之汶既然忙,把她交给商宴清或者送回霍宅让霍母纪倾慕带,自然更为合理合适。
可这短短两月,霍之汶已经是第二次将商流沙塞到他们这里来。
霍之汶眼神一换,对一旁的女儿说:“流沙,你去二楼,我和舅妈有事情要说。”
商流沙有些不乐意,却还是一步一回头的往楼上走去,小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拐角之后。
她乍一离开两人视线,顾栖迟才听到霍之汶的答案:“你姐——商宴清这个人,做事一向够狠,不留余地。”
一句话,并无与爱人之间的亲昵。
霍之汶的语调波澜不惊,和她所言的内容并不相配:“他这样对别人,别人自然也会这样回报他。”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流沙没办法跟着他。他现在正躺在r市的医院里,我这几天就是要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他还没死,我会在那里等他出院,一起回来办离婚。如果他撑不过去,那我和他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没办法分开了。”
她似是叹了口气:“有时间帮我劝劝流沙,她理解不了父母为什么不能继续在一起。”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在顾栖迟的认知里此前并无任何征兆。
且霍之汶是以那般自然的语气将这件事脱口而出,并无避忌,便令顾栖迟更加震惊。
她没说话,但是眼底已经清楚地流露出自己眸中沾染的疑惑:为什么?
她的反应在霍之汶意料之中。
霍之汶很快为她释疑,站起身理顺自己的纱裙,利落地向外走。
她不想看到商流沙跑出来要再度跟她一起回去的场景,女儿的脆弱会让她感觉分外无力。
“你应该听说过我和席宴清之间的故事。栖迟,我曾经以为现代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不会是悲剧,是我认知错误。”
她冲顾栖迟摆摆手:“等我回来,记得祝贺我重获新生。”
眉一蹙,她又想起来:“妈知道你和阿均公开婚讯很开心,但是这几日联络不到你,阿均借口逃脱的也多,有时间你们两个还是一起回去看看。”
夜已深,室内的光线再亮,也终究比日光黯淡。
配上霍之汶的话,让顾栖迟感觉分外萧条。
“不等他回来吗?”顾栖迟跟她到门前,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合适,只是下意识地问。
霍之汶摇头:“帮我转告阿均就好。”
她推开门,而后又回首补充:“爸妈还不清楚我的这项决定,这件事我以后会在合适的时间再告诉他们。”
“所以流沙,我不能送去爸妈那里。”
言外之意,也明确说明不希望从他们这边走漏风声。
霍之汶和商宴清。
同为n市商界新贵。
没有谁高谁低之分,能够并肩而立,都曾以强大的实力站在对方身旁。可原来在一起,有时候也只是高处不胜寒。
**
等顾栖迟踏上二楼,却没在商流沙喜欢的影音室见到人影。
直到有东西摔落的声音入耳,顾栖迟寻声推开某间客房的门,才见到一脸睡眠被扰郁闷之相的乔樾,和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正拽着乔樾被角的商流沙。
……
太古怪的形势。
太过静寂的环境。
顾栖迟觉得自己将要在这男孩和女孩的沉默对峙下燃烧成灰烬。
时代在进步,人类却在退化。
顾栖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像商流沙一样做事这样不干脆。
比如她掀顾栖颂的被子,从来是掀开让他暴/露的彻底。
她在自己究竟是该上前助纣为虐帮商流沙扯被角,还是善解人意地替乔樾压被角之间犹豫了十秒钟,最终等来的是乔樾冷静的一句话。
他开口的对象不是她,而是站在床畔的商流沙:“你再不放下,我要哭了。”
……
顾栖迟额角一抽,幸好从洞开的房门那里传来楼下大门开阖的声音。
顾栖迟立刻扔掉两个孩子,跟在先她一步闻声跑下楼的萨达姆和本/拉/登身后飞蹿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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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迟的脚还没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见霍灵均手里拿着她此前黏在入门的隔断上的那张便签,正认认真真地来回审视。
听到声音,霍灵均抬眼望她,摇了摇手中的纸签:“我知道你对我……特别满意,可是樾樾还在这里。”
他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了一声:“我觉得我们最好要低调一些。”
顾栖迟边走向他边眯起眼:“嗯。如果你现在这副形象不那么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你刚刚说得那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霍灵均这才离开隔断旁也向她走近,顺带瞪了眼缠着他腿不放的本/拉/登一眼,才问顾栖迟:“对今晚的菜色很满意?”
一起前进,距离瞬间被缩小。
顾栖迟终于迈步扎进他宽敞的胸膛,霍灵均从室外带回的凉意透过他的外套一点一点传递到她的肌肤之上:“白纸黑字的赞美已经写在那张便签上面,还不满足?”
霍灵均轻拍她的长发一下,手臂而后下滑勾住她的腰往前一带,让她更近一步靠向自己,消弭了最后那一丁点儿缝隙。
“如果你觉得厨房里的那些食物还不够美味的话,我可以提供另外一种,像下午你在浴室加餐过的那种一样。”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头顶,声音里溢出的笑甚至有些傻:“考虑考虑?”
顾栖迟原本捆在他腰侧的手抽回一只,顺势在他腰侧一拧:“你刚刚出去是去看日本电影了?”
她仰视他,微点头:“你现在整张脸都是一副刚看过日本爱情动作片之后深有感触的模样。”
她伸出手戳他的额头,从他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去敲他高/挺的鼻梁。
力道很轻,像是爱抚。
“不光樾樾,流沙也过来了。你是成年人,知道少儿不宜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对吧?”
霍灵均这才笑着弹指轻轻敲她眉骨一下。
同样轻柔的力道,带着他指尖的温热。
他俯下/身去摸在一旁嚎叫求/欢的本/拉/登的脑袋,萨达姆也在他跟前摇尾巴。
他的耐心和好脾气展露无疑,顾栖迟心念一动,借着她刚才从他口袋里摸出来的手机打开摄像头摁下了快门。
当日深夜,她在自己的微博配了一张霍灵均和一猫一狗温情相对的照片发出去。
写下几个字:我的一大两小。
☆、第36章 播种(修)
第三十六章:
次日晨起便阴天蔽日。
细密的雨丝捶打在玻璃窗上,滑落的路线任性而无章。别墅院内的乔木不再静寂的挺/立,木干笔直,树梢和枝棂轻轻摇曳,时弱时强的唰唰声大部被玻璃隔绝窗外。
天幕暗沉,室内自然晦暗。
清早顾栖迟没听闻雨声,而是在毛茸茸的爪子触碰下不堪其烦地睁开了眼睛。
最早跃入视线之内的,是萨达姆那张瞪着大眼睛分外无辜地看着她的猫脸。
越来越有恃无恐地随随便便地往她床上爬,顾栖迟瞪它它也无动于衷。
最后她只好伸手拎起萨达姆的两条前腿抱它起身。原本搭在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她身着的白色中款背心裙。
笔直修长的腿和优雅抢镜的锁骨一览无余。
等她在和萨达姆的肢体搏斗中胜利下楼的时候,只见乔樾和商流沙已经洗漱完毕安坐餐桌旁。
同样上身简单的套着白色衬衫的霍灵均正给两个孩子端递牛奶。
他的侧脸上缀饰其间的表情柔和温润,很像一个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