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漂亮格子      更新:2021-02-17 18:49      字数:5105
  “当属下等在繁冗教务中抽不出身的时候,这句话也是一直想对教主说的。”
  四大护法齐齐躬了个身,起身退离,留下气郁将结的燕孟然反省自己的做人失败。
  唉,先不管那些个没良心的下属了。
  当务之急是怎么开解何晚亭,尽量拖住时间,到他真能对自己动情的时候,再暴露真相也当是他可以接受的吧?
  相逢恨晚!
  虽然很可惜在年轻时没有遇上他,可是感谢老天起码没有太过亏待自己,不然在两人都老至耄耋的时候,只怕相见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
  那个……在许久之前,因为一句许诺的誓言而入驻进自己心里的人儿,在让他期盼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入怀了呢!
  想到高兴处,燕孟然咧着嘴在黑暗里静静地笑开了。
  5、你有柔情万丈
  “唔……”
  睁开眼睛醒来,何晚亭尚能感觉到身边的余温,当伸手摸去时身边的枕衿空余温热的感触,微深的凹痕上已经全然无人了。
  哼,算他逃得快!
  习惯性地将手向下体摸去,可气的是那个塞子一般堵在肛门口的东西还在。那变态的情趣用品下方以银片打造了机簧,让那东西恰到好处地卡在肛口,既不会完全掉进里头,也不能轻易拔出来。
  那混蛋教主坚持说什么不放这个开拓,将来亲热时他会受伤,他自己又研究不出来那东西的机簧(曾经用铜镜照过一次想自行解开,可是最终仍是因为羞耻得无法自抑而不了了之),因此一连三天都给他戴着这玩意儿没松开过。
  由于第一天他就只喝了酒而没吃东西,后来吃下一颗僻谷丹后三天粒米未进,倒也没产生要使用那个密处不便的尴尬。可是私密之处被人塞进了这么一个昂然大物仍是心理不适到了极点,所以他这几天都莫名其妙地感觉精神疲惫,夜里反复折腾得近天亮才能昏也似地睡过去,每当这时候,燕孟然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似的陪寝在他身边,然后待他醒来之前火速逃离。
  他都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与那人这般心有灵犀,次次都能感觉到他在睡梦时带来的温暖,醒来睁开眼睛他必不在。
  哼,就算是免费的暖床,这样讨好也一样没用的。
  那种人还是要见一次打一次……啊,冬日里暖洋洋的被窝真让人舍不得离开。
  就算是心里排斥那样的感觉是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带来的,可是他的身体却仍会不自觉地寻求……温暖。
  何晚亭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入柔软的被子里,拒绝让自己去思考那行为背后的深意。
  “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才放本教主去睡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在一份账目下方签上大名,燕孟然好不可怜地看着几个不整死他不罢休的护法们。
  好吧,就算知道了二十七年前噬心蛊是他泄露出去的;就算知道本来该到涯上担任新教主的樊易也是他放下山……不过那个噬心蛊,是无极教的人都知道,离了这里的环境,那虫卵根本无法发育完全,当然,当年的何灵柩会用其它药物及摄魂大法来补足蛊盅的不足之处也是他没想到的;而且樊易的下落他出于独苦苦不如众苦苦的心态也早已招供了,偏这帮超级护法们要捉住机遇把之前老本算回来似的,非但不去找寻樊小子,反而在判了他的十年苦役之后欺负起他来乐在其中。
  “属下以为教主夜夜温香在怀,应该睡得很好。”
  开什么玩笑,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一入了夜就到何晚亭的房顶上潜伏着,然后夜夜温香暖玉抱满怀。
  “哼!就是因为这样,所以……”
  “南方你又说错了,就是因为美人在怀,夜夜风流的话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抱着另一堆账目进来的北方护法与同僚争辩之余,不忘对教主冷嘲热讽一番。但是他手上的账本让燕孟然以为他们是诚心要把这二十年来的旧账一次结清来玩死他的。
  “你们都说错了啦!本教主……本教主只是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睡醒啊。”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每次都见机逃得这么快?
  不过,也是因为贪看这迟到了二十七年才在自己手中绽放的清荷,他舍不得闭上眼睛。
  “啊啊啊,真的好困哦……”
  燕孟然挤出脸上肿肿的眼睑,寻求同情的一瞥。
  这日子虽然快乐,可是也很难熬,天天守到三更之后才能挨进身去与他共枕,然后睁着眼睛一瞬不眨地看他的睡颜,第二天赶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不会睡眠不足才怪!
  “教主……”
  最后才进来的东方护法闻言大惊失色地给他把脉,用四种方法确定了他的确是并无大碍、再祸害个三五十年也没问题后才放心地放开了手,语重心长:“教主若是因身体疲惫,偶然不举也不必太过挂怀的,属下也可以开几个药方给教主服用,好生调养一阵会有起色。”
  东方护法是忠心为主,可是燕孟然却气得哇哇叫:“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怀疑本教主不举?”
  已经喷笑地应合着要去抓药的西方护法接腔:“那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没见过你把一个人弄来这么多天还没吃下去。”
  切,说得他好像色中饿狼一样似的,别人珍惜一下眼前人,舍不得让他经历由痛而后才到快感的**不行啊?
  “太老了不好下口吗?”
  他以为是吃芦笋啊?还讲究口感。
  就算是,他的晚亭也当喻作美酒,愈陈愈香。
  “要不然你就是真的病了!有没有脸发热、头发烧、心跳加速?”
  通常这种病的根源,名叫“恋爱”。
  四大护法像看林冬稀罕物似地看着忸怩不安的教主,那脸皮超厚的家伙就算在床上被人看遍了春光都无动于衷的人是真的……
  不对劲!
  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儿!
  难道,这就是他们那个处处留情却处处无心的教主终于动心的一刻到了?
  他们该高歌教主迟来的爱还是迟来的春天?
  白水涯上,这一天仍然过得表面平静但暗地里暗潮汹涌。
  “唔,你轻点儿……”
  何晚亭竭力隐忍住即将逸出口的呻吟,不使自己本应坦荡正常的申讨变成小猫撒娇,在心里安慰自己,再忍一忍,待那“肉中刺”拔出来后,就可以把人狂扁一顿以泄在心头憋了几天的怒火。
  “我会很轻很轻的。”
  燕孟然咽了一口口水,真难为他了,心爱的人就在面前,衣衫半解,还发出这种暧昧到死的呻吟,却不能动。
  摸到那凸成一朵小小暗花的银扣,按下使它弹性伸缩的绊口收了回来,轻轻转动着让深嵌在内里的柱身缓缓抽出。
  眼前雪白的臀瓣颤抖着,何晚亭的面颊上早喷火似的红了一片。
  因为深埋了几天在谷道内的柱体几乎也成了身体一部分似的,稍一抽动竟然不自觉地向内回卷,像舍不得把那物出让似的。
  “别急,我会再慢一点。”
  在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调笑出来,不然后果堪忧——可是看到这样让人情动的一幕还非得做无视状,似乎也太难为他了。
  燕孟然揩揩已经快流到衣襟上的口水,坏心眼地把手一放,那本来欲退出的东西一下子又吸了回去,本是羞愧难当趴在枕上死也不要回头的何晚亭出其不意地受此冲击,险险又要惊叫出声来,不由得开始怀疑他动机及毒咒的可靠性,双拳紧握。
  “那个……抱歉,一时手滑。”
  赶紧举高双手表示这是无心之失,绝不存在轻薄调戏,燕孟然被吓出了一头大汗,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没这个包天的色胆。
  明着不能来我就暗着。肉在俎上,人在床上,他今晚不搞定这老雏儿,这么多年的风流生涯就白混了!
  重新把手握上他臀间那具男型的燕孟然暗暗给自己打气。
  这机会可是难得,要不是利用了那个人超害羞的个性,冒死自荐还是由自己给他取出来得到许可,这才有今天玉体横陈这一幕的出现。万一这机会把握不住的话,那么他下辈子的鱼水相偕都无望了。
  看到他又倒回去抱住枕头闭目不语,燕孟然轻柔地把另一只手也伸到那幽穴之处,在边上轻轻地揉搓着,倒也不急着先拔出来,在他抗议之前柔声道:“这样子你会放松一点,别紧张嘛。”
  “哼,也不想想是谁弄成这样的!”
  何晚亭纵然还有千般火气要发泄,可不是在这种超弱势的时候,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念在他是不想让自己痛苦的份上,虽然很磨人,也先认了,一切都要忍耐到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晚亭,你这里的皮肤好嫩,揉一下就红了。”
  手段一,激出他适度的羞耻,提高敏感度。
  燕孟然的话虽然没有得到响应.但看着何晚亭已经拓展到背上的红晕,自然知道这一语言挑逗还是有效的。
  “都是我不好,放了这么多天,下面都有点肿了,紧紧的一圈咬着这里。”
  手段二,以退为进,撩拨他更多的羞辱感。
  燕孟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动手中的玉质阳具,看似要缓慢拉出来其实是拖延时间找他体内的敏感点。
  “少废话,直接拔出来就好了啦!”
  可恶,真想掩起耳朵来不听,那种直接而下流地描述他身体现状的语言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
  发现自己的分身竟然在这冗长而繁复的过程中、在那样下流的语言攻击下有了反应,无比羞耻的何晚亭直觉地想把腿夹紧,不让那人发现他的生理状况。可是早有先见之明的燕大教主已经把身子嵌进他的两腿之间,他再怎么收缩,也只是夹紧了别人的腰就再无法收进一分,以一种敞开屁眼的方式丢脸地躺在别人身下。
  “晚亭,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让你有一丝一毫的难受。”
  手段三,情话大放送,一般在这种情意绵绵的情况下,别人也不好意思太赶尽杀绝。
  总而言之,皮要厚,心要黑,说起让人呕吐的情话来也毫不迟疑。
  灵活的手指悄悄地溜下到他的臀眼与小果之间的薄皮处挑弄着,那处的会阴穴可是人体的敏感部位之一,在那里轻挑慢捻少有不失控的。
  “你的手……在摸哪里?拿开!”
  可恶,他都已经有所反应了还这样挑逗他,何晚亭身子火烫,伸出去的手想拨开他却带着点奇妙的无力感。
  “感觉不舒服么?”
  索性合着他的手一起裹住了下体的小球,竖起指尖轻轻地顶弄,后头转弄那玉阳具的手也没歇着,在体内搅出翻江倒海的快感。
  “放开!”是真的想叫他放开么?
  身体背叛了意识,前方玉柱已一柱擎天,炽热得像烙铁一样贴在小腹上。
  后面习惯的酸胀感渐渐被一种细微的酥麻所代替,感觉到那人使坏地把那东西轻抽缓入,口中倒抽着冷气却无力制止他的行为。
  “晚亭,你真的好美、是我的话怎舍得放你一人独守空枕二十年?”
  带着热气的唇舌贴到了耳后,诉说着叫人心动的绵绵情意,那个人,是想从身体到心地烫熨进来,安抚他的寂寞么?
  ——“荷花也是会寂寞的。要不然,它茎下的根为什么要叫莲藕,结的实却又叫莲子呢?”
  不经意间,多年前深深打动他的心那句话浮现,那可恶的清风,扰乱了一池春水,却自顾自地消逝了。
  说不会让他孤独,却让他苦等二十六年,生生从青春年少熬成不惑中年。
  花白了头发,因思念情苦,那人看到了吗?
  “晚亭……”
  轻轻的叹息自脑后响起,火热的唇吻在他的发上,不计较从前的乌亮青丝变成花白头发,仍是宠溺纵容,从不自觉涌泪的眼中望去,依稀是李逸风深情抚慰的模样。
  “骗子!骗子!”
  何晚亭知道这是一个由自己思念制造出来的假象,可是仍是忍不住伸手搂紧了那带着活人火烫呼吸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