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3-01-31 17:21 字数:4838
客先生,他骑一种斯斯文文的三速车,后面有篮子和挡泥板。这样的自行车会让人
产生怀旧思绪。“你得有篮子好装一些杂货,”纽约客先生说,“还有计算机和上
下班的东西。”“我的自行车确实就像我的狗或孩子一样,”基普说,“我相当爱
护它,还精心打扮。”
但自行车族谈起他们的车的时候,经常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他们谈女人的时候。
“我喜欢我的自行车,你还有可能对它产生感情,”
另一位自行车族说,“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一辆自行车跟另一辆自行车并无
本质的差别。”
“我有过一辆自行车,极喜欢的,”基普说,“铝架,亲手绑过带子,还抛光。
做了很多事情。结果给人偷走了。感情上受到很大打击。直到买了一辆新车,又把
它搞得极漂亮之后才感觉稍好一点。”
跟女友一样,自行车在纽约经常会被人偷走。“进书店呆上10分钟,出来就会
发现自行车丢了。”艾克利斯说。但是,这不一定是个问题,如纽约客所说的一样。
“如果跟地铁票打比,自行车三个月就赚回来了,”
他说,“如果打的,一个月就行了。”
认识女人的时候,自行车也是很好的一个道具。“这是搭腔的极好借口,”泰
德说,他也是一位作家。“也是为减轻不自然的情形而转移注意力的好东西。”
很明显,自行车也是判断自己能否得手的好办法。
“有一次,我说要骑车去她家时,一个女的喜不自胜,”
泰德说,“另外一方面,如果一个女的说‘把车搬进来’,那是相当性感的情
形。”
“一个女的是否要你把车搬进屋是一个很好的指示,表明她适应你到了什么程
度。”艾克利斯说。
但有时候,自行车不仅仅只是一部自行车,女人似乎都明白这一点。“妇女会
认为你属于值得怀疑的那一类人。你活动太多,太有独立性了,”艾克利斯说,
“当然,最后就没有尊严了。”
“这里面还有一些彼德潘式的东西,”基普说,“这也是我不再到哪儿都带着
它的原因。”
“这里面隐含着一种自私,”艾克利斯同意,“你不可能带上任何人骑车的人
总是太容易让人联想到自由而无拘束。”艾克利斯先生补充说,人到五十多岁了,
自己没有结婚的原因多达lO条,但“没有哪一条是特别好的原自行车还隐含着某种
低廉的意味。一位在有许多彩色照片的男士杂志当助理编辑的妇女记得一次约会,
是跟在签名售书会上认识的一个自行车族约会。聊了半天之后,自行车族跟她约会,
请她到上西区某家极好的排骨店吃饭。他人是来了,但骑车迟到了(她在外面等,
很紧张地抽烟),然后,等他们坐下来看菜单的时候,他说:”听我说,不知你介
意否?我刚刚意识到自己想吃比萨饼。你不会在意吧?“他站起来。
“但我们不是该给……”她望着侍者说。他抓住她的胳膊拉她出门。“你不过
喝了几口水。我的动都没动。他们不能为此收费。”
他们回到她的住处吃比萨饼,然后他开始想办法了。
之后他们又见了几次,但每次他都想晚上10点去她家,然后吃些外卖食品。她
最后摆脱了他,找了个银行家。
另外的问题
自行车族经常犯这样一种错误,他们常常想把女友也变成女自行车族。乔安纳
是在第五街长大的一个姑娘,现在做室内装修,她实际上还跟一个自行车族结了婚。
“我们两个都骑车,”她说,“因此,一开始并不是什么问题。但他送我一辆自行
车做日礼物的时候,我注意到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然后,在圣诞节的时候,他又
送我一个自行车架好放在车上。我们离婚的时候,他拿回了车架自己用。你相信吗?”
“自行车族?天啊,我不信。”玛格达说,她是小说家。我跟过几个骑车的,
吓死我了。都是他们的一些神风队员一样的自私者。如果他们像骑车那样做爱,谢
谢你,但速度不重要。“
“女人并不认为骑自行车很性感,”泰德说,“她们认为那是小儿科。但有时
候,你认为不能一辈子给女人一个错误印象,让她们总是错看你。”
9闹市宝贝认识老格林威治的女人
拜访最近搬到郊区去住的朋友是曼哈顿的大部分女人都有过的经历,但很少有
人喜欢这样。事实上,大部分人回到城里来的时候都介于头晕眼花和身心摧毁之间
的某种情感状态。这里就有这么一个故事。
佐莉。伯纳德以前当过代理人,在国际创新管理公司经手摇滚乐队的代理事务。
5 年前,她穿着牛仔服满地球到处踩,整天跟一些摇滚歌星周旋。那时候,她住在
纽约,住在只有一间卧室的公寓里。里面只有一些黑色的皮沙发和巨大的立体音响。
她一头长长的金发,小巧的身体长着一对大波,回家的时候留音机上总是成堆的留
言,如果出门,她的钱包里会装着钱和毒品。她属于著名的那一类女人。
然后某些事情发生了。没有人相信会出这样的事,但事情就是发生了。这表明
这类的事情你永远也无法搞清楚。她到了35岁,遇到了这样一位投资银行家,是为
萨拉蒙兄弟公司工作的,过不久他们就结了婚,她怀上了孩子,然后他们就搬到了
格林威治。
“一切都不会变,”他说,“我们还是经常聚会,你们也可以来看我们,夏天
我们还可以搞烧烤。”
我们都说,是啊,是啊,是啊。
两年过去了。我们听说她生了个孩子,然后又生了一个。我们也记不住他们的
名字,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嗨。佐莉怎么样了?”我问米兰达,她一度是佐莉最好的朋友。
“不清楚。”米兰达常说。“每次打电话给她,她总是没有功夫说话。要么是
洒水的人要来了,要么是赶上好事在洗衣房熏烟,要么是孩子在尖叫。”
“太可怕了,真可怕。”我们常这么说,然后,大家就忘了。
再后来,一个月前,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小小的白色邀请书来了,边上还
有小紫花,召唤佐莉的四个城里朋友参加她在家里开的一个派对。派对在一个星期
六的下午一点开始,米兰达说那是最不方便的时间,是人们星期六下午最不愿意做
的事情。
“佐莉打来电话求我,”米兰达说,“她说她想要城里的一些朋友来,目的是
怕太无聊。”
“死神之吻。”我说。
四个女人仍然决定去一趟——米兰达,32岁,一个电缆公司董事;萨拉,38岁,
自己开有公关公司;卡莉,34岁,某种记者;还有贝拉,34岁,一位银行家,是几
个人当中惟一结了婚的女人。
老格林威治。新敌人
当然,星期六是到当时为止一年当中最舒服的一天。
有太阳,气温适中。她们在格兰特中央车站见面的时候,人人都抱怨一年中最
舒服的一天得挤在佐莉的屋子里。她们虽然都是些掉在城里染缸里面的人。但是,
如果能够避免,大家都还没有出过城。
问题在火车上就出现了。跟平常一样,卡莉早晨四点就去睡觉了,她喝多了,
直想吐。贝拉跟她面前的一个女人争起来,她的孩子不停在上拨弄她的头,还向她
伸舌头。
然后,萨拉透露说佐莉进了戒酒会,已经三个月了,说明派对上可能没有鸡尾
酒。
卡莉和米兰达立即决定她们应该在下一站下车回到城里去,但是。贝拉和萨拉
不让她们走。然后,萨拉告诉忙莉说,她本人也有可能加入戒酒会。,火车在老格
林威治停下来,四个女人挤进一辆白色间绿色的出租车后座。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萨拉问。
“因为我们必须来,”卡莉说。
“他们最好没有搞一些新潮的园林工具摆在那里,”
米兰德说,“如果我看到园林工具,一定会尖叫起来。”
“如果我看到孩子,一定也会大叫起来。”
“瞧,草,树,吸人刚刚割过的草地新鲜的窀气,”
卡莉说,她开始感觉好多了,真叫人不可思议大家都狐疑地看着她。
出租车在一桩白色的殖民地时期风格的房子前停下来,这栋房子的价值显然因
为加装了个尖尖的屋顶和二楼的阳台而增色不少。地坪青青的,点缀院子的树木底
部有粉红色的花卉围绕着。
“啊,多么漂亮的小狗。”卡莉说,因为有一条金毛猎狗大叫着穿过草坪跑过
来。但是,狗跑到了院子边上,突然间退了回来,就好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牵住
了一样。
米兰达点着一根蓝色的登喜路。“看不见的电篱,”
她说。“他们装了这种东西。我敢打赌他们一定会谈这玩艺儿。”
有一阵子,四个女人站在车道上,盯着那条狗看,因那条狗现在坐着,受了惊
吓,但不停地摇着尾巴站在院子中央。
“我们现在能不能打道回城去?”萨拉说。
来到屋内,五六个女的已经坐在起居室里,腿都交叉着,咖啡杯子和茶杯脱手
平放在腿上。已经摆出了聚餐的东西:黄瓜三明治、油炸玉米粉饼。一侧是还没有
打开,也没有人碰的一大瓶子自葡萄酒,它的两侧盖着一层湿膜。新娘露茜因为城
里女人的到来而受宠若惊。
到处都在介绍人。
一个名叫布里格德‘查尔默的妇女从头到脚看上去都像赫耳默斯,正在喝一种
看上去像血玛莉伏特加酒的东西。“你们这些家伙迟到了。佐莉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哩。”她说,显出只有女人对女人才会表现出来的脏样。
“你瞧,火车是按点开的。”萨拉耸耸肩,算是道歉。
“对不起,但是,我们认识你吗?”米兰达小声对着卡莉的耳朵说。这意味着,
就米兰达而言,她与布里格德的争吵即将开始。
“那是不是血玛丽?”卡莉问。
布里格德和其他妇女当中的一个女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实际上,这是一种处
女玛丽。”她说。她的眼睛朝佐莉那边扫了一眼。“我多年来一直干这个。所有这
些饮料和聚会c 然后,我不知道,事情变得无聊起来。你们继续去于更重要的事情
吧。”
“眼下对我惟一重要的是伏特加。”卡莉说,将双手抱在头上。“我酒喝太多
了。如果没有伏特酒……”
“拉莱夫!”沙发上的一个女的喊到,弯腰去看另外一个房间。“拉莱夫!到
外面去玩。”
米兰达弯腰对卡莉说:“她是在对狗说话还是跟她孩子讲话?”
“婚后生活”
米兰达转向布里格德。“请告诉我,布里格德,”她说,“你到底于什么?”
布里格德张开嘴,整整齐齐地塞进一块三角馅饼。
“我在家工作。我有自己的咨询公司、、”
“明白了,”米兰达说,点着头。“咨询什么?”
“计算机。”
另一个名叫玛格丽特的女人一边喝酒杯中的伊维依安酒,一边说:“她是我们
隔壁的比尔。盖茨,电脑出问题的时候,我们都打电话给布里格德,她会修。”
“有电脑是很了不起的,”贝拉说,“汁算机经常会出点问题。特别是如果不
是每天都用的活。。”她微笑。
“你呢,玛格丽特?你有孩子吗?”
玛格丽特稍微脸一红,看旁边去了。“有一个,”她带着一股渴望的神情说,
“一个漂亮的小天使。当然,他现在已经不小了。都八岁了,到了真正成大男孩子
的年龄。但我们准备再生一个。”
“玛格在搞试管婴儿。”佐莉说然后又对全屋子里的人说话:“我幸运早早就
生了两个。”
不幸的是,卡莉选择这个时候从厨房钻了出来,喝着伏特加酒,里面还加了两
块冰浮在上面。“谈到孩子的问题,”她说,“贝拉的丈夫要她怀胎,但她不想怀。
所以她去了药店。买了一些试纸。看什么时候排卵。柜台后面的姑娘说话的意思好
像是指‘祝你好运’!而贝拉却在谠‘不不,你不明白。我用这个东西告诉自己什
么时候不要性交’。这不是歇斯底里吗?”
“我夏天不可能怀孩子,”贝拉说,“我不想被人看出我穿着泳装怀孩子,”
布里格德把话拉回来。“米兰达。你做什么的?”她问,“你住在城里的吧?”
“实际上,我是一家电缆公司的董事。”
“啊,我喜欢电缆。”一个名叫丽塔的说,她戴着三条很重的粗金项链,上面
有12克拉重的蓝宝石,还有蓝宝石镶面的结婚宽项链,“是啊,”贝拉说,甜蜜地
笑着“我觉得米兰达应该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