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蝎子王 更新:2022-12-12 20:29 字数: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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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胖子那时说得倒干脆:我没钱,你有办法找个富婆把我卖了,我一分钱都不要,全部归你。
俺没有试图卖他,俺听说,富婆大多都比较胖,雅不愿再弄个胖面首,把交配弄得象相扑。但俺知道,留下曲胖子,至少还多个朋友。
但是这个朋友今天未免太能吃了一点,俺刚把买回来的熟食装到盘子里摆好,他已经干掉了两条鸡大腿。俺只得暗暗叫苦,事实再一次证明,跟他一起吃饭,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吃到鸡大腿。
拿出一瓶曲胖子带来的五粮液。好俺的五哥,多日不见咧。正要开瓶,却发现瓶里只有半瓶色泽莹润的液体,就是小学课本里乌鸦喝水的那种容量。
俺揪住正在低头撕咬鸡筋的曲胖子脖子后的肥肉,让他的目光正视面前的酒瓶:胖子,这是不是你们腐败剩下的酒?
曲胖子唉吆了几声,挣脱俺的龙爪手拿云式,干笑了几声:嘿嘿,前天晚上招待上海来的同行,那帮人不会喝,六瓶酒剩了一瓶半,我不带回来,难道留给酒店服务员?哥哥你放心,另外一瓶没动过。
俺斟满两杯,跟曲胖子碰了一下,各自满饮。一杯落肚,顿觉神清气爽花好月圆,俺语重心长地对曲公仆说:胖子,哥哥教你个乖,以后再腐败,先把酒扣下来两瓶,管他喝多少,咱的回扣先有了保证…… 酒过三巡,曲胖子终于停止了狼吞虎咽,取过纸巾擦手。俺见他已脱离饥民状态,遂问:胖子,老A的事办得怎么样?
曲胖子一拍毛茸茸的大腿,极其气愤地说:别提了哥哥,这事办的,窝囊。
俺十分诧异:办不成也罢了,怎么会窝囊,总不至于给庄太太诱奸了你吧?
曲胖子咧嘴苦笑一下:比那个还难受。
根据曲胖子的叙述,事实大致如下:曲胖子在晚间用共用电话打到庄贲家里,接电话的正是庄太太,听声音十分猛悍。曲胖子先自胆怯了三分,磕磕绊绊把庄贲和老A有染的事情说了一遍,庄太太无动于衷,冷漠地问:说完了?曲胖子答:说完了。庄太太又问:没有别的了?曲胖子答:没有了。庄太太说:我老公在外边找女人多了,你才知道这一个什么老A,我这里有很多故事,你要不要听?曲胖子说:庄太太,我是为你着想,所以才……庄太太直接打断他:你什么人啊,为我着想,轮得到你吗?实话告诉你,只要他按月交钱回来,我们才不管他那些鸡巴事!我们早就当他死人一个了。曲胖子听得心里发毛,炸着胆子又说:庄太太,你就不想管管庄先生?他在外面搞女人,毕竟对你没好处啊。你有什么想法,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到你。庄太太闻言大怒:你能帮到我?我告诉你,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庄贲有仇是不是?有仇找他报仇啊,跟我告什么密啊?你肯定认识庄贲吧?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看好你老婆,别让你老婆跟庄贲睡到一起了!……曲胖子招架不住,只好挂了电话,落荒而逃。
讲完,曲胖子不住感慨:你说世上还有这种女人,自己老公在外面乱搞,居然无所谓。
俺心下也自骇然,嘴上说:胖子,这不奇怪啊,比方说,要是大波老是给你戴绿帽子,你管不住,又不愿跟他决裂,还不是一样得睁一眼闭一眼?
曲胖子急了:停,停,停!大波什么时候给我戴过绿帽子?你打这个比方怎么那么别扭啊。
俺不由哈哈大笑:好,算俺这个比方不对,那再比方说,你老是给大波戴绿帽子,大波拿你没办法,又离不开你,还不是得忍住你那一身骚气?
曲胖子挠挠头:这个比方听起来好多了,是这么个理。不行,俺要是给大波戴绿帽子,万一给她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你不知道,那老娘们力气大着呢。
俺差点笑喷了:俺怎么不知道,公司每次拔河,大波都是主力队员嘞。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只怕给她一招恶虎钻裆就拿下了。
曲胖子自斟自饮一杯,无比神往地说:哥哥你还别说,大波的功夫,真不是一般的好……大半瓶五粮液很快就要见底,这点酒对俺和曲胖子来说,实在是太少了点。
上大学时,俺和曲胖子经常一包花生米一瓶酒对饮,买的是一两块钱一瓶的劣质白酒,一人一半,谁也不吃亏。那些年经常有劣质酒喝坏人的报道,还好俺俩喝了几年,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曲胖子的智商呈越来越低的危险势头。
曲胖子把最后一点瓶底平分到两个人的杯子里,问:哥哥,咱还喝不喝?这瓶可是空了。
俺看曲胖子的意思是很想喝,俺这些天忙得乱七八糟,也九没放松了,于是咬牙道:喝,今朝有酒今朝醉,干吗不喝。
一边喝一边扯淡,曲胖子说他们处长在闹离婚不知道什么原因,机关打字员跟副局长眉来眼去弄不清是否已勾搭成奸,财务处长跟办公室主任在单位公开打了一架不分胜败,听来到也津津有味。俺光听,可惜没什么投桃报李的,值得一提的就庄贲和老A那点事,碍着大波的关系,又觉得不好跟曲胖子讲。曲胖子知道了,大波肯定也知道了,大波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万一说漏了嘴,岂不是引火烧身。
讲讲谈谈,曲胖子几次欲言又止,俺看得心里暗笑,却不点破他,只管殷殷劝酒。
一瓶酒又下去了大半,曲胖子似乎下了决心,端起杯子说:哥哥,干了这杯,跟你商量个事。
俺把曲胖子举杯的手按到桌子上,说:这样吧,你先不说什么事,俺出个谜语,你猜得出来,俺就答应你。
曲胖子疑惑地看着俺:你知道什么事啊,就可以答应我?
俺说:胖子,咱俩混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那点心思,难逃哥哥的洞鉴。
曲胖子不放心地追问:那要是猜不出来呢?
俺奸笑一下:猜不出来,也很简单,再拎两瓶五粮液,茅台也行,俺还是答应你。
曲胖子放心了,说:成,说你的谜语。
俺出的谜语是:感冒了,上白加黑,打一著名电影台词。
俺知道曲胖子猜不出来,俺也知道曲胖子的要求俺不能不答应,所以为难他一把,顺便赚两瓶酒喝。
俗话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话就是给曲胖子量身定做的。果然,曲胖子吭哧了半天,没猜出个所以然来。谜语虽是小道,里边的讲究却不是三两本大部头说得完的,他一个门外汉,也着实是难为他了。
俺不忍心看他受苦,说:胖子,别费劲了,你的事俺答应了,回头再有酒,记得带两瓶来喝。
曲胖子大惑:我还没说什么事,你真就答应了?
俺说:要不俺也猜一猜?你是不是想跟俺要一把这里的钥匙?
曲胖子眼睛瞪得溜圆,大惊道:你真知道了?还以为你吹牛呢。见你读书时翻过两天周易,也不至于神到这个地步吧。
俺心下暗笑,把戏一层纸,不能跟胖子戳穿了,其实说来简单。曲胖子带东西来俺这里,那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他必定有求于俺。目前俺能帮他什么?把俺具备的硬件、软件优势挨个想一遍,很容易就得出结论:因为庄贲和老A长期占据宿舍,造成胖子和大波无处苟合,处于艰苦的游击时期,如今俺新房装修成功,且独居两房两厅,胖子要是不打俺这房子的主意,那他就不是胖子了。
大事商议已毕,酒就喝得越发爽快,古人云过借酒浇愁,几杯黄汤下肚,还真起了无边忧思,忍不住指着胖子数落起来:胖子,别看俺今天喝了你的好酒,俺不光不感谢你,还要骂你几句。
曲胖子话音也带了点磕巴:你说,你为什么要骂我?
俺接着数落:咱们认识有十年了吧?人都说有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咱是不是铁哥们?
曲胖子神色也有点黯然:哥哥,要不是关系铁,我这点摆不上台面的鸡巴事,能来求你?
俺咣叽又啁下去一杯:你来找俺,实在是拿俺当兄弟看,可是你带着烟,带着酒,这是找兄弟办事的样子吗?当了几天公务员,见了一点野路子,就直接拿来恶心自己兄弟啊。有酒有烟你拿来,咱们该喝喝该抽抽,有事了带着烟酒来,你这对付谁呢?
曲胖子也动了感情:哥哥你批评得在理,这事我有点二五眼了。不过论到心,我可以对毛爷爷发誓,从来不敢拿自己兄弟含糊。
酒是不多了,可是那天俺和胖子聊了很多,两个农村走独木桥出来的放牛娃(放过牛吗?好像放过,至少也看别人放过,管球他,且这么说),赤手空拳来到号称要国际化大都市的这里,心里虚啊。要不是互相帮衬,互相鼓励,也混不到今天这地步。革命尚未成功,兄弟仍需努力,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酒喝完了,话说痛快了,红过的眼圈恢复正常了,俺把防盗门和大门钥匙各一条,郑重地交到胖子手里,说:丑话说到前头,咱得约法三章,第一,俺就一张床,你们千万别上去折腾,别弄得俺一沾床就睡不着,要用床,自己买;第二,俺不在时,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俺在时,求求你们照顾下俺这个老光棍,动静别太大;第三,俺这里只欢迎大波来玩,其它的妖精狐魅,别带这儿来添乱。
曲胖子一个劲点头答应。看看天色不早,就要告辞。
一条腿已经出了大门,曲胖子突然扭头问:你那谜底到底是什么?不弄明白,我得一个月睡不好。
俺哈哈大笑,一巴掌把他推出门外,隔着防盗门说:记住,I服了You。 按照惯例,周一是不会太忙也不会太闲的一天,就好像一场大雨过后,总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真正休息了一个周末的人,眼睛里还带着惬意的倦怠;在加班中度过周末的苦命人,则还是一副魂飞天外的迷糊相。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什么,至于究竟能等到什么,谁心里也没底,一天的时间就在犹疑不定中耗去。
俺一向把周一作为串连日,跟所有该见面的人见上一面,哪怕就碰头几分钟,随便说几句话,也算是为一周的联系开个头。一般俺肯定会和部门内的下属聊聊周末的见闻,向部门经理象征性地请示一下工作,因为俺知道他多半没什么工作交代给俺,方便的时候也会到公司领导办公室坐一会,抽支他们的好烟,跟他们抱怨一下远远落后于GDP增长幅度的工资。所以,周一是很扯淡的一天,也是很重要的一天,是很开心的一天,也是很劳累的一天。
今天俺打算第一个去看看老A。俺知道庄贲不喜欢别的男人接近老A,可是俺干吗要那么在乎庄贲的意见?子曰:给自己找点乐,给他人添点堵,不亦乐乎?
必须承认,老A今天给俺的第一印象很不爽,她穿一套深紫色的套裙,跟白皙的肤色形成刺眼的对比,宽厚的垫肩使她的上身显得异常臃肿,尤其可笑的是,她竟然在脖子上戴乐一圈粗大的串饰,俺不得不说那跟戏台上鲁智深长老戴的大佛珠毫无二致。今天的老A是如此的特别,以至于俺站在她的中班台前直接笑场了。
老A不开心地皱皱眉头,很凶恶地问:怎么,不喜欢?
俺本来是来寻开心的,这是突然有点不开心,原想说几句好听的遮掩过去,看到老A凶神恶煞的表情,心下一股无名火忽悠忽悠烧起来,毫不客气地戗她一句:嘿嘿,没准庄贲喜欢。
话一出口,俺便后悔不已,奈何覆水难收,只好静观待变。
老A直愣愣地盯着俺,脸色由红到白,又由白到红,终于压低嗓门说:你也知道庄贲喜欢,庄贲喜欢碍着你什么了?
俺本来想服软,和气收场算了,奈何心里那股火就是压不下去,干脆针尖对麦芒:谁喜欢也碍不着俺什么,俺就说说,说说都不行么?
老A的脸终于定格在红色上,一片狰狞:你也就会说说,除了说说你还会干什么?
俺也收了笑容:该俺干的,俺都会干,狗走千里吃屎,狼走千里吃肉,吃屎的事,俺就是干不出来。
老A的脸又转了白色,一句话不说,眼睛几乎要向俺喷出火。
俺给自己壮壮胆子,心想这么相对怒视也不是办法啊,话赶话说到这儿,硬着头皮继续吧:你这么看着俺干吗?虽然你很真诚地看着俺,俺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老A呼地起身,鼻尖几乎要顶到俺鼻尖,低声说:你不吃屎是吗?今天我就偏要你吃屎!
俺正自疑惑,老A已经闪电般双手一扯,顿时胸前纽扣乱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