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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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7 字数:4914
叶皖走进谢亭峰的办公室,谢亭峰抬眼看了看,抬了抬下巴,叶皖转过身,关紧了门。
“你先看看。”谢亭峰扔过一个档案夹。
叶皖翻开档案夹,一目十行的扫视了一遍。
“法国本土警戒局昨天发来传真,请求我们帮助他们追查这个人。”
让-克劳德。加布里埃尔,是一名法籍恐怖份子。档案中详细列载了他所参于的所有恐怖行动,包括在伊斯兰堡的一起列车爆炸案,在伊拉克英军某哨卡的袭击事件,在日本刺杀了空手道宗主船越丰胜,以及在巴黎的袭击奥运圣火传递者。
“他是一名疯狂的无政府主义者,他身体瘦弱,却有着强大的信念,他相信,世界上根本就不应该有国家,更不应该有阶级。所以他发誓要用毕生的精力来对抗这个世界。”
“用他的话来说,这个世界,包括他的母国法国,都是邪恶的!”
加布里埃尔的另一危险之处在于,他虽然不是首领,也没有成立组织,但是他在世界各地都有着狂热的信徒!包括中国在内,都有人会对他的话奉若神明,并且会为他随时献身!
谢亭峰的表情史无前例地严肃,看着叶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信赖:“据我们的最新线报,他会在本周五出现在女人街,但他的目的不明!可惜的是,我们的人,跟丢了他。”
“你的任务就是:阻止他做任何事,将他缉捕归案,送交法方!”
女人街,离日坛使馆区不远。改革开放初期,倒爷们将这条破街经营成全北京最大的服装香水市场,并因此得名。
随着三里屯的崛起,女人街的服装店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家风格各异的酒吧。经过十几年的经营的扩展,女人街已经名不符实,但是仍然保留了最初的名称。
叶皖回到八处,立即召开会议,研究抓捕方案。
加布里埃尔来华意义不明,但是无论他要做什么,或者是他什么都不做,都必须抓住他!
一张女人街及其周边环境的地图挂在白板上,六七个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
“一,制造爆炸案。二、接头,传递情报、下达任务或命令。三、刺杀。四、避难。”
初步研究,加布里埃尔的行动逃不过这几类。
叶皖拿起磁性笔,将女人街分成三个区域。
“现在宣布行动方案!”
A区,是进入女人街的必经之路,由胡拥军和苏敏负责。
B区,女人街中心地带,由叶皖和武扬眉负责。
C区,是进出女人街的另一条通道,由李非和菠萝蜜负责。
流氓吐和油子,则作为流动哨,在各区域流动,负责动态监控。
臭球,自然是在后援车内负责总调度。
让-克劳德。加布里埃尔,在距离女人街不远的一家麦当劳的卫生间里,打量着自己。
镜子里的人,已经看不出是个瘦子。一头浓密的金发,染成了褐色。而身体里,则由专业塑型师贴了不少塑胶,整个人看起来,个头要高出五公分,体形健硕。
原本白色的皮肤,已经染上了一层奶灰,这样看来,就不那么显眼了。
加布里埃尔小心翼翼地烘干了手,不让半点水珠落在皮肤上。
这该死的染色剂,竟然不能防水!加布里埃尔一边暗自咒骂着提供染色剂的德国佬,一边理了理了身上的细条纹西装,最后一次查看一遍,确实没有任何破绽,这才拎起身边的一个琴盒,推门而出。
尼尔斯。孔切,是他的新名字,护照上很显眼地写着:丹麦王国。
琴盒里放的是货真价实的小提琴,并且“尼尔斯。孔切”也拥有小提琴大师级证书。这次应邀来女人街的一家俄罗斯酒吧“TIME”进行为期一周的演出。
一切都很完美,一切都极完美!
加尔里埃尔稳稳地步行,穿过日坛公园一片打理得极为平整的草坪,左侧是使馆区。加布里埃尔下意识地扫视了以色列驻华大使馆一眼。立刻就有一位巡警走了过来,敬了个礼,彬彬有礼地用英语说道:“先生,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护照吗?”
“当然可以!”加布里埃尔掏出护照,见巡警盯着自己手里的琴盒,索性将琴盒放在草坪上打开,微笑着解释道:“我是位音乐家,警察先生。”
琴壁很薄,不可能有夹层,护照完全是真的。巡警将护照还给加布里埃尔,又敬了个礼:“谢谢您的配合,打扰了!”
“不客气!”加布里埃尔的笑很迷人,仿佛有着优雅的艺术家的细胞。
一只皮球滚到加布里埃尔脚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胆怯地望着加布里埃尔。
“这是你的皮球吗?”加布里埃尔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早。捡起皮球,饶有兴趣地蹲了下来,含笑看着小女孩。
“嗯,My-name-is-Nan-na,How-are-you?”
“I'm-fine,thanks!”加布里埃尔发现小女孩竟然会几句简单的英语对话,非常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母亲走了过来,捡起皮球,目光警惕地盯着加布里埃尔,面无表情地将巧克力还给了加布里埃尔。
“上帝,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大人们都如此可憎?”加布里埃尔摇着头,快步离开。
小女孩歪着脑袋,盯着加布里埃尔的背影:“妈妈,他是坏人吗?”
“嗯,他是专门骗小孩子的坏蛋!”母亲坚定地回答。
原田哲也穿着传统的日式和服,跪在榻榻米上,两手间夹着一柄军用钢刺。
“师傅,我一定要杀了加布里埃尔,为您报仇!”
原田哲也的浓眉紧皱,象狼一样狠狠地盯着摆在祭台上的让-克劳德。加布里埃尔照片,缓缓将钢刺举至面前,蓦地往下一插,刺入自己的胸口。边上一个日本女人惊呼一声,扑了上来,手忙脚乱地撕开衣襟为他裹伤。
原田哲也仿佛没感觉到痛一样,拔出带血的钢刺,伸舌舔了一口。
“夺”的一声,钢刺深深钉入祭台,正插在加布里埃尔的眼中。
“必ず杀します!”
原田哲也站起身,伸开手臂,女人爬了起来,将原田哲也的和服脱下,又细心体贴地为他穿上一套休闲装。
原田哲也大步进到桌边,拿起一个小包,挂在自己腰间。包里,是日本忍者传统的武器“手里剑”,其实是就四角飞镖。
日本女人小脚跟在身后,半弯着身子,细心地理着原田哲也的衣摆,眉目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原田の君,お願いして多く安全に注意してかもらいます!”
“え!”原田哲也威严地扫视了日本女人一眼,拉开门,闪身而出。
流氓吐和油子特别不忿其他人可以坐在车里监控,而他们俩就必须满大街溜达,而且为了不让可能会有的对方观察人员怀疑,还特SB的灌了点酒,并在头上、身上洒了不少。
两个醉鬼浑身酒气,在酒吧和人流多的地方钻来钻去,流氓吐手里拎着半瓶烈酒,和油子勾肩搭背,大声嘻嘻哈哈地说着话,小声骚扰着其他组员。
“臭球,帮哥哥顶一会儿,这他妈太累了!”
“我不,我要坚守岗位!”臭球的声音,特忠诚祖国的样子。
油子一听,气得大骂:“瘟猪,再坚守你PP就长疮了!”
“臭油子!你PP才长疮了呢!”菠萝蜜的声音传了过来。
流氓吐一听倒乐了:“小菠萝,有没有和你家李非哥哥偷偷打啵啊?”
“集中注意力,不要分心。”叶皖的话插了进来,登时众人的声音消失了。
顿了一顿,叶皖又说了一句。
“那个李非,你要向党发誓,不许占小菠萝便宜!”
叶皖迅速掐断了语聊器,避免了一场针对自己的风暴。乐不可支的武扬眉搂着叶皖说:“坏蛋,八处就你最坏了!”
叶皖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了捏武扬眉胸口:“哥哥今天就先坏个给你看!”
加布里埃尔看着两个醉汉象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直撞过来,微微皱了皱眉,侧身避开。谁料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的还是一头撞在自己身上,加布里埃尔微微使力,将那人推开。
“Sorry!”醉汉嘟囔了一句,头重脚轻地擦身而过。
加布里埃尔突然狐疑起来,这个家伙是不是中国特工?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矮个酒鬼正面对一个垃圾筒在拉裤裆上的拉链。
加布里埃尔疑心尽去,加快脚步。
“你怎么回事?”油子手里夹着一块指甲大小的反光镜,见加布里埃尔离开,低声责备起流氓吐。要是被敌特工发现,就可能暴露身份。
“我靠,真的是不小心,刚刚晃的幅度大了点儿。”
“妈的,害老子差点走光。”油子拉上拉链,面上现出痴呆的表情,一把勾住流氓吐的肩膀,又晃荡起来。
TIME酒吧,是一所标准的俄式酒吧。经理米盖尔。亚里山大。扎里廖夫,是个性格开朗的中年人,他有着俄罗斯人的粗豪,同时还有着中国式的精明。
当门卫领着加布里埃尔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正是自己邀请的丹麦小提琴家。
“哦,我的朋友,你好吗?”米盖尔热情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加布里埃尔。
加布里埃尔轻轻地放下琴盒,抱着米盖尔的腰,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面上浮出了笑容:“我是尼尔斯。孔切。”
“尼尔斯。共切,尼尔斯。科切…谁在乎呢?呵呵,只要你的水平够得上你的名望,我想你会为我们带来美妙的一周!”
米盖尔让吧台送了两杯香槟,端着酒杯和加布里埃尔轻轻一碰:“尼尔斯大师,你需要休息一会儿吗?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休息室!”
“不用,谢谢!我可以随时进行演出。”
“哦,不用这么急,我们要拟定一份节目单。”米盖尔放下酒杯,使了个眼色,一名侍者拎起加布里埃尔的琴盒。
“尼尔斯大师,请随我来。”
米盖尔和加布里埃尔很快敲定了演出曲目。加布里埃尔将在一周内演出包括世界名曲和《梁祝》等数首中国名曲。
用不着一周,今晚我就会消失,永远的离开这个国度。
加布里埃尔轻轻抚着琴弦,面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尼尔斯?尼尔斯大师?”
加布里埃尔一楞:“什么?米盖尔先生?”
“你的,这里,有点灰。”米盖尔指了指加布里埃尔右脸颊。
加布里埃尔快步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这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该死!脸上的染色剂掉了一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肌肤,被染色剂混合成灰色,乍一看确实象蹭上了灰,既恶心,又显眼。
加布里埃尔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撕下一段筒纸,蘸了点染色剂,轻轻涂在脸上。
外篇:我喜欢解放军叔叔之乱局(2)
正午时分,酒吧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加布里埃尔小试牛刀,演奏了几个乐曲,获得满堂彩。
看着台下一张张笑脸,加布里埃尔优雅地鞠躬,又为一个当天生日的女孩加演了一曲。一切都像真的一样,很完美。
很完美!如果情报准确的话,那么将更加完美!加布里埃尔再次鞠了一躬,转入台后。
从九点开始布防,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胡拥军和苏敏在车里干脆一人睡觉一人盯着。李非和菠萝蜜抢着玩游戏,臭球酸溜溜地话就没停过。
至于流氓吐和油子,一家家酒吧转悠,一个个商场地看,早累得和狗一样。
叶皖见众人已露疲态,于是吩咐轮流吃饭,每人半小时休息时间。
“万岁,头儿!”
两个酒鬼一通高呼,一溜烟跑没影了。
武扬眉下车买了两份盖浇饭,又买了两瓶水,打开一瓶递到叶皖手中。
流氓吐和油子一起去吃饭,留下的空白,叶皖需要特别加以关注。监控就是如此乏味,但是,哪怕再乏味,眼睛看着直流眼水,也不能放松警惕,也许就在你一眨眼间,犯罪嫌疑人从你鼻子下消失。那就会直接搞砸,后果相当严重,所有的心血和辛苦全部白费!
流氓吐和油子钻进一家快餐馆,点了两份标准餐后,坐在位子上伸直了腿。
“你脸怎么了?蹭上鞋油了?”油子这才发现,流氓吐的左脸靠近鬓角的一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靠,你才拿鞋油往脸上擦!”流氓吐对于仪表相当重视,虽然这么说,还是赶忙跑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流氓吐洗净了脸,回到座位。
“真他妈的衰!不知道早上碰了什么东西,不是鞋油,也不是灰,有点象水溶性颜料,不过很好洗。”
正好同服务员端着饭来了,两人停止交谈,狼吞虎咽起来。
叶皖仍然警惕地盯着街面的行人,一伸手打翻了纯净水。
“哎呀,我裤子都湿了!”武扬眉赶忙欠起身子,扯出纸巾揩着裤子,嗔怪地瞪了叶皖一眼。
“呵呵,对不起啊,眉眉,我来帮你。”
叶皖一扭头,见武扬眉穿的白裤子半条大腿全部洒上了水,嫩黄色的内裤若隐若现。
“色狼,害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