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17 18:44      字数:5009
  “而且,”乌目微黯,她略略转开了脸,低声道:“王爷身居高位,身边的红颜知己不会只得一个;那么,对于我来说,也不是非王爷一人不可。”
  身形一顿,江怀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许久才开口:“这是小玉儿的真心话?”
  “当然,王爷不是也心知肚明?”沉玉难得直盯着他,目光不似往常那般闪躲。在自己沉迷下去之前,不如率先斩断牵绊。
  她在原地徘徊多时,因为舍不得。今日见着俞席衡,沉玉明白,这人很有可能是金銮殿上地那一位派来试探的。
  江怀闲有自己的阳关大道,却与沉玉所要的背道而驰。他不会放弃数年的谋划,她理所当然地不想要招惹麻烦,为了名利舍了自由。
  如此,沉玉扪心自问,为何还要踌躇不前?
  怔忪间,已被江怀闲掠去了呼吸。异于往常的霸道气息,毫不温柔地啃咬,沉玉只觉唇上点点刺痛传来。秀眉一皱,没有吱声。
  这人在自己地爱恋尚在萌芽时,便亲手生生掐断了。而今这般,又是为何?
  舍不了,留不住,放不下……
  缓缓伸手勾住江怀闲的脖颈,任由这人在她的唇上肆虐。沉玉贴向他,微凉的手脚顿时被暖意覆满。
  闭上双眼,她所贪恋的,又何尝不是这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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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一百零八章 患得患失
  一番缠绵厮磨,马车停在王府前许久。前来恭迎的官家邵安躬身站着,虽然神色如常,视线则时不时望向身旁那秀丽的婢女。
  雁儿低眉顺眼,面容恭敬如初,心底却是波涛汹涌。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女子的闷哼与低吟,以及男子暗哑的声线。
  待江怀闲抱着衣衫不整的沉玉走出,邵安目光掠过一丝了然,低下头,对他怀里面色潮红的人视而不见。自然,也识趣地挥手让府内的侍从退去以示避嫌。
  沉玉粉唇略显红肿,更是水润动人。脖颈点点殷红的印记,都昭示着方才在车厢内的激情。雁儿看在眼里,心口不由一痛,不着痕迹地转开了目光。
  回到凌云阁,雁儿瞥了眼两人,悄然退下。江怀闲把沉玉搂在怀里,随手把她散开的乌发拨了开去,头上的玉钗早已不知掉在何处。
  她由着这人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舒服地眯起了眼。在江怀闲看来,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禁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小玉儿,我们继续刚刚的事么……”
  温热的气息犹在颈侧,搔搔痒痒的,沉玉笑着缩了缩脖子。挑着眉,无意中显出几分妩媚之态。白皙的手臂搭上江怀闲的肩膀,她粉唇一张,乌目闪烁着丝丝狡黠:“王爷,真是不凑巧,我葵水来了。”
  江怀闲微微一笑,薄唇贴上沉玉小巧的耳垂,叹道:“小玉儿平日事无大小,本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言下之意,连葵水这样的小事,他又怎会不知?
  沉玉挺胸收腹,硬是没有改口:“刚来的,难不成王爷还要亲自查看一番么?”
  就是知道这人爱洁成性。**JunZitang**她才敢这般笃定。
  谁知江怀闲抬手拍了拍掌,雁儿应声而入:“这点小事,自有人代劳。若事事要本王亲力亲为,府内养着这些奴才有何之用?”
  听见“奴才”二字,雁儿娇躯为不可见地一颤,上前矮身一福:“王爷有何吩咐?”
  “小玉儿身子不适。好好伺候着吧。”被这么一闹,江怀闲也没了刚才的兴致,起身淡淡交代着,又道:“……本王想要的,从来不会让它从掌心溜走。”
  这番似是警告的话,沉玉听过就忘了。见他走远,吐了吐舌头,顺手把身上华丽繁复的衣裙胡乱剥了下来。雁儿连忙上前接过,不到一会,沉玉只穿着单薄地亵衣。翻身滚到床里。
  雁儿见她背对着自己,安安静静的似是睡熟了。放轻了手脚,缓缓退出了房间。
  殊不知沉玉睁大着眼,默然地盯着掌心里的三颗小小的黑色药丸,暗自出神。
  关敏死的蹊跷,后院内的侍妾却无人敢议论此事。一反常态,各自呆在自己地院落内。极少出门。
  至于争风吃醋之事,原本也多多少少有些做戏的成分在里头。如今保命要紧,当然安分守己,不敢作出什么逾越之举。
  府内少了人,时有发生。不过是关敏来王府多了那么两年,给下人的印象要深了些。可也就持续几天,很快就被所有人抛诸脑后,忘得干干净净了。
  沉玉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之前不管如何。还有一个关敏来找她扯谈。如今这人走了,她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也只能发发呆,日子过得无趣至极。^^首发 君 子  堂 ^^
  那天之后,江怀闲似乎也忙碌了起来。阮恒时常来访,频密出入书房重地。两人密谈至深夜,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沉玉。她也乐得轻松,偶尔逗逗鸟,再赏一赏窗外的秋景,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王爷,当日随行的暗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依雁儿所言,确实疑点重重。”书房内。阮恒低下头。恭谨地分析道。
  江怀闲美眸一垂,面无表情:“长史怀疑小玉儿说了谎?”
  “下官不敢。只是那俞席衡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所以……”阮恒欲言又止,自是怀疑沉玉和这宰相大人之间的关系。
  江怀闲冷笑一声:“连区区一个人都保护不了,把那些暗卫留作何用……至于俞席衡,静观其变便可。”
  “是,王爷。”阮恒低声应了,躬身退下。
  “……把沉玉身边的暗卫都撤换下来,”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乱窜,江怀闲便暗暗不悦。
  “遵命,”小元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暗卫被撤掉,下场只得一个,那就是……死!看来,他得好好物色新的暗卫人选了。
  “监视关家,有何异动?”江怀闲勾唇一笑,当初跟沉玉所说地话只有一半。确实他为关敏留下了好名声,可是这又何妨不是保存了关家的颜面?
  赵怀津权衡利弊,定然会舍下卫家。隐在背后的关家,恐怕也要惴惴不安,哪天也会成为下一个被帝王丢弃的棋子。这份间接地手下留情的恩惠,何曾不是给多疑的赵怀津一个错觉,凌王与关家很有可能已经在暗地里联手……
  这重隐患,关家即使愤恨,也只能勉强咽下。芮国皇帝的胸襟如何,他们自是明白。江怀闲笑了笑,赵怀津确实有足够地城府和野心,可惜作为帝王的容人之量,却是远远不够。
  他多疑,所以谨慎。起初或许是个长处,但是时间一久,劣势便显现出来了。在芮国广为设下茶馆,明面上似乎为民伸冤提供了好去处。暗地里,却也为清除异己找到了理由。
  杀一方霸主,一处官员,请人到茶馆大肆宣扬。之后,只需摆出仁义的脸孔,连人证物证也省下了,随时就能将人清除掉。
  思及此,江怀闲冷哼一声。赵怀津这番假仁假义,明眼人自是心照不宣。茶馆内议论百事,唯独不敢说皇帝的一句不是。那些因为玩笑或是醉语诽谤赵怀津的人,皇命在前,官府确实不会找他们麻烦。可是离奇失踪,被抛尸荒野之事,却也是屡屡发生。
  这么一点浅显的警告之意,即使不识大字的穷苦人家,心里也是明白得紧。于是,这茶馆的谈论总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引导着。而幕后握着线头地人,原本紧紧抓在赵怀津的手里,如今,却渐渐缠绕在江怀闲的指尖上。
  表面上还是向着赵怀津的意思,茶馆的言谈也是有利于他。暗地里的人云亦云,可就脱离了他地方向,被江怀闲小心地操纵着。
  一句假的话,说得多了,便会成了真的。散播不实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就变成了事实。
  江怀闲的耐性极好,花费了十年,一点一点地剥开赵怀津的势力,一丝一丝地侵蚀。说是循序渐进,不如说他相当享受着这一过程。
  如今,也是到了收网的时候。只是不知,赵怀津在最后地最后,会作怎样地困兽之斗?
  江怀闲很期待,看着高高在上的赵怀津终于一败涂地。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赵怀津颓败地神色,以及不可一世的神色被击溃的那一刻。
  抬眸看向窗外的天色,子夜已过。想起隔壁房内的那颗难啃的顽石,江怀闲剑眉不禁一皱。明明已经将那个女人牢牢地掌握在手里,心底却有种感觉。终有一日,沉玉会脱离他的控制,消失无踪……
  自嘲一笑,他居然也会有这般患得患失的时候。
  美眸凝着冷霜,江怀闲起身站在窗前,一弯新月当空。若果这世上少了她这么个人,未免无趣。可是,他隐隐有预感,沉玉为成为自己最大的绊脚石,甚至弱点!
  芮国已经足够强大,那批传说中的宝藏江怀闲丝毫不感兴趣。麾下能人无数,把沉玉的鲜血制成丹药,效用与此时无异。
  按理说,这女人已无利用价值,他强留着,究竟为何?
  开头以为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刻意寻觅。后来知晓沉玉不过靠着武运,有些小聪明,却不足以为敌。可是身世扑朔迷离,引得他兴趣盎然。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只会成为累赘,为什么还让这女人活着?
  有舍下与牺牲,才能得到……
  先帝曾告诉他的这句话萦绕在耳边,江怀闲阖上眼,掩去眸底一掠而过的矛盾之色。唤粉红票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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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一百零九章 美景难留
  锦国臣服于芮国,龙颜大悦,特赦锦国王族死罪,赐予其爵位。这一辈子算是衣食无忧,可惜这爵位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头衔。看起来风光,实际上半点实权没有。但是对于逃过一死的一干皇亲国戚来说,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只是不知,他们面上叩首感谢赵怀津的大恩大德,背地里会怎么想,是否真的会甘于现状,又或是暗暗谋划一二,试图东山再起。这一些,就不得而知了。
  赵怀津不是愚笨之徒,下旨把锦国数位出色的年轻王族之辈请进宫来。昭告天下,是为陪伴年幼的太子,增进两国的情谊。
  事实上,不过是怕锦国反咬一口,预先把人质扣下。纵使卷土重来,群龙无首,也成不了大气候。
  另外,又选拔了一批锦国的青年才俊入朝为官,官位不高,但起码翻身做了主人。赵怀津特意找来以前在锦国不得志,又对芮国敌意较轻,身家清白之辈。毕竟这样的人,小小恩惠足以笼络,算得上忠心耿耿。
  平步青云,鸡犬升天,这样好的机会,谁又会甘愿错过?
  凌王依旧闭门不见客,可如此大事,早朝不得缺席。
  免得被人揪住把柄,给了赵怀津一个藐视皇命的罪名。一大早,江怀闲便起身稀疏穿戴,准备入宫。他特意在天亮前溜进沉玉的房间,躺在她身边。这会起身,把院外伺候的丫鬟都唤了进来,一并服侍。
  众目睽睽下,掀起纱帐自榻上而下,一身单薄的亵衣,以及沉玉在锦被下半露的雪白肩膀,引人遐想。尤其脖颈和锁骨上印着点点鲜艳的晕红。暧昧至极。丫鬟们红着脸,心里又是妒忌,又是羡慕。
  这番刻意而为,榻上被众女羡慕和妒忌的某人自然半分不知。=君 子 堂 首 发=连屋内这么多的人来参观,也没有被惊醒。一干人还以为昨夜两人酣战多时,才会如此疲惫。殊不知。这某人被点了睡穴,会醒来才怪。
  可怜沉玉日上三竿才睁开眼,便看着各方向她投来地哀怨眼色,只觉莫名其妙。但看见水盆里的倒影,原本穿着亵衣入睡,如今仅剩下一件肚兜,立马就想明白了,摸着脖子恨得咬咬牙:“雁儿,不是说别让闲杂人等进屋来么?”
  “姑娘,王爷是府上的主子。奴婢不敢以下犯上。”雁儿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开口。
  纵使再有脾气,看见她这模样,这火也得消下去。沉玉摆摆手,叹道:“算了,把早点摆上来吧。”
  “是,姑娘。”
  这才应下。屋外的丫鬟便如鱼贯出,眨眼间就呈上了十数碟清香满溢的精致糕点,看得沉玉又是一愣:“这是做什么,一天的吃食么?”
  雁儿躬身道:“姑娘,这是王爷吩咐下地。”
  沉玉挑挑眉,这么一说,她自是不能反驳的。反正有人愿意出钱,她只要空着肚子来吃就好,谁怕谁?
  不过。一边咬着块松软的点心,乌目眼睁睁地望向桌子。有一点,只有一丁点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