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7      字数:4899
  小子嗨,要是你亏待了扬眉,我要你把车轮子吃掉!
  “哎哎哎,快停车,怎么给我开到四环来了?”
  谢亭峰表了态,这事就算妥了。叶皖和武扬眉忍着笑将谢亭峰放下车,看着谢亭峰故作潇洒地挥手,武扬眉伸出头喊道:“师傅,那叶皖什么时候交检查给你啊?”
  大屏电视叶皖上午就派车送了过去,两人相跟着到家的时候,武光辉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勤务兵在调试电视,看见叶皖进来,咳嗽一声挺起腰,眼光瞄向中堂上画的大老虎。
  “叶皖啊,来了,坐吧!”
  常玉琦中午接到武扬眉电话知道叶皖晚上要来,早心急火燎地拉着勤务兵上街买了一大堆菜,回家就忙乎上了,这会儿早烧了七八成了。听见叶皖进来,慌得钻出厨房,看着小两口。
  “叶皖啊,怎么弄了这么个大电视啊,咱家也不缺。”常玉琦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高兴得恨不能挨家挨户说去,女婿给买大电视了!
  女婿有心给自己送东西,哪怕就是根针,常玉琦也当宝一样。何况家里客厅这么大,原来的电视真小了,叶皖送的大屏高清液晶电视正是雪中送炭。
  “阿姨,这是我在深圳查走私的时候缴的,留了一部分,我就拿了一台,也没花什么钱。”
  常玉琦笑得合不拢嘴,张罗着去倒茶,武扬眉捏着遥控器看了会儿,一把扯过叶皖往楼上跑:“我去换衣服。”
  你去换衣服,拉我干什么?叶皖红着脸被武扬眉拽上二楼。武光辉装作没看见,常玉琦擦着眼睛看着一对玉人。
  两人在卧室里又偷亲了几口,武扬眉换了身家常服,这才挽着叶皖兴高采烈地下了楼。
  席间常玉琦和武扬眉一左一右不停给叶皖布菜,倒把武光辉冷落了。叶皖看着堆得冒尖的碗,额头上不禁冒出虚汗。
  武光辉却根本没感觉,端着酒杯和叶皖碰了几个。
  “叶皖呐,今天我不能陪你喝酒,待会还有事,晚上还有个会。”
  “嗯,那一会吃饭吧。”
  武光辉有正事,叶皖也不再多饮,匆匆吃了饭就要告辞。武扬眉眼底眉尖均是不舍,常玉琦有心相劝,却不方便说什么。终是武扬眉将叶皖送到车前吻别。
  叶皖回到北京两天还没见着李非,倒有点想。刚刚要拨电话,门一响,李非嬉皮笑脸地晃荡着进了屋。
  “咣”的一声把门踹紧,根本无视叶皖的目光,名正言顺地从桌上摸了根烟点着,这才坐到沙发上眯着眼睛抽了起来。
  “兄弟,给哥泡杯水!”
  叶皖没好气地站起来倒了杯水,放在几上,瞪着眼睛看了半晌,倒把李非看得发毛。
  “你干什么?兄弟,我可不好这口。”
  叶皖足尖一点,蹭上李非的腿弯,李非“嗷”的一声收了放在几上的两条长腿。
  “我操,兄弟来看你,就这态度?还连打带踹的啊?”
  叶皖“哧”的一声笑了,坐在李非边上。
  “说,武头儿怎么治你的?”
  “治我?他敢!老子可是见义勇为。”李非激动不已,大手一挥,划出个弧线,倒有几分领袖风采。偏偏叶皖根本不鸟他,仍旧看着他笑而不语。
  “其实,就是一点表面上的处罚啦!”李非看着叶皖面目实在可憎,不禁恼羞成怒起来。
  “妈的,武大队就是揍了我,怎么样?一百来号人都看见了,又怎么样?反正老子服!”
  “哈哈哈哈!”叶皖大笑起来。李非回到北京,安置好余青青和她母亲后,立刻回到经侦局听候处理。施兰如却根本没接这茬,当然也就不存在处理一说。无奈之下,李非回到特种大队,武光辉早知道暖城已经给李非的事定过性,官样处罚是不可能,自己也不可会害了李非。
  但是武光辉心里实在是堵得慌,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前后杀了六个人!这李非也实在是个煞神!
  所以武光辉想了半天,还是周敏上的坏水,等李非一回到大队,就集合全大队特种兵,在操场上当场将李非绑了起来,武光辉亲自动手,狠狠抽了几十皮鞭。
  李非的背被抽得血肉模糊,送到大队卫生所一检查,一丝筋骨都没伤。李非趴在治疗床还在郁闷,这武大队莫非上辈子是行刑队的?这手劲练得…
  这事其实多嘴的武扬眉早和他说过,整个特种大队谁不知道啊?叶皖要李非亲口说,就是想看他笑话。
  李非挨了一顿揍,安下心来。北京杀了两人,暖城又杀了四人,还饶一只手,虽说是正当防卫,可心里着实有点不安,要背个处分,这一辈子都别想舒展。
  幸亏有个好头儿,有个好兄弟啊!李非感慨万千,正在摇头晃脑,突然一拍大腿。
  “差点忘了,明天我老岳母要请你小两口吃饭。”
  一二三 老友连线
  余娜对于叶皖怀有感恩之情。加上叶皖是李非的上司,所以费尽心思和女儿忙了一天。
  当叶皖和武扬眉拎着东西跟在李非身后进屋时,余青青迎上前,拉着武扬眉的手亲亲热热地喊着姐姐,又笑着喊了叶皖一声“姐夫”。
  上次不还是“弟妹”,怎么现在又变了?叶皖愕然,李非也莫名奇妙,就连武扬眉也是一头雾水。
  “我呀,以后跟姐姐学武,防身!”余青青严正地宣称。
  武扬眉笑嘻嘻地捏了捏余青青的鼻子:“姐姐教你可以,不过练武很吃苦的。”
  “我不怕!”
  “以后会晒得和姐姐一样黑,那样李非就不喜欢你了哦!”
  “啊?”余青青傻了眼,想了半天,看着武扬眉的肤色,这样反应过来,羞的扑上来和武扬眉对掐。
  两个女孩闹了一会儿,余青青又带着武扬眉参观新房。
  李非手笔不小,父母也和余娜母女见过面,双方也算是都满意。这房子挑的就分外大。
  三环内高档小区,160多平米复式结构,而且还是预精装。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余娜能寻到这么好的女婿,自然心甘情愿当起老保姆,而余青青更是连课都不想上了,成天就想和爱郎在小巢里作一对儿小鸳鸯。
  余娜由厨房出来和叶皖见过面,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钻进厨房忙乎。
  李非见客厅内已无人,神神叨叨地递了个眼神。
  “哎,你知道不知道,虽然有大行动?”
  “什么?”
  “特种大队啊!”
  “不知道,怎么啦?”
  李非眼珠一转,左右一看,猥琐之极地凑近叶皖,压低了声音。
  “可能近期要有统一行动,我猜是要选人出去。”
  “出去?去哪儿?”
  “出国,哎,我说你智商怎么下降了啊?”
  叶皖倒没理会李非的损话,低头思索了一会,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跟你说了吗,上次去特种大队…后来我从医疗室出来,到办公室向武大队告辞,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和周政委在吵。”
  “当时武大队说要你上,周政委拍着桌子反对。我就纳闷,这武大队怎么都不会害你,出个主意怎么周政委会反对?”
  “后来我偷听了一会儿,才模模糊糊听个差不离,大概是队里要派人到海外执行任务。”
  “选中了?去哪里?”
  “我哪知道啊,我听了半天,他们根本就没说。”
  海外执行任务,还没我份?我都不是特种大队的人了,武大队怎么还说这话?叶皖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
  余娜走出厨房,笑吟吟地准备餐桌,两个女孩早钻进厨房打下手,这时一人端着一个盘子神气活现地挺胸而出。
  “我做的!”
  “我做的!”
  每人向自家男人献了一宝。叶皖与李非相视一笑,接过盘子,谀词如潮。
  席间叶皖和李非并未多饮,仅仅开了一瓶酒而已。叶皖倒是对余娜的手艺赞不绝口。
  “阿姨,你这菜做绝了啊,北京可吃不到这么香的菜!”
  余娜被叶皖一捧,高兴得喜笑颜开,连连摆手:“啊哟,我这家常小菜,算什么好?不过说起这徽菜,倒也是有点名气。可惜呀,如今能做正宗徽菜的老师傅也就不多了。”
  “呵呵,正宗不正宗,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阿姨这菜做的好吃。”
  武扬眉咬着筷子,眼珠子转了几圈,见叶皖偏爱一道名为“烧汁茶树菇”的菜,便留了心。
  “阿姨,这个菜的菜谱,待会抄给我好不好?”
  “小武,这个菜阿姨也不晓得菜谱的,都是跟家里老人后面学着烧的。”
  叶皖了解“口口相传”的道理,听武扬眉的话倒是笑了。
  “眉眉啊,老百姓家里做菜哪有那么讲究的,都是老传少,婆传媳,一代传一代,只要味道不差,就算传下来了。”
  这话深得余娜的心,看着叶皖年纪轻轻,倒知道不少老事,话便多了起来。
  “小叶,这话说的对!象我们小家小户的,以前不识字的还多,可学什么手艺,都保准学的精,忘不了。阿姨做菜是打小和我妈学的,手艺实在算不上好,马马虎虎的。阿姨以前有个同事,姓阮的,她就是徽州人,菜烧的比阿姨要好的多。”
  叶皖一楞,陡然想到一件事,下意识地问道:“阿姨,你说姓阮的,是不是叫阮慧琪呀?”
  “是啊,你怎么知道?”余娜一下子糊涂起来,这阮慧琪,都十七八年没见面了,没理由和叶皖认识啊!
  原来真是熟人啊!叶皖笑了起来:“阿姨,我以前工作时,遇见过一个年龄和你差不多大的,也是安徽人,就叫阮慧琪。”
  “真的啊?阮姐现在在哪里呀?”余娜一下子激动起来。
  “就在北京,阿姨,我这有她的电话,我抄给你。”叶皖乐呵呵地摸出手机,这边余青青早乖巧地递上拍纸簿和水笔。
  叶皖翻出阮慧琪的号码,写在纸上递了过去。余娜捧在手心里,看着11个阿拉伯数字,慌里慌张地站起来。
  “阿姨去打电话,小叶,你们吃啊!”
  余娜到北京人生地不熟,这刚刚来还没什么,时间长了也许心里就会有思乡之情,有个同在北京的伴,随时可以联系,自然是件好事。四个人笑嘻嘻地闹着,余青青甚至想偷上二楼听动静,被李非的白眼珠子吓得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余娜从二楼下来,面上泪痕尤在,却笑得极为开心,想必是两老姐妹叙旧。
  “呵呵,小叶啊,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刚刚联系上了阮姐,还说过几天我们找个地方见面呢。”
  叶皖和武扬眉自然是恭贺有加,饭后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一二四 分离
  第二日叶皖刚刚到办公室就被谢亭峰叫去。
  推开办公室,谢亭峰正趴在桌上看着地图,见了叶皖也没招呼,点了点头。
  叶皖凑近一看,很奇怪地发现这是一张深圳市地图。
  谢亭峰看了一会儿,推开地图,开门见山。
  “中央这次下定决心打击走私,打击的重点是福建和广东两省。打击的重点商品是食用油、石油、高档轿车、家电产品,以及铁矿石、铜矿石。”
  “为了贯彻中央精神,我们局要配合海关、武警等部门统一行动。另外…”
  谢亭峰放低声音,眼中精光直射叶皖:“你知道为什么郑德龙的案子为什么这么快结案吗?”
  叶皖摇头。
  “还是因为这次行动!中央的意思是,先把案子中的走私部分剥离出来,结了案以后,再配合这次全国打击走私的行动进行追查。”
  “那我们国安做什么?”
  “做什么?”谢亭峰象只老狐狸似的笑了起来:“你是我徒弟,我也不瞒你。简单说起来四个字:一明一暗!”
  一明一暗?叶皖如坠雾中。
  “明面上,是李蔚龙进入调查组统一行动,暗面上,就是你!”
  “你去深圳,注册一家贸易公司,暗地里与所有曾经与郑德龙案有关的公司进行接触,具体怎么做,不用我多解释。总之一句话,凡是犯了事的,全部要掀出来!”
  “注册公司啊?”叶皖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公司怎么注册,资金从哪里来,又怎么运作?
  刚刚把疑问抛出去,谢亭峰却根本不接招:“注册公司是你个人行为,国安怎么可能出事?而且国安也不知道,至于注册人,我想肯定不是你,对不对,你是公务员嘛!”
  叶皖突然想起曾经黑了郑渊的一亿,这笔意外之财放在身上总是很别扭,虽然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得到,但是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也会心虚。
  “谢局长,有个事情我要向你汇报一下。”叶皖心怀忐忑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谢亭峰听到“1亿”的时候,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捂住了叶皖的嘴。
  “小东西,发烧呢?什么一夜二夜,我老头子什么都没听到…”
  叶皖目瞪口呆,看着谢亭峰眼睛里冒着狡黠的光,心里五味杂陈。谢亭峰明显是在暗示叶皖完全可以黑了这笔钱,但是叶皖不能!
  “我会在完成任务后,将公司全部资产赠给国家。”叶皖庄严地敬了个礼。
  谢亭峰随便还了叶皖一个礼后,心里的结终于打开了。
  郑渊的钱无端消失,国安很是查了一阵子,虽