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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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 更新:2021-02-17 18:47 字数:5339
这时,魑魂从殿门外匆匆赶来,一脸冷峻的容颜看的出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众人顿时从喜庆的气氛中走出来,疑惑地看着他在冥玄耳边嘀咕了几句。
而身穿喜服的冥玄眼底一沉,依旧淡然的笑容,看向举着茶杯的那何紫莲。
只见她端庄可人,并无不妥,红色的喜帕盖子头上,只露出薄薄的红唇。
突然,她的手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
“啊!”
被冥玄突然抓住了手臂,那何紫莲不禁娇媚地惊喊了一声。
“王?”
她疑惑地问了一声。
然而,抓在她手臂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直至……。
“啊!”
殿上,不少女子见那何紫莲的喜服中渗出鲜红的液体而发出了惊叫声。
有的甚至是晕过去了。
顿时,那浪漫而喜庆的红色变得成有些怒意的火焰之色。
“不知九天玄女该作何解释?”
冥玄不瘟不火的声音说的并不大,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大殿顿时静地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呵!紫莲虽为女子,却懒于修炼,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轻笑了一声,她说的极其自然。
“哦?真巧!方才,有人闯入禁地而被魑魂打伤,恰巧也是右臂……”
话一落,便有人低声讨论,而冥恒冷冷一笑,看着这场早已被安排好的戏码。
“冥王!” 这时,三清元老按捺不住,走出来欠身道“紫莲虽为女子,却也少不了动刀动枪,受伤也是常事。”
“倘若是别处,却是可以饶恕的,偏偏你进的却是莫湖禁地。”
扬衣,他慵懒地坐在了椅子上。
众人自然是明白他的话认准了那闯入禁地的人便是她。
“呵!王的定论是不是下的太早了些?紫莲一直在王的身边,又怎会去闯禁地呢?”
是啊!作为新娘的她一直都陪着他敬酒,又怎么又机会离开?
冥玄却不急,眼神示意了一下,随后魑魂便喊道“带上来!”
感觉那何紫莲一怔,他勾起了一抹笑,瞥了一眼被带进来,衣衫有些不整女子“抬起头来!”
那女子止不住颤抖,拼命磕头道“王饶命!王饶命……”
也不去看她,他不瘟不火再说了一遍“抬起头来。”
明明温柔似水的语气,为何却让众人寒了心? 跪地的女子一颤,抬头间,众人喧哗。
这女子竟与九天玄女长的一模一样!
那何紫莲轻轻掀开盖头,微笑欠身道“王,这女子分明是用了换颜术,也不知是何人与紫莲有这么大仇,在大婚之时陷害于紫莲。”
果然是九天玄女,这份淡定,就连男子也少见。
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魑魂。
后者会意地走过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道“王,这是方才与贼人打斗时,贼人所留下的。”
啊!是玄女石!
有时候,所拥有的特殊物品在关键时刻往往会成为你的致命一击。
“玄女石。世间仅有一块,七百年前,恒王将它赐予九天玄女,是以作为她身份的象征。”
不咸不淡地解释,他看着那何紫莲那渐渐紧握的双拳。
“紫莲!你受伤了!”
那何紫琴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轻轻抬起她受伤的手臂。
“哈哈……”
一直冷静的那何紫莲突然扬天长笑。
众人像是炸开锅的蚂蚁,极其不解地看着她。
“王!念在封后大典的份上,加之也未造成什么影响,便就此而过吧?”
无饧突然走了出来,欠身卑恭道。
无饧长老?
“你住嘴!”清冷而柔和的那何紫莲突然怒眼瞪着那为她求情的男子“这世间谁都可以为我求情,唯独你,我不需要!”
这世间谁都可以为我求情,唯独你,我不需要!——
无饧一愣,慈祥的眼神里透着些愧疚。
“紫莲,你这是何苦呢?”那何紫琴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长老,你确定是无影响?还是你明知有人已闯入禁地进了炼狱,却为其掩护?”
无饧闻言愣愣地看着那何紫莲。
后者邪魅一笑,透明的泪水划过那冰清玉洁地容颜上“呵!你以为,替我将几句好话就能弥补这几千年来愧疚吗?”
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沾着泪光的男子“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对的起在炼狱中折磨的人吗?”
“够了!”三清元老精明的目光透着怒火“紫莲,够了!”
“够了?”哽咽了一下,她任由泪水蔓延,有些嘲讽道“你又有何资格来管我?”
“紫莲!他是我们的父亲!”那何紫琴终于也忍不住,怒意道。
“父亲?”脸上的胭脂掩盖不来她苍白的脸色,她嘲讽地一笑,随即极其激动道“他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
这一声咆哮,呐喊出了她几千年来的痛苦折磨。
闻言愣了愣,那何紫琴有些悲凉道“你虽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我们一直如亲手足不是吗?”
紫莲,收手吧!
“亲手足?”又是嘲讽一笑“你虽待我为亲手足,那二房呢?三房呢?那何家族如此之大,又有多少人真正待见我?你又怎知他们是如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紫莲!是爹对不起你!收手吧!”无饧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哀求她道。
“哈哈……”她躲开他的亲近,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凶狠道“我那何紫莲,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爹的!”
爹?
心头一疼,紫莲,你怎么就不懂爹的苦心呢?
“倘若不是我步步为营,成为九天玄女,那么我早已是那何家族一具白骨罢了!爹?我又何曾有爹?”
“三清元老,你们的家事本王不便去管,但是闯入炼狱者,你很清楚会有什么下场!”
见场内一片混乱,冥玄不想去参和其中。
“紫莲!还不告诉王,到底是何人闯进炼狱,好将功赎罪!”
无饧经受过那炼狱之苦,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再去承受,是以苦苦哀求道。
“呵!是谁,王不是很清楚吗?”
她嘲讽地话一落,冥玄挑了挑眉看向一只安静看好戏的银狐。
后者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后,停下动作,将手中的酒杯朝冥玄扔去。
“当!”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叶尘便将那酒杯弹去。
“啊!”
场所虽说都是有灵力之人,可是如此强大的灵力,惊叫声不断。
看着那银发白尾的女子,更是忍不住惊恐。
白尾,而且还是九条白尾。
“兮儿?”
卫卿和赫拉禛同时站起了身子,担忧道。
这丫头不是该跟着微雅离去了吗?怎么会跑回来?而且她一下古怪的灵力好似变得正常,只有强大的妖冥了!
“你,不是银狐!”衣阕随风舞动,她挥剑指着那带着诡异面具的银发男子。
“哼!”那男子将面具扔掉,白发变成了青丝。
正是银狐的手下,枫影。
“抓住他!”
枫影邪魅一笑,将手中的光球扔在地上,顿时,大殿迷雾弥漫,让人看不清。
该死!
“让他们去追吧!”耳边传来他暖暖的气流,她身体一怔,收起叶尘,她低声自责
道“玄,对不起……”
“你想起来了?”
迷雾渐渐散去,他抚了抚她额头的发丝,她低眉道“嗯!”
“王!他们往禁地方向去了!”
殿上的人一团混乱,闻言便都往莫湖禁地跑去。半个小时前。
冥宫深处,繁星下有些孤寂。
跟在微雅的背后,躲过一个个暗卫,两人来到后山脚下。
然而,黑夜中,她却没有发现衣襟里的玉坠泛着淡淡的幽光,一只透明的小虫从玉坠里钻出来,渗入她的皮肤。
只感觉胸前一丝寒意。
“怎么了?”
感觉到背后的人有一丝异样,微雅回头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些呆滞的脸孔。
随后她胸前的衣襟泛着的幽光越来越刺眼。
“那是什么?”
发现她的不妥后,微雅担忧道。
同样发现衣襟里的光源,她从里面将玉坠拿了出来,两人惊讶地看着它悬浮在空中。
感觉肢体不受控制,被那玉坠缓缓带着悬浮在空中。
整个身体都同狐尾玉坠那般泛着一层光晕,满头地青丝变幻成了银发。
怎么回事?
为何体内的灵力再次不受控制?
下一刻,她从空中坠下。
“千兮!”
跑过去,搀扶着她,后者单手扶地,支撑着身体。
痛!
另一只手抓着胸前的衣襟。
低头她扭曲着五官,感觉到一丝冷汗低落。
“啊!”
体内急剧流窜的灵力突然爆发。
掌控双臂,那突发的灵力将微雅弹得远远的。
“雅儿!”
护着怀中的念容,她皱眉却撞到了一个怀里,轻纱缓缓飘落。
“雅儿!我就知道是你!没事吧?”
无常激动地环抱着他们。
“你认错人!”
抱着念容她冷冷道,随后离开他的怀抱。
“雅儿……”他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不远处。千兮浮上半空,散发出光顿时刺亮了漆黑的夜空。
“啊!”
痛苦地嘶吼中,一颗明亮的珠子从她体内移除。
“无常大哥!”魉魂大喊了一声,无常收紧眸子,朝千兮的方向跃,将那从她体内移除的魂珠收在手里。
在他将那魂珠拿到手之后,她身上的光晕更加刺眼。
“九尾?!难道……”
魍魂惊讶地看着千兮背后生出来的九条白色尾巴。
感觉到一股杀气,暗卫正将长枪对准千兮,无常一个手势,他们又齐齐收回。
“嗯!”
稳稳地降落在地上,她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扶着草地。
那本是冰冷的露珠在碰到她的玉手时,瞬间结成了冰珠。
望着那结成霜的土地,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神极其复杂,从迷茫,惊讶……。最后像是看到什么极其恐惧的东西,睁大了痛苦,还有那低落在地上便结成冰珠的泪水……
许久她抬眸,冰冷的眼神让微雅一惊。
站起了身子,她缓缓走向他们,感觉到暗处不为寻常的骚动,语气有些冰冷道“无常,好好照顾微雅。”
她唤他为无常,而非师兄……
白皙如玉的肤质,因为微风时不时扫来她银色的发丝,邪魅的凤眼,挺拔的鼻子下红润的双唇,微微一勾,的气质比以往妖魅了几十倍。
看着那潇洒冷酷的背影,微雅愣愣地问道“啊!千兮……她怎么了?”
“大概是想起来了吧!”将手上的魂珠缓缓注入心脏,他平静地解释道。
微微张开嘴巴,她惊讶地看着无常的动作。
啊?千兮体内出来的魂珠,是无常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冲啊!受死吧!”
“嗷!”
阵阵嘶吼声音穿过冥宫的夜空,妖界的暗卫从黑暗中突然出现,一群群魔兽嘶吼着朝他们攻去。
“雅儿!”
无常拔剑便替微雅抵挡住攻击。
抱着念容她心里一颤。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是以,她配合地护着怀中的念容。
魍魂用剑抵挡住,蓦然想起此刻天真的妹妹还在云台宫。便灵活地跃向云台宫。莫湖禁地。
“王!”魅魂欠身,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身边的九尾狐妖“兮……儿?”
对方微微一笑,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热情。
收起惊讶,魅魂严肃禀报“九天玄女已闯入炼狱!”
闻言眼眸一沉,他正欲走进禁地。感觉到身边的女子一顿,他回眸温柔问道“怎么了?”
“玄,微雅那边很多妖兽,我去去就回来!”女子微微一笑,却掩饰不了她眼中的担忧。
“好!”淡然一笑,他也不矫情便进了禁地。
而身后众人虽想进去,却被魑魂和魅魂,以及人身兽脸的冥卫所抵挡住。
“惜尘!”
背后的呼唤声止住了她的步子。转身,那何紫琴从人群里出来,跃到她面前,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紫琴?”皱了皱眉头,又释然道“谢谢你!紫琴!”
记忆袭来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还是易水之时,毕业那一晚,她不过是为了释放自己体内的魂珠,方将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