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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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7 字数:4868
谢亭峰随便还了叶皖一个礼后,心里的结终于打开了。
郑渊的钱无端消失,国安很是查了一阵子,虽然一无所获,但根据转帐时间完全可以锁定叶皖或杨谟云有嫌疑。虽然更有可能是那个死鬼郑渊自己搞的鬼,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个谜。
如今叶皖主动交待,而且没有一丝贪图之心,谢亭峰心里舒畅之极。
“这笔钱你先投资到公司里吧,目前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钱的来源。至于如何让你顺理成章的出现在商界,还需要一点技术手段。”谢亭峰补充了一句,但叶皖并没有太在意:“我要把八处的人带走。”
“可以,但武扬眉不能走。”
“为什么啊?”
“因为她另有任务。”
谢亭峰见叶皖不信,详细解释起来。
原来中国要派遣维和部队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经过自我报名和组织推荐双重选择,武扬眉竟然以军事第一、政治可靠的评语被公安部和国安双重认可,并指名要她参与!
一个女维和部队的军人,是国家的形象,更是一种难以言述的优势和政治谋划手段。所以大佬们在看了武扬眉的资料后,已经将她圈定。
全国精挑细选出来的24名维和部队官兵,来自几个不同的部门。既有武警部队的,也有国安的,还有海军陆战队的,至于文职,则统一由总参派遣。24人首先要集中一段时间进行培训,学习派遣国的风俗礼仪和国际国内形势,以及协同工作和战斗演练。
命令很急,一周后武扬眉就要出发,去一个叶皖都没有权限知道的地方集结,大约在一个月后会派往海外。至于派遣到哪里,这倒不是秘密。
“纳米比亚!”谢亭峰很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叶皖傻了眼,武扬眉也傻了眼。
当武扬眉拿着正式通知红着眼睛去找叶皖时,早已知道这个消息的叶皖看着武扬眉面上的伤悲,瞬间被这个女孩子击倒了。
“眉眉,别哭啊,去维和部队是好事啊,回来后肯定能提拔。”
“呜…老公,我好舍不得,这一走至少要大半年的。”
“我其实也舍不得你呀,可是这次事关国家利益,乖乖的听话啊,我这一周都陪你。”
两人情不自禁地搂在一起,吻得晕天暗地。叶皖把武扬眉掼倒在沙发上,摸索着桌上的遥控器锁死了门,回过身粗暴地撕烂了武扬眉的制服,一把挣脱胸罩,按着武扬眉的身子,急不可待地侵入了进去。
短短的一周内,两人一下班就粘在一起,叶皖象匹种马一样驰骋在武扬眉高低起伏的山峰幽谷间,在叶皖暂宿的国安宾馆套间里,到处都留下了爱的痕迹。
两人一会哭,一会儿笑,累了就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睡觉,饿了就相跟着下楼,甜甜蜜蜜地吃一顿,你喂我一口,我亲你一下。
最后一天,叶皖和武扬眉回到香山,武光辉和常玉琦早知道女儿要外派。虽然不舍,但毕竟孩子大了,雏鹰展翅,总的来说是件好事。
一家人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加饯行饭,武光辉亲手写了一个小条幅送给女儿,上书四个大字:扬我国威!
常玉琦看着女儿女婿关系猛涨,一边抹泪一边幸福地看着小两口眉来眼去的亲热劲儿。
到得晚间,常玉琦主动给武扬眉添了床枕头被子。武扬眉羞得满脸通红,常玉琦却看得很开:“眉眉啊,要是妈在隔壁给叶皖整张床,那他晚上会不会去睡呢?这事,妈知道,你爸也知道,都支持!虽然明里不好说,但妈也不和你们来什么虚的。明天你就要走了,晚上让小叶多陪陪你。”
“妈!”武扬眉喜极而泣,扑在母亲怀里。常玉琦搂着女儿,一时之间,恍如回到了二十年前,武扬眉还是孩子的时候。
武扬眉全身仅穿着叶皖的一件军用背心,险险遮住半个臀部,靠在沙发上,伸着美得惊人的长腿看着叶皖,桃源风光毕现。
叶皖跪在地上,细心地收拾着武扬眉的行李。
“宝贝儿,今天晚上早点睡吧!”
武扬眉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又撅起嘴:“那你要哄我睡着才行。”
上半夜,叶皖守着武扬眉,看着她红润的脸,数着她轻轻的呼吸。下半夜,武扬眉悄悄醒来,抚摸着叶皖的脸,亲着叶皖几天未刮初生的胡渣。
凌晨四点一刻,武扬眉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叶皖将她送到车边,两人默默相拥。
“眉眉,要注意安全。”
“嗯。”
“不要迷路,训练时要跟着大部队。”
“嗯。”
叶皖想了想,似乎要交待的太多,还不如不说,看着怀里的武扬眉乖得象只小猫,抚着她的脸蛋儿轻轻一吻:“好了,你去吧。有事打电话!”
武扬眉含着泪坐进驾驶位,拉着叶皖的手猛地一扯,抱着叶皖的脸狠狠对着嘴唇咬了一口。打着火,汽车闪着尾灯箭一般驶远。
叶皖回到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望着卧室内空荡荡的大床,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仅着背心,扎撒着一条练功裤,推窗飘身而下,宛如一张落叶盘旋着坠到地面。
双手一合,腿往两边一分,叶皖拿着闲桩站稳,一股热气由下而上,升腾起来。身形一动,一套太极拳行云流水般展开。
武光辉搂着常玉琦躲在白纱窗帘后,静静地看着叶皖,老两口含着泪,脸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
常玉琦转过身子,握住男人的手,泪珠滚滚而落:“你为什么不让叶皖也去?”
“另一条战线,更需要他!”武光辉望着天际隐现的云霞,闭上了双眼。
天,要变了!
一 被除名的孤胆英雄
一辆金色的迈巴赫在茫茫的春雨中穿过苍翠欲滴的华北平原,由北向南,飞驰在京深高速路上。
前方是收费站,叶皖缓缓停下车来,摇下车窗,从皮夹中抽出一张20的递了进去。
乘着收费员撕票找钱的空当,叶皖看了看远处连绵起伏的麦浪,绿油油的叫人一见心喜,春风迎面,雨丝打在脸上,又是一番舒爽。
重新启动汽车,车窗却并未关,叶皖看着这平时难以留心观察的春景,郁闷难申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从辽阔的平原上望过去,一眼能够看到地平线,燕山山脉在身后,前方是无尽的高速路,两侧的田地是无边的绿色,偶尔会有一簇簇绯红、一团团粉白,一片片金黄,那是初发的桃花、杏花和油菜花,夹杂在返青的麦苗中,就象一幅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卷一般,浓重而又生动。
武扬眉走后的两三天里,叶皖都提不起劲。偏生局里还没给八处安排什么工作。胡拥军和苏敏也极为无聊地对坐着,一个养着电脑里的热带鱼,一个拿着个精致的指甲刀在锉着指甲。
而在隔壁的几间办公室里,流氓吐和油子关着门,一人抱一个脸盆比憋气。菠萝蜜在骑着健身自行车,臭球拿着块毛巾,一脸幸福地站在一边。
叶皖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叶皖接了电话后,转身出了门,钻进了谢亭峰的办公室。
第二天,国安内部下了两份文件,一份文件名为《关于叶皖的处理意见》。根据这份内部文件,叶皖有渎职、受贿、越级行事及滥用职权和不当使用攻击性武器等行为,因此被除名,并且被留党查看。
另一份文件,是《关于调整国安局八处工作的决定》,根据决定,胡拥军被授权暂领八处日常事务,职务和级别暂不变更,并且一下子将八处全体人员下派到深圳指导工作。
叶皖虽然被谢亭峰打过预防针,但是心里还是郁闷异常。
这老头子,也没告诉我要背处分啊!只说是暂时离开国安队伍。
本来老子就是暗线,还需要搞这个调调儿吗?背个不大不小的黑锅,我也认了,可您老人家倒好,处理意见超范围发送,一时之间弄得整个北京各大部委人人皆知!
受贿啊,渎职啊!要真除名,我宁肯是因杀人被除名!
叶皖默默地在办公室里收拾着东西,监察处的几名工作人员用着明显的不耐烦的眼神站在一边监视。门轻轻被推开,胡拥军当先,几个老弟兄纷纷钻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进来干什么?出去!”监察处的一名副处长见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怒不可遏。
胡拥军根本没搭理,而流氓吐和油子则一人掏出一把大口径手枪,坐在叶皖的办公桌上旁若无人地玩了起来。臭球牵着菠萝蜜在门外,嚅嚅道:“我们送送叶处长,你行个方便吧!”
“方便?我们是执行公务,你们要送,等一会儿!”副处长虎着脸,眼珠子却没离两把枪。
“胡哥,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好。”叶皖心里有底,倒也无畏。如果八处的人因为这事与兄弟部门闹出事来,那可就太不好了。
胡拥军想了想,现在也确实说不了什么话,点了点头领着几人离开,到了门口停了一停:“叶皖,晚上吃饭。”
叶皖收拾了东西,在众人或无视、或暗喜、或惊诧的目光中默默走了出去。
回到国安宾馆,又是一通收拾,将将忙好,正想洗个澡休息一下再走,突然谢亭峰打过来电话:“晚上5点到国安宾馆楼下等着,有人接你有事。”
接我有事?叶皖研究着这语焉不详的几句话,没理出个头绪,索性也不再去想,看看了时间还够,匆匆洗了个澡换身衣服下得楼来。
刚刚等了没几分钟,一辆挂着军照的防弹BMW悄无声息地滑到叶皖身边。门一开,一位身着便衣的精干男人钻了出来。叶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副总理的秘书。
“叶皖同志。”
“你好!”
精干男人和叶皖握了握手,拉开车门做了个手势,叶皖也不说话,一头钻进后座。BMW又悄无声息地驰离。
“叶皖同志,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金,叫金永畅,你叫我金秘书就行。”
叶皖无声地笑了笑。金永畅从后视镜看见叶皖的笑容,心里暗赞了一声。这精英特别兵素质就是高,从见面一直到地儿,楞是一句话也没说。
黑色BMW一路畅通无阻,在警察的配合下闯无数红灯,最终驶进中南海。
叶皖眼睁睁看着卫兵对着汽车立正敬礼,心里暗暗打起了小鼓,副总理接见我,究竟是什么事呢?
金永畅将叶皖一路引到一幢古色古香的大殿里,叫叶皖在门口稍候,自己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金永畅转了出来,冲叶皖一招手,两人轻轻地走了进去。
副总理正精神矍硕地提着毛笔写大字,半张宣纸铺在案上,舒展劲挺的瘦金体写的正是一副对联“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黄祖天。”
叶皖和金永畅并肩,静气凝神地注视着副总理。
“呵呵!叶皖同志,欢迎欢迎!”
“首长好!”叶皖习惯性地立正敬礼,金永畅嘴边泛起一丝笑意。
副总理题了款,掷了笔,钤了印,拿过毛巾随意地揩了揩手,满面笑容地牵住叶皖的手将他拉到旁边的沙发上,服务员不待吩咐,轻手轻脚送上两杯茶。
副总理含笑看着略有点拘谨不安的叶皖,拍了拍叶皖的手:“叶皖,你失约了啊!”
叶皖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听到这话,差一点又要跳起来立正。好在副总理马上又解释了起来。
“上次我和你约定,你考取大学我请你喝酒,你这孩子!考个北京第一,也不吭声!”
原来是这桩事啊!叶皖这才安下心来,背后冷汗溲溲。
金永畅坐在另一侧,凑趣地说:“首长,北大校长还找我问过几次,说是这个状元郎怎么还不来报到,四五种奖学金都在等着他来拿呢。”
“哦?哈哈哈哈!”副总理听得心怀大畅,破天荒地幽默了一把:“这个老钟啊,我看中的人可不能给他哄了走,你就说叶皖只负责考试,不负责念书,看他怎么着!”
金永畅轻轻笑了起来,叶皖见副总理如此平易近人,神经松驰下来。
副总理又问了叶皖的籍贯、年龄,以及工作学习情况,叶皖静下心一一作答,只是对于学习这一项颇有点不好意思。
“首长,其实我自从高考结束,就没看书了。”叶皖赧颜道。
副总理一楞,又笑了起来,金永畅轻声解释:“首长问的学习,可不是数理化。”
“列宁同志曾经说过:工作即学习,学习即工作。小叶啊,你的事情我原先没注意,后来谢亭峰这个老家伙,还有刚刚提上来的武光辉成天的在我耳朵边聒噪,我就是根木头,都被他们弄烦了。后来我索性调来你的资料研究了一番。”
“不容易啊!叶皖,象你这样的同志,是我党、我军的瑰宝,更是人民的骄傲!一个孤儿,不自弃、不放弃,不自怨自哀,小小年龄就能够独闯半个中国救下妹妹,在爱沙尼亚能够临危不乱,杀敌救友,这才是当代的孤胆英雄!”
副总理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语带激扬,三两步迈到案前,扯过一张宣纸,提笔饱蘸了墨,浓浓的按在纸上,四个大字一挥而就:孤胆英雄。
二 接受任务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