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2-12-12 20:29      字数:4769
  ,那什么就算两情相阅吧。我们都计划好了,攒够首期,大小买套房子,然后就结婚,我娘还急着抱孙子呢,每次打电话都唠叨。
  俺也听得高兴起来:哥哥先恭喜你了,你不知道,看到你跟大波好,哥哥心里高兴啊,好歹俺还是媒人,将来这杯喜酒是够胆喝了。
  曲胖子举瓶过来一碰,一气干完了这一瓶,又去冰箱里拿。
  烟酒不分家,曲胖子跟俺都把中华点上,曲胖子问:哥哥,你比我还大着几个月呢,你也该找一个了。
  俺笑笑,没吭声。
  曲胖子狐疑地打量俺,说:你不会是惦记着老A吧?我跟你说哥哥,那女人可不能沾。
  俺存心逗乐,反问:老A不漂亮吗?
  曲胖子挠挠头:这个,还算是漂亮吧,就是那股骚乎劲让人受不了,走个路浑身都扭麻花,说个话五官都要动起来,成天跟演戏一样,要是有这么个嫂子,我,我可丢人丢大了。
  俺再问:胖子,骚乎一点,就这么要紧吗?
  曲胖子想了半天,说:骚乎还只是外表的东西,说明她心里不实在。
  俺继续紧逼:心里不实在就怎么了?
  曲胖子又想了半天,说不出道道了:到底怎么了,我也说不清,总之就觉得她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成不了一家人。
  俺点头赞许:胖子,你这说到点子上了。关键不在于她骚乎不骚乎,实在不实在,说到底还就不是一路人。你说她这样那样的,人家庄贲怎么就不嫌弃呢?同类相吸,一窝老鼠不嫌骚呀。
  曲胖子点点头:没错,我看庄贲也怪不顺眼的,有时候还敢色迷迷地往大波身上看,要不是大波拦着,我早给他不客气了。
  俺不由叹气:胖子,要往深处说,咱们兄弟这是毛病啊,说好听点,这叫有所为有所不为,说难听点,这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时外面又开始下雨,风吹进来,俺竟然打了个寒战。曲胖子说过去把阳台门关上点,回来说:又下雨了,反正今晚也没什么事,你跟我好好讲讲,我也长点见识。
  俺又续上一支中华,说:你就说老A吧,摆在大家面前,大家都有机会上,为什么最后只有庄贲上了?人家不挑这嫌那的,先上了再说。你按个摩都要给钱的不是?老A全套的,还不跟你收钱,你为什么不上?你心里有个栏杆圈着自己,要出这栏杆出不去。出不去,这栏杆外面的草你就吃不着。高人讲了,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就是说,你讲究,你就得付出代价,你不讲究,你就能得好处。
  曲胖子点头:哥哥,是这么个理。你好比说,我从单位饭局上顺两瓶酒一包烟,这事我干,可是你要我贪污单位的钱,出卖单位的利益,这样的事我干不来。自己把自己管死了,所以跟人家比,咱们得好处的机会就少了,就弄不过人家。
  俺一拍大腿:胖子,你悟性这么好,以前怎么考试还会挂呢?
  曲胖子有点脸红:咳,早八辈子的事了,哥哥你怎么还提啊。
  俺接着说:咱们是好人,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可是好人能怎么着?自个一边好着吧。咱不能老做好人,咱要一辈子做好人,这一辈子就没啥希望了。可是咱真要去做恶人了,咱良心上又不安,整天自怨自责的,你说这贱不贱?
  曲胖子攥这酒瓶子,一会灌上两口,半天不吱声。
  星期天早上,爱睡懒觉的曲胖子居然早早就起床了。他已经把俺的客卧当成了自己的领地,连换洗衣服牙具什么的都储备的有。自从把房门要是交给曲胖子那天起,俺就没有再进过客卧,实际上俺也把客卧当成他的领地了。
  俺说:胖子,那间房暂时归你了,卫生自己搞啊,俺可不进去,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曲胖子说:卫生我自己搞,换下来的衣服,你放洗衣机一块给洗了,谢谢啊。
  早饭也没吃,曲胖子就走了,说是要陪于大波喝早茶,然后到北京路逛街。气得俺七窍生烟,你曲胖子吃不吃早饭无所谓,俺还是要吃早饭的嘛,就这么拍屁股走了,谁去买早点?重色轻友,猪狗不如!
  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复原,头也不痛了,腿也不酸了,连胯下之物都透着精气神!估计他邹大稳恢复得没这么快吧?哼哼,跟俺劈酒,那就是自取灭亡。
  磨蹭了一会,正准备下楼买早点,手机响了,是小谢,她问:曲胖子走了没?
  俺说:走了,跟于大波约会去了。
  小谢说:那好,我一会就到。
  俺一阵高兴,想了一下,躺到沙发上,作出病体缠绵的样子。
  小谢自己开门进来,看俺病恹恹躺着,过来摸了下额头:不烧了,好多了吧?
  俺有气无力地说:好什么好,俺觉得难受啊。
  小谢问:哪里不舒服?
  俺说:哪里都不舒服。
  小谢爱怜地把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了一番。然后说:吃早饭吧,我带了东西来。
  还挺丰盛,有牛奶鸡蛋面包肠粉火腿,甚至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俺招呼小谢一起吃,小谢说要先梳洗一下。女人就是麻烦,不管她,俺自己先吃。
  一边吃一边想,今天最好下大雨,下得越大越好,叫他们逛街!这种重色轻友的人不治治,以后就没王法了。
  嗳,想着想着,天阴了,打雷了,下雨了。不是真的吧?俺揉揉眼睛再看,没错,就是瓢泼大雨!
  老天爷也有睁眼的时候啊,老天爷,俺谢谢你了。
  于是吃得更加开心,想到曲胖子连伞也没带,必定淋成落汤鸡,最好连于大波一起,更加开心到飞起。
  小谢从卫生间出来,手洗得白白的,坐俺旁边准备一起吃,忽然惊叫:你怎么全吃光了?我的那一份呢?
  俺猛然醒悟,一不留神把东西快吃光了,不由一阵歉意。看看只剩下一个蛋黄、半个面包了,俺全部给小谢推过去:你吃吧,俺饿一顿不要紧,你要保重身体。
  小谢仔细看看俺,说:你全好了,哪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啊?想骗我?
  俺见她识破了计策,只好承认:嘿嘿,是全好了,刚才想搏同情来着。
  小谢郁闷地把剩下的东西吃完,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早知道就不该管你,让你在雨水里睡两天。
  俺赶紧打马虎眼:那多不好啊,俺知道小谢是好姑娘,舍不得让俺吃亏的。
  小谢还是不开心,俺把胳膊伸过去:要不你吃点肉吧,粗是粗了点,凑合还能吃。
  小谢转嗔为喜,笑着说:我不喜欢吃狗肉,太上火。
  看着她言笑宴宴的样子,心里恨不得马上把她抱回床上,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出来。想到小谢的种种好处,又舍不得冒犯亵渎。只好拉住她的手,枕到她大腿上,舒舒服服睡起来。
  小谢也不动,在俺脸上头上抚摩着说:你头顶上头发有点稀啊,早晚得谢顶,跟李秃子一样。
  俺说:那你还要俺吗?
  小谢说:不要怎么办?秃子也是人啊。
  有一阵没一阵地说着闲话,俺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在手机铃声的干扰中醒来,小谢已经不在身边,四处看了一下,见她苗条的身影在厨房里闪现,这才去接电话。
  是李秃子,告诉俺周一公司组织中层干部参加工业一日游,八点钟以前务必到公司停车场集合。
  周一早上,俺提前十五分钟到了集合地点。李秃子比俺到得还早,他是具体组织者,又是扛矿泉水又是联系导游,忙乎得不行。
  老谢来了,打过招呼,看到小谢也进了公司大门。她远远送过来一个眼色,俺点点头,继续跟老谢今天天气哈哈哈。
  陆续来了一些其他部门的头头,纷纷向俺表示祝贺,俺也认真地答谢着。
  庄贲盛装出镜,大热天的,领带扎得紧绷绷,还套着西服。日你娘的,装什么热狗。庄贲伸左手过来,俺假意慌里慌张也伸出左手,老谢看了笑: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没见过这么握手的。
  庄贲却不见怪,凑近俺说:小谢的事,我跟上边说过了,应该很快有结果,老谢那边,就全拜托你了,回头我请你,咱们好好坐坐。
  俺打量一下庄贲,伤全好了,就是右边眉毛上一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好像三条眉毛。三只眼睛的马王爷听说过,三条眉毛的妖怪还是第一次见。
  俺冲他笑笑,低声说:有数,不过你得利索点。
  庄贲还想说什么,俺转身走开了,到人堆外面点烟抽。
  一群人交头接耳,嘤嘤嗡嗡,吵得人心烦。俺转过身,一边往小谢办公室的方向看,一边抽烟。突然,背后的吵嚷声停住了,一时间静得人很不适应。
  转身一看,只见老A姗姗而来,身上一套橘红色的西服套装,可能是尺寸小了一码,胸前勒得双峰高高耸起,V领下一条深沟赫然在望,裤子也是紧到无以复加,弧度甚大的线条飞扬交错,俺真担心她的皮下脂肪给这套紧身衣榨出来。
  众人目瞪口呆中,老A已近在眼前,她先是冲老谢粲然一笑,爽朗地说:谢书记,您今天真精神啊,起码年轻了十岁。
  老谢喃喃地说:我哪有你精神啊。
  李秃子在旁边怪声怪气地喝一声彩:嘿,老A,你这身打扮,可以去当模特了。
  俺也凑过来,无比景仰地说:还有老庄,你们俩往一起一站,金童玉女啦。
  李秃子就去拉庄贲:过来,过来,站一起,亮个相,合个影。郑君呢?
  郑君背着个摄影包气喘吁吁从大楼跑过来,一路跑一路问:我没迟到吧?收拾器材,耽误了。
  李秃子一把拉住郑君:没迟到,赶紧把相机拿出来,给庄贲和老A合个影,难得的绝配啊。
  庄贲有点难为情,想躲,给人死死拖住,老A倒是大大方方地,往庄贲身边一靠,拽过庄贲的胳膊挽住,一边把眼睛往死了睁大,一边对庄贲说:放松点,没照过相啊。
  咔嚓,郑君手上闪光灯一亮,大伙纷纷鼓掌起哄。
  这时,旅行社的大巴开了过来,众人在老谢带领下依次上车。老A和庄贲坐了一起,俺和李秃子挨着坐。
  俺凑近李秃子问:不是说中层以上参加吗,怎么她也来了?
  李秃子说:财务部老景有事来不了,临时叫了个顶替的,反正钱都交过了,不去白不去。
  俺说:老李你这不对啊,凭什么把这个名额给他们?早知道俺带个人过来。
  李秃子说:就这么点小事,你跟他们争什么?我也是电话通知到他那里,顺便说了一句。
  俺不依不饶:你少来这一套,干什么到他那里就顺便了,俺这里就不能顺便?以后你再这样,小心俺捏碎你的蛋!
  李秃子到底心虚一点,说:好,好,以后有好处会记着你的,我这东西哪经得起你捏啊。
  俺也不再搭理李秃子,开始打望有点姿色的小导游。
  第一站参观炼钢厂,小山一样的各种废铁从传送带过去,粉碎成寸来长的铁块铁条,下一个工序就看不到了。难得的是厂区非常洁净,不像是处理废品的地方。
  再上车时,老A开始作怪,说声困了就歪在庄贲肩膀上睡,而且似乎是很快睡着了。庄贲开始还端着,慢慢地也把头靠过来,两个人并头而眠。
  李秃子指指他们,冲俺一伸舌头。俺问:老李,你也想了?
  李秃子把手指关节捏得啪啪响,说:我想,我都想揍人了。
  接下来参观了报纸印刷厂、饮料厂、汽车厂,都还有点看头,特别是印刷厂的高速印刷机,看得俺眼花缭乱,心想这要是直接印钞票,那发财得多快啊。
  比较不爽的就是庄贲和老A老在眼前晃来晃去,两个人挨挨蹭蹭,虚虚实实,进退迎合,打情骂俏,看得俺既生气,又有点想入非非。
  每到一处,老A的火爆线条都强烈吸引了正在辛勤劳作着的工人师傅们的眼光。老A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步子扭得特别夸张,使俺非常担心她紧绷绷的外套会突然迸裂,有道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那该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情啊。
  在车上,老A的举动也越来越明目张胆,不但靠着庄贲睡,而且还倒下去,直接趴在庄贲腿上。打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幅吹箫行乐的春宫图。
  俺就不信,她老A有那么困,困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床上戏。俺只能推断,她这是在温习功课,以图精益求精更上层楼。
  奇怪的是,俺的心里一直不太舒服,象泡了颗梅子般酸酸的。
  俺不禁曼声吟哦: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回到公司,才不过下午四点。俺、庄贲和老A一起进了电梯,各占一面,在电梯里成三足鼎立之势。俺瞧瞧老A,她的目光也迎上来,一副挑衅的意思。俺再瞧瞧庄贲,他谦和地冲俺点点头。
  出电梯时,俺和庄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