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2-12-28 10:22      字数:4864
  牵院k嘁约吧比司ǖ氖匝楸砻鳎堑闹巧谈哂谖颐撬赖娜魏魏Q蠡蚵降厣铩!?br />
  “以前,有位名叫弗洛恩的了不起的驯兽员经常举办动物展览。谈到海豚时,他这样说,‘在所有和我一起工作过的动物当中,它们最能迅速领会我的意思。’你已经在电视上看过海豚弗利帕,它的教练叫欧·费尔德曼。
  他说,‘只要它领悟了我要它玩的新把戏,它就能表演出来,而且永远不会忘记。六个月以后,只要我向它发出同样的信号,那可能仅仅是打个响指,它马上就能分毫不差地把那套把戏表演出来。’“著名科学家利里博士把海豚作为他终生研究的对象,他取得了比欧·费尔德曼更进一步的成果。他说,‘海豚学东西像人类一样快。’杀人鲸能辨别轮船和帆船。轮船追它时,它会钻进深水逃跑;如果追它的是一条帆船,它知道,只要它顶着风游,帆船就追不上它。
  “杀人鲸有它们自己的语言。一条鲸鱼遭到袭击会警告鱼群中别的鱼,这警报一眨眼就能传十一、二千米远。一条鲸鱼被捕鲸炮打伤,就是安装在捕鲸船头的那种炮,它会警告别的鲸鱼提防捕鲸炮,而为了使它们明白它的意思,它必须能描述那种武器,以便其他鲸鱼见到捕鲸炮时能够辨认。”
  “如果它真这样聪明,它应该能给我们很大帮助,”罗杰说,“有什么事情海豚干不了而它却能干的呢?”
  “有,举个例说吧,海豚拖不动的重物它拖得动,它能毫不费劲地拖着整整一吨重的东西游动。它的力气比得上一整队大象。海豚能够在上头的船和我们之间跑腿、运送工具或大批的鱼,但如果东西太重,那就只能请杀人鲸来干了。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能否让它呆在我们这儿。”
  “我想,它会愿意和我们呆在一块儿的。”罗杰说。
  “难说,”哈尔说,“它已经走了。”
  果然如此,“大门口”空荡荡的。罗杰急忙往窗外看,他的新朋友正在附近游来游去。一条杀人鲸在马鲛鱼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游逛,行人吓坏了,慌慌张张地往屋里冲。一看见杀人鲸,他们就能根据它那两米高的脊鳍、黑背、白肚皮以及那张可怕的大嘴巴认出它来。他们读过许多有关这个万恶的家伙的胡拼乱凑的故事,这些故事说杀人鲸是陆地和海洋上最可怕的动物。
  但哈尔、罗杰以及别的试验者们却更了解这种动物。要是人们都了解它们,也许,对杀人鲸的愚蠢的捕杀就能制止了。
  哈尔打电话给狄克博士报告刚才的情况。
  “你们为科学作出了重大贡献,”狄克博士说。“你弟弟很勇敢,而且有智谋。”
  “对,”哈尔表示同意,“我也觉得他很勇敢,甚至还有一点儿智谋。”
  看见罗杰在听,他又恶作剧地补了一句,“几乎跟杀人鲸一样足智多谋。”
  卡格斯的房门慢慢打开了。卡格斯在窥探外头的动静。一看见那张巨口不见了,他挺起胸脯,像只凸胸鸽似地踱进客厅。
  “你怎么没留下来看表演呢?”哈尔问,“你害怕我们的客人吗?”
  “嗯——我——不,当然不是,但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那比看一只蠢动物表演重要。”
  他的话引起罗杰的不满。他说,“要是你说那条杀人鲸蠢,你自己就蠢到家了。”
  卡格斯瞪着罗杰,似乎这么一瞪就能使那孩子惊慌失措。他正要生气地开口反驳罗杰,忽然,似乎经过考虑后决定犯不着。过了一会儿,他柔声说:“要换了从前,就为你这句话,我会活活儿地把你的皮剥掉。但现在,我已经跟上帝讲和了,我唯一想要的是人世间的和平,还有,海底的和平。正如我在上星期天的布道里讲过的,人类将来注定要在这个碧波下面的世界里生活,这个世界比上头那个干燥的世界大三倍。到目前为止,它一直是个和平的世界。但是,那些曾经在旧世界肆虐的灾难困扰已经开始威胁这个新世界。
  为了霸占海底,大国们在相互倾轧。俄国的海底舰队相当于英美两国海底舰队的两倍。为了应付战争,美国正在武装它的北极星潜水艇。我们必须防止深海战争。为了保证国与国之间的友好关系,首先得从人与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做起,就从这个海底城里我们自己相互间的兄弟情谊做起,从每个家庭做起。而这就意味着从你我之间做起。“
  兄弟俩被他那温和的微笑深深感染,这微笑出现在这张他们过去那么熟悉的、残忍的脸上,显得很奇怪。
  “一篇很好的布道。”哈尔说。
  连罗杰都受到了触动,“对不起,我这人心直口快。”
  卡格斯笑得更温柔了,“没什么,我的孩子。我相信,在这平静的海底世界里,我们都会觉得宽恕和忘却是很容易做到的。”说完,他回房间里去了。
  哈尔和罗杰沉默着,好半天哈尔才说,“也许,他是真诚的,你说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罗杰说。
  三位年轻的博物学家,哈尔、罗杰和酒瓶先生,解决了把数以百计乃至数以千计的鱼整群提升到水面装进船舱的难题。使用老方法得花很多天才能完成的任务几分钟就完成了。
  小鱼或中等体型的鱼用这办法都挺好,但大鱼怎么办呢?那些大得进不了真空软管的鱼该怎么对付呢?对付锯鳐的锯鳍用什么软管都不合适;大马林鱼的叉状鱼鳍会戳穿真空管;刺鲅鱼是庞然大物,……鱼和大马鲛会长到无限大,有些鲨鱼甚至大得像电话亭。对了,鲸鱼又该怎么办呢?
  “为了捕捞大鱼,”哈尔说,“我想做两三个试验。”
  他走到电话机旁给特德船长挂电话。
  “特德,我马上派‘酒瓶’”上去,请把电渔具和激光机交给它。我想看看能不能用它们来搜捕大鱼。“
  “好吧,”特德船长回答,“但我不懂,用那些玩意儿怎么能捕到鱼。
  我可是在海上呆了50年了。“
  “那是过去了的50年,”哈尔说,“今后的50年可能会发生巨变。当然,这些玩意儿不一定能行,但我想用它们来做做试验。哦,对了,我还要
  两样东西,一袋汽球和一瓶压缩空气。“
  特德船长哈哈大笑,“啊呀,那可真叫惊人的创举,用汽球捕鱼!你能担保你的脑袋没叫氦气搅糊涂吗?”
  “也许是搅糊涂了,”哈尔承认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等着‘酒瓶’上去吧。”
  “遵命。”特德回答。挂上电话时,哈尔仍然听到他在轻声地笑。
  像平常一样,“酒瓶”把头从“大门口”伸进屋等待命令。哈尔把一段短绳放到海豚的嘴巴里。这时候,“酒瓶”已经懂得这是要它到上头的飞云号去跑一趟,但是,哈尔不愿意每一回都用这种放绳子的办法。“酒瓶”是被派上去传递消息,于是,他往上头一指,眼睛朝上看同时清晰他说:“船——船——船。”有些教练曾经训练海豚学会服从口头命令,也许,他也能做到。他又把“船”这个字重复了好几遍。
  海豚的鼻孔里传出一声回答。这一声回答既不是卡嗒一声,也不是口哨声,而是在模仿哈尔说话,模仿得不算很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动物想努力说出“船”字。“占猛地把头往水里一缩,然后,箭一般地直往上冲。
  另外两条海豚和那条杀人鲸连忙跟上。
  “好哇。”哈尔大喊,他高兴极了,“我正希望这‘大孩子’能一起去呢,这可以教它懂得当我们差遣它去跑腿时该上哪儿去。”
  不到五分钟,“酒瓶”回来了。特德船长往它的脖子上套了个圈,圈上系了一个网兜,兜里装着让它送的东西。
  “酒瓶”带回来的远不止这些。除了“大孩子”和那两条海豚外,又有十多条海豚跟来了。海豚喜欢有伴,而且特别好奇。显然,“酒瓶”和它的朋友、上头那条船,还有“酒瓶”运来的那些器材引起了这些新成员的兴趣,眼下,它们又被水下这幢房子里的人迷住了。它们绕着房子游了一圈又一圈,从窗户往里张望,从“大门口”把头伸进屋,不断发出好奇的哨声和卡嗒声,哈尔欣喜万分。
  “妙极了,妙得叫人难以置信,”他说,“入伙的越多就越妙。”
  “你要那么多干嘛?”
  “总有一天,它们能派上用场。它们能成为我们大牛场上的好牧童。”
  “大牛场?”
  “哦,不是牛场,是渔场,龙虾场,牡蛎养殖场,还有海草场,那些特别的海草能制成优质食品。
  “海草谁吃呀?”
  “日本人爱吃,他们用海草包米饭,蘸酱油,可好吃哩,既有营养又有益于健康。日本有一亿人口,那可是个大市场啊。而且,完全有理由相信,世界各地的亿万人民也会逐渐喜欢这种新食品的。不过,这都是将来的事儿了,咱们还是先捕大鱼吧。”
  10闻所未闻的捕鱼法
  玻璃吉普把两个渔夫送到珊瑚崖那儿。他们关掉马达等着。
  在珊瑚断崖的石缝和岩隙之间,在岩洞内外,成千上万的鱼儿在悠悠漫游。它们穿着红的、黄的、蓝的、淡紫的衣裳,几十种浓淡各异的颜色绘成一幅瑰丽的图画。兄弟俩叫不出这些颜色的名称,在上头那个世界里,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颜色呢。
  这些小美人当中有一些罕见的鱼,恐怕连科学界的人士都没见到过。能够得到它们的水族馆准会感到非常荣幸,他们准肯出大价钱。但眼下,哈尔还不想要它们。
  这些鱼都很小,过一会儿,大个儿的客人准会来。兄弟俩都在呼吸吉普里的氦气,以免把水中呼吸器里的气体吸空。
  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一条巨大的箭鱼终于露面了。哈尔拿起电枪,悄悄从吉普溜进水里,等着那条箭鱼游进射程。
  但是,那条箭鱼对他和他的吉普不感兴趣,它悠然自得地到处逛。忽然,它轻盈地从崖面的植物上掠过,用头上的箭从一个岩洞里扎出一只章鱼来。
  章鱼的八根触须挂在它的钩形嘴上,使这条游来游去的箭鱼显得怪模怪样的。
  “它怎样把章鱼弄进嘴里呢?”罗杰问。
  箭鱼在回答:它在断崖上把章鱼蹭下来,趁着那浑身扭动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躲进另一个岩洞,一口把它咬住。
  “那是一种什么枪?”罗杰问,“像我们在非洲用过的那种射镖枪吗?”
  “不大像,”哈尔说。“那种镖枪上面涂的是镇静剂,能让动物睡着。
  这种枪却是带电的。“
  “用电怎么能捕鱼呢?你的想法真古怪。”
  “不古怪,”哈尔说,“再说,实际上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最先想出这种办法的是瑞典人,他们用电捕捉金枪鱼。而挪威人则用电捕杀鲸鱼。”
  “噢,这我知道,”罗杰说,“把一枚炮弹打到鲸鱼体内,炮弹一爆炸,鲸鱼就被炸开了花。”
  “不,那是老办法了。那种方法使鲸鱼的身体损伤得太厉害,再说,也太残忍了。有时候,炮弹没一下子把鲸鱼炸死,他们来不及再补一炮,鲸鱼就拖着残躯游走了。像人类一样,鲸鱼是哺乳动物,它的神经也像人类的神经一样敏感。受伤的鲸鱼得好几小时地,有时甚至是好几星期地忍受伤痛的可怕折磨,直到死去。新的方法是把一只带电的鱼叉射进去。鱼叉非常锐利,可以像皮下注射器一样刺入鱼皮内而不会引起疼痛。而且。电击能一下子把鲸鱼击毙。”
  就在哈尔把头钻进吉普的洞口继续跟弟弟说话的时候,那条箭鱼突然朝吉普冲去。他急忙扎进水里,举起电枪准备射击。可是,箭鱼忽然把尾巴猛地一摆,又冲出了射程。唉,为了逮这大家伙,他们已经等了两个钟头了。
  又等了一个钟头,哈尔才射出了第一枪,箭鱼不动弹了,那锐利的皮下注射器还真行!
  “依我看,这同样是残忍的。”罗杰说。
  “任何杀戮都是残忍的,”哈尔说,“你我都希望能活捉动物。但是记住,刚才我们不是在给动物园捕捉动物,而是在努力寻求更好的办法去为人
  类获取更多的食物。要得到肉食,就不可能不宰杀。用这种办法宰杀鱼一点痛感也没有。如果把一个大鱼钩扎进鱼嘴,让它被渔船拖着游好几个钟头,然后才把它捞上船,它就得遭受几个钟头的痛苦折磨。两种办法相比,你难道不觉得新方法好得多吗?“
  他拿着一张网溜出吉普,把网甩出去网住箭鱼,然后,把网绳绕在“酒瓶”的脖子上。海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它拖着那条大鱼,轻松地朝上头的船冲去。哈尔给特德船长打电话,让他准备把鱼拽到船上去。
  年轻的博物学家对自己的试验很不满意,他认为试验是失败的:花三个小时才逮到一条鱼,行动这样缓慢绝喂不饱世界上成千上万的饥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