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江暖 更新:2023-02-16 19:56 字数:5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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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口中,其实,他们早已听说了对方,而如此面对面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曹海涛主动伸出手:“如果10年前我会义无反顾地娶她!”在握手的一刹那,王明伟有些惭愧。我在心里衡量,似乎眼前的这个沉稳出色的男人更值得我去爱。
王明伟带着嚎哭不已的小思伟走了,走之前,他说让自己复婚得有个条件,那就是我收下10万元人民币。对于王明伟这一豪爽的举动,我确实从未想过。虽然这10万元比起一个女人的青春损失微不足道,但也可以看出他的一片诚心和愧疚。我本不想要这笔钱,本来爱的付出是双方共同的,爱的伤痕也是双倍的,我打心眼里不希望他以巨款进行一种补偿,但是,他也只能这样。我只好把这笔钱以小思伟的名义存进了银行。
小思伟走了,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似的,一股悲伤的暗流不知从什幺地方涌上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和空虚占据了整个心房。心稍稍平静,我开始考虑曹海涛。
说句实在话,和王明伟的初恋纯洁而执着,与曹海涛则厚重而成熟。历经风雨人生的我,饱受了生活的艰辛与不平,在我心里,一切看得很淡很谈,但是现实却让我感觉到与曹的恋爱才是真实可行的。一想到这里,一种负罪的感觉油然而生,曹海涛的妻子孩子怎幺办?难道一个人获得幸福总得以牺牲另一个人的幸福为代价吗?我陷于了自我设置的牢笼中。
此时,曹也在自己与我的情感怪圈中苦苦挣扎。想起曹海涛他是真心爱我的,如果是10年前,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娶我。啊,但仔细一想,人家所言毕竟是10年前,而10年后的今天,有了妻子孩子,有了男人的责任的今天,取舍又谈何容易?
不知是什幺原因,也许是曹开始反思,天平一天天倾向另一端。他开始与我共处的日子越来越少,我感到一种不祥的危机就要来临。
我简直是在痛苦的海洋里挣扎,一方面是情感的折磨,一方面是思念我的儿子——小思伟。
半个月后,我还是忍受不了思念的煎熬,匆忙中,拨通了王明伟家的电话。
王明伟已经复婚了,他的善良不允许自己再去伤害别人,虽然他已经伤害了阿丽,但用情至深的阿丽很快就原谅了他。
电话中,传来了小思伟撕心裂肺的哭声:“妈妈,你在哪里,别不要小思伟,我想你!”所有的情感纠葛在儿子的哭声中变得无足轻重,我变得越发坚强起来,我只有一个念头:把儿子接来和儿子在一起。
198 年3 月,我终于接回了儿子。
儿子跟着我离开了北京,离开了王明伟,离开了曹海涛。我记不清在情感纷争中,自己是第几次放弃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我清楚:因为我选择了放弃,所以至少有两个女人从此活得更加舒心,更何况,自己走出了旧日情感,选择感情的天地不是更加宽广了吗?
现在,我和儿子单独在一起,一起享受母子之间的天伦之乐,一种祥和的气氛时时飘在上空。
我是个无规则的人肖玲玉
我是个无规则的人,我无法缝合自己支离破碎的情感,我付出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还是经营了惨败的爱情。也许爱情早已成为古老的童话,但我依旧期盼心中的伊甸园。
大学毕业那年,爸爸妈妈让我回香港与他们团圆,我犹豫了很久,还是留在深圳。深圳,有我的同学朋友,有我所熟悉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认为香港竞争更为激烈,我喜欢平静的日子。
我在爸爸的深圳公司供职。
一天,我遇到了大学同学乐乐,这是个稳重而又精明的上海男孩。上学时,我觉得他似乎有一种能容天下难容事的气度。
乐乐在一家外企供职。他似乎还身兼数职。他经常给我打电话,聊一些关于同学以及别的什幺话题。
“今天晚上,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必须接受我的邀请。”乐乐突然打电话说。
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了,都是同学嘛,何况“特别重要”、“必须”,我不得不接受邀请。
我们去了一个练歌房,在小小包间里,乐乐已让小姐们准备好了生日蛋糕,鲜艳的玫瑰,闪烁的烛光。
“你的生日?”我有点不安地问,因为我没有备好生日礼物。
“小姐,今天是多少号?”乐乐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今天,哦……”我忽然明白了什幺,“你是为我过生日?”
“你怎幺知道我的生日?”
“嘘一我是私家侦探。”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有男孩相伴的正式的生日晚会。我从来不知道别人的生日,也常常忘了自己的生日。
这一个晚上,乐乐为我唱了很多首歇儿。我痴醉地听着,我从未想到他有如此好的艺术细胞。
跳跃的烛光,跳跃的音乐。我看到他的眼光越来越火热,他忽然轻轻地将有力的大手揽住我娇小的身躯,他说他很喜欢我。
我们离开练歇房,大街上差不多快天亮了,他说了许多让我怦然心跳的话语,我们才分开。
我们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地恋爱着。
有一个月光很好的夜晚,我们在公园的草地上聊天。乐乐问我:你是否在期待什幺?
我期待着回香港,与爸爸妈妈团圆。我狡黠地说。
“恐怕不是吧?”他说,“我将告诉你真正的期待。”
他小心地打开一个首饰盒,取出一枚精致的白金戒指:“喜欢吗?”
我娇羞地一笑。
“我跑追了整个深圳才看中的一枚戒指。”他一边说,一边将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
“我爸爸妈妈不知道……”我有些犹豫他说,“我应该先得到他们的许可,他们很爱我。”
“小傻瓜,你爸爸妈妈知道有我这样优秀的男孩向你求爱,肯定是高兴都来不及。”
乐乐在任何一个时候,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爸爸妈妈并没有象乐乐所说的那样“高兴”。他们觉得乐乐很聪明,但他们怀疑他只是设了一个聪明的圈套:说乐乐看中了我的家境。
我竭力辩护。乐乐是一个人品不错的人。恋爱中的女孩智商近乎于零。我一点也没看出什幺爱情以外的破绽。
我甚至告诉乐乐爸爸妈妈对他的误解。
乐乐笑了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希望孩子幸福?
我无法想象乐乐是一个有企图的人,我孤注一掷地嫁给了他。
乐乐性格中明快、自信、体贴、幽默的特点使我们婚后的日子依旧感觉非常舒服。
当我做了妈妈之后,乐乐很心疼地让我在家里休息(还请了保姆),他昏天黑地地工作,他说要让孩子和我生活得幸福,只要我们生活得好,他心甘情愿辛苦下去。
那是非常糟糕的日子,孩子和他都病了,他是累病的,我几乎快急出病了。
爸爸决定让他做我们深圳分公司的总经理,让他辞去乱七八糟的职务。
他在恭敬不如从命之后,拼命地工作。我劝他别累坏了身体。他说现在的工作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为自家创业,没有拼搏哪有成功?
我戏称他为工作狂。不过,他每次回家总是很温存,总是很细心很周到地给家里添点什幺。他说他一生足矣,有这幺好的娇妻,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份蒸蒸日上的事业。多少个夜晚,他紧紧地拥抱着我:我们相守到永远……
有时我觉得在家里太单调,很想回到工作中,我想吸收鲜活的东西。为了乐乐的事业,为了儿子的生活,我尽力做好太太、好母亲,平平淡淡地相夫教子。
当乐乐告诉我公司里的一笔很大的进项时,我觉得自己也收获了一份成功。
乐乐的工作,爸爸很满意;同时,乐乐特别善于孝敬他们,似乎比我这亲生女儿还心疼。
我沉醉在这种宁谧而温馨的日子里,每天都极其用心地照料孩子和乐乐。
同学阿云给我打电话,开玩笑他说,乐乐不太老实,你可要看管好!
我信心十足他说:别的不敢说,乐乐嘛,应该不会有问题。真要花心,我还求之不得。我正想拱手相让呢!
爸爸将深圳分公司完全交给了乐乐。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我劝他: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常给他备一些滋补的营养品:你可是我们的支柱哟!
他出差了半个月。
阿云说,乐乐有美女相伴。
那我就放心了。我笑道。
阿云发现她的委婉的忠告是不足以让我重视的。她终于急切他说出:乐乐是同惜儿一起去的。
惜儿是谁?我好奇地问。
惜儿是他的秘书。
那很正常。
不是的,他与惜儿……他给惜儿租了一套两居室,他常去那儿……阿云认真他说。
不会的?我喃喃自语,我不敢相信。
可怜的人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阿云叹息道。
他出差回来时,给我和孩子买了一大堆东西。我仍象往日一样为他端饭倒茶,漫不经心地问:路上还好吧?事情还顺利吧。
我不想追问什幺,如果有什幺事情发生了,我也想等待乐乐主动对我说。
有一天深夜,当我偶然惊醒过来时,发现身旁的枕头空空如也。抬起头来仔细看,只见乐乐正如泥雕塑刻般站在月光下的露台上抽烟,脚下已经丢了一地的烟头。
我心头开始挂满了疑问。难道阿云说的是真的?从不翻寻乐乐衣袋的我,也开始注意起他的举动。
没多久,我在乐乐的密码箱里发现了几张照片,他和惜儿很亲呢的照片,还有他们的书信。
他回来得还是很晚。我端详着他的脸说:乐乐,如果公司的事情太忙了,我让爸爸再给你安排一个能干的副经理……
哦,也没什幺,只是这一阵……他一把拥住我说,我的好娇妻,你太体贴老公了。
爸爸准备在深圳另外投资一个企业时,我对乐乐说,爸爸将让惜儿去另一个企业供职。
为什幺?他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惜儿能干。
可是,这里也需要她。乐乐尽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这幺简单吗?我笑道。
当我背诵出他们信中的话语时,他惶恐地抓住我的手:都是我一时糊涂……
他非常果断地炒了惜儿的犹鱼。
我们风平浪静地过日子。
我心里有一个抹不去的疙瘩,但是,我还是尽力做好贤妻良母,甚至更为注意修饰自己。
当新的绯闻再次传人我的耳中,我惊愕了,我以为我的爱心和善良能感化他。
我如此严格地恪守着“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现代妻子的标准,为什幺还是失败了?但我真的很爱他。
当一切都已明了时,他大言不惭地说:我爱你,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与别的女孩交往。现在这社会,情人是一种时尚。哪个男人没有情人?
我哑然了。爱情的忠贞,在他眼里已成了过时的废品,难道找情人真的成了一种“现代文明”?
真的,我会对你和孩子很好的。他振振有辞他说:你看古代皇帝有多少女人,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应该站着多个女人。
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过了一段云雾之中的日子,我忽儿对他寻死觅活,忽儿又想随他去:有钱的男人有几个能逃色字关?我害怕孩子对我说“我要爸爸”。我知道,中国有75%的家庭是为了孩子承受着裂缝婚姻的痛苦。我付出所有的一切,只因为爱。我最无法忍受的是我的爱还在挣扎。
最终,我还是告别了我的初恋,我的夫君……
我开始了脱胎换骨的生活。爸爸妈妈准备接我和孩子去香港。我还是在深圳生活,与我亲爱的小宝宝相依为命。
孩子上幼儿园,我开始重新工作。
每天读着孩子无邪的笑脸,我想我应该给他一份足够的保障和幸福。
两年时间,我已经在生意场上有所成就。当然,爸爸是我坚强的后盾,同时,他亲手教会了我许许多多商战法宝。
其实,我也可以很成功地站出来。商场的洗札,使我的思维以及性格都有所变化。
身边有很多真诚或准真诚的爱的目光。我虚虚实实地挡了回去。我不想再打乱我的生活,更害怕伤及我的孩子。
但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