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3-03-10 15:51      字数:4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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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炜的文笔有口皆碑,脑子也活。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翻着《时代》周刊琢磨杂志应该怎么做。隔三岔五的,就看到他吭哧吭哧地写关于国际化科技化以及人文类的东西,换了很多笔名,不过总能看出是苗氏出品,好生抒情和显着机灵的字里行间,很有点渴望国际大同大家发财大家都能找到女fans的良苦用心在里面。我后来常开玩笑,说他的《生活圆桌》类文章是〃心灵星巴克〃。
  和他的文章不一样,苗炜平时很少说笑话,但是喜欢听笑话,一起工作的时候,我常常用〃前中年期〃来形容我们几个主笔的尴尬年纪和心情,他每回听了都嘿嘿一咧嘴笑笑,大摇大摆地踱回他自己的小办公室去打游戏了。
  自称布丁以及使用无数武侠小说人物名字的苗炜,这个和《三联生活周刊》血肉相连已经七八年的后青春期才子,2002年提了副主编,也出了一本《有想法,没办法》的黄皮书,不过十几万字。
  想来也有点让人感慨,这么几年积累下来的《生活圆桌》随笔,也就是这么薄薄的一册,和街上老是认识不过来的N个青年小说家一篇篇的大部头没法比。不过,布丁的这些透着机灵和犬儒色彩的东西,可是某一批年近30在北京读大学的女生成长过程中的贴心小棉袄和生理星巴克,里面充满了某一类人的情感代码和心灵暗号,好多女生看他的《生活圆桌》文体的时候,脸上那种满足的神情怎么看都有点像雪夜闭门读禁书的味道。
  2002年,婚后的苗炜买了房子,装修了好几个月,又买了车,让老婆开着接送上下班。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所以;《生活圆桌》上就少了他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人为此而感到遗憾,或者说窃喜?
  因缘
  2001年的头两个月还比较顺利,大家慢慢适应了周刊的节奏,广告也慢慢好了起来,大家春节之后刚刚歇口气,又有新的变故,就是要搬出净土胡同原来的办公室。
  因为事出突然,那一期已经基本做好的杂志,还留在原来的机器里面,因为一时间没有找到机器,所以3月份的第一期,是在美术编辑邹俊武和商园家里面完成的。当时大家苦中作乐,说有点搞《挺进报》的味道。
  记得当时搬家时候比较乱,气氛也比较紧张,但是生活周刊的员工们都很负责,大家自发地想方设法把最有价值的资料转移出去了。然后在新找到的安贞大厦27楼办公室,很快进入角色,采访的继续采访,制作的继续制作,财务也有条不紊,刊物基本上正常运作,这是很不容易的。
  那时候在生活周刊工作,最大的欣慰是你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团队作战,永远不是孤单上路。具体来说,就是和你有关的上下游各个环节的同事,总能够多做一点,很少有互相推诿的时候。记得有一期封面的版面刚出来,标题上多打了一个字,结果一晚上,几乎路过会议室所有看到这个错误的人,包括实习记者,都主动联系责任编辑,想错都没那么容易!那时候很多年轻记者做一个选题有什么问题,心里面也不会很慌,因为他知道总能在编辑部里面找到人求助。当然,这种感觉也是放大了的。实际上没有哪个媒体的成员那么厉害,但是,那种相互之间的信任是非常难得的。
  第四部分:PART 4陆新之:我在生活周刊的日子(3)
  这几年我在各个城市跑来跑去,工作也一直和媒体有关,因此,很多〃三联〃现在和过去的同事,也总会联系。最多的是李伟,他是很年轻很能跑的,所以总有做选题的时候互相找的时候。现在他也成了主编,很动力澎湃。还有MSN上长期见得到的尚进,他堪称媒体圈里的〃百晓生〃。谁谁谁收了多少红包,某某某又要跳槽了,这些消息他那边总能够第一批知道,而且细节生动,非常过瘾。他说,写北京媒体史作者非他莫属。
  离开《三联生活周刊》之后,我和黄河在深圳有一段时间还是同事,经常一起开会讨论选题,也一起出去揭黑〃打老虎〃,非常过瘾。不过他生就闲适的性格,不太愿意回到铁马金戈的一线媒体生涯,现在成家之后,每个月写一两篇宏大叙事的长文,间或写写读书文章,真个是乐在其中。而大约一年见上那么一两次的时候,总是难免讲起彼此的〃三联〃岁月,分外唏嘘。
  我加入媒体行业已经11年,但是真正觉得自己登堂入室知道怎么做选题写报道,还是来了〃三联〃之后。这也是我这几年来,谈起媒体运作经营的时候,有意无意总要援引〃三联〃的经验和例子的原因。那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有幸参与其中,能够和一群优秀的媒体人合作或者交锋,因此也有幸能够琢磨出一些门道。人的一生很多东西真是有际遇的,如果不是2000年秋天去了生活周刊,我可能就已经读了MBA,然后做企业。又或者做了其他什么五迷三道的职业。说不定已经发迹了,也说不定混得很不怎么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专注在财经新闻领域,也不可能写出两三本这样的书。说白了,直到今天,听到别人谈起《三联生活周刊》的时候,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多关注一些。因为我实在觉得和这个刊物有一种莫名无形但又冲不淡的联系。我相信这一种感觉会在未来维系很久。
  第四部分:PART 4于彦琳:“三联”与区区的故事(图)(1)
  于彦琳 笔名小于。2000年毕业于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获硕士学位。1999年进入《三联生活周刊》文化部实习,毕业后成为正式记者。现在供职于《中国电影报》。
  开始
  我到《三联生活周刊》的时候是光头的。
  2000年夏天,我还在中国电影资料馆读书;〃研三〃的生活非常松散轻闲,就给一些媒体写稿子。我的朋友,现在《虹》杂志主编朱芸当时还在《世界都市》当编辑,她说我可以去那里找个小工作干干,我去《虹》与人力部人见面,很不成功。但就是那天碰见朱芸的校友,当时〃三联〃的记者王珲。王珲与朱芸百年不遇,就遇见了这么一回,把我引进了《三联生活周刊》。
  那个时候写电影的卞智洪刚刚离开周刊,好像去了TOM,王珲知道我是学电影的后,就问我愿意不愿意去《三联生活周刊》。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份杂志,我惟一关心的问题有两个:第一是不是可以随便上网,王珲说可以,每个人都有电脑。第二是收入如何,王珲说两三千。这些钱,对我一个学生来说真不少了。我就答应了。
  现在四年过去,我也不在《三联生活周刊》了。回头想想,能进生活周刊真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机缘,如果我去了别的媒体,如果王珲没有一回头看见朱芸,如果她只看到朱芸而没有跟她回办公室,现在我在哪里只有天才知道。
  几天之后,我就光着头去了周刊编辑部。净土胡同真的很难找,我在鼓楼一带转悠了至少一个小时才摸到周刊。我摸索着上了二楼,舒可文老师接待了我。舒可文是我在《三联生活周刊》拿到的最大的〃红包〃。我不知道她怎么看待我:一个老结不了婚的贫嘴?
  但当时舒可文见到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吃惊,仿佛女的光头很正常。她穿着黑色长裙,点了支烟,我们俩人坐在老式破旧沙发上。她简单问了我是学啥的,问我知道周刊风格吗?我老老实实说:〃不知道。〃她就弯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几份杂志,让我回家看看,了解了解。舒可文说我可以先写两篇文章看看。我就走了。
  舒老师和我,我们俩的记忆一向有偏差,所以舒老师看到这里请不要与我争论,探讨即可。
  那时候〃三联〃的办公室,跟《编辑部的故事》里差不多,灰扑扑的很旧。我非常怀念会议室那个怎么也擦不干净的大圆桌子。中午大门外头周刊食堂打了饭,有人留在食堂吃,有的人拿到会议室,边吃边讨论,说什么的都有。后来周刊搬回三联书店,大家也在会议室集体吃盒饭,但会议室的桌子上少了什么。少的是当年在净土胡同时开会的气氛。
  做经济报道的谢衡说她刚来时,被周刊开会的气氛震住了。她每次说这个,我就跟她说原来在净土胡同开会的情景。任何一个记者提出选题,几乎都会引起全部成员的讨论,讨论得非常详细,每个发话的人都能从自己的角度提出建议,并补充部分材料。那段时间我受益非浅。
  这会儿写回忆文章的时候,我忽然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过度美化了自己的记忆,当年真得就那么好吗?也许当时所有的人,包括周刊都在急剧的成长期,自然有那样一股气势。这么多年我经常想起那时,真有可能被这种气质影像修改了自己的记忆。无论如何那时候真好,上班的时候穿过胡同,到单位,看见同事都非常高兴。作为新来的人,对其他记者,我有敬仰之情,仰视之。所以我觉得当时办公室的同事不乏神人,越琢磨他们越有意思。我记得郦毅,她平时闷不出声,偶而说话却常常语出惊人。有时开会,她手机响,居然是警报一样的声音。
  交稿
  2002年,我换了一个手机,可以自己录铃声。我录的铃声是〃该交稿子了!该交稿子了!〃舒可文故意在开会时打我手机,好让所有同事听听这〃骇人的呼声〃。
  主编朱伟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跟紧箍咒似的,让人头疼。每个记者听了都心惊肉跳。所以新鲜了两天之后,他们呼吁我把手机铃声赶紧换了。
  在〃三联〃,写稿子是最大的事情,无论你有多痛苦,到交稿的时候必须把稿子交出来。尽管大部分稿子都写得非常难,但看合刊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这么几年已经写了这么多东西了。还有些文章都忘了自己曾经写过。
  我写的第一篇稿子,是关于藏酷的。舒可文跟我说北京新出了这么一个地方,让我去采访设计者林天苗王功新夫妇。我跟他们约了,他们派了司机到国贸接上我,去了他们在通县的家。
  林天苗他们家非常漂亮,但院子里蚊子多了一些。初次采访,我还是免不了紧张,问的问题也丢三落四,林天苗不禁提醒我:〃你这句话其实是两个问题啊?你想我先回答哪个?〃
  回宿舍后,我写了一篇文章,第二天拿去给舒可文看。过了一会儿,朱伟让我去他办公室,舒可文也在。至今我都认为,这是我在周刊听到的最有用的一次指导。从此我知道有文必录和单纯描述性的文章不是周刊要的,如果一个事情成了事件,背后定然有别的东西,把这个东西写出来才是重要的。在此后四年里,我不论写什么文章,总会记起这个。
  四年里,我的进步非常缓慢,至今我还不是很能把握要写的一些东西。但在周刊,我仍然有所得,就是能隐约看到仿佛有些东西在那里,等着我把它写出来,不然面前的东西仍然是不透的。
  第四部分:PART 4于彦琳:“三联”与区区的故事(2)
  最痛苦的一次,应该是2000年我回洛阳采访圣诞节那场大火。我是洛阳人,但接近灾难真相仍然非常困难,家属几乎不愿意再回忆过去的事情。我通过父母的关系找到一位幸存者,谈到那天晚上的经历,她还是忍不住颤抖。参与救援的公安再三推脱,才终于接受了很短的一次采访。更多的时候,我知道采访对象就在门里,但我只能在门外转来转去,无法得到他们许可,带我去的人跟我说:〃家人可难过了,都不好意思说这事。〃
  冬天我很绝望坐在自己家,想着难道这关过不了了。后来我很沮丧地跟朋友说:〃你看看我,都内分泌失调了。〃老实说,我无数次面临交稿时,都有失调的感觉。
  跟我一起去洛阳的,是当时主笔高昱,我写大火,他写洛阳这座工业城市的失落。鬼都不会相信,高昱比我还小两岁。他比我老练有把握得多了。
  回北京后,我把近万字的稿子写了三遍,最后一遍是主编把我关进他屋子,排除任何打扰写出来的。杂志出来后,我自己看了也不是很满意。这次事情让我面对社会部记者自觉不如,也看到能力的界限。我还是集中注意力写电影好了。
  这原来也是个故事
  三联乡周刊村是个移民村,人口变动不居,变动的两个原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