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节
作者:
绚烂冬季 更新:2022-12-08 11:17 字数:4779
待得检查一遍,再无其他损伤了。柳飞才站了起来。将马铁放平。自己又是立于他身前,以精神力再次融合马铁地意识。
此番再次进入马铁的意识,已是顺畅了很多。马铁的意识,似是也对柳飞的精神力,有了一丝熟悉,很快的便将其纳入。柳飞初次融合马铁意识地时候,只是抱着探查的姿态,故而没有添加丝毫自己地意志。现在要唤醒他。便需要将自己的意识并入,便是真正的摄魂术。或者说是催眠术了。
柳飞立于马铁榻前,不断的将自己的意识,反复的灌输,直直有柱香功夫,方才收功而住。于马铁来说,似乎是做了很长很长地一个梦,此时却被人从梦中叫醒,尚是有几分不愿。
门外马休和贾诩见柳飞收功,急不可耐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来。但见榻上的马铁,先是眼皮微微跳动着,随即嘴巴翕张,似是要说什么,接着便是双手蓦然握成拳头,随即又松开,眼皮的跳动渐渐加剧。
马休在旁看的焦急,额头不由微微冒出汗来,抬头看了柳飞一眼,满是急躁。柳飞微微一笑,摇摇头。伸手在马铁顶门一拍,以内气护住其整个脑部经脉,沉声喝道“还不醒来”话音中已是含着静心诀而出。
马休、贾诩以及榻上的马铁,均是不由的头脑一清,身子震动了一下,随即便见马铁已是慢慢的张开眼睛,满是迷茫地,直直的看着前方。
马休眼见弟弟终是睁开了眼睛,不由的欢呼一声。马铁似是听到了响动,微微侧过头来,努力的辨认着,待得看清马休,不由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满是欢喜之意。然而随即便是一片焦灼之色,张口道“二哥,快来看看父亲,他老人家伤的很重”语气急促,语音嘶哑。
马休闻听马铁开口,欢喜的不知怎样才好,可是一听马铁所说,心中不由一突,瞬即便是一股巨大的悲伤涌动。嗓中便是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呜咽了一声,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贾诩在旁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吩咐人去做些米粥送来,他知晓马铁既然醒来,定然会感到饥饿,此时当进些米水为好。再者他亦是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孩子刚刚醒来,便要遭受丧父地打击,故而先退出来了。
柳飞在旁听到马铁地话,也是心下难过,然此刻马铁因许久没有正常进食,身体实是极为虚弱,更兼他本就是因那次惨变导致这次的沉睡,若是再在精神上突遭打击,实是难料后果如何。此刻最明智地做法,既是先暂时瞒住马腾的死讯,让他先适应一下,吃点东西后,再说其他。
当下,抢先一步横在兄弟二人之间,唯恐马铁注意到马休一身孝服。口中却对马铁笑叱道“汝这小子,吾费力将你治好,不先来与我说话,却嗦个什么,万事自有吾在,还需你担些个什么心”口中说着,却是将手在背后向马休轻轻摆动。
马休正自愣怔,不知柳飞何意,此时见了柳飞举动,显是不想让兄弟知晓父亲遭难的消息,虽心中有万般话欲要与兄弟说,却也只得暂时忍耐,好在兄弟已然醒来,有的是时间再说,自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便依柳飞之意。慢慢向后退去。
榻上马铁这才注意到柳飞在此,眼中闪过一道惊喜,开声道“啊。原来先生在此,那便好了”想及柳飞方才所言,不禁抬手,欲要摸摸自己的身体,只觉周身无力。遂无奈的放下。口中道“原来是先生救我,大恩不言谢。只是叫先生受累了。”说着。勉力转头四顾,又问道“咦,二哥呢,怎不来与我说话”
马休已是退到门口,闻言不由“啊”了一声,柳飞微微移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道“你昏了许久,腹中无食,我让他给你准备些粥米去吃”说着,又扭头对马休道“还不快去,万事等三公子用些吃食后再说”说着,向他急打眼色。
马休醒悟,连声道“哦哦,那个。三弟,汝先稍稍歇息,为兄为你吩咐下吃食,待你用完,咱们再来说话”说着,急急退出。
马铁听闻马休语气怪异,不由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又转头向柳飞道“此番多亏先生提前安排。否则我父子休矣。却不知吾父现今如何”他口中虽问着父亲。但并无担心之意,心中对柳飞实是有着盲目的信服。只道有柳飞在,自己父亲定可无恙。
柳飞脸色微微一沉,道“你且莫要多话,先好自歇息,我费偌大力气治你,这方好了,便萝莉唆,若是有什么变故,岂不是坏了吾地名头。闭上眼睛休息,带回吾再来与你叙话”说着,袍袖一拂,径自转身往外走去,他实是无法向马铁分说,便只得借口先自离开。相信有了这段时间缓冲,马铁的精神应能稳定下来,届时再说别的,当无大碍。
马铁见柳飞怒了,究不知自己那句话不对,只是不敢多问,只得依言闭上眼睛养神,不再多言。
柳飞松了口气,出地门来,却见贾诩马休二人正自带着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食盘过来,盘上是一碗米粥,几盘清爽的小菜。
只是柳飞一打眼间,突然伸臂拦下,众人愕然。柳飞伸手指了指那丫鬟腰间系着的素带,几人恍然。连忙悄声去换了,这才回来,端起食盘给马铁送了进去。
柳飞叹口气,转头对马休道“待会儿等三公子稍事休息,你自去与他说罢,吾便在前厅等你们”说着摇头,自往前去了。贾诩也是连忙跟上。
马休愣在当地,想及老父,不由的眼睛已是红了。望望屋内马铁,暗暗咬了咬牙,知晓兄弟终是要过这一关的,恨恨地跺了跺脚,双手不由握紧。
柳飞与贾诩二人慢步到了前厅,各自坐了,自有下人将茶水等物端上。待得众人尽皆退下,柳飞方蹙眉问道“我前阵子离了中原,一直便在塞外,这中原之地可有什么变故?孟起与马岱去了这许多时日,可有什么消息?”
贾诩道“我道先生缘何不知,竟是远在塞外。前时,马岱将军回来,只说皇叔处,孔明正欲往伐南蛮,只是尚在商议,估计此时大军应当已是开拔。江东周瑜处却甚是奇怪,不论皇叔处如何举动,均是静默无言,实是令人费解。北方之地,曹操却已是再次起兵,征讨袁绍,于上月传来消息,道是。。。。。”才说至此,猛地闻听门外传来一阵哭声,踉跄的脚步声传来,马休满面是泪,已是扶着马铁奔了进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豪情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豪情
前厅中,贾诩正说至一半,却被门外哭声打断,柳飞与贾诩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微微摇头,只得先停了下来
却见门外马休已是扶着马铁,踉跄而行,奔了进来。二人俱是满面流泪,双目通红。那马铁虽伤势痊愈,但许久不得进食,此时也不过只进了两碗稀粥,身子尚很是虚弱。然突闻老父惨死,心中之悲痛,实是难抑。待得听二哥将事情一一讲完,已是咬碎口中钢牙,心中只想追上大哥与堂兄,为老父报仇。奈何自己尚如此虚弱,实是难以成行。忽然想起柳飞在此,当有办法助自己恢复。想及此,哪里还能耐得,便要二哥扶着,一路哀哭,来寻柳飞。
奔进厅来,见着柳飞,已是噗通双膝跪倒,叩头道“老父惨死,小侄实是崩催肝肠,闻听大兄已是起兵讨贼,小侄身为人子、人弟,安能静卧于后?然侄儿此刻体虚力弱,实难提刀上马,先生身俱通天彻地之能,鬼神不测之机,望能体恤侄儿报仇雪恨之急迫,慨施援手,以助侄儿早复,但能圆了侄儿心思,便是九泉之下亦是记着先生恩情,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说罢,就于厅中叩起头来,“砰砰”连响声中,瞬即便是血流满额。
柳飞见他如此不知爱惜自己,不由大怒,双眉一轩,大袖拂出,已是将他托起。待要说话,旁边马休却亦是跪倒,泣道“先生莫要动怒。三弟情急,望能原宥。只是三弟所言,亦是休之心愿。当日若非三弟不醒,需人照应,休亦是要随着兄长而去的。今天幸先生驾临,终是将其唤醒,休心中亦是没了牵挂。此时若不能手刃复仇,如何为地人子?还望先生开恩。”言下悲切,却极是坚定。
旁边马铁也是再次跪倒,却不敢再磕头。只是依住二哥,眼望柳飞。@@贾诩在旁不忍。不由出声唤道“先生”柳飞微一抬手。将他止住,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半响不语。目光凌厉间,一股无形之威压笼罩在整个厅中,厅中几人只觉如同身处狂风骇浪之中,呼吸艰难,身形难稳。厅中几席亦是咔咔作响。
几人大骇,伏地不敢抬头。良久。柳飞方长叹口气,敛了气息。众人顿时呼吸一畅,只觉周身已被大汗湿透,浑身乏力。马铁更是不堪,只余大口的喘息了,只是眼中的执拗却是依然。
柳飞仰首望天,淡淡的道“你二人可是想好了?真要如此做吗?尤其是三公子,你虽伤势痊愈,但身子实是太过虚弱。精神透支过度。吾虽有法子令你即时便能上马厮杀,然此法于你身子损害实大,恐有损你之寿元。汝父之仇,早晚报得,如何挣得这一时半刻?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起此去,已是鲁莽!你二人却仍是要去吗?”
马休闻听柳飞之法要折损兄弟寿元,不禁微一踌躇。马铁却嘶声道“先生只管施展手段便是。马铁为报此仇。死尚不惧,区区寿元。何足惜哉!吾身为人子,如此血仇,只争朝夕,如何耐得十年?况先生适才言中,大兄此去,恐有不胜,若此,吾等身为骨肉至亲,安能坐视?侄儿心意已定,先生勿需再言”
旁边马休闻听兄弟所言,大是入耳,拍手赞道“三弟壮哉斯言,不愧为吾马家男儿!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若不能畅意恩仇,生啖仇敌之肉,反屈身惜命,而期期于若干年后,与行尸腐肉何异!吾弟所言,吾当从之!先生大恩,我等来世再报了。”
兄弟二人此时心意相通,跪于厅中,把臂对望,俱感热血沸腾。前厅之中,一股豪烈悲壮之气充斥,贾诩已是大为动容。^^
柳飞脸颊微微抽动,缓缓闭上双目,旋即睁开,颔首道“好,即然尔等已是拿定了主意,吾便成全了你们一番心思”马氏兄弟闻听柳飞答应,顿时喜动颜色,齐齐向柳飞谢过。
柳飞右手自大袖中伸出,手指轻叩,已是弹出一粒培元丹,对马铁道“汝且回房,静心思虑,待得戊时,心神沉定之际方可服用,到时,吾自会过去为你行功。明日当可尽复。去吧”说罢,挥手让其下去。
马铁接了丹药,心下大喜。二人搀扶着去了。贾诩望着二人背影,向柳飞道“二位少将军皆英雄也。如有不测,真令人扼腕矣。”
柳飞微微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人人心中皆有一些准则,他二人既是决心已定,也只得随他们去了。起兵之时,吾当随他们一起,好歹护着他们,也算尽一份心意了。”
贾诩闻听柳飞肯去,心中大定,捻须微笑道“哦,先生即肯出手,几位少将军定当能无恙而归了,想来马腾将军在天之灵,应当安心了。只是先生方才所赐丹药,究为何物,如何那般霸道,竟能减人寿元”
柳飞喟然叹道“此乃吾所炼培元丹,常人经脉正常,便有曲张余地,若得服之,当能增其根基,培其元气。只是马铁身子太弱,先前又是将体内精力尽数透支。本来如是静心修养,只一两月,便可恢复,他却偏偏如此心急。天道之理,最是公平,得一处便当失一处。我这培元丹,本便是对人身之经脉处使力,他此时经脉萎缩,乍受这灵丹药力冲击,便是生生的硬行撑开,再没了缓冲之机,以后也失了那份伸缩的余地。随着年齿的增长,必将比常人老化的快些。这便是会减其寿元的原因了。”
贾诩闻听也是默然,柳飞摆摆手,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吾当尽力助他吧。能少一分损害便少地一分,实在不行,也是天意如此。你且先将方才北地之事与我说完,于此次之行,多少有些助益”
贾诩应诺,便接着道“北方曹操再伐袁绍,上月得报,却是大胜。袁绍本就有病未愈,兵败之后,连惊带气,已是殁了。剩余几子,却又为争其位,大打出手。此时其长子袁谭驻于邺城,三子袁尚驻于巨鹿。二人之间争战不休。次子袁熙并袁绍外甥高干,却只是据住平原,并不参与。孟起将军正是因听闻此报,唯恐曹操灭了袁氏,更难制住。这才趁其远征之际,起兵袭其之后。”
柳飞闻听微一思索,便即大是摇头,道“孟起好不糊涂,此时出兵,正中曹操下怀耳,实是就敌之便,徒使自己往刃口上送。”
贾诩疑惑,道“先生为何如此说?吾当日虽亦不赞成此时发兵,实是思虑自家实力不足,且前日传闻,那金城太守韩遂,已投曹操,且其兵已动,一部据住金城,一部据住安定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