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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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克陆上公务舱 更新:2023-03-10 15:50 字数:4786
跋锋寒道∶“或者子陵与李世民有交情,但你好象忘了大唐的老板是李渊,领队是李建成,都是只会利用足球赚钱的人,你帮大唐只是便宜这些家伙。”
徐子陵道∶“足协和李世民都决意争取大唐老板之位,此事成功后,当有一番新气象。足协的理论是经过科学分析,高瞻远瞩,我们应努力实现,为中国足球出一分力。”
跋锋寒哂道∶“难道子陵竟认为那些所谓高层人士就一定是对的吗?”
徐子陵道∶“她们既能成为领导,自有一定的道理。她们都是中国人,一定为中国足球着想的。”
此话虽是无心,但听在跋锋寒耳内却象是讥刺他是突厥人,不该对中国足球多管闲事,一气之下不再说话。
侯希白也道∶“李世民这人城府极深,善于算计,非是可当作兄弟之人。子陵还要三思。”
宣永泪流满面,悲愤叫道∶“陵爷!你自己要退队也还罢了,为何还要帮大唐打我们,更劝少帅打假球?”
麻常、陈长林以及替补的王玄恕等都眼含泪水,神情激愤。
寇仲终于说话∶“陵少看到了,我们少帅队不是用什麽合同或金钱绑起来的,而是大伙儿为共同理想才聚在一起。若我答应你打假球,众兄弟定会四分五裂。我们经历那麽多苦乐才进入总决赛,难道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只要你说一句不走,我寇仲就是当了裤子也为你垫上赔偿金!”
徐子陵无奈苦笑,道∶“你再听我说几句┅┅”
寇仲摆手打断他,把手搭在徐子陵肩上,拉他一起坐在旁边的长凳上。
寇仲露出缅怀的神色,道∶“遥想当年,我俩还在扬州街头用汽水罐当足球踢┅┅”
徐子陵给他勾起情绪,一时说不出话来。
寇仲续道∶“那时我喜欢进攻,你喜欢守门,我们一起发誓要成为最出色的球星。后来又遇到老跋、小白,终于拉起了这支球队┅┅”
徐子陵怀念的道∶“嗯,确是一段难忘的日子。”
“还记得我们曾在大唐队替人洗球鞋吗?那时我就下决心,将来定要组一支比大唐更强的队”
徐子陵道∶“你还记着那时的事吗?”
寇仲伤感的道∶“不说哩。提起这些事,是想告诉你,无论什麽情况下,我们永远是兄弟。你走吧。”
徐子陵叹道∶“仲少为何不肯听我说话。”
寇仲强忍痛楚道∶“这麽多年兄弟,我当然清楚你不是没有义气的人。没办法,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理想。兄弟,我真的很感激你,没有你,我们绝到不了现在的阶段。记着,待会不要对我留手,不然我会恨你的。”
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泪水,互相抱了一抱。
徐子陵转身去了。
“┅┅总的来说,这个法规是牺牲穷球队,有利有钱的大球队┅┅”虚行之向众人解释新转会法的影响,不禁向寇仲望了一眼。
自徐子陵去后,寇仲就一直傻傻地坐在一只足球上,象失去了魂魄一般,每个人都不忍打扰他。
所有人都已六神无主,以往有徐子陵在的时候,从不用担心后防,而今没了他还能那麽令人放心吗?况且还变成了对方的门将。
替补门将陈老谋更是脸色煞白,显是没有信心。
寇仲忽地叹了口气,众人忙看着他。
寇仲捧头痛苦的道∶“我现在才知道,什麽‘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之类的话,原来全都是骗人的。”
谁都想不到他会讲这麽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时不敢接口。
一直不作声的宋缺柔声道∶“少帅不用为此生气。总决赛就是那麽一回事,为夺取最后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你之所以气愤,是因为你一向认为足协和裁判应该是公正的。只要你把他们看作与大唐队是一伙的,当成是敌人来计算,自会恢复冷静和斗志。”
寇仲全身一震,站了起来,喃喃念道∶“敌人?”
默然片刻,忽地旋风般转过身来。
一向熟悉寇仲的跋锋寒也从未看过他眼中射出过那麽慑人的神采。
寇仲喝道∶“谋公!”
“有!”
寇仲沉声道∶“待会你不用去守门。马上去办一件事,用电脑把性感相片换上师妃暄的头像,然后会同雷九哥把师妃暄的红黄牌偷出来,换成换头相!最后在边旗上做些手脚。就要开场了,快去!”
陈老谋接令而去,这些设机关和偷鸡摸狗的勾当,以他和雷九指之能自是游刃有余。
宋缺长笑道∶“少帅想通啦!”
众人大喜,寇仲总是能为大家带来希望。
寇仲仍在苦思,虽有了办法牵撇门校但己方实力已受损却是无法弥补。他心中清楚,少帅队替补和主力相差不止一个级数。猛地灵光一闪∶“既然可以自由转会┅┅为何没早想到他们呢?”
六、心战为上
直播室。
庄家:最新消息!足协通过了新转会法规“密公法”,十分钟前开始无合同球员可以自由转会。
石之轩:呵呵,不出我之所料。
庄家:厉害厉害。不过中场期间少帅队徐子陵转会到大唐,穿12号球衣,下半场代替庞玉上场。
石之轩:什么!这小子找死,以后别想见我女儿!
庄家:少帅队方面也有大动作,马上引进可达志,宋金刚,段玉成三名球员。下半场少帅队排了个怪阵,以23号可达志换下表现平平的11号阴显鹤,这可达志在突厥名气仅次于突厥球王毕玄,与跋锋寒并称“突厥双煞”,这下子少帅队的豪华锋线无人能及。24号宋金刚替下受伤的13号宋缺。25号段玉成替4 号陈长林。最最奇怪的是10号寇仲自己当门将。
石之轩:好!这寇仲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若早十年八年遇上他,必能振兴魔门足球,唉……
“……对付大唐的链式防守,我们主要心法是多扯动跑位,务求搅乱其阵型……”寇仲在场边布置战术。
可达志皱眉道:“少帅竟不和我们在锋线上冲锋陷阵吗?”
寇仲道:“我队中没有能替代子陵的人。这种顶级大赛,若让谋公或玄恕守门,只会是害了他们。我虽没守过门,但在速度和反应上还能应付一下。”
跋锋寒忽道:“是否不愿与子陵正面交锋?”
寇仲叹道:“终给你老兄看穿哩。而且我实在没有信心能射穿子陵把守的球门。”
跋锋寒苦笑道:“我并不会比你好多少。”
侯希白也深有同感。
可达志傲然道:“非是我比你们更本事,但我比你们优胜的是我一到球场上眼里就只有对方的球门。我虽当子陵是好朋友,但绝不会脚软。”
寇仲大力一拍他肩膀,道:“这正是我拉老哥你来的原因。”
接着又道:“小宋打老宋上半场的位置。哈,我和姓宋的人特别有缘分。”
宋金刚沉声道:“多谢少帅给我机会,可报李世民的一球之仇。我既败过一次,自不会犯同样错误。”
寇仲道:“我绝对相信你。”
转向沉默寡言的段玉成道:“玉成对杨虚彦的家当有一定认识,就把他交给你防。”
段玉成简洁的道:“OK。 ”
寇仲转头看见师妃暄换了一身崭新的裁判装出场,忙裂嘴向她做个最灿烂的笑容,眼睛却瞥到陈老谋向他打了个OK的手势,心下略定。
师妃暄也开始搞不明白寇仲,这人在如此局势下还能笑得那么开心?
寇仲却是有苦自己知。要知这种一场决生死的顶级大赛,比的不单纯是脚法、配合等,而是心理素质和运气。大唐挖去徐子陵此事,正命中寇仲的死穴,如有选择,他绝不愿与徐子陵为敌,若不是全队看他吃饭早已举手投降。足协此举深得攻心之要旨,更在场外布下种种有利形势。足协和李世民实在是可怕的对手。
下半场开始。
少帅队虽少一人,依然摆开进攻架势,尤其是“突厥双煞”组成的超豪华锋线,迫使大唐要用四、五个人盯防。
中场的宋金刚虽没宋缺的天才横溢,但沉稳冷静,使少帅队如机器般灵活运转。李世民一时也占不着这脚下败将的便宜。
宋金刚终觅得空档,把球塞往禁区前沿。
可达志接球,转身就向前突。大唐后卫群起封堵。
这可达志看似没什么脚法,直来直去,实则极之硬朗。球在他的脚和大唐队员的脚间磕磕碰碰,最后竟还是在他脚下。
段志玄见势不妙,对人不对球的直扫可达志小腿,务必阻止他进禁区。
“啊!”
惨叫弹开的是段志玄,而可达志若无其事。
际此大唐防线人仰马翻之时,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忘掉球场外的恩恩怨怨,进入井中月的境界,顿觉球场上一切变化,无一能瞒过他的感观。他清楚感到跋锋寒正潜至后门柱。
徐子陵趁可达志横传之际,飞身出击,姿势美妙,浑若天成。
跋锋寒微一犹豫,不知是否该和徐子陵抢这球。
徐子陵已将球远远打出,化解一次危机。
李世民大脚吊到少帅队后场,利用杨虚彦的速度反击。
杨虚彦使出多种身法,仍摆脱不了段玉成的纠缠,虽心知对手差自己一筹,但其奋不顾身的卡位令他无法抢得有利位置。
球直接飞到寇仲面前。
寇仲在门前一直无所事事,这时还是第一次碰着球,一声欢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球往前场而去。
李世民见寇仲弃门而出,忙指挥大唐队员让开一条路,诱寇仲深入。
寇仲正带得性起,听得虚行之高声提醒,方记起自己的门将身份,然已经深进到大唐后方。眼见五个大唐球员呈扇形围上来,切断他与队友的传球路线,李世民更在其后窥伺,心下大悔,只有稍一疏忽被对方断球成功,立是被吊射空门之局,但此时回头当属不智,要踢出界也是有所不能。
大唐队员压下心中兴奋,迅速逼近寇仲。只见寇仲身体微弓,脚下生出虚虚实实的变化,最后抬脚往空一踢。定神看时,球已不翼而飞。
众人抬头望天,已看不到球,难道这球已没入云中?
李世民眼利,瞥见跋锋寒正悄没声息的移动,心里一惊,想起井中八法里的“棋奕”,正是这样踢在空处,教对手无所适从的,大喝众人回防。
尉迟敬德硬着头皮跟跋锋寒卡位,暗忖这球从如此之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脑袋也砸得稀烂,但队长之话却不能不听。
全场只徐子陵一人看清楚寇仲此招非是“棋奕”而是“用谋”,以他对寇仲的熟悉,知道寇仲这球其实是挑过头顶到身后,用颈背背着球疾走。(注:后世球王马拉多纳曾演示过此招)
果然,寇仲在大唐队毫无防备下冲至禁区前,背脊一挺,球象变魔术般越过头顶落到脚下,然后分给无人看管的可达志。
可达志满怀信心面对球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可达志眼中,徐子陵与球门融合为一,分不出什么是球门,什么是徐子陵,令他感到被孤立起来,变成徐子陵和球门外的多余物事。
可达志心如铁石,狂喝一声,拔腿抽射。
中柱弹出!
可达志心知此球被徐子陵卸往一旁,不禁骇然。
李世民趁寇仲仍在往回跑之际,吊射空门。
寇仲还差十多步才到大禁区。
谁都以为此球必失时,寇仲猛地跃起,到段玉成头顶时被他加力一推,直飞向空中。
寇仲施出回飞之术,堪堪在半空捞住球,落在禁区边。
寇仲笑道:“幸好不是篮球,下落时截球算进。”
了空举旗。
师妃暄早在等待这个机会,哨声一响,判寇仲禁区外故意手球,加一张黄牌。
只要把寇仲罚下,万事皆了。
寇仲哈哈一笑,也不理会。
师妃暄忽觉不妥,周围的少帅队员笑容暧昧诡异,旋即全场观众都发出同样暧昧的笑声。
师妃暄终看到球场大屏幕上特写放大的自己,手里拿着一张不堪入目的相片,相片主角正是自己。
而边裁了空的边旗展开,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上书“我是罪人”四个歪歪斜斜的大字,配上了空尴尬的模样,仿似举手投降一般。
以师妃暄剑心通明的修为,仍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急急收起相片,担心的瞧了徐子陵一眼,怕他看轻自己。
乍看寇仲此举,犹如耍无赖一般,并无大用,裁判大可以换过新的旗子和红黄牌。寇仲却知如师妃暄、了空这等在球坛打滚多年的高手,无论你讨好或辱骂都不起作用,只要让他们大大出一次丑,在心理上留下阴影,以后师妃暄再掏牌时不免想起此事而缚手缚脚。这正是以心战对心战。
这张黄牌当然不算。
徐子陵当然明白寇仲的用意,心里一阵激荡,晓得寇仲终向足协的权威发起正面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