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2-11-23 12:45      字数:4869
  贾政听了觉得是十分的惊疑:“这好端端的,谁回去跳井?我贾家从来没有过这样事情,自贾家老祖宗以来,都是宽柔以待下人。是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致使出了这暴殄轻生的祸患吗?若让外人知道,我贾家老祖宗的颜面何在!”
  而这贾环从屋外上前拉住贾政的袍襟:“爹爹你不用生气,我这刚刚来,这小厮说的话,我是听得真真切切的。要知道此事可是除了二太太房里的人,别人可是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娘亲说……”说到这里,便回头看来看去。
  贾政明白贾环的意思,使了眼色看了看下人,下人们都明白,很识眼色的往屋外退去。贾环这才悄悄的从头说起:“我娘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天在二太太屋里,拉着儿太太的丫头金钏儿是强奸不成,谁知这那金钏儿便赌气的投井死了。”
  贾珠的把贾政气得面如纸色:“我今天要打死这畜生,我不能把这冠带家私(贾家的一切)交给贾宝玉继承!我没有这个儿子。我今天免不得做个罪人,不好好教训他,我怕我自己有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那贾政年岁已老,刚刚打贾宝玉的几巴掌,是把自己是气的气喘吁吁的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的说“宝玉你不许动,下人快拿住这宝玉!拿个大棍,绳子什么的给他捆上。来人把各门都关上了,谁敢有人传信往老太太那边去去,我就立刻的打死他不可。”
  那贾宝玉听见贾政吩咐他‘不许动’,又是被打了几巴掌,急的是撒丫子的跑出了屋子里面,想去屋子外面去捎个信,偏生外面没有一个人来,连茗烟也不知去在哪里。正盼望时,只见一个老嬷嬷走了过来。
  贾宝玉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很快老爹会找到自己的。所以贾宝玉便赶上来拉她:“快去老祖宗那里说:‘老爷要打死我呢!快去,快去!我时间不多了。’”贾宝玉急了说话也不明白。
  又加上这老嬷嬷生来是聋子,听不清楚是什么话,把‘快去’二字听成‘跳井’二字,所以这老嬷嬷便:“跳井让她跳去,二爷怕什么?万事有老祖宗罩着你呢!”贾宝玉一看是个聋子,心里是更急了,这谁能救救他。
  “你出去快叫我的小厮来”那婆子道:“这有什么完不了的事?老早的完了,太太这边又赏了衣服、又赏了银子。”贾宝玉是急得跺脚,只见这贾政的小厮走了过来,逼着贾宝玉进屋子。
  贾政一见这贾宝玉眼睛都红紫了,也不再去问贾宝玉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事实。只说一句:“你还跑?来人堵起他的嘴来,打死他。”
  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贾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约有十来下。贾政嫌下人打轻了,贾政恢复体力一脚踢开打板子的,然后自己夺过来,咬着牙是死命的打了三、四十下。
  一见贾政打狠了,众人是哪里肯听“你们问问他干了什么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都是你们这些人把他惯坏了,到这步田地,你们还来解劝?明日等他弒君杀父,你们才不打算再劝吗?”
  被打的宝玉引发战争
  众人听这话也看的出着贾政是气急了,忙是退出让人去王二太太那边捎信。王二夫人不敢先回贾母,因为自己的宝玉在自己屋里面住,贾母本就虎视眈眈的。所以这王二太太只得忙穿衣出来,也不管有人没人。
  王二夫人一进贾宝玉的间房来,贾政看的王二太太后,心中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是越发下去得又狠又快。而按着贾宝玉手的两个小厮忙松了自己的手,赶忙撤走,而这贾宝玉早已经被打的是动弹不得了。
  贾政还要打的时候,却早被王而夫人抱住打人的板子。贾政说:“你们娘两个今个必定要气死我吗?”“这宝玉虽然该打,可这老爷也要自重。况且这天炎天暑天的,老太太身子也不大好,这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这老老祖宗一时生病、不自在了,那岂不事大!”
  “你这会到搬出我的亲娘呢!我怎么养了这不肖的孽障,我早已经不孝了,若我教训他一番,就有你们护着,那还不如勒死了他,用来绝将来的祸患!”贾政说着,便要取来绳索勒死贾宝玉。
  王夫人连忙哭着抱住贾政的腿:“老爷管教儿子,这没错!但你也要看夫妻分上吧!我都已经快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么一个孽障儿子,我若不护着他,我怎么活。”王二太太说着顿了顿:“那我怎么敢深劝,今天你要他死,你这是要绝我吗?你要勒死他,还不如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
  说着王二太太便抱着贾宝玉身上大哭起来。贾政听了王二太太的话,长叹一声后就泪如雨下。王夫人抱着自己捧着长大的儿子,只见他面白气弱、身子底下穿的一条绿纱小衣都是是血渍,王二太太解下汗巾看去。由臂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的地方。
  王二太太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然后忽然想起贾珠来:“若我的珠儿你还活着,便是我死一百次我也愿意。”这李宫裁(李氏贾珠之妻子)、王熙凤等人也闻讯到了,听到王二夫人哭着贾珠的名字。
  别人还好,只有这李宫裁禁不住的放声哭了。贾政听了,那泪珠也是跟滚瓜走坡一般滚落了下来。还没请安劝说,外面的人说老太太来了。一句话还没说,就只听见窗外颤巍巍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要想打死我的宝玉。就先打死我。再打死他,那你岂不是都干净了!”
  听到贾母的话,这屋里的人包括李氏都不做声了。
  贾政见他娘亲来了。是又急又痛,连忙的迎接出来,只见这贾母是扶着丫头气喘吁吁的走来。贾政上前躬身陪笑:“大暑热天,娘亲亲自走来,做什么?有话叫了儿子进去吩咐就是。”
  贾母听了贾政的话便止住步,喘息一会:“我倒是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怎么就那么的想要我的命。”贾政听这话是跪下:“为儿的教训儿子,我为的是光宗耀祖。娘亲的这些话。我做儿子的如何能禁得起?”
  贾母啐了一口:“我说了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的父亲就那么的教训你!”一提自己的丈夫,贾母也落了泪。“娘亲不必伤感,是做儿的一时性起,我从此以后不打他就是了。”
  贾母便冷笑了一声:“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什么的。你的儿子,我不该管你打还是打。不如我们早离了你,大家都干净!”贾母说完便吩咐人准备轿子“我和宝玉这就去走。”
  下人们只是答应着,并没有行动。“老二媳妇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可他将来长大了,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听出了话中的画外音。
  贾政是忙着又叩头:“娘亲如此说,儿子我无立足之地呀!”“你分明是让我无立足之地,我走了,谁敢拦你打宝玉,”贾母是一面说,一面命人快点打点行李、车轿。
  贾政是苦苦叩求认罪。而这边的贾母是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就是没理贾政。看到贾宝玉的这份惨样子是又心疼,又生气。等人劝好贾母后,一边的丫鬟、媳妇等人上来,要搀宝玉。
  “胡涂东西,也不睁开眼瞧瞧!打的成这个样子,还要搀着走?还不快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呢。”众人听了王熙凤的话是进屋抬出了春凳来,把宝玉抬放凳上,随着贾母、王夫人等人送至贾母房中。
  贾政见贾母的气还没全消,不敢说什么只得跟了进去。只见这王二夫人人,‘儿’一声,‘肉’一声,还说什么“这会子你倘或有个好歹,丢下我,叫我靠那一个人?”
  贾政这一来,如果真打死贾宝玉,其实就是与王夫人“决裂”;二来,王夫人的娘家很硬,其兄王子腾正是官运亨通之时,官阶也比贾政高,势力也比贾政大,如果与王夫人翻脸,还意味着得罪王家,与王家决裂,而贾史王薛的家族联盟也就此瓦解,因为薛家的当家人薛姨妈就是王夫人的妹妹。
  这贾宝玉如果被打死,得意的或者说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赵姨娘(因为周姨娘虽是有孕,但是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这贾环就成为了贾政目前唯一的儿子。这不就意味着贾政要断绝正室妻子王二夫人的后路,要跟王家过不去,要给王家脸上难堪吗?
  王二夫人向贾政闹,更深的原因便是如此。母以子贵,王夫人有两个儿子,贾珠早夭,实际就一根独苗…贾宝玉。贾政竟然要打死贾宝玉,其实不是绝贾政自己的‘后’,因为贾政还有贾环和贾兰(贾珠的儿子),所以此举是绝王夫人的‘后’。
  这对于王夫人来说,当然是可怕的绝境,所以王二太太是闹、是哭的相当的真心。“你不出去,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要眼看着他死了才去不成!”贾政听贾母这么说,才退了出来。
  此时,薛姨妈同宝钗、香菱、袭人、史湘云等人也都在这里。袭人是满心委屈,不好十分使出来,见众人围着,灌水的灌水,打扇的打扇,看到自己插不下手去,便索性走出来。
  “你怎么不早点搬救兵?”茗烟(贾宝玉跟前的小厮)听到袭人这么说,也是十分的委屈:“偏生我没在跟前,打人到半中间,我才听说了。袭人,你讨不了好了,你怎么办?虽然金钏儿的事也是导火线。”
  袭人没有说话,然后回屋里。“我知道我自己做的是什么。”回到屋子里,只见众人都替宝玉疗治。折腾完后,贾母让人‘好生抬到他房内去’。众人答应后,七手八脚忙把宝玉送入内自己床上卧好。
  “袭人你跪下。”等人散了后,贾母是对站在一旁的袭人是没个好脸色。
  目的终于达成
  “老夫人。”
  “袭人,我该怎么罚你?你是我身边的人。我器重你把你放在我的宝玉身边,可是你干了什么?规劝宝玉劝不了不说,还在宝玉被打的时候逃了出来,你这是要我在那个王二太太那边是丢了我所有的面子,你懂吗?”贾母这次是真的心疼死了,自己的宝玉可是自己的依靠呀!从小把他抱在自己身边养大,这二媳妇本就满肚子的怨气,可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
  贾珠自己的亲孙子没了,就剩下宝玉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子了(此时的贾母习惯性的忘记自己的大儿子贾赦一家以及贾宝玉的庶弟贾环),自己要是没了依靠、贾家没了指望,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可不都别人给抢走了?
  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会输给那个贱婢的儿子,贾母一想到贾赦就是厌烦的情绪,凭什么一个庶子得到了政儿的一切?知道贾赦被贾琏救出去后,贾母是喜忧参半的,喜得是贾赦不会向人说自己的不是,那可是绝对的不孝,可忧的是自己以后的计划会不好开展了。
  这边的袭人见贾母没有说话,看上去在沉思什么。便跪在地上挪了好几步,头磕的是那叫一个真心“老夫人,我没有逃跑,我是搬救兵了呀!求您看在我侍候宝玉少爷的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吧!”
  “或许,或许我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宝玉的孩子了呀!”
  “我侍候了您真么多年,我不想像周姨娘一样被人落胎呀!求您了,老夫人”这袭人只知道周姨娘落胎多年不孕,却不知道周姨娘当年为什么会落胎。当年的周姨娘落胎一半是因为王家的王凤娘(王二太太),另一半原因是因为贾家丢不起这个人。
  正室没进门,妾氏有了身孕,这打的可正室娘家的脸,严重的悔婚的都有。而正室进了门后,谁先怀孕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来人。”“在”在贾母身旁的赖嬷嬷回了贾母的话。
  “灌了落胎药配红花,我不希望我的重孙在这种人的腹中诞生。真是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贾母便进了自己屋子的内间。一旁的袭人不明白为什么计划会变成这样?
  唯一能做的是想抱住贾母,可惜刚没跑几步,就被赖嬷嬷带人给拦住了。“袭人,对不住了。”赖嬷嬷的一使眼色,旁边的的人便拉走了袭人,甚至为了让人闭嘴,一个嬷嬷用布塞住了袭人的嘴巴。
  而碧纱橱这边,也正热闹的很。“小姐,咱们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点完毕,随时可以走了。”“事情办得都不错。咱们等一下就离开贾家。”“小姐,什么意思?”
  “咱们把贾家闹得这么厉害。你以为这贾母是不知道的一分一毫吗?”“小姐,那你的意思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安宁,我是在贾家的一阵折腾,有点眼线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