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
浪剑飞舟 更新:2022-12-23 20:29 字数:4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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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长看了看处长的脸色,心有不甘的说:“处长,我想和三班长再比一次刺杀,如果我输了,咱也心甘情愿了”。
处长这回可真的乐了,他喜欢这么一股子不服输的精神。他问:“怎么样?人家叫阵了。你敢不敢应战哪,不会耍熊吧?”
三班长一拍胸脯:“行!咱三班怕过谁!”
两个班的战士一听,‘嗷’的一声跑了回去。眨眼之间就把刺杀训练时用的护具,头盔、木枪抱了出来,给两个班长分别披挂了起来。
随着处长一声“选手入场”的口令,两个班长穿着满身的防护盔甲,威风凛凛的分东西站位。拉开了架式,透过防护帽,枪尖对着枪尖,眼睛盯住眼睛。身体围着一个不存在的圆心,在缓缓移动着。三班长突然一声大喝,就像晴空响一声炸雷。他的枪尖在身体猛然前倾的瞬间,直抵二班长的左胸。二班长一惊,他本能的向后闪电般跃起,避开这一枪。又在双脚落地的瞬间,身体猛然向前弹射而出。趁他这一枪扑空,尚未将枪收回的空档,顺手一拨“当”的一声,稳稳的刺在三班长的左前胸。
“一比零”处长举手喊道。
第二轮比赛开始,三班长学聪明了。他发现二班长左边有空档,他稳住身体,等待着。渐渐的,二班长在移动中突然凌空跃起,枪尖快如闪电般刺向对方胸口。三班长早就防他这一手了,当枪尖贴近时,他的枪向左一压,又迅即顺势前出。“当”的一声,二班长就觉得双臂一震,胸口上被重重刺了一枪。力度之大,竟使二班长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围观的战士“嗷”的一声叫起好来。处长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比一”
这回双方谁都不轻易出手,眼睛盯着眼睛,枪尖逼着枪尖。突然二班长大吼一声,身体又一次凌空向前跃出。三班长以为又是方才那一招,于是双脚自然后退一步以避其锋芒,可旋即他发现自己错了。
只见二班长并不是向三班长的正前方跃出,而是向他的左前方跃出。当双脚落地的瞬间,又一次用力向前跨出一步。回手带枪“当”的一声,三班长的前胸又中一枪。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电光石火。
猝不及防的三班长只觉胸口发麻,眼前有点发黑。他连连倒退几步,竟一屁股跌倒在地下。
“好!漂亮!二比一!二班胜出!”处长高兴的吹响了结束比赛的哨子。
“哗”围观的人群顿时鼓起掌来,三班的战士们无奈的将沮丧的班长扶起来。二班的战士早就嗷嗷喊叫着,拼命挥舞着从三班抢来的优胜红旗,满院子奔跑着,叫喊着。
劳累了一天的太阳疲倦了,开始收敛烈日的炎威,悄悄溶入绿色的峰峦。泼洒出的火烧云,使天地间浮起红色、黄色、金色、紫色、桃红色的妩媚。
训练一天的战士归来了。他们从井里拎上来冰凉彻骨的山泉水,痛快淋漓洗漱着。再将冰凉的井水顺头顶浇下来,舒坦得嗷嗷直叫。洗浴后,这些战士们并不急于穿上衣服,而是盘腿坐在台阶上,大树下、井台旁。卷上一支旱烟,深深吸上一口,半天也不吐出来。让浓烈辛辣的烟雾,在嗓子眼里停留着,盘旋着,慢悠悠的品味着。直到憋足了劲,过足了瘾,喉头“呃呃”有声了。这才缓缓的将这口淡蓝色的烟圈吐出来,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淡蓝色的烟圈,俏皮的升到空中飘逝而去。浑身的骨节不断发出咔咔的声响,舒坦的闭上眼睛,一天的劳累顿时烟消云散。
袁火生惊讶得张大了嘴,他们没想到驻守在国外深山中的连队生活是这么粗犷豪放,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一切是那么简单明了,一切又是那么融洽明快舒张有致。在这里远离了母亲的挑剔,父亲的训斥责骂,这里别有洞天。
于是他淡化了陌生感,寻觅到了似曾相识亲切感,找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认同感。
本来军营生活的清苦对于袁火生来说,并非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但当你真的成为军队中的一员时,你才会知道这其中的差别有多大。
就生活的清苦而言,他早有思想准备。最让他们无法适应的是,单调得日复一日在重复的生活方式。铁的纪律,严谨过于苛刻的时间观念。而最让他头痛的是射击,因为他拒绝杀生。他的手指一靠近扳机就浑身发抖,只要一见血、眼就发黑、就呕吐、甚至休克。
叶成林知道他自小是在寺院长大的。虽然他的父母是想让儿子彻底摆脱宗教理念,及寺院的戒律对儿子的影响和束缚。但禅宗及道家“不杀生”的理念,对小袁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
队里几个干部商量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洛处长向叶成林详细做了布置,他狐疑不决的执行去了。处长又对冯镇海副队长说:“咱们队里属你枪法最好,是有名的快枪手。这件事非你莫属!这招无论行不行,小袁及叶分队长的人身安全你要负全责!”
冯副队长笑着说:“没问题!至于行不行的我不好说,但他们的人身安全我担保”。说罢,他拉上通讯员小黄也走了。
天色渐渐的晚了,夕阳已使所有的景物都显得有点模糊飘渺。
他带着小袁驱赶着驴车去集市采购物品,又去邮局办了点事。返回时天色已晚,为了抢时间,分队长驱赶驴车离开大路,拐入一条隐蔽阴暗的林间小路。
这条小路虽说比走大路要近七里八里的,但必需经过一条隐没在桦木林中的峡谷。据说最近又时常有野兽出没,屡屡有人与牲畜在这片林子里受到伤害。
叶分队长和小袁说笑着驱赶驴车进入了峡谷,二人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峡谷中各种树木遮天蔽日,杂草、灌木、荆棘丛生、真可谓是盘根错节。密密的白桦树矗立于小径两侧,间隔之处长满半人高的蒿草,掺杂着许多奇形怪状的黑色巨石,仿佛是蹲伏的巨兽。
他心中暗想,我是把小袁带到这个要命的地方来了。那个副队长是不是真的到位了,不会喝多了吧?
此时,他们驱赶的驴车已进到峡谷深处。但驴车却停住了,驴的四只蹄子杂乱无章的叩击地面。浑身在瑟瑟地发抖,嘴角流出了白沫,鼻腔发出“吭、吭”的声响。
他们知道发生了情况,分队长将冲锋枪拎了起来。小袁有点害怕,双手揪住分队长的衣服下摆。随着晚风飘送来一股股浓烈的腥骚气味,灌木丛中发出窸窣的声响。草丛中闪现出两对移动的绿色光点,显露出两只狼的身影。
分队长从形体中判断出这是,两只从西伯利亚草原深处流窜过来的狼。它形体高大、健壮、凶猛异常奸狡。其中一只浅黄色,尾巴粗大蓬松,来回摇摆着像是一把大扫帚,卷毛、耳朵小而尖,腿长。另一只灰黑色,额头有一络白毛,颈部有一块伤疤,右后腿有点跛。
这两只狼在距叶排长及小袁不足十米处停住了,将头部及前腿深深伏在草地上。两只后腿呈弯弓状,将臀部高高抬起来,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嗥叫。
分队长并未害怕,只是将子弹轻轻推上膛。让他意料不到的是那头毛驴突然趴下了,它站不住了。驴车顿时向前一倾竟将毫无防范的分队长和小袁从驴车上抛了出去,他们在倒地的瞬间,枪脱手了。
那只额上长有一络白毛的狼,抓住了这个机会。它像闪电似的整个身体从地上腾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完美的弧线,落下来时,它的两只前腿已搭在站起身的叶排长双肩之上。它两只后腿着地,整个身子几乎直立起来,口中呼出热气,喷涌到分队长的颈后部。
情急之中叶成林身体下蹲,突然一个急转身将头部顶住狼的咽喉处。左手扼住狼颏下皮毛的同时,右手顺腰带上拔出匕首,右腕一抖猛的将匕首送进狼的下腹部。
这头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嗥叫,它想挣脱出来。但分队长的手死死扼住它的颏下皮毛,头部死死顶住它的颈部迫使狼的头部后仰。他右手腕一翻使匕首刃锋朝上,双臂一叫劲锋利的匕首竟将狼的整个腹腔剖开了。
那腥骚的血,粘粘的黄色泡沫、黯青色的肠子、蠕动的五脏、涌流到分队长的身体上,他如释重负的将死狼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电光石火,这头浅黄色的狼在生命结束之前,发出一声绝望惨烈的哀鸣。这是它对生的留念,是对人类的诅咒,是向它的同伴发出的警示和激励。
那头灰黑色的狼,愤怒了,疯狂了。另一头狼的嗥叫与哀鸣,燃起它的复仇之火。它的热血在沸腾,它的野性在澎湃。它像一只犀利的弩箭在草地上卷起一股腥风,又一次将叶成林扑倒在地。
早已身疲力竭的叶成林被狼压在草地上,他用双手插架住狼的两只前腿,在尽力避免死亡的威胁。
袁火生傻了,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眼前金星乱舞。森林、树木、野狼、队长,乃至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和晃动。他的头脑一片茫然,也无意去分辨善与恶,他只知队长的性命危在旦夕。
分队长努力侧过头,以避开狼嘴里喷出的腥臭气味。他的目光中充满疑惑与痛苦,他看着仍傻坐在草地上的小袁,他的泪水涌出眼帘。那是他的部下,他的战友啊!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呼喊道:“站起来——站起来—!”
这声音并不是很大。可这饱含泪水与希望的呼喊,就像一声惊天霹雳震撼了小袁的心灵。“站起来!站起来!”这一声呼喊沸腾了他全身的血液,鼓荡起他原本就有的血性。他‘蹭’的一下从草地上窜了起来,顺手拾起掉在地上的冲锋枪,他扑上去了!
他不敢开枪,怕伤了分队长。他倒提起冲锋枪双臂抡圆了,使冲锋枪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完美的弧线。一声闷响,冲锋枪的枪托重重砸在狼的头颅上。它的头骨碎裂了,冲锋枪的枪托开裂了。他抬腿将瘫倒在分队长身上的狼一脚踹了下去,又拾起队长掉落的匕首,狠狠的刺入狼的颈间咽喉处。
他拔出匕首又迅速的刺入,反复的拔出又反复的刺入。他那苍白的面容在不断的刺入不断拔出中,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随着匕首不断的进出,喷涌的血浆溅到他的头发上、脸颊上、肩膀上、胸腹上、腿上和手上。以至于竟无法区分哪是匕首,哪是手了。他那沾满鲜血的面颊,和那已变得冷峻阴沉的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一种极具特点的悲壮氛围。
分队长惬意的躺在草地,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陷入极度疯狂痴迷状态中的小袁,他笑了。
始终隐蔽在附近一棵大树后的副队长和通讯员小黄,惊愕得张大了嘴。端着子弹早已上膛的三八式步枪,都忘记放下了。
副队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仍在疯狂挥舞匕首的人竟会是个见血就晕,并立誓决不开杀戒的出家人。然而今天,这个佛门弟子终于破戒了。他杀生了——!
他不能不佩服队长这一手绝妙的高超之处,他更佩服队长带兵的本事。
副队长笑了。理智告诉了他,这个士兵合格了,一块好钢出炉了!
没有人能说得清在袁火生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地鬼名堂。
他第一次单独执勤,就因睡觉把枪弄丢了。那是午休时间,小袁担任营区门卫执勤。天气太热了,门岗的位置又未免空旷了点。他见周围无人便坐了下来,结果他竟睡着了。恰值分队长查哨,见他在哨位上鼾声大作。叶成林来气了,顺手就把他的枪拎走了,而他竟然还在睡。
在军人大会上,处长首先指出分队长把哨兵的枪支拎走的做法不妥之后。就轮到袁火生上台做检讨了,他的检讨是这样做的:
“今天中午我在门卫值勤,分队长竟把我的枪拿走了。”说到这里,小袁停顿下来。想了想才又说:“对!是偷!我还没同意呢,他就拎走了”
小袁刚检讨到这里,大家就已笑成一团。
处长气得连声说:“停——停下来!”又围着小袁绕了个圈:“行啊!小袁,你这是做检讨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在控诉分队长的罪行呢?我承认,分队长拎你的枪的时候并没和你打招呼。可你为什么不知道呢?因为你睡着了,因为你没有充份认识到哨兵职责的重要性。你没有认识到营区这么多人的生死存亡,这么多的武器弹药,物资财产,都系于哨兵一念之间。”说到这里处长又恼怒地挥了挥手“你先去院子里站军姿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小袁赌着气,撅着嘴在院子里立军姿。他悄悄和躲在旁边陪他说话的小唐说:“妈妈的,这些当官的都是法西斯,他们生儿子肯定没有屁眼。”
偏偏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