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绚烂冬季      更新:2022-12-08 11:16      字数:4760
  着。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以前看的小说中说的那种储物戒指,其中描绘的景象似乎和这个形似。那么是不是自己可以尝试炼制一下?单是炼出个形状来简单,但怎么才能与自己心念相通呢?柳飞苦苦思索。。。。。
  “意念。。。。意念。。。。。”柳飞喃喃自语着,“啊呀,我明白了”柳飞脑中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既然是要与心念相通,就必须用心念之力进行炼制。正所谓一把钥匙开一扇门,刚才差点让自己变成白痴的那种精神力,就是炼制这个储物戒指的关键。
  精神力是人体大脑中“松果体”主导的。道家将松果体称为上丹田。修炼之人创出了诸多修炼上丹田的功法,可惜俱都没什么进展。而后世所谓很多怀有特异功能的人,其实就是松果体发生异变所致。柳飞自己原本对精神力也没进行针对的修炼过,只是在入道后,做为得到的一项辅助功能,抱着好用就用的心态对待。他以入道之体而修上丹田,本就事半功倍,再加上刚刚的突破,才得功成。
  现在要做的就是用精神力提聚精火,用神念进行炼制,也就是常人一直传说神仙们才有的功法――神炼。
  柳飞平静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气。微瞌双目,慢慢沉入心神,身体放松。意念于似有若无间积累着,引导着一丝精火上升,慢慢与意念相合。但觉自己慢慢变成了一团火,那火便是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只有一种生命的韵律在跳动不已。
  柳飞无悲无喜,意念中,那块陨石内核缓缓升起,慢慢被纳入火中。燃烧着、变换着。慢慢变成一枚古拙的方戒形状,而戒指内部混混沌沌的,直到意念中闪过一句“纳须弥于芥子”的轻喝,但见那空间陡地一顿。刹那间,如日出东方,光耀九州。再无半分浑沌之意,整个空间柔光蔼蔼,一片清凉。柳飞心知事成,慢慢收功,意念归位。
  慢慢睁开眼睛,面前静静的躺着一枚古拙的方戒。色做乌黑,非金非玉。也无半点光华,毫无其前身那荧光流转的异像。拳头大小的一块微缩至一枚小小的戒指,竟毫无多余,心中不禁咄咄称奇。
  抬手将戒指戴上,霎时,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兴起。仿佛那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开。
  目光扫过屋中那堆小山般的黑石,心念微动,那堆黑石便凭空消失。心神进入戒指,果然角落中,一堆黑石静静的堆在那。心神一动,手中便多了一个黑石,再一转念,黑石又回到了戒内。柳飞大喜,将剩下那堆晶石,还有神农鼎和自己所炼的各种丹药,统统纳入戒指内。起身在屋中来回度了两步,毫无什么负重的感觉。心中大喜,此物竟真的神奇若斯,竟是自成一界,遂取名【乾坤戒】。
  第二日,太史慈三人入内请安。见昨日搬回的任多石头不见了,问起柳飞。柳飞但笑不语。太史慈心下腹诽不已,却也无奈。
  柳飞每日讲武练功,心神无羁。消遣之余,起了兴头,自己动手按照后世手法酿了几种酒,更是加了一些【百草】寻回的珍稀之物。直让太史慈三人饮罢后,直接呈现了半天的痴呆状。要知此时的酒多是将谷物蒸煮后,发酵一下,略略沉淀,便以成酒。所谓好酒也不过是加了贮藏的工序。再好的,帝王所用之贡酒,也不过是在过滤后,再加以贮藏,使酒质清亮些而已。这和柳飞用后世酿酒工艺,且用自身精火培制,更是加了诸多奇草后所得,根本没任何可比性。简直就是一个成年的健壮的巨人欺负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柳飞兴之所致,用晶石炼制了一个白玉葫芦。将所制酒水注入后,不仅酒香馥郁,因多了一份灵气,更是如蜜如稠,饮之心神俱醉。让太史慈等人每每垂涎不已。
  这两年中,柳飞等逍遥世外。大汉吏治却愈加败坏,各地民不聊生,盗贼如牛毛。整个大汉治下已是疮痍满目了。
  公元一八三年秋十月,柳飞负手立于门前看秋雨连天,心中忽有所思。便安排吴氏兄弟准备行囊。让吴氏兄弟搬取太史慈老母回东莱回春堂安置,仔细侍候。又嘱太史慈曰“异日若北海有难,可往救之。”却不准太史慈出仕,只在家中侍奉母亲,勤修武艺,以听传唤。太史慈自是唯唯应诺。
  第二日,风雨如晦。柳飞腰挂白玉葫芦,轻袍裹身。随身只带一笛一貂,望北而去。自此,足迹踏遍华夏大地。
  第十章:论势(一)
  正文 第十章:论势(一)
  橙黄桔绿,金风送爽。午后的阳光遍撒于河北大地。南皮,城高墙厚,向为冀州重镇,属渤海郡。四通八达,前临黄河,乐陵、德州、平原三地拱绕,实为渤海之门户。南皮一地,人口众多,商旅发达。乃兵家必争之地。
  这一日,往南皮驿道上,远远走来一白衣人,身形潇洒,但却长眉微蹙,显得满怀心事。看他脚下,片尘不扬,似慢实快。一步迈出即近十丈,身形于道上一顿一显,瞬乎不见。路人但觉白影晃动,转瞬又无所见,几疑眼花。
  这人却正是自北海而来的柳飞。一路行来,见百姓多面有菜色,瘦弱多病。乞儿三五成群,面容枯槁,眼神呆滞。柳飞虽尽力伸手救治,奈何杯水车薪,实无大助。
  沿途多见道装之人,出入民户。施符散水,聚众说教。心中知道必为太平道中人。算算时间,大乱之期不远矣。想那黄巾之乱起后,村镇焚毁,赤地千里,饿殍盈野,白骨遍地。中原百姓整日于饥寒交迫中挣扎求存,又逢疫病猖獗,大汉人口极倨减少,之后引发三国混战,更是使华夏百姓苦难深重。
  即叹其之不争,又哀其之所遭。心中悲苦愁绪,缠绕不去,无由排解。径往城中而来,欲寻酒肆买些食物裹腹。其实以他如今修为,即便十几日不进食物,亦无大碍。只是习惯使然,又贪图口腹之欲,便随性而往。
  随便寻的一家店铺,向店家将了些卤货,烧鸡之类。又取过身边白玉葫芦,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几杯下肚,心中稍解。
  正自浅饮慢酌,却见酒肆搭帘一掀,闪进两个身影。眼前一暗,却是那两人已至几前。喉头咕咕,两眼只是望着自己的葫芦。这两人俱皆八尺开外,体形魁梧,一黑脸一青脸,相貌甚是凶恶丑陋。此刻两人见柳飞只是抬眼睨了自己一眼,便又自顾进食,对他们理也不理,不禁心下恼怒。当下那黑脸恶声恶气的问道“兀那斯却是如此无理,竟不见我二人乎”周围原本几个客人,在这二人进来之时就是一静,此时却纷纷结帐离去。柳飞耳中听得众人议论“快走快走,这两个恶汉到此,必有祸事”“唉,那书生稚弱,怕是。。。”“休要多管闲事,若被那两斯缠上,便想走也不得脱了”
  耳中听得议论,柳飞漫声回道“吾与汝二人素不相识,难不成还要倒履相迎耶”两人听得柳飞所说,也觉尴尬。又抹不开脸面,一时站在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柳飞这几日心中本自不爽,当下沉下脸道“汝等有话便说,无事便闪开些,莫要扰人酒兴”两人大怒,道“不识好歹的贼斯鸟,咱们若不是有话问你,定要你尝尝爷爷的拳脚”柳飞却正中下怀,起身道“那便让某领教下,若你二人胜的我,某自有问必答,若胜不得那又如何”,二人听得柳飞相激,哪还忍的住,齐声喝道“胜你不得便随你处置”柳飞哂笑“好,那便随我来吧”扔下几个大钱,当先走了出去。
  三人寻的一处林间,柳飞负手而立,道“莫要浪费时间,汝二人便一起上吧”那黑脸大怒道“汝安敢小觑我等!只一人与你打过”青脸却不答话,纵身扑到,带起一股恶风,斗大的拳头直奔柳飞面门而去。柳飞嘴角噙笑,堪堪待那拳头临近,方袍袖一卷,顺势一带,下面一脚正中青脸的胯部。那青脸但觉一股大力起自胯上,便飞了出去,直跌了个七晕八素,不知东西南北。黑脸大惊,喝道“修伤吾兄弟”直冲上来,状若拼命。青脸晃晃脑袋,醒过神来,生怕兄弟吃亏,也顾不得先前所说了,亦挥拳扑近。
  想这二人鄢是柳飞对手,只是见二人拳法有度,存了观摩的心思,便使出太极手段,左拨右挑,带动二人拳势。那二人起初不觉如何,十几个回合后,便觉身不由己,如处一个大漩涡之中,踉踉跄跄,不一会儿便气喘如牛,汗透衣衫。
  柳飞经这阵活动,心中那股邪火也出的差不多了,看二人已是面青唇白。长袖一兜一翻,闪出圈外。那二人犹自原地转了两转,方砰地坐倒。喘息不停,满脸如见鬼魅,骇然望着柳飞,说不出话来。
  柳飞静静的等二人把气喘匀,才开口问道“汝二人可服否”两人对望一眼,齐齐跪下道“谢壮士不杀之恩,我等服了。但凭壮士处置”柳飞既已发泄完,心中畅快,也不为己甚。扶起二人,自于地坐了。这才问道“我三人莫名打了一架,却不知你二人姓甚名谁,又所为何来,可能为我解惑否”见柳飞动问,二人丑脸上尴尬无比。对望一眼,这才说道“我二人乃颜良、文丑。便是这南皮人氏。平日好游侠,人皆惧之。今日自酒肆走过,闻到一股酒香,香的甚是古怪,这才。。。。。。。”
  柳飞愣住,自己到得这汉末已是三年,这次出游,竟是又遇到有名的大将了。这二人实有万夫不当之用,武艺精熟。至于在白马被关羽所杀,不是因武艺不及,实是死在赤兔马的速度上,冤枉之极。此时听到两人竟是为自己所酿之酒引来的,搞了这么大个乌龙,不禁哈哈大笑。当下拿出白玉葫芦,告知此酒乃自己所酿,取名“玉露”。递于二人饮之,二人自是沉醉不提。
  三人不打不相识,将那葫芦轮转,不多时便以尽数落于腹中。及至问起柳飞姓名,柳飞说了。想起二人下场,便问及二人有何打算。二人平日只好打斗,哪有忒多想法。柳飞知二人虽粗鲁却有忠义,有心改变他们命运,便劝他们暂随自己,应承日后为他们安排个好的去处建功立业,不负一身所学。二人本就佩服柳飞,有心相随,这时自是概然允诺。当下二人自去收拾马匹兵刃,随柳飞出城而去。
  这一日,行至巨鹿境内,见一山俊秀,柳飞动了游兴。便与颜、文二人将马匹兵刃寄于山下农户。三人迈步上山,赏玩风景。及至山腰,林木掩映间,见一小亭,石桌石凳,颇显雅趣。柳飞爱其幽静,建议在此稍歇,颜、文二人自无不应。秋风习习,松涛阵阵,柳飞兴起,取过【蓝月】吹奏起来。
  却说这巨鹿有一大贤,名为田丰,字元皓。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侍御史,因不满宦官专权,弃官归家,以正直不得志于冀州太守韩馥。每日或于家中读书,或出游于山中,寄情于山水。以排解心中郁郁。
  这日见天青气爽,唤一仆从,担着酒食亦往山中消遣。堪堪临近平日长留的半山亭时,却听的一缕笛音响起。那笛声初时似不可闻,婉转于天际,将散未散时,清音又起,那笛声竟如被召唤般复至。只觉天地间,笛声无处不在。纷纷自自四周涌来,竟不知那吹笛之人是在天上还是地上。笛声回旋婉转,恰似吹奏之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笛声清越,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此际,无论是亭中颜良、文丑,还是亭外田丰与那仆从,俱是满面迷醉,不能自已。恍恍惚惚中,不知天上人间。
  柳飞自田丰接近,便已有所觉。此时,停下笛子,转首向着田丰站立处说道“笛声清幽,音中忽起高亢之调。却不知哪位贤者莅临,何不近前容小子拜识”
  田丰正自思此曲雅致高洁,以曲度人,显见吹奏之人心性高洁,淡泊恬然。此时,耳边响起这清朗之音,显是年纪不大。暗暗称奇,忙趋身向前。口中回答“山野闲人,冀州田丰,偶经此处。未得许可,擅听雅音,望祈恕罪”口中说着,已是步入亭内。
  见亭中三人,两个面貌丑陋凶恶的大汉,叉手而立。另一人,纶巾素袍,二十四五岁年纪。长身玉立,修长有度的手中握着一支蓝光流转的长笛,不知什么材料所制。五官隽永,目若朗星。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嘴角微扬,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然,恍若谪尘仙人,一股出尘之气。此时正诧异的望着自己。
  亭中三人俊的极俊,丑的极丑,文雅的如洵洵君子,粗鄙的如恶鬼转世。两种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