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
一半儿 更新:2023-01-03 17:21 字数:4787
需要我帮助,尽管来找我,好吗?”
一天晚上,我接到了方慧的电话。
“老师,我和王欣谈了,他只同意封存这份感情,但却表示不放弃这份感情。而且他说,他相信我也不会放弃,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因为我们在一起都是很愉快,也很默契。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关心和爱护,也学到了很多自己原本缺少的东西。如果要我放弃,我心里也做不到。老师,您的意见呢?”
“方慧,我想,你们也可以先封存而不是放弃。但这需要你们俩有更强的自制能力,你们已经长大,很多道理我也和你们都讲过,但是真正要落实也不是一下子的事,但也许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你们才会长大。我之所以没有给你们确定一个解决的办法,正是相信你们有能力,希望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老师,我可以把这个结果和父母谈吗?”
“我想,可以。坦诚地对父母谈,听听他们对你的指导性意见。我想,主动和他们交流,他们会很高兴的。”
“老师,谢谢您。当您把解决问题的主动权交给我时,我就有了一种责任感,我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王欣负责。我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是命运主宰的感觉。”
“是的,生活的路要靠你们自己,如果你们自己都不为自己负责,那任何人都无法帮助你。你们可以建立友谊,但决不是爱情。把曾经有过的感情理智地封存起来,等你们以后可以有能力处理时,可以再打开封存的情感,那时,你就可以对自己和王欣做一个负责的选择了。”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张自制的贺卡,落款是“王欣”,上面写着几行字:
您没有用谴责来惩罚我年轻的幼稚,
使我的自尊在思考中更加挺立;
您没有用俗见来处理我草率的追求,
使我的向往在美好中更加理性。
我在您的尊重和理解中,
懂得了做人的道理;
我在您教育的艺术中,
学会了护爱自己的心灵。
第四部分:爱的误区 花季爱情很难懂
轻信 让她受到情感伤害
——校园里也有欺骗
执着的谎言
初次见到向平平,我就觉得在这个漂亮女孩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
不久,学校举办了一次卡拉OK大奖赛,比赛结束时,当评委宣布比赛结果的第一名是高三的韩钢时,我发现坐在我旁边的向平平高兴地跳起来,我看到她的眼里所含蓄的那种东西在明亮地闪动着。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一般的快乐,而是心灵在情感映现下的表露。
当同学们涌出礼堂,我发现向平平却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去,并在礼堂的门口停住了,似乎在等谁。当我也随着人群走出礼堂,她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但我的心却在疑问:她在等谁?
从办公室里拿了手提包,我向校门口走去。这时,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是向平平。在她旁边是一个高高的男孩,他们俩热烈地说着什么,在那男孩侧转过来的时候,我看清了,这个男孩正是今天卡拉OK的冠军得主韩钢。
也许,她眼睛里的东西,是源于他?但我又觉得如此毫无根据地猜测似乎有些不妥,还是了解以后再说。
后来我注意到,韩钢每天中午都来找向平平一起吃午饭,而且放学后他们俩总是互相等着一起回家。而且,一次偶然中,我看到在向平平的皮夹里有韩钢的照片。
我找了一个适当的时候问了向平平一句:“我经常看见你和高三的韩钢在一起,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吗?”只见她脸一下子红了,接着她对我说:“老师,他是我的表哥,您别误会。”表哥?既然她那么说了,我也就不再问什么,只是说:“他现在面临高考,时间一定很紧,你们总是互相等着吃饭回家,很浪费时间的。你们都这么大了,应该彼此独立了,对吗?”她看着我,对我的话未置可否。后来,确实没有再看见韩钢来找她。
但后来有个老师问我:“你们班的那个向平平怎么天天在校门外和高三的那个唱歌得奖的男生约会啊?”原来,他们转移了相约的地点?我想,这样看来,他们之间肯定不会是表哥表妹的关系,否则的话,他们是没有必要回避我的。
于是,我和向平平就有了一场艰难的谈话。
“向平平,我听到了一些议论,我不太相信,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韩钢真是你的表哥吗?”
“是啊,是我表哥。”在她的坚持中,我看到了她眼神里闪过的一丝犹豫。
“我接你们这个班有一个多月了,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彼此之间应该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也许你对我还有一些戒备,但我愿意等待你戒备心理消除的那一天,我不能勉强你对我的信任,但我希望我们彼此能早些建立起信任的师生关系。好吗?”她点点头,但她的目光却分明告诉我,她是心存疑虑的。我接着对她说:“向平平,一个人在成长中,总是要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你很聪明,希望你能够面对成长的问题,很好地处理。你和表哥再好,也没必要天天在一起。因为表哥,你忽略了更多的同学,忽略了集体,这些对你都不是一件有益于成长的事情。要和班里的同学多接触,要关心集体的事情,好吗?”
“嗯。”她小声地,但似乎还是听了进去。
一天晚上,她妈妈突然打电话来,问我是否学校有活动,我说没有。她说向平平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我有些着急:她会到哪里去呢?我于是想起她的表哥,就说:“她是不是到她表哥那里去了?”
“表哥?”电话那端传来疑惑的声音,“她哪里有什么表哥,我们家在这里没有表亲。怎么回事,谁说她有表哥?”
我意识到可能会给向平平带来麻烦了,就说:“哦,我记错了,把别的同学的事记到她身上了。对不起,您别介意。”
于是,我马上拨通了韩钢班主任的电话,打听到韩钢家的电话号码,电话打到韩钢家,韩钢也不在家。我估计她大概是和韩钢在一起,再等等看吧。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妈妈打来电话,说她回来了。
第二天,她没有来上学,她妈妈来电话请假,说她病了。
上午,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向平平,课一上完,就骑上车到她家去。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父母都上班了。
“平平,好些了吗?去没去医院,要不要老师陪你去医院?”
“不用。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她说着,似乎有点哽咽。于是我注意到她红肿的眼睛和泛青的胳膊。我拉过她的手,指着胳膊上淤血的地方,问她:“这是怎么搞的?摔的,还是撞的?”她使劲摇头,突然,她扑在我怀里放声哭起来。我紧紧地抱着她,抚慰着她,于是我意识到这伤是被打的,“告诉我谁打的?”她哭的更厉害了,而且身体在不断发抖。我还注意到,不仅是胳膊,还有腿上,背上都有伤。“真狠那,这打得可不轻啊。”我在心里想。
我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想着平平的事,心里不知怎么产生一丝内疚,这身上的伤大概和我随意的一句话有关系。
“平平,实在对不起,都怪我,昨天你妈打电话来找你,我于是想到你可能和表哥在一起,就顺口说了一句,哪想到,给你带来这些麻烦。”
“不,老师,是我对不起您,我对您说谎了。您,您别生我气。”她抽泣着,“我,我们……”
“别哭了,老师知道了,老师没有生你气,如果生你气,我今天就不会来了。”我给她擦去眼泪,搂着她还在颤抖的身体,“还疼吗,我们去医院看看?”听了这话,她象惊弓之鸟,马上说:“不,我这样子不能出去,不能出去。”我急忙说,“好,不出去,不出去。”
待她慢慢冷静下来,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昨天他父亲再三逼问她,谁是表哥,她始终不肯说,才遭致了这顿打。
后来,她又和我讲了韩钢和昨天晚上的事。
第四部分:爱的误区 花季爱情很难懂
玩世不恭的男孩
她和韩钢相识是在公共汽车上。一次,她上车后照例找了个后面的位置坐下,眼睛看着车窗外,心里却想着考试的事,这时,她感到了注视的目光,转过头正好和韩钢注视的目光相遇,于是,她又赶忙把头扭过去,执着地看着窗外,但她还是感觉到那注视的目光没有离开她。到站了,她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下车,向家里走去。身后却有更急促的脚步向前赶来,和她并排走着,一看,是他,那个在车上注视她的男生,看他穿的校服,是一个学校的!
“你走得好快呀!”他搭讪着说。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似乎有一种韵律在话语中流动,把她刚刚在心里产生的反感一下子驱走了,刚到嘴边的话也咽回去了。但她仍然没有搭腔,而他也没有象有些男孩那么随便,一和女孩搭话就直奔“交个朋友”之类的主题,而是好象在和一个熟悉的人随意地交谈,而且谈吐中不乏幽默,所以很快就博得了向平平的好感。他们就这样交往起来,再后来,他就在一次晚自习后送她回家的路上,向他表达了自己的“爱”,而从此,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沉浸在自认为的“爱情”中。可是,最近,韩钢却常常借口学习忙而不常来接送她了。但她却每天都在思念他。昨晚,她下了晚自习,到他班里找他,却看到他正和一个女同学聊得起劲,他发现方慧站在门口,就走出来。
“哎,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你没见我正忙吗?你先走吧!”
“你,……”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他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回到了教室。
向平平就这样一个人走到校门口,在校门外,看着韩钢他们班教室里的灯光,她想,一定要等他出来一起走,因为她有太多的话要对他说。终于,那个教室的灯灭了。一会儿,韩钢和那个女孩走出来,只见韩钢跳上车,而那个女孩则随即跳上了车的后座,原本,那是自己的位置啊!于是她一个人来到海边,默默地流泪,站了很久很久。
听了她的叙述,我明白了一切。但我无法劝慰她,有些心灵的伤痛只能靠自己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平复的。我不由的在心里说:“痴心的女孩,你哪里懂得爱呢,你为什么要提前预支你珍贵的情感呢?”但我对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效果的。我只能对她说:“老师理解你,别难受,你是个坚强的女孩,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倒下的。谢谢你对老师的信任,我会帮助你的。这两天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
下午,我给向平平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请他下班后到学校来一趟,我在学校等他。
当我看到这位打女儿的父亲,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但我还是压抑着心头的不满,和他做了一次平静的谈话,让他注意教育的方式方法,并明确告诉他,即使是打自己的女儿也是违法的,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晚自习下课前,我来到韩钢班的教室门口,教室里很安静,同学们都在埋头学习,只有韩钢在教室后排和一个女生窃窃地说话,可能这就是向平平说的那个女孩吧。下课铃响了,我看见他和那个女生走了出来,我叫住了他,他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对那个女孩说:“你先走吧。”那个女孩诧异地看看我,自己走了。
我把他请到办公室,让他坐下来,把向平平的事情对他讲了,可他却说了句:“我可以走了吧。”
只要他对向平平哪怕流露出一点关切,我都可能会原谅他,可是,他在听我话的时候,似乎我在讲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冷漠的表情和不耐烦的态度令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阵的颤栗。一个才18岁的男孩,是什么把他的心腐蚀得这样,连一个人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我忽然为教育感到悲哀,难道这就是我们教育出来的人?一种教育的冲动让我按捺不住了。我严厉地说“你不可以走。”也许,他感到了我话里的威慑,又坐下了。
我直视着他,他把目光移开了。
“我是向平平的老师,可以说,我是她在学校的监护人,我要对她负责。作为高三年级的学生,你已年满18岁,是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所以,我和你的谈话是严肃的,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他听到这里,低下了头。
“在你们的事情中,向平平当然也有一定的错误,那就是她的轻信,她的幼稚,使她在不懂爱的情况下接受了你的所谓爱。你又喜欢上另一个女孩,于是就随便地背弃了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诺言。你欺骗了向平平,但她却仍然那么执着地相信你。她为了保护你,宁肯挨父亲的打,也没有说出你的名字。你想到吗,如果他父亲知道了你的名字,找到学校,那会是什么后果?对你,我不想说更多,只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