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指环王 更新:2022-11-28 19:11 字数:5261
……
Rachel不答,脸上的神采瞬时黯淡下来,抿着嘴偏头看向窗外。
“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应该无限度地纵容着你,还是觉得时时刻刻隐在你身后我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这样气恼着?”句句都夹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换个话题,我不像跟你吵”,rachel低着声音,不想就着争端再引出什么。
忽然一阵急速的刹车,勒紧的安全带止住了前倾的身子,并没有很急剧的冲撞感。
两人都各自看着窗外,一盏盏街灯微弱的光漫漫延伸进迷蒙的远方,路旁星星点点的灯火冲淡了些夜的昏暗寂寥,在凉雾中氤氲开来,五颜六色,花了眼。
夜凉如水,看似平静,还藏暗涌。
“刘rachel,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躲什么,畏畏缩缩,有时候稍微勇敢一点探出头张望一下,遇到风吹草动便又惊惶着缩回你自己的壳子里——”
“你有什么好掩饰的?你跟金叹那可笑的婚约?”他扳过他的脸,怒气冲冲地叫嚣——
“你信不信明天早上我就让这圈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TMD现在跟我在一起?”
“你疯了!!!”Rachel咬牙,按捺着自己的怒气,想要平心气和的,可怎么也控制不住。
良久,又是一片沉寂,谁都不肯打破两人间的静默。
……
捧着rachel的脸,崔英道漫着流光深邃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不知过了过久,他无力地叹口气,垂下手,而后颓然一笑,“害怕了吗?你也害怕我么?”
“可刘rachel你有什么可怕的啊?”他深深叹了口气,刻意偏过的侧脸似乎融入无尽的黑暗里……
“我是不是没说过,其实你什么都不用改变,我来习惯你就可以了”
无论你想怎样,随你去好了。可我不是神,也有无措的时候。
……
“噗”——听了人家深情告白的某只非但不感动,还相当破坏气氛地笑出了声,咯咯的笑声在静默的车子里格外明晰。
“崔英道啊,谁教你的这么肉麻啊?!赵明秀?他就不会积点德么?”Rachel肩膀抽动着,眉眼弯弯。
她离他很近,眯着眼睛凑到崔英道耳边,不知好歹地撩拨着——
“崔英道啊,你说我跟我妈妈的婚约,你更想拆了哪个?”还玩火一般地徐徐吹着热气,娇唇若有若无地滑过某只已经泛红的耳垂,“说啊,想拆哪一个?”
连带着耳垂一起不住颤动的身子泄露了崔英道此时的情绪,可玩火行为却没到这里终结,柔软的舌尖从娇艳的粉唇中稍稍探出,调皮地朝着耳根那块嫩肉一舔,“怎么不说?我想听~”
柔软的舌轻轻触着他,麻酥酥的,崔英道心底那一块柔软的嫩肉像是被不经意掐了一下,随即松开,又忽地一下子紧紧揪揪成一团——
唇舌想安抚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柔厮磨着,没有防备地,一口用劲咬住耳垂上一小块嫩肉,“让你没事瞎想”,含混的声音顺着呵着的气息流了出来……
“吧嗒”,英道心里的某一跟弦,断了。
Rachel娇笑着,偏过头凝着崔英道,即使刻意板着脸,近在咫尺,她几乎可以看见他微垂的轻轻颤动的睫毛,那双蕴满波光的黑眸被隐藏在暗影之下,没有表情的表情,只是僵硬的肌肉再一次出卖了他内心汹涌的情感。
……
胜利的快感只存在了短暂的几秒,几乎是一瞬间,rachal不老实的手就被牢牢的抓住——“刘rachel 你别玩火玩过了头,引火上身可就不好玩了。”
一字一顿,咬字圆润清晰,就是,怎么听着,都带着隐忍的美感?
Rachel窝在座位里不出声地坏笑,歪着头惬意地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过敏也不是什么坏事嘛,至少这样调剂一下,皮也不痒痒了心也不难受了。
至于难受的某一只,啧啧,活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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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酒店某间不怎么和谐的套房。
坐在床上嚣张的某只晃着脚丫,心安理得指挥着,“崔英道,喝水。”
崔英道揉了揉眉心,无奈,“好好好,你给我乖乖坐着啊!”
……
不一会儿,水杯双手奉上。
握在手里,胖嘟嘟的玻璃杯玲珑剔透,透着杯壁传来的热度,一丝一丝顺着神经,蔓延到了心底。
浅浅啜了一口,刚刚好的热度,还带着一丝甘甜,恰似她此时的心。
“崔英道——”Rachel轻轻唤道,全然不同于方才女王范儿十足的颐指气使。
“嗯?”
“我是不是还没有说过,我喜——”Rachel无意识地晃悠着脚丫,脚趾微微的蜷了起来,她紧张地咬着下唇,声音也有些轻轻的颤动。
“叮叮——”门铃响了。
“哦,医生到了应该,你等一下,我去开门”,在客厅简单收拾的崔英道没在意rachel 的话,更别提rachel反常的小动作。
当然,也不知道不识趣的医生大人帮他错过了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说。月黑风高…要不要来点劲爆的啊…
嘤嘤…过敏的其实是无良作者君…痒痒的抓心挠肝…可伦家的帅哥在哪里?
娃娃们吃了海鲜千万要注意~~~
第60章 任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第四十六章任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酒店的医生年纪很大了,退休前是知名医院的主治,年纪大了仍然经历旺盛,闲在家里也呆不住,退休以后便被推荐到这里,这份兼职他很满意,清闲有趣。老先生德高望重,酒店上上下下对他都极敬重,有时崔英道在外面闯了祸,也都是先生帮忙处理的外伤。
“小姐这是很普通的过敏,消炎药水每天在红肿的地方涂抹两次就可以了”,医生仔细检查了rachel手臂和脖颈上的红肿,礼貌地对着崔英道解释,“半夜的时候会有些痒痛,忍过前三天就好了”
“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崔英道点头,暗自记下,眉间一片认真的神采。
“哦,对,偶尔的低烧也是正常的,多喝水物理降温”,医生笑笑,金丝边眼镜下历经世事沧桑的眼透着温和,“您不必太过担心,过敏症状其实是体质虚弱,自身抵抗力下降的自然反应,也有可能是思虑过重,肝火虚盛,”
“小姐今后还是多多注意身体,规律作息。”
“嗯,药水全身都要涂抹?”Rachel怀着侥幸问,她现在全身都痒痒的,手臂、前身都还好,可后背肿么办?
“嗯嗯,当然啊,小姐这个虽然不严重,可也要及时清理的,过敏患者需要特殊照顾的嘛”,说完,镜片下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崔英道。
特殊,照顾?Rachel小姐囧……
“您放心的,”崔英道挑眉,眼里还是满满的自信。这傻孩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意思到对面两人言语里的另一层含义。
医师轻轻摇头,深深望了崔英道一眼,黝黑的瞳孔深不可测,隔着玻璃镜片,更显得神秘。
“您,有什么事情?”崔英道侧身,送医师到门口,边若有所思。
“没什么,那位小姐,细心照顾些吧!”
照顾?不就是涂涂药……
涂药?
涂药什么的,也很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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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涂药——”Rachel小声嗫嚅着,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声音到底是说给谁听的。一个扭身溜进浴室,趁着英道送客的功夫,先找地方安置自己再说。
推门进去,啧啧,好家伙,狭小的门后别有洞天。这间浴室大抵是重新改造过的,大小等同于普通浴室的几倍,黑色的磨砂地砖把偌大的浴室隔成两大块区域,迥然不同的风格却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右手一边,简洁大方的盥洗台子在莹莹白光下泛着清凉的光泽,精巧的菱形镜子镶嵌在墙面;另一侧,青泥石阶围砌出一个四方的浴池,整整占据了浴室面积的三分之二,温润的鹅卵石随意铺在池边,池子半米来高,池底是简单的黄泥铺面,简单的磨砂处理看着却颇顺眼。
池水大概是循环热水,走近了还泛着袅袅热气,青烟环绕,朦胧中不失一种野趣。
……
Rache不由轻笑,倒是会享受的家伙。倒是不难想象某人全身光光荡漾在池水中的舒心样儿——
那双狭长的凤眼大概会微微眯起,眼角向上挑着,零碎的刘海随性地搭在额前,湿答答乡下淌着水,那水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过,滑过修长白嫩的脖颈,依着皮肤上毛孔的纹路,向下滑着,滑过细小的褶皱,顿一顿,缓缓滑下……
滑啊滑,最后了无声息的,融入一波烟水之中。
……
想着,本就泛红的小脸热腾腾的,透着镜子,里面娇俏的少女那一双大大的眼眸雾蒙蒙的,弯弯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分明含着不明的情意。
……
视线落到镜中少女光滑纤长的脖颈,斑斑点点的红印点缀其间,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瞧着分外刺眼,rachel皱眉,伸出手轻抚……
门外,关门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后是一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嗯?rachel?你人呢?”崔英道送走了一脸了然坏笑的老头,提拉着拖鞋转回客厅,却不见rachel人影儿,遥遥地瞥见浴室磨砂玻璃们透出的暖暖萤光,心下了然。
这边rachel还未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傻傻的瞪大眼睛“哎”了一声。
“我——我涂药呢”隔着玻璃门,声音有些模糊,可依旧辨得出嗓音里的轻轻颤动。
涂,药?那客厅茶几玻璃上傲然挺立的小瓶子是什么?
“哦,这样啊——”边说着,蹑手蹑脚往浴室门前蹭过去——
“刘rachel,你的药在手里呢?”
“啊?!是,是啊”,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rachel忽然就有些害怕,还有些惴惴不安。
“是嘛?”摇曳的尾音故意拖长,隔着厚厚的玻璃还能感受到某只有意的蓄谋意味。
“是什么——是——”感觉到些许不对劲,她正想把刚刚褪了小半来准备上药的礼服重新拉回去,可拉链好巧不巧卡在半途,背在后背向上拉扯着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气,又着急又不耐烦,rachel咬着牙吐出那么一句。
“当当——”在她还在奋力和拉链抗争着的时候,手指叩门的响声突然响了起来,rachel跟着一惊,手上的力气一偏——
“吱嘎——”拉链上的锁头没节操地——拉掉了。
掉了……
于是乎,
“是什么?药都没拿你磨磨蹭蹭的光顾着照镜子了?”崔英道戏谑,敲了门之后便推门进来——
朦胧暖光中的少女背对着他,米白的曳地礼服在后背开出大大的v字,雪白的脊背大片露在光里,姣好的曲线若隐若现。
少女面前的菱形镜中,因着松动的礼服,衣衫半露、香肩微裸,领口米白流苏上垂下的水钻盈盈闪着光亮,再映衬着美人面上朵朵红晕的桃花……除却星星点点的红包,这副画面宛若天工之笔,完美没有丁点瑕疵。
崔英道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一副旖旎风光。本来只想着进来打趣下躲进浴室的rachel,顺带帮她把药拿进来。他没曾料想,这样的艳情。
Rachel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一回头,水莹莹的眸光带着些许惊惶、些许调笑,似乎还有几分隐而不见的羞涩,少女的无措与历经风雨的成熟矛盾地重合,就那样淡淡的望着他,一时间夺了他的心魄。
“未经允许破门而入,崔英道你的绅士风度呢?”Rachel定了定神,收敛起慌乱。
听见她的调笑,英道不慌不忙,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挑眉笑笑,“绅士?绅士就是有技巧地耍流氓。”
Rachel也笑笑,抬手抱着胸看着崔英道一点一点地走过来,不慌不忙也走了两步上前,手指轻佻地勾住眼前的俊脸,勾住下巴微微用力,“懂什么叫耍流氓么?”
白嫩的手指顺着脖颈摸下去,攥住颈间松松垮垮的领口,顺着手上的力道拉扯着,“真可惜,好像你不太懂呢!”一步一步,一个向后退着,一个向前走着。
一步一步退着,最后rachel的脚底蹭到了水池子的黄泥壁面,停住步子,顺势优雅地斜坐在青泥台子上,简陋原始的青泥黄砖上铺洒着贵气华丽的镶边蕾丝晚礼,繁复的裙子一角还垂落到池中,散着热气的水流一点一点没过绸子,一叠裙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