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
浪剑飞舟 更新:2022-12-23 20:29 字数: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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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鹏举扔下啃了一半的鸡腿。说道;“处长这话说得在理。据说这劫道的不如砸‘窑’的,砸‘窑’的不如当军官的,当军官的不如吃兵血的,吃兵血的不如盗墓的。说的就是这个理,那叫一夜暴富啊!咱再加上个爱国的名义,那可就是光辉加灿烂了。”
处长;“就这么定了!酒不要再喝了,免得误事。”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他问道;“是不是还有一个备用联络站?”
“是的!在郊外一个山坳里。”丁秘书答道。
“那就好!马上收拾东西,准备转移。这里不能再住了。”他又转向马小羽,说道;“小羽。你是东北人,况且。关东军及宪兵司令部里没有你的照片和资料。你以这家店里小伙计的身份,潜伏在店里。这里的伙计及老顾都会配合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看看这几个日本人往哪里去?另外从现在起,马小羽的名字不能在用了。”
“那我该用什么名字?”
“就叫顾富贵,是这家客栈顾掌柜的侄子。”
“他们明天要是动身了呢?”小羽问道。
“你尾随即可,但距离不要太近,丁川与范天华会配合你的。”
“可问题是人家是汽车,我这两条腿能跟得上吗?”
“你放心!古墓不可能埋在公路上,只能埋在荒山野岭。所以他们弃车换马的可能性极大,除非他们不是来盗古墓。”
“哦,这我就放心了。”
洛处长想了一下,又说道;“这几个日本人不住军营和警署,而是住在客栈里。这就说明他们也不想太惹人注意,不穿军装,只是想掩饰真实身份。这又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要做的事太不光彩了。所以,只能以日本国民身份出现,而绝不能以政府与军方形象出现。但就凭这几个人几条枪,他们绝对不敢闯进长白山深处的。怎么办呢?我估计他们会调拨宪兵,从远处将古墓地点包围封闭起来。他们也不可能采用那些盗墓贼的传统手法,汽车上的炸药与雷管就充分说明了他们将要采用的方式。总之一句话,我们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能让日本人得了去!至少它还是埋在中国的大地上。”
“那咱们也得不到吗?”
“除非你不想活了——!”
“嗯?”范天华楞了,他忙悄悄捅了冯镇海一下。问道;“处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冯镇海笑了;“当你拿金银财宝时别忘了,后脑勺上还有一支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呢。
天亮了,当时钟指向早晨七点三十分时。驻临江地区的日本警备队,就送来了备好鞍辔的九匹东洋战马,及十匹备有驮架的大骡子。
武藤信义对客栈掌柜老顾吩咐道;“叫你的伙计们。把汽车上的物件都卸下来,再分别装到骡子的驮架上。”
马小羽知道机会来了。经验使他懂得最好的跟踪方法,无疑是混入敌人内部,这才是最佳的选择。于是无论是卸车,还是往骡子身上捆绑货物。他不但干得最卖力气,还主动承担起了技术指导的工作。他教会了日本人如何巧妙地使用驮架,如何在众多马匹中挑选识别及驾驭头马。如何组织排列马匹行进时的先后顺序。
“这头骡子是怎么回事?宪兵队来送马的人呢?”武藤信义不满地叫喊起来。
“我在这呢。出什么事啦?”一位宪兵军曹慌忙跑了过来。
武藤信义指着一头站立不稳的大青骡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在客栈的角落里,歪歪斜斜地靠着一头健壮的大青骡子。它只能用三条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右后侧的那条腿悬吊在空中,好似不敢着地,并不时在瑟瑟发抖。
“啊!是这事啊。”那个军曹放心了。解释道;“在来的路上为躲避汽车,这头骡子被挤到路边的沟里去了。再站起来时就成了这种样子。”
“为什么不换一匹牲口呢,这种样子还怎么用?”
“它摔倒的地点距离客栈已很近了,只好先把它带来了。总不能把它扔在半路上吧。”
马小羽慢慢踱到这匹大青骡子面前,仔细地观察着。并用手轻轻抚摸着骡子右后侧的胯骨,那匹骡子的腿部也不时在微微抖动着。
半晌,他才说;“这头骡子脱臼了!”
“还能治吗?还是送兽医站吧。”
“不用,我试一下。”说罢。他朝各位宪兵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太君,请给闪开个空场。”随后他弯腰从地上拣起鞭子。
宪兵们见他的架式是要给牲口瞧病,都很好奇地躲闪开了。
马小羽慢慢踱到距大青骡子头部约两米远的地方,背转身叉开双腿站稳。大青骡子警惕地注视着马小羽,似乎在防备着他。然而马小羽却根本就不看它。只是把鞭子抱在怀里,仰脸看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渐渐大青骡子放松了警惕,开始吃地上的草料。他这才将鞭子在空中抡出一串鞭花的瞬间,一个急转身右腿向后一撤,双手猛然向回一收。那条凌空飞舞的鞭梢,就像突然爆发的闪电。重重抽打在大青骡子的左耳尖下处。
剧烈地疼痛,使猝不及防的大青骡子骤然跳了起来。两只前腿扬起在空中,上半身高高抬了起来,并发出一阵愤怒的“咴咴”嘶鸣。那只悬吊在空中的右后腿,顿时落在地上并发出“呱噔”一声脆响。随即,这头大青骡子的身体平稳了,四条腿舒适自如地来回踢踏着。
它那脱臼的胯骨,已顺利地接胯复位了——!
周围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惊讶的欢呼声。
宪兵少佐石井岸龙说;“队长,咱们最好把这小子带上,到了山里肯定用得上。”
武藤信义点了点头,并信口说道;“也不知长白山里的路好不好走?”
“那里根本就没有路——!”
武藤信义愣了,他这才认真地打量着马小羽。怎么说呢?就体形而言似乎略显瘦弱了点,肌肉及四肢都还算挺拔结实。全身的轮廓和线条都是圆的,就仿佛是他的性格与语言,没有什么楞角。又黑又亮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仿佛还没有睡醒。在阳光的直射下,略显黑里透红的脸庞上,还可以清楚地看见一层柔软发亮的汗毛。那颗沾满灰尘的脑袋,就好像随时都会缩进去的蜗牛。显得是那样的柔弱卑微,让人不能不生怜悯之心。虽说五官的各个部分还算是完美无缺,但总给人一种极不真实与极不协调的感觉,就仿佛是从戏班子里租来的道具。
武藤信义伸手叫住了马小羽,问道;“小伙计。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知识?”
马小羽答道;“太君。我从小就跟着马帮在长白山和兴安岭跑运输。”
“这么说山里的路及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敢说都懂,但至少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跟我进趟山怎么样?”武藤信义饶有兴趣地问道。
马小羽看了看顾掌柜,小声说道;“我还得在店里干活呢。再说也不知太君是不是能给工钱?”
武藤信义说;“没问题!工钱大大的。”
“钱少了我可不干,进山多辛苦啊!”
“当然!金票大大的!”可他心里想的却是这小伙计有点贪财,但他爱钱总比爱国要强!况且,我还真需要这么个人帮忙。
以武藤信义为首的这一行日本人,加马小羽骑着马牵着驮满物资的骡子,终于离开了客栈。负责接应的范天华,已接到客栈掌柜老顾的情况通报。他并不认为马小羽擅自改变计划,有什么不妥。所以当这些日本人并不是直趋长白山,而是进入驻在当地的日本宪兵中队营房时,他也并未予以太多的留意。
宪兵中队的营房并不是驻在郊区,而是驻在白河镇的中心点,与伪警察署毗邻。它的对面则是当地最繁华的商业区。什么饭馆、店铺、烟馆、茶馆、影剧院、洗浴按摩、修脚及妓院等一切风尘场所倶在其间。算得上是烟花风流地,销魂吞金窟。此时虽说不是夜间黄金时段。然而各家烟馆妓院门前,也仍然是张灯结彩。许多烟花女子挤在门前搔首弄姿,向过往的男人打着招呼。各种黄包车、华丽的马车及小汽车络绎不绝。院落里、门洞里不时传出笙簧弦板及打情骂俏的挑逗声。
范天华只觉得有点头晕目眩,还有点眼花缭乱。他回头向宪兵中队营房仔细观望,却根本看不到武藤信义这些人的踪影。他抬腕看了下表,已是上午九点三十七分了。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估计日本人是不会动身了。至少一个小时之内是不会有什么行动了。那么这段时间该如何打发呢?能不能也找点什么节目来消遣解闷呢?他在大街上信步浏览着。无意间,他发现一辆黑颜色的“托地多”俗称“土豆”的日本小汽车,缓缓地停在附近“贵妃池”的门前。从车里走出一位留着短平头,仁丹胡、身穿一套日本仙台制作的名贵和服,足登木屐的日本商人。在一位日本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进“贵妃池”。
范天华知道那是一家相当高级的洗浴场馆,而且是允许男女“同浴”的。他笑了。妈的!我正好利用这辆车,游览一下这小镇上的风光。而且还不至于误事。他迅速靠近这辆“托地多”牌小汽车,车内恰好无人。他眨眼之间就撬开了汽车的门锁,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他熟练地发动了汽车,沿着狭窄的街道缓缓滑行着。
在这期间,他已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三个向他打招呼拉生意的妓女。这些人的年纪都不是很年青了,况且又是中国人,似乎并不怎么合他的胃口。当他驾驶小汽车行驶到马路拐弯处时,一位身穿粉红色碎花和服的日本年轻女子进入他的视线。范天华乐了,经验告诉他这是个风尘女子。他知道这才是他要寻觅的目标,才是足以满足他猎奇心理的货色。
“喂。宝贝,上来怎么样?”范天华用熟练的日语和她打招呼。
这个日本女子愣了一下,她仔细打量着身穿绸缎长衫,架一副玳瑁色墨镜,驾驶着小汽车的范天华。在她的想象中,这肯定是个日本商人。而且他那一口带有“北海道”韵味的乡音,尤其使她感到亲切。
“小姐。不敢上来吗?”
这个女子嫣然一笑。说;“谢谢!我还是步行的好。”
“上来吧,我真的很喜欢你。”
“不行,我该回去休息了。”
“喂!宝贝,我有一个更好的休息方式。而且还能让你挣一大笔钱。”他让汽车与那个女子保持着同速。
那个日本女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并靠近汽车的前门。说道;“你真的舍得花钱吗?我的价码可高哇!”
直到此时。范天华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确实非同凡响,至少也是别有一番风韵。他连忙说道;“没问题!只要你能让我满意!”说着。他掏出几张二十美金的钞票,在那个女子的眼前晃动着。
那个日本女子停下了脚步,苍白的面容浮起两朵红晕。又黑又亮的瞳孔里跃起几点渴望的光团。
范天华得意地说;“这些钱都可以给你,但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值这么些钱?或许还值更多?”
女子说;“只要你试一次,你就知道什么叫物有所值了。”
说罢。她熟练地拉开车门,跳进驾驶室坐在范天华的身旁。一伸手就将那几张墨绿色的美金抢了过去。
“喂!你还没为我服务呢?”范天华惊讶地说。
“按规矩这叫定金,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话音未落,她已伸手解开了范天华的裤腰带,她的一只手就犹如水蛇似的伸了进去。娇媚温情地说道;“去旅馆吧。”
范天华就在这个瞬间全身血脉贲张,他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微地“丝丝”声。他忘了汽车仍在行驶中,并已在明显地加速。
“怎么样,还值吗?”那个日本女子笑了。
“值…太值了!”范天华美滋滋地眯起眼睛。并用另一只手将日本女人楼进怀里。高兴地说;“未到旅馆之前先亲亲它,让我也好好享受一回。”
“你看着点路,急什么呀?”
“来!先亲亲它。”他的声音由于冲动,已显得有点沙哑;“我有点等不及了,快来!”
日本女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那的味太大了,再说你还没洗澡呢。”
范天华毫不犹豫地掏出一张五十美金的钞票,顺手塞进那女子的乳沟里;“这是奖金!”又毫不客气地将女子的头部按在自己的裆部。
女子顺从了,对金钱的贪婪压倒了对自身安全的谨慎。而范天华则是在欲望的发泄中,失去了军人的理智。他(她)们犯下了一个相同的过失,他(她)们是在拿自己与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当那个女子含住范天华的阴茎还不到五秒中。一辆日军大卡车从一条斜伸出来的叉路口上,鸣着喇叭闪电一般扑上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