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死磕      更新:2022-11-28 19:11      字数:4831
  散开来。原先挡住玉影视线的包围圈顷刻间一分为二的开出了一条道,然后某人就像是国际巨星似地施施然走到了玉影的面前。
  杨若,班长,学生会主席,玉影自述最不擅长的那一类人的最典型代表,就这么,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出现了。
  这就是那位人才?
  天雷啊!闪瞎姐一双水晶玻璃球明眸。
  “……国光,我们还是变身吧,你看到哪里有球么?”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也说个话吧,我想说话啊啊啊~
  ☆、007 被湮灭的情愫
  “国光…国光~国光……~~国光!!!”
  “……,我不会弹琴。”
  “不是啊,我也不行啊!”玉影悲愤的看着仿佛任务完成了一般纷纷撤退的同学们。
  “那个,弱受,拜托你了,我们还要去整理合唱用具。”女生们总算还有点良心的交代了一句。
  门被“啪”的一下毫不留情的关上了。教室里一瞬间就只剩下了玉影和杨若两个人。
  “国光……救我啊!!”
  玉影的反应很失常,手冢不禁疑惑:“你很怕他吗?”
  “我才不怕……”玉影义正言辞:“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不好啊?我可是很保守很纯洁的女孩子!”
  “小影,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玉影僵硬的抬头。这边在纠结着,那边杨若已经在钢琴前摆好了两张椅子。
  “谱子我已经准备好了,拜托你了。”杨若彬彬有礼又谦虚好学的态度着实让玉影受惊不小。
  “啧啧,这人是不是人格分裂啊?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在训我,现在怎么这么有礼貌?”
  “……别想了,教完了不是还要选球拍吗?”深知再放任玉影想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手冢出言提醒玉影。
  “哎~”迈着小碎步,玉影十分不情愿的挪步过去,挨着杨若坐下。
  “我先声明啊,我时间有限,就看你有没有慧根了!”
  “恩,我知道。”
  玉影在心里暗自猜测杨若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太温和了。
  “那,我们开始了。给我五分钟,让我熟悉一下。”玉影总算敛下心神,全神贯注的研究乐谱。
  因为太认真,玉影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杨若正饱含笑意的深深注视着她。
  玉影没有注意到,手冢注意到了。玉影的眼睛是手冢唯一可以接触外界的窗口,手冢日常就通过这双眼睛注视世界,自然十分敏锐。
  “恩,差不多了,你先看我来一遍吧。”玉影没多久就放下了谱子:“认真点哦!”
  “好的。”
  玉影没再废话,深吸一口气就弹奏了起来。老实说,一般情况下的玉影总是会给人一种慵懒之感,总觉得是个不勤快小懒惰的小孩子,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是一旦她开始认真了,身上的光环闪耀便教人怎么也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修长洁白的手指,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指甲,让普通的演奏看起来都那么赏心悦目。玉影的弹奏极富感情,很有感染力,一曲结束,玉影迅速抽回手。
  “学会没?”玉影故意问道。
  这样绝对是在刁难。
  “恩,没有啊,需要指导。”杨若把手放了上去:“这样吧,我弹一下,有不对的地方帮我指出来好吗?”
  “哼,真没办法,好吧。”玉影大发慈悲的表示自己只是勉强同意:“认真一点啊!别丢了我这个师父的脸。”
  杨若微微一笑,就开始弹了起来。
  玉影一开始还卯足了劲儿想挑刺儿,结果杨若都演奏到一半了还是没出错,直把玉影给郁闷的。
  “国光,这曲子这么简单啊?我好歹也是学了不少年钢琴才可以做到看谱即弹哎,打击我吗?”
  “恩,应该不是很简单。”手冢并不觉得只一次就可以学的这么好。
  弹得好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个人原本就会。
  就在玉影感到无聊准备放弃的时候,杨若终于出了错。
  “哈!”玉影立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激动的无法自已。
  “错了,笨!”鉴于杨若的手还停在钢琴上,玉影直接就上爪子抓住了杨若的手开始纠正。
  原本还想趁机再嘲笑几句,玉影却突然顿住了。
  抬头,杨若面无表情却异常认真的盯着自己,眼睛里有什么光亮在不停闪烁。
  覆在钢琴上的手被眼前认真严肃的少年抓住了,这叫什么?反守为攻么?
  “你……”玉影算是明白了,这人根本就会弹,拿学琴当幌子诓她呢。
  “你最近是故意躲着我吗?”
  “怎么会啊……”玉影暗道不好,轻轻地挣了几下对方却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天…天…天……啊啊啊!我…我…我~我怎么办?国光,教教我啊!”玉影只感到眼前金星直冒。
  手冢也愣住了,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尤其手冢现在和玉影处于一体同心的状态,只能被动接受这些原属于私密的讯息,想抽身都没办法。
  感觉别扭
  极了。
  “国光!”玉影以为手冢故意无视自己,大声的在心里呐喊道。
  “咳咳……我不知道。”就算手冢成熟又可靠,他也只是个没有恋爱经验的纯情少年。
  “不要啊!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就……”危险了……
  再不表示点什么的话,剧情就该狗血了。
  “你是怎么看我的?”玉影脑子里正一片混沌,杨若冷不丁的这么一问,玉影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干净利落毫不犹豫的张嘴两个字。
  “敌人!”
  杨姓少年的脸顿时犹如狂风过境。
  玉影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刺激人的话。
  不过确实是真心话。就像是小偷怕警察,学生怕老师,孩子怕父母一样,玉影认为自己作为百里挑一的高品质旷课少年,理应是和品学兼优的学生会主席格格不入的。
  严格的说,就像是猫和老鼠的关系。
  “你……小影!”不能怪杨若同学不淡定,就算是学生会主席,也只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少年。
  “你这么讨厌我吗?”杨若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度,抓的玉影有点疼。
  “我没说讨厌你啊……”玉影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和眼前明显处于激动状态的少年沟通。
  “那你喜欢我吗?”杨若的目光凌然,语气坚定的说道:“我喜欢你!”
  玉影沉默。
  “国光……你说他是不是想换种战略制服我啊?他要是喜欢我不会这态度吧?”看这眼神凶狠的。
  “……”
  玉影虽然仍旧和手冢贫,但是面上早就潮红一片了。
  毕竟还是个少女,第一次被人表白,对方又不是什么讨厌的人,自然会受触动。 况且,或许并不只是不讨厌。
  杨若的心思从来没有掩藏过,玉影再迟钝也多多少少察觉到了。
  从察觉到的时候就开始躲避。玉影的理由很现实。
  我给不了他什么。
  于是镇定下来吧,这样不可能会快乐。
  “你在难过吗?”手冢听不见玉影的声音,却能听见她的心跳,急促又急迫,悲哀中悲鸣。
  “怎么会,国光你想多了。”
  玉影笑吟吟的直视杨若的双眼:“谢谢你,但是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的,也许我的确是喜欢那个人的,因为喜欢而强迫自己不去接近。站在教室的门外迟迟不愿进去也是因为害怕见面会动摇吧?抉择在此一举。
  “……他很优秀吗……他配的上你吗…?”
  “优秀啊,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因为他是品学兼优清秀善良的少年,因为他很好,所以他一定要得到幸福。
  “……你那么喜欢他……吗?”
  “恩,真心喜欢。”
  “……我知道了……请让我,再想想……”
  玉影站起来,走出教室,轻轻地为他掩上了门。
  从初中认识,一直到现在的高一,即使不是天天见面,也已经冤家了这么多年。喜欢吗?也许是喜欢吧……可是……没有选择幸福的余地。
  那么,就这样为彼此关上一道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第一场考试,基友们祝福我吧……
  ☆、008 禁足为期一月
  “我真傻,真的。”玉影说,“我单知道自己擅自出院会被禁足,就禁吧;我不知道会禁一个月。我关上教室门就神游了,完全忘记要去买球拍和咖啡了;国光也不提醒我。我记得有恍惚问道‘国光!’,可惜某人没有应。一回神,都回到医院了;果然,护士长面目狰狞的等着我,可怜我最后啥都没干成……”
  “……”
  “于是我淌下眼泪来,声音也呜咽了。”
  “……”
  “国光,你看我关于上星期的回忆录兼检讨就这么写合适吗?”玉影对这祥林嫂的发言方式很满意,表演的十分投入。
  “抱歉,没提醒你。”手冢无奈:“但是下次请不要擅自出院。”
  当时玉影刚从教室出来脸色就不好了,神情恍惚的走回去,几乎是到了医院就倒下了。玉影的手紧紧的捂住心脏,那里似乎很难受。手冢却只能无力的感受身体跌落在地的僵硬,什么也不能做。
  世界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手冢能感觉到玉影的挣扎。
  发作的时候是这么的难受,手冢隐隐都感觉到压抑与不适。
  “这孩子,过不了今年冬天了吧。”手术持续了很久很久,刚一结束,手冢就听到主刀的医生这么说道。
  “哎……”这次是护士长的声音:“可怜的孩子……”这声音里带有哭腔,没有丝毫作假的余地。
  是事实了,这就是事实了。
  手冢一时木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即使知道玉影身体不好,也从来没想过她会死去,她那么乐观又那么坚强,与消极和死亡格格不入。
  “发作的时间又提前了,她还不听话,老是往学校跑。”
  “……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她是聪明的孩子,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然后,继续高高兴兴的生活吗?
  手冢无法想象,外表看上去永远笑嘻嘻的玉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她的心声,还是读不到。
  “……国光……国光?你又没在听吗?”玉影不满的嘟嘟嘴:“这几天你老是走神啊,想什么呢你……”
  “没……”手冢犹豫了一下:“玉影,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  如果可以稍微帮助这个善良乐观的女孩也好。
  “恩……想做的事情啊,好多啊……”玉影有些烦恼的想了想:“不过最想的事情就是和妹妹玩几天了……”
  前几天玉影动手术的时候,只有父母过来。妹妹说是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活动,在外地回不来。当时玉影就失落的不得了。
  这个手冢真帮不上忙。
  “没有别的吗?”
  “别的?”
  “恩……啊!对了!我想看雪!”玉影突然高兴了起来:“国光你不知道吧,我是圣诞夜出生的,听妈妈说那个时候的雪下得特别大。”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雪,别的小朋友都打着伞带着帽子,可我就喜欢淋雪,呵呵……这么说会不会很奇怪?总之很舒服。”
  “恩,雪很漂亮。”
  “是啊!国光喜欢雪吗?”
  “恩。”
  “要是可以的话,真想再看一次啊……啊,呵呵,一定能看到。”玉影连忙改口。
  手冢心里突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感觉,类似于怜惜,可又不应该是。
  玉影这样的女孩子,坚强善良,从来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都说了,国光也说吧,喜欢什么?”
  “喜欢?”手冢思考了一下:“网球。”
  “……这个不用说了啊,我又不傻,换个别的。”
  “你指什么?”
  “东西啊,食物啊,书啊,人啊之类的。”
  “……鳗鱼茶……”
  “那是什么?喝的?”
  “不是,是食物。”
  “哎~真意外啊,居然说的是食物,不像你风格啊。”
  “……”
  “一定很好吃。”玉影得出结论。
  “要是有机会吃上一次就好了。”
  “想吃吗?”
  “啊?”玉影原本就只是在自说自话,没想到手冢会这么认真的问。
  “啊…恩…有点好奇。”
  “合作吧。”
  玉影十分佩服手冢庞大的脑容量。
  玉影在不
  明所以的情况下答应了合作之后,手冢就开始口述鳗鱼茶的做法。
  “你先等等,我没记完。”
  玉影随便抓过一本书开始奋笔疾书。
  “1。……首先做茶泡饭汤汁,将海带放入水内煮约3分钟后……捞起海带……加入柴鱼精、淡色酱油、盐、味调味。”
  “2。将寿司饭捏成三角形……架在铁网上烤至饭团表面微焦;依次将饭团、茶泡饭汤汁放入碗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