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独来读网      更新:2021-02-16 21:02      字数:4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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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正盛开的十八学士被韩氏这么一剪,只余得枝叶残留。
  可她只道,“哎呀,我这盆十八学士可是难得的佳品,也怪这剪子,这么的锋利。”说着,便让一婆子把那剪子扔了去。
  兰儿见状,也不知这大夫人韩氏到底给是不给,只这指桑骂槐之意,她到底听出来了。
  “兰儿,你就告诉你家二夫人,就说玉肌膏我是真的没有,但是这件事虽说绣儿不是故意的,可伤着侄女我心里也不安。。。这样吧,卫大夫要什么药材,我这里出便是了。”韩氏是这样说,可就兰儿看来,又是这样的言不由衷。
  只是,在这里待着,这大夫人韩氏怕是也不会给的,不如就暂且这样回禀二夫人吧。兰儿于是便道,“奴婢会将您的话告诉二夫人的,奴婢这就回去。”
  “恩。。。”韩氏点头,却在兰儿出去后,把那写有玉肌膏的纸条撕的粉碎。
  二小姐苏菀绣一直躲在屏风后偷听着,她见兰儿走后,人一出来便道,“母亲,既是二婶要那玉肌膏,我们给她便是了。”
  “玉肌膏,玉肌膏!你以为玉肌膏这么容易就能买到啊?虽说你几个舅舅有认识的人可以弄到这东西,只是银子呢?我告诉你,就靠我那么点陪嫁,还真是迟早要用完的。”
  “母亲。。。不如我们找段公子,他是皇商,自然有这现成的玉肌膏吧。”苏菀绣也知道这玉肌膏难得,但既然这段凤染是皇商,那么要弄一两瓶回来应不是问题。
  “不行!怎么可以去找那段凤染呢?你看他累得你三叔都受牢狱之灾了!”
  “。。。三叔的事又不是段公子的错,是他自己想赚银子。。。”苏菀绣轻声反驳道。
  “绣儿?你该不会是还欢喜于这段凤染吧?母亲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
  “没有。。。”苏菀绣不想听韩氏的唠叨不完,只又跑回自己屋内。
  况她想着,竟然是二婶要这玉肌膏,她去问段公子要就好了,毕竟看在她给他那两份蜀地的商号名单份上,他自然会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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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江南篇 第八十八章 漕帮做东
  那么蜀地名单上究竟藏有什么价值,难道只是单纯记录着各家商号的名录?
  段凤染拿着这两份名单,只是随便一翻,便可确定这些商号,已不算什么秘密,不过因为有些新商号的崛起,暂且就补充而言,还算是有点用处,不过他段凤染并不想独自收着此名单,如果是让漕帮知晓,或许还可换来更可靠的消息也不一定。
  “那漕帮最近可是与那王胜走的颇近?”
  “回公子,石九之前为杜家商行运有一批商盐,可不知为何,这商盐竟有来路不明的私盐掺杂于内,那杜家于码头收货的时候,发现这问题,就说是漕帮的一己所为,可石九却道决无此事,可杜家还是坚持拒收此批私盐,又道要石九赔偿损失,石九无法,见那时王胜要盐,便就卖于他了。”黑衣人荆回禀道。
  “王胜。。。”段凤染抚摸着信鸽的羽毛,唇瓣轻动,似咀嚼着此名字。
  不过王胜此人,仗着是太子良娣王瑜的娘家族叔,没少在江南的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他是有那么点能耐,不然那苏昇被抓,只他王胜怎又无事呢?
  “石九要甩掉那批私盐,王胜恰恰正要买盐,听说他也是要运往京城再转卖。。。这两边不谋而和,因此这最近确实走的近些。”黑衣人荆再补充道。
  “恩。。。如此。。。”段凤染从袖中拿出那早已准备好的两束纸卷,把一束绑在了鸽子右腿。一束则给了黑衣人荆。
  “公子,这。。。”黑衣人荆拿着这纸卷不解道。
  “他不是很喜欢我养的鸽子么?那么给他便是了。。。另外,把你手中的消息传至杨殊手中,切记。不能转手于他人!”段凤染把那信鸽随意一放,那信鸽便扑哧一声从阁楼处飞了出去。
  黑衣人荆知道自家公子所说的‘他’,乃是其庶兄段凤举,看公子如此作为,便知又是此次的信鸽又为他人所截杀了。
  “是,公子。”黑衣人荆蒙面而出,正好于门外遇到一小子,那小子恭敬的喊了声,“荆爷。”
  “何事?”
  “漕帮的石爷递来请帖,说要邀请公子今晚去南风馆商讨事宜。”小子答道。
  黑衣人荆一听‘南风馆’三字。立即直骂。“荒唐!”
  可房间内的咳嗽声却于此刻止住。遂道了个,“接。”
  那小子才把请帖递给了黑衣人荆,后者无奈折回。面向段凤染时,直道,“公子,属下以为这石九真是荒唐,明知是要商讨事宜,便应找个清净之地。。。况,况那个南风馆。。。如要选择,属下还宁愿去邀月阁!”
  这黑衣人荆说着说着,既愤慨又似睹气,这样子。真与平时的黑刹之脸截然不同,直引得段凤染几声郎郎笑意,“无妨,这石九如此打算,自然是因为宁国公府世子荣诏了。”
  荣诏也去?黑衣人荆如此才颔首应允。只是他心里还是对那南风馆不耻,那等之地,这段袖之风,还真怕把自家公子也惹了去。
  何况公子又长得如此。。。黑衣人荆一想到那等被小倌们围着的场面,他应是骂不过,又打不得的吧,也罢。。。到时多带些人去便是了。
  “属下告退。”
  段凤染一拂衣袖,只又落座,开始那以自己为对手的棋盘博弈。
  而南风馆,因石九的要求,他们今晚便在画舫上准备迎客。因做东者是漕帮,加之给的定金又丰厚,因此只这菜品便是出自悦来楼。
  小倌这一行当,说到底又与妓子无异,做这笑脸迎人,还不是为了银子。那定金给阿墨拿着,虽不是给他的,但他笑的花枝乱颤,只引来坐于船沿的淮风一阵鄙视。
  “这银子又不是你的,真是。。。”
  阿墨看在这沉甸甸的好东西,竟少有的不与淮风顶撞,不过还是回了一句,“不全是我的,但是有我一份!”
  淮风翻了白眼,十指纤纤地顺了下被风吹乱的墨丝,只叹他红颜已老,该死的阿墨还真是凭借他的花言巧语,就快成南风馆的台柱了。
  “哼。。。”淮风把跨在船沿的腿放下,还未等阿墨反应过来,那袋定金便转移到了淮风手中。
  “老妖精,这银子可是馆主叫我去收的,你可小心些,如果不够数,你可要赔啊。”
  “你说谁老妖精,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
  “淮风,阿墨,这里外可准备妥当了?”南风馆主宋寅从远处便听到吵架声,不用看,也便知又是这淮风阿墨两人的没完没了了。
  站于宋寅身后的风弄,只看惯了两人的你来我往,也知道那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便觉无趣,况这在画舫设宴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只扫了眼那高高挂起的灯笼,便准备回房去擦拭他的古筝。
  那边淮风正扯着宋寅说那阿墨在唤他老妖精的事,可他又怪宋寅整天只用‘别吵’,‘好了’来敷衍他,因为他可真的是从没见过阿墨被训的,所以当淮风看到风弄想回房的时候,便适时喊道,“风弄!”
  风弄黑衣袂袂地转身,“淮叔,有事么?”
  淮风放开宋寅,转向风弄道,“小子,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自是不错。”风弄也是因为淮风才来到南风馆,而且说是有养育之恩也不为过。
  “那好,你说,那臭小子骂我,你是不是该评评理了。”淮风昂着头,插着腰,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淮叔。。。”风弄抚额,当他不知该如何说道时,那边一小子奔上船来。
  “馆主。石爷说他要提前一个时辰,让我们做好准备。”
  本于巳时开始的,现在提前一个时辰,不就是要辰时便开始。宋寅自知漕帮人数众多。所以连着画舫都要两艘才够,至于酒水,这之前刚应付了一批官员,恐怕也所剩无几了。
  “淮风,这时间不多,那酒水又不够,如此,还要劳你去柳家酒肆买些酒回来。”
  淮风本是做那斗鸡的状态,只是此刻既是馆主宋寅叫到,且那酒水又是漕帮莽夫们所喜之物。。。算了。暂且饶过这臭小子。
  “行。馆主叫到。我淮风又哪有不从的。”说着,便把那袋定金塞给了宋寅。
  宋寅微笑点头,又与风弄与阿墨说。“你们两个也好生准备吧。”
  “是,馆主。”阿墨应着,因他平时与风弄的关系还算可以,因此只淮风一走,他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心情到底还是不错的,这不,此时把风弄当成是那些恩客,转身时竟抛了个媚眼于他。
  风弄无语,只当见惯不怪。他向宋寅颔首后,便步至他的房内。
  南风馆主宋寅见三人各有所做,便心道稍安,只他一想到晚上还要与那世子荣诏周旋,又顿时显得心神疲惫。。。罢了,想这些也无用,还是亲自去一趟悦来楼,看那菜品准备得如何才是正理。
  话说那酒水,漕帮中,别看尽是些莽夫,只道这杜康也是有挑的。柳家酒肆所落之位真是恰到好处处于市集当中,又近于花街柳巷,如此这般,生意怎能不好。
  柳芳儿出现在酒肆,自是不怪,这可是他们柳家的店面啊,她这做小姐的来照看一二也无可厚非。只是她想学那辛家九娘,却又显得不易。“人家辛小姐可是跟着他爹在学的,咱家老爷估计不会如此教小姐吧。”一柳家酿酒师傅远远看见柳芳儿与辛芷兰在店面内一起品酒,便与另一伙计聊道。
  “别这么大声,小心小姐听到。”那伙计瞪了眼酿酒师傅,那酿酒师傅才讪讪地回到后面作坊继续酿酒。
  柳芳儿正带着辛芷兰品着她家所酿的一瓶女儿红,“辛姐姐,这可是刚开盖的,是不是很香?”
  辛芷兰家所经营的米店也在附近,所以两家才早早认识。她今日替她爹辛老爷巡视这些店面,刚好经过柳家酒肆便看到柳芳儿少有的竟在店面内,于是两人便各自问安敛礼。
  只此时品起酒来却是一时兴起,不过按照这柳芳儿的性格,她虽是喜欢辛芷兰,但私心下又不想被对方看低,所以这怎么说都是在酿酒家族里长大的女儿,对这各种品种的酒,自是比辛芷兰要认识的多。
  “不错,是很香。”辛芷兰嘴角抿笑,自是猜出这柳芳儿的小心思,只是她不道破罢了。
  而此刻门店外,一席朱衣的娇媚男子,在人来人往的市集处显得份外打眼。
  淮风一看这柳家酒肆的金字招牌,便风姿翩翩的跨入店内。店里的管事自是认得这熟客,便也好生招呼道,“淮风公子来了,这次可要什么酒呢?”商贾不看出身,这给得了银子的便是祖宗,所以即使这管事知道淮风是做什么行当的,但也照样客气周到,况且这南风馆是熟客也是贵客啊。
  “我先随意看看,你可忙去。”淮风也不客套,他随意看着,自是经过了柳芳儿身旁。
  柳芳儿从这淮风一进门便知道这人可是出自那荒唐之处,加之,这刚经过她身边时,那一阵浓浓的熏香,直引得她止不住的打喷嚏。
  她忍不住,便向这店面的管事责问道,“你怎么可以让他进来呢?”
  管事不解,回道,“小姐,这可是熟客呢,他经常来我们这儿买酒的。”
  “可。。。这人。。。”柳芳儿也怕失去一笔生意,只喃喃道。
  “管事的,我要这酒了。”淮风赫然指着那女儿红。
  柳芳儿一看,只大声喝了句,“不可!”
  ☆、第一卷 江南篇 第八十九章 风姿灼灼
  淮风翩然转身一看,这说‘不可’的竟是个女子,他上下打量了柳芳儿的衣着,只又摇头叹息。。。以这粗俗的语气而言,这根本又不像是名大家闺秀啊!
  “这位小姐好生奇怪,这酒摆在这儿,可不是让人买的么?且你又是什么人,你说不卖就不卖?”淮风嗤笑道,无奈自己的腰最近老疼,不然还真是自行就搬下来先占为己有了。
  柳芳儿被淮风这么一笑,便越发厌恶此人,她把那瓶女儿红重又盖住,“本小姐说不卖就不卖!”
  “哟呵。。。管事的,你说吧,这酒你到底卖是不卖吧?”淮风隐忍着腰疼,把那女儿红从架子上拿下,他本也不一定非要此酒,但是一旦被这柳芳儿呛了声,他还真是脾气上来了,今日还真就一定要把酒买回去才解气。
  “我说不卖!”可柳芳儿又把酒给抢回了手中。
  “本公子就要了!”淮风自是不甘示弱,又抢了回来。
  至于在一旁的辛芷兰只能劝道,“芳儿,不可如此。”
  “不卖不卖就是不卖!”柳芳儿与淮风你来我往,只见这女儿红瞬间已转手好几次。
  管事担心这刚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