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作者:
恐龙王 更新:2023-02-16 19:56 字数:5058
阿日说:“太美了!”
“呵呵,那就好,BYE!”边说边给了阿日一个飞吻后,我继续向前走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为什么想这么快的离开他呢?
我感觉自己要是再往前走几步,就真的是要远离阿日了,于是我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我回了一下头,看见阿日背对着我站在原地,我是否应该在此时问一句“老公还是哥哥呢?”但我为什么说不出口呢?好几个月未见阿日,为何现在见了,却如此的镇定,我想象中和阿日的见面应该是,我冲上去一把抱住阿日说想死俺了,然后阿日会说唉呀妈呀,俺也老想你了。
微风轻吹,我们就这么站着,岁月就定格在这一刻,半张校报被风吹到我的脚下,用脚踩住,映入眼帘的两个字是《离别》,之后我看见下面写着:
每到五月,校园内丁香花的香味最是浓郁,浓郁得如同这离别的气息,无法化解。
毕业纪念册发下来好久了,一摞摞的搁在寝室的桌上,没人去动它!看它一眼,离别便靠近了一点。
放眼望,那课桌、那教室、那海报、那运动场,还有那食堂、那吃饭排过的长长的队,都熟悉不过了。而这一切,都要远了,要褪色,要净化成心怀里一抹甜腥的回忆。犹如那首《同桌的你》突然变了调,古怪而哀戚!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落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我们的大学生活就要画上一个有力的句号,然而我们的人生或许刚刚开始。
勇敢的选择吧……
我叹了口气,捡起那张有点破的校报,把它夹在了书里,背好包,坚定地继续向前走去。
阿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说:“秀珠啊!别忘了明天开班会。”
“嗯。”我希望他说的不是这句话。
真的不知道,阿日还会不会走入我的人生,或者说我走入他的人生。一切好像都是命运安排的,连爱一个人的感觉都是。
走啊,走啊!为何今天从校门口到寝室的路有这么的长,多想再回头看阿日一眼,可是却怎么也扭不动自己的脖子,我这是怎么了。
走啊,走啊!唉哟!由于此刻的我精神恍惚,也由于今天太臭美了穿了双“二尺半”的高跟鞋,所以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爬起来一看,该死的高跟鞋的根竟然折了,现在的假冒伪劣产品真是太多了,他奶奶的真是气死我了,要折就两个根一块折,要不就别折,弄的现在一个折了,一个没折,我要怎么继续往前走啊!
但我这么聪明,啥也不怕,我用劲全力想把另一只鞋的鞋根也掰掉,可是竟管我很用力,也没把它弄掉,自从减完肥后,总感觉浑身无力。我跳到一个大石头旁边,把包扔到一边,一只手往上拉着连衣裙,一只手举起鞋用力向石头上摔去,我估计这样子应该可以把鞋根摔掉吧。可是,我又生气了,这厂家真是缺德死了,为什么要把一个鞋根粘的那么松,而另一个根粘的那么紧呢?
现在我是脱了鞋往前走呢,还是不脱鞋往前走呢?或是穿一只鞋,脱一只鞋往前走呢?思来想去,看着周围偶尔会经过几个帅哥,我还是淑女一点好了,坚决不能脱鞋,于是我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走啊,走啊,总感觉后面有个裸体的男人跟在我的后面。没招啊,真是一点招都没有啊,这就是美女的悲哀。不过谁要是想吃我的豆腐,谁就死定了。我抱着包一拐一拐地加快脚步,该死的男人竟然也加快了脚步,我这耳朵那是贼啦地好使。
好,老娘今天就陪你玩到底。老娘我现在身轻如燕,还怕你不成。我脱下那只没有掉根的鞋,拔腿就往前跑。太不像化了,太不像化了,我跑,他也竟然跟着我跑。好好好,在校园里竟然敢如此放荡的家伙,我在让你跟着跑,突然来个急刹车,转过身,然后瞄准他,把我的一只鞋飞了出去,哈哈哈……正好揍到了他的头上,这家伙嗷的一声蹲在地上的同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我仔细一看这家伙,光个大膀子,穿个大裤头,两只脚穿的运动鞋好像有船那么大,那脑袋瓜子让“推土机”给推的,一根毛都没了,亮的可以当手电筒了。
我捡回鞋后用相当高的分贝警告他:“如果再跟着我,信不信我给你那没毛的脑袋钻个洞。”
那男的突然站起来把住我的双肩把我晃过来晃过去的同时狼哭鬼嚎地大喊:“胖大嫂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我抬头一看,天啊!原来他是崔大色狼,差一点就晕死!
我啪啪两下用力打掉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说:“我不是胖大嫂,我是刘秀珠。”
崔大色狼抢过我手中的一只高根鞋,又看看我脚上穿的一只高根鞋后说:“大妹着,你让谁干成这样啊?连鞋都干飞了。”
第五部分坚持到底 坚持到底(2)
我故意用一种哭腔说:“大哥,你脑袋被谁剃成这死德兴啊,不会是进去了吧。”
崔大色狼用更悲伤的语气说:“大妹着,咋让人干成这么瘦啊,这以后还能生吗?”
“生,生,生,你就恶心吧,有种自己生去啊!”说完我扭头就走,气死我了,今天真是点背。
崔大色狼呼的一下跳到我面前拦住我:“你真的是刘秀珠吗?”
我怒吼:“滚开!”我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崔大色狼再次跳到我面前说:“这次我确了你一定是刘秀珠,因为只有刘秀珠才这么样的没有眼光,会叫一个站在她面前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滚开!”
这样的男人就是欠揍,我举起包用力往他身上砸。
崔万福突然就喊了一句:“可是我喜欢这样没有教养的女人。”
我像过电了一样,不好意思再打他了,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现在立刻把我那只鞋的根帮我掰掉。”
崔大色狼笑笑说:“小意思,看着,好了,一、二、三、掰掉了!”
我扭过头一看,天啊,天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冲他怒吼:“我让你把鞋根掰掉,不是让你把我的鞋掰成两半。”
崔大色狼伸伸舌头说:“你这什么破鞋啊,我明明是想帮你把鞋根弄掉的,可是没想到……”
啊——气死我了,还敢狡辩:“你爷爷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你这个小人,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大破鞋,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家伙……”我是边骂边拿包砸他。
打呀!打呀!砸呀!砸呀!杀呀!杀呀!
崔大色狼大喊:“以为我怕你吗?打就打……谁怕谁啊?”
我们火拼了一会儿,猛一抬头,忽然发现四周围了好多同学,其中有三个熟悉的身影,美丽像以前一样,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我后,叹了口气,晕倒在老大的怀里,老大看了我一眼,很无耐地把头扭向了一边。安雅瞪大眼睛,一脸惊诧地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俩在这儿干啥呢?”
崔大色狼咧个大嘴笑嘻嘻地说:“干啥?干革命!美女和野兽正在干革命!”
我长长喘了口气,累死我了,打不动了。
我小声说:“要是不赔我鞋的话,你就死定了,再见!色狼!”
我把另一只鞋脱下来,扔到包里,然后光着脚昂首阔步向前走去,美丽她们三个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冲出人群,直奔寝室。
一进寝室,美丽就热泪盈眶地拉住我的手说:“秀珠啊,你真的、真的、真的变漂亮了,变的差点就比我漂亮了!”
老大泪眼婆娑地说:“秀珠啊,这几个月受了不少苦吧,不过值啊,现在你也是个大美女了,虽然照我差那么一点点。”
安雅两行热泪直接就出来了,她说:“看以后谁在敢说咱们是恐龙!”
然后我们四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真的,这三年以来,我们招过多少人的白眼啊!
老大把那张写着“侏罗纪公园”的横批,从我的床头撕了下来,然后我大笔一挥又重新写了一个横批那就是“美女大减价”,美丽她们几个给我一顿捶,说是这个横批写的不好。
美丽说还是我来吧,于是她写了这样三个字“怡香院”,不用我张嘴,老大把美丽骂个底朝天,最后老大像个老妈子似的指着美丽的鼻子说:“你以为我们都是妓女吗?告诉你我们是新时代的新女性,我们向着太阳前进、前进,什么破怡香院啊,还按摩室呢?智商咋这么低呢?”
看我的,老大撸胳膊,挽袖子,拿起了毛笔,重新写了一副对联,上联是“就这么美,咋地吧?”下联是“就这么美,不服啊?”横批五个字“有种来单挑”。
看完她写的对联后,我们三个集体送她一句话:“你这是找揍!”
我说:“美女就了不起啊?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美女!”
美丽她们几个同声质问我:“难道你瞧不起我吗?”
安雅说:“行了,都别贫了!侏罗纪公园这个横批给我吧,我要收藏起来。”
老大说:“不行,我还要收藏。”
美丽说她要。
我说:“大伙都别抢了,没想到我的书法这么得人心,我挨个再给你们每个人写一个吧。”
我始终认为在我们四个人当中,我的脸皮是最厚的。
这时广播里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主持人说:“一位自称来自财大侏罗纪公园的女生,为其同寝室的姐妹,点播这首《同桌的你》,她说在即将结束将近四年的大学生活之际,愿她们脚踏实地走好自己未来的人生,她还说,虽然你们长的不是很美,但你们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四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将永记我心,我,爱,你们,真的!好,下面就请你这首来自于老狼的《同桌的你》。”
这事一听就知道是谁干的,以前美丽有事没事就点个歌,然后通过电话向电台说:“老大呀万万不要因为脸上的小痘痘上火,现在我送你一首《辽阔的大草原》,愿你的脸越来越像那辽阔的大草原。”老大气得差点没把美丽从窗户扔出去,多亏我拦着。
这一次我们三个没有集体收拾美丽,因为当《同桌的你》的前奏响起的时候,我们意识到真的马上就要分离了,侏罗纪公园真的要解体了。
于是我们再一次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哭过瘾后,我们决定一同出去吃饭、唱歌,于是四个大美女开始行动了,走在大街上,尽管我穿个从澡堂子偷出来的拖鞋跟在这三只饿狼似的疯女人的后面,奔向饭馆,但我依然很高兴。我知道这样快乐的日子不多了,因为我们就要各奔前程了。
第五部分坚持到底 我的威力(1)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紧张而忙碌地准备答辩,答辩过后,我们大家基本上都通过了,只有崔万福一人,还要进行二次答辩。
我说:“你羞不羞啊?一个这么简单地答辩都过不了。”
崔大色狼不以为然地说:“我不像你们这么的幸运,“大便”一次就过了,我有点便秘,还要进行二次“大便”,不过,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这一次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你就恶心吧你,还有你给我搞清楚,我这儿可不是为了你担心,我这是为了咱班的荣誉着想。”
崔大色狼很腼腆地说了一句:“你的心我都明白。”
恶心死我了,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能再面对他了,我跑回寝室。
寝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安静,我在一楼竟然没有听到她们几个人连打带骂掐架的声音,不会现在睡觉吧,轻轻地推开门,我看见美丽和安雅在一旁啜泣着。老大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看我回来了,美丽一个键步冲上来抱住我边哭边说:“秀珠啊,老大要走了,老大真的要走了。”
“走?往哪走啊?毕业证和学位证还没发呢?”
安雅说:“老大卖给上海的一家公司了,一卖就是三年啊,她后天就要去报道,所以明天就走了。”
老大从未这么悲伤地小声说:“本来想早点告诉你们了,可是我怕会影响大伙的情绪就没说,唉!我也不想离开你们的。”
我哇的一声哭了,我说:“老大,你要是走了,我咋办啊?以后谁来照顾我啊?”
老大带着含泪地微笑说:“秀珠,乖,等你以后找个有钱的老头嫁了,我就去你家给你当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