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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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 更新:2021-02-17 18:42 字数:4806
蒋勘正挑了挑眉:“嗯,是啊。”说着握住了孟远放在桌上的手。
终于吃完了饭,周恪初和孟远父母都离开了纽约。孟远下午还有课,收拾了随身用品便也要出门。
蒋勘正送了她出去,倚在门口,他身上披了件宝蓝色毛衣,显得整个人英俊挺拔,年纪很轻。孟远回过头看他朝自己笑着摆手,可能是阳光太暖了,她心里顿时涌上来一股又一股暖流。
这是她爱了很多年的人啊,孟远脱口而出:“等我回来!”
蒋勘正没带眼镜,眯着眼望她:“好。”
孟远转身,还没走远,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熟悉的气息席卷全身,孟远听到蒋勘正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说:“我要吻你了。”
她还没做出反应,蒋勘正一把将她转过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凶狠地就吻住了她。
他几乎将她圈在怀里,那么细细地吻她,一点一点描画她的唇齿。孟远满脸通红,好一会儿才也回身抱住他。
得到这个反应,蒋勘正立马更加凶狠,就像要把她拆吞入腹一样。
良久,蒋勘正才将气喘吁吁的孟远放了开来。
“你怎么了?”小区里没有很多人,但孟远还是红了脸。
蒋勘正深深地注视着她,终于说出了实话:“远远,我其实害怕。我现在真的后怕,要是我醒不过来怎么办?你怎么办?”
他语气凄惶,孟远忍不住又紧紧抱住他:“没事的,不都过去了么。”
“是,所以你在我面前,我就要忍不住吻你。”蒋勘正松开了她:“快去学校,我等你回来。今天国内就会将结婚文件寄过来,我给你做大餐。”
“不要太辛苦。”
蒋勘正亲了亲她额头:“你也是。”
蒋母在后面看到了这一个场景,没有忍住,眼眶通红。她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磕磕碰碰,孟远受过的委屈,蒋勘正几度的历经生死,忍不住叹息。
她看着蒋勘正目送孟远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才回过头。直到蒋勘正高大的身子站在自己面前,蒋母才说道:“阿正,那么多年了,以后好好在一起。”
“我知道的,妈妈,我不会再辜负她了。”
在威尼斯的音乐声里,在里昂的小街道里,在纽约的春光下,他爱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爱上她的,只是觉得如果她不在自己身边了,他的一颗心总是太空,空到害怕。
孟远到了学校,作曲课上,导师布置了一份作业,希望大家为即将到来的音乐节准备一段作品。
同学们都跃跃欲试,主题各种变换,从梦想到青春到勇气,最后好多人都选择了经久不衰亘古不变的主题:爱。
旁边的美国姑娘问孟远:“亲爱的,你选择什么题目?”
孟远想起了还在家里的蒋勘正,想起十年前站在主席台上的少年,想起了漫天的星光,想起了他今早的吻。
她的爱就是她长久的梦想。
孟远笑了笑:“我的主题应该是梦想。”
“真期待,孟远,希望你能继续写出好作品。”
“谢谢你。”
她的脑海里都是一闪而过,数十年的场景,而旋律便穿插其中。
61
孟远手里捧着书选择走回家,一路上脑子里都是旋律;一小节一小节几乎跳出来在她脑海中盘旋;就只等她写下来。
她十分认真;没有看到蒋勘正站在公寓门口等她的身影。正是傍晚时分,落日余晖徐徐洒下来,透过街边的枝桠留下一个个小小的斑点,蒋勘正便看到孟远就像是十年前的小女孩一样,神情专注;浑身上下都是不一样的光。
十年之前的天才孟远,仿佛就在他眼前。蒋勘正心里微微震动,即便从来都知道孟远是多么出色;但是看到她如此认真的神色;还是十分心动。
“远远。”
孟远一下子撞到了一堵人墙,耳边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起头来,摸了摸头:“阿正。”
一样的身高差,一样的人,蒋勘正低□,握住了孟远的手:“你一个人想什么呢,好认真。”
她在想什么?这样的光景,孟远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秋天,她背着小提琴,沉默走在学校的小道上,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撞到了一堵人墙。
当真一模一样,孟远示意蒋勘正将头再低一点。
蒋勘正愣了愣,便照做。谁料到孟远居然踮起脚尖,朝他侧脸轻轻吻了一下。
蒋勘正正在愣神之中,却听得孟远说:“这叫偷香窃玉。”
说完,孟远就抓着自己的书跑了。天知道,十年前,她就想干这件事情了。
孟远的个性,蒋勘正再清楚不过,她即便现在已经开朗许多,但是在大马路上偷香窃玉这种事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蒋勘正立马转身追了上去,他是个大长腿,只几步就一下子把孟远抱在了怀里。
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喷到她的脖间,孟远痒痒地求饶:“放开我啦。”
蒋勘正在她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看你胆子很大嘛。”
他将孟远转过身来,看到她通红着脸几乎钻到自己怀里,心里顿时有点痒。
“下次不敢了。”
蒋勘正立刻捧住她的脸,一下子就亲了下去。亲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完了之后又紧紧抱在一起。
“认错已经太晚了。我是做生意的,怎么也不能亏,只得亲回来了。”
孟远窝在他的怀里,脸上就像是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她声音细细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蒋勘正挑了挑眉:“好吧,先放你一马。”
两人相拥到屋门口,蒋母正巧打开门出来倒垃圾,一看到他们便道:“快进来,正好吃饭。”
一桌三人,三菜一汤,家里的饭菜总是特别香。吃完饭后,蒋勘正十分上道地收拾碗筷端进厨房,他主动申明:“这也有利于恢复。”
孟远对蒋母说:“妈妈,你就让他做吧。”
蒋母住在一楼的客房,主卧是在二楼,孟远陪着蒋母看看会儿碟,老人家一般都睡得比较早,电影结束之后,蒋母便进去睡觉了。蒋勘正则在偏厅里的跑步机上运动。
他只穿着一件白体恤,孟远匆匆起来倒水的时候,匆匆扫一眼,简直心里一跳,没想到蒋勘正即便大病初愈,身材竟然还是不错。
孟远关了影碟机,喝完水后“噔噔噔”就往楼上跑,躲在书房里,她靠在门板上,才发现自己的脸又烫了起来。
真没出息,她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无声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台灯,抽出五线谱,手下的反应已经先于大脑。
Withyou。她戒指上的字已经落在了题目上,很快的,她便埋头开始奋笔疾书,真的是奋笔疾书,那些旋律好像就在她的笔尖,就等着一个个跳出来。
她一口气写了两大节,这才停下了动作。孟远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丝毫没有金属的冰冷,反而带着令人惬意的温度。
“磕嗒磕嗒”传来敲门的声音,这会儿能有谁,孟远猜都不用猜。
蒋勘正推门进来,他可能是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意,发梢上还带着水珠。他倚在门框上,架着黑框眼镜一副无害相地问孟远:“你干嘛呢?”
“在写作业。”
“哦?”蒋勘正走了过来:“是作曲么?”
他一下便扫到了题目,心里微微窃喜,可又故作深沉地说:“嗯,这题目怎么这么眼熟?”
孟远发窘:“你又逗我。”
蒋勘正立马笑了,这才从背后拿出随身带来的文件,放到了孟远面前,又从笔筒里抽出了一支黑色签字笔,说道:“你可以签字了。”
结婚文件,孟远接过了笔,支着头:“要是我不签呢?”
“哦,那就是你欺骗病人。”蒋勘正凑近了她,孟远连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气都闻得一清二楚。
“再不签,我就亲到你签为止,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还不签。”说着,真的伸手却拉孟远的手。
孟远一下子没注意,被他一下子就拉了起来。蒋勘正眯了眯眼,一下子坐到了孟远原来的地方。蒋勘正小时候也系统学过音乐,这下看清楚了孟远刚写的两个小节,扫了一眼,便转过头来深深看了孟远一下。
他一把就把孟远拉到了他的腿上,孟远下意识就撑住了书桌面:“你不累么?”
蒋勘正拿出孟远作曲,嘴角轻轻勾起来:“你看你口是心非,”他又拿过结婚文件:“还不签字么?”
Withyou,foreverwithyou;
孟远低了低头,蒋勘正已经签好字,他从来签字都是力透纸背,三个大字从来不会后悔。
孟远提起了笔,蒋勘正凑上去立马亲了亲她的侧脸:“签不签?嗯?”
她扫了一眼文件,蒋勘正将名下的动产以及不动产都转到了孟远的名下,并且公司的股票她都占了两成。
“那你现在岂不是比我穷?”
“对,你看我诚意多大,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该哭了。”
蒋勘正的手环上来,握住了孟远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又问道,语气突然十分认真:“是不是缺少勇气?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的。”
不,不。她孟远走到今天,全凭一腔孤勇。她摇了摇头,忽然笑了笑:“我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一下子,那么多年了。”
从她第一次见到蒋勘正,到现在坐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签结婚文件。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蒋勘正听到她这句话,心里开始微微疼起来,他握住孟远的手紧紧捏了一下:“嗯,是我不好,来的太晚,所幸你还要我。”
孟远回头看到蒋勘正眼底的些许懊悔,立马摇了摇头:“其实是我愿意,你对于我而言,诱惑太大。”
蒋勘正之于孟远,是世界上最甜的蜜糖,是舞台上最亮的地方。
孟远终于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对着蒋勘正说:“老公,以后我们就是夫妻啦。”
蒋勘正慢慢又开始笑:“远远,你不难道不知道么?你现在对于我,也是最大的诱惑。”
孟远疑惑,突然就被蒋勘正拦腰抱了起来,孟远一个惊呼,蒋勘正已经把她抱出了书房。
一路抱到了卧室,蒋勘正打开了卧室的灯,一把将孟远抛到了双人床上。
“这可是新婚之夜啊,远远。”
孟远心里立刻泛起些许的紧张,蒋勘正高大的身影垂下来,他眼底是促狭的笑:“远远,明天你没有课吧?”
“什么意思?”
蒋勘正却摇摇头,不回答,慢慢坐到了床上,然后趁孟远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子底下。
灯光下,他细细地打量着她。孟远小巧的脸上带了一层粉,一双大眼扑闪扑闪。
嗯,哪里先下手比较好?
这目光太炙热,蒋勘正身上越来越烫,孟远的心“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空气好像凝固,室内静得连窗户里透进来的微风声都十分清晰。
“嗯。”孟远感觉自己也要烧起来,连忙说:“我还没洗澡。”
蒋勘正听了这话,顿时笑得像个狐狸一样,他仿佛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十分自得。
孟远越发发窘,小声地再次声明:“我真的还没有洗澡。”
蒋勘正就是不回答她,依旧那么看着她,过来几秒钟开始慢慢地亲她的脸颊。
孟远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缓缓而道:“没关系的,你怎样都没关系的。”
孟远的手被他制住,蒋勘正扯开了她穿在身上的薄外套。
锁骨那一片雪白的肌肤盈盈透着光,蒋勘正头发上未干的小水珠“啪嗒”一声几乎滴到了孟远的心里。
他开始一点一点往下亲她。他的唇滑过她小巧的鼻翼,慢慢辗转到她樱桃似的小嘴。
再往下,终于脱掉了她的内衣,胸前雪白的两团一览无余。
蒋勘正使坏地在她耳边又说道:“嗯,远远,我要开始了。”顿时,在孟远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蒋勘正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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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光实在太亮;孟远心里突然而来的紧张使得她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蒋勘正看出她的窘相,偏偏还要逗她:“嗯;远远,我有点累,要不你在上面?”
孟远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嗫嚅着小声说:“你怎么这样?”
蒋勘正的手不老实地从她的腰部逐渐往下,孟远痒得可以;连忙去抓他的手,一边还求饶:“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怎样了?”蒋勘正故作不明白地问。
“你!”孟远小声:“好痒呀。”
蒋勘正笑了起来,就像是偷到腥的猫;使了力一下子连孟远一起抱起来。她的胸一下子贴到了他的胸膛之上,滚烫无比。
孟远的头立马垂了下来,耳垂红得在滴血。
蒋勘正的心开始微微地一丝一丝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