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
冥王 更新:2021-02-17 18:50 字数:5197
“各不相干?”秦无炎眉眼一挑,幽光一闪。
“嗯!”心湖重重地点了下头。
“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其他女子在一起,我绝不废话半句。同样,我以后跟谁在一起,你也管不着!”
“管不着?”秦无炎继续重复她的话,语气略带玩味。
他的反应,让心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出招。原本想说,要是他生气了,两个人就大吵一架,要是他同意了,她转身就走。
现在,他既不发怒,也不回话,是怎么个意思?!
心湖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两人就这么彼此对视,因为刚才激动,她的胸口起伏喘着粗气,而他的表情,则让人猜不透的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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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欠揍
正当屋里气氛诡异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门就被叩响。
“秦哥哥,你睡了吗?是我,灵儿。”门外是陆宛灵脆嫩的声音。
心湖被这突然又跑回来的姑娘给惊了,心里升起一种被人抓现行的违和感。
毕竟这大半夜的,她呆在秦无炎的房中,孤男寡女,还关着门,这让她作何想?
何况……何况……这姑娘现在认定她跟师兄白恒之是一对啊!
心湖心慌了,但是面上依然故作镇定,她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无炎,却见这厮不紧不慢站起身,朝门口走来,看样子是要开门。
心湖稍微楞了一下,马上身子朝屋子里冲,但是左右扫视一圈,似乎又没有特别好的藏身之处。
情急关头,她干脆一猫腰,钻进了床底下,躲起来。
秦无炎斜瞟了她一眼,略带不屑地轻嗤一声,把门打开来。
“什么事?”他的口气悠然,情绪不显山露水。
因为趴在床底下,心湖看不见那两人的脸,听力却变得很敏锐。
她听到陆宛灵略微顿了顿,随后马上语气激动的说道。
“秦哥哥,我……我喜欢你。”
他被表白了?!
对此,不知秦无炎何种表情,反正心湖此时脸上简直可以用便秘僵硬来形容。
屏住呼吸,心湖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不愿放过一丝半点的细节部分。
“谢谢。”秦无炎的语调听来毫无异样,平静得近乎诡异了。
“秦哥哥?”显然,陆宛灵那姑娘也没料到他会是这般回应,愣了一小会儿,开口低低唤了声。
“对不起,若是近来你对我的态度有何误会我向你道歉。”秦无炎的声音显得有礼却冷淡疏离。
这时,心湖仿佛听到了少女心碎的声音……当然这是她自己的臆想。
不过,陆宛灵的声音颤抖,明显受到打击不小。
“可……可是……我……”她还想说什么,说出来的却支离破碎不成句。
“对不起,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子。”
还不等她说完,秦无炎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十足冷漠堪称冷血了。
这下,心湖情绪扭转,简直为陆宛灵感到心疼了。
毕竟是个单纯讨人喜欢的姑娘,虽然说……她在不待见排行榜单上把她排第一,但是,毕竟人家姑娘又不知道她跟秦无炎的关系,眼下,她竟产生一种莫名愧疚。
安静……屋内陷入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安静……
就在心湖忍不住想把头凑出去,偷瞄一眼门外的情况时,女子因为哽咽而显得无比暗哑的声音响起,与往昔的轻快活泼大相径庭。
“我……我知道了……是我说对不起才对,不好意思……打……打扰你休息了……”陆宛灵匆匆说完这句,似乎强自压抑着什么,很快,少女凌乱的脚步声在耳畔回荡,并渐行渐远。
一切……又归于宁静……
门被嘎吱合上后,心湖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两个人对视,看着对方熟悉的俊美容颜上,丝毫不改的闲适又透着孤冷的表情,心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的怪异。
再一次验证,这个男人,真的冷血又残忍,即使对方是个简单纯真让人不忍心伤害的小姑娘,他也依然可以做到从容不迫的拒绝。
可是……这难道不是她希望他这样做的吗?为什么,自己却会觉得一阵一阵发冷呢……是因为,害怕接下来承受他冷漠残戾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吗?
心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贸然冲进来,对他说那些决绝的话。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秦无炎朝她施施然走过来,心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抵到了床沿,她的身体不由瑟缩一下,眸里盛着惊疑不定。
她脸上的惧意,一丝不落地被秦无炎收入眼底,这让他的凤眸危险地眯起,闪着仿佛野兽蛰伏以待虐杀猎物前的凶残光影。
就在心湖犹豫着要如何打破眼前这难以忍受的尴尬静默时,赫然发现,她已经被秦无炎圈在了床榻,全然笼罩在他无处不在的黑暗气场中。
巨大的压迫感……
空气都被抽走了,她胸口剧烈起伏,艰难地呼吸,无路可逃。
“怕我?”秦无炎两指捻起她的下巴,手指力道不轻。
他的眼神,如寒刃,锋利,冰冷,见血封喉。
心湖完全无力招架,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囚徒,等着被施以刑罚。
“刚刚不是说一刀两断,各不相干么,现在怎么又胆小成这样了?”秦无炎勾起唇角,笑容带着戏谑和玩味。
一种被他吃的死死的感觉,任凭他杀或剐,只能闭着眼承受。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是她妄想,能占据主动的?但是……依旧有一种不甘……好不甘……
“为什么要拒绝她?”
心湖开口说道,声音出乎她意料的平静,低哑的嗓音听上去很陌生。
她问出这个问题,秦无炎略显惊讶地挑了下眉,眸色却很快黯了下去,若无边无际的冬夜般的浓郁,寒冷。
“你希望我接受?或者说,你想我跟别人在一起,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脱我的掌控,跟别人双宿双飞。噢……不,错了,应该是跟好几个人恩爱缠绵才对。”
“我来替你数数,洛冉初……白恒之……阮止水……,噢,对了,还有你那个明天要当圣主的三师弟……又或者……还有我不知道的?”
他的语速缓慢,状似与她闲聊般,却如同一把钝刀,一寸一寸捅进来,让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来自于他锋冷无情的力度。
“别……别说了!”心湖撑抵在他的胸前,力气豁然大得出奇,想把他推开。
就像濒临死亡的小兽最后奋力的一搏。
但是,显然,两相对比巨大悬殊的差距,让她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的两只手腕被他桎梏,迅速被翻扣在腰后。
他的唇,慢慢凑近她的耳畔,从一种轻描淡写般的语气对她说道。
“唐心湖,我对你的忍耐……已经消磨殆尽了……”
忍耐?什么意思?
就在心湖挣扎扭动时,他的手突然松开了,让她得以逃脱。
这一次,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他,跳下了床。
而秦无炎,则侧倒在床榻,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你……你怎么了?” 心湖压下内心想逃走的冲动,出于某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理,伸手推了推他,语气带着明显关心。
“你同情她?”秦无炎的薄唇启开,淡淡吐出一句。
“谁?”心湖只觉莫名。
“噢……你说陆宛灵……她……我只是觉得你对她有点残忍。”心湖如实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
“残忍?”秦无炎重复一遍,忽然唇角弯起,笑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一样,抱着她,亲她,安慰她,接受她。”
“你……你什么意思?”心湖一下子领悟到什么,但是忍不住设想他说的那些画面,就觉得无法忍受的憋闷。
“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你。”
什么?!心湖听到这句就无法淡定了。
她刚准备开口,唇上就压上他的手指,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开口。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让我那么强烈地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只可惜的是,不管我怎么想把留住,你总是有办法说走就走。”
心湖听到这几句话,内心受到的巨大冲击力不亚于那次雪崩,秦无炎,这是在想她诉说自己的心声吗?
“我就开始思索,是不是我一直用错了方法,要是我对你没那么强势,对你温柔一些,你会不会就不走了。”秦无炎如风华墨染的凤眸里仿佛蒙上某种难以诉说的晦涩。
此时,心湖心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在他身旁坐下,仿佛两人如多年好友一般对话。
“所以呢?”她认真的问道。
“我发现,我改变不了你。”
纵使可以轻易将无数人命运玩弄于股掌,掌握他人的生杀大权,面对感情,面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了悟过后,只剩下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地叹息。
“嗯。”似乎传染上他的情绪,心湖的眉头蹙起,唇抿紧。
面对眼前的秦无炎,任何解释或者歉疚的话语,都显得自私又愚蠢。
心湖没说话,撑着手臂朝他爬过去,原本各自占据床榻的一角,此时,由于她的凑近,距离拉近到呼吸可闻。
她撑着手臂在他脸上方,低头望着他的脸。
明明是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流露出那么矛盾的颓然和丧气……
心湖伸出手,轻抚他面颊上那道疤,这是当年师父给他留下的,代表着他曾经受到来自最信任的人的伤害。
明明用药是可以去掉的,他偏偏要留存着,这样一个倔强甚至别扭的人,正恋着她。
心湖望着他,他的眸里水波冽艳,泛着粼粼幽光,美得惊心动魄。
如受到蛊惑般,她俯下脸,朝他的唇亲下。
秦无炎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阻止她的贴近,妖娆的眼眸登时寒芒毕现,邪气四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心湖的目光却没有一丝犹疑或困惑。
“知道。”
“我不走,你也不走,我们就这么好好在一起吧,秦无炎。”
说完,心湖拿开他的手,唇迅速压了下去,手臂穿过他的脖颈下方,勾缠住。
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用力地亲吻着他,很快,他便回应起来。
两个人都忘情地吻着对方,似乎想摒弃掉两人之间的一切阻碍,只专注于眼前,这一刻,难能可贵的脉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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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无耻小人。
她看上去对师父有情,对大师兄有情,对三师弟有情,实际上,她只是贪恋他们的温柔,他们的好,不想放开任何一个。
结果,是她一手造成眼前的僵局。
秦无炎虽然没明说,大概也恨透她这个烂德行了吧。
心湖垂头丧气从秦无炎床上爬起来,昨晚两人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那一吻之后,便相拥而眠。
只是大清早的,她睁开眼,他已经不知去向。
床榻另一边冰冷的温度,显示睡在那边的人已经离开很久,心湖的心也跟着一凉。
不过,生活,不会因为你情路不顺,就止步不前,该面对的问题,也不会自动消失。
就好像,她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前,面色苍白却目光坚毅的陆宛灵,当视线看到她时,那目光从惊愕,怀疑,到愤怒,数次变换后,转身飞快跑走的娇小背影。
心湖觉得,她的生活,就是某个无聊作者安排的一出狗血剧,总是给她安排没完没了的荒诞情节,让她接受无能,很想一脚把作者踹开,让她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可是,剧情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
于是乎,叹口气,她只好使出轻功,朝她追过去。
没找到陆宛灵,倒是发现白月谷的人开始往祭典会场走,显然,仪式快要开始了。
心湖便转身朝会场奔,人应该去那里了吧。
她一股脑往湖边冲,路上却一不留心踹到石头,一下子摔倒在地。
心湖狼狈地趴在地上,衣裙上沾了很多泥土,弄脏了,膝盖也被蹭破了,隐隐作痛,但是最疼的还数脚趾头,伤上加伤,让她半天都爬不起来。
然后,腰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